國王與薔薇 第9章(2)

書名︰國王與薔薇|作者︰佚名|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唐結夏眨了眨美眸,眼里透出了疑惑,不明白他那聲「不」,究竟是什麼意思,卻來不及細思量,已經被他俯功住唇,他的姿態強勢,力道卻是溫柔的,逗弄般揉碾看她有些千操卻仍舊柔軟的唇。

她的身體從來是不抗拒他的,卻也沒有主動探出粉舌去回應,她還在苦惱,還要想弄懂這男人的心思。

但漸漸地,被他的親吻與踫觸給亂了心神,薄薄的泳裝布料根本就隔絕不了他手掌的溫度,從她縴細的嘎肢,緩漫地下滑到她的臀側,再到她大腿根部,在那里,他的掌心毫無阻隔地燙上她柔細的磯膚,就只差幾公分之外,就是她難以啟齒的羞處。

唐森更深入地纏著她,誘得她再也忍不住以同樣的方式同應,修長的身軀硬是擠進她的雙腿之間,逼得她玉白的腿心必須為他而敞開,大掌猛地將她往自己一按,讓她再無一絲毫後退的余地,讓她隔著再單薄不過的料子,感受著他逐漸為她起了反應的地方。

「這次,還推開我嗎?」他抬起頭,咧看笑,看看她嬌顏通紅。

就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唐結夏感覺到他抵在她腿心之門的yu|望又硬實了幾分,她不自覺地扭動了下腰肢,但這一下的蹭動,不只是撩火了他,更是防火燒了自己。

最後,她忠于自己的渴望,搖了搖頭,按住他的後瞼勺,給了他一個激情而纏綿的吻,當做是回答。

……

他們回到了屋里,又了兩次,每一次都是放開了身心去享受對方給的快樂,但是在那夜里,唐結夏臉色滲白地喊看頭痛,在島上雖然有服侍他們的佣人,卻沒有醫生,所以唐森只能打電話要人送個醫生過來。

沒過一個小時,有兩名醫生被送到島上,但是,他們經過檢杳和詢問之後,卻找不出唐結夏頭痛的原因,建議將病人送回國境本土,做詳細的檢查,唐森只遲疑了片刻,就決定接受這個方案。

因為,就算他不想那麼快讓她離開這座小島,想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結果,但是,見她都痛哭了,還渾身打顫,令他于心不忍,回到本土之後,因為是太平洋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柄家,他不放心當地的醫療水平,所以很快就通知在台北的親人,說明了要以專機,帶看她回台北,要他們聯絡長年為他們唐家人看病的醫療團隊在醫院等候。

但,當他們回到台北,醫療團隊才會診不到十分鐘,就陸續走出來,告訴心焦等待的唐家人們。「病人沒事。」

他們不敢相信,但是,當他們走進病房,看見唐結夏就站在病床旁邊,安靜的臉容上,可見一絲說謊欺騙之後的心虛與愧疚。

「對不起。」她強逼自已提起勇氣,不許自已低下頭,看看父母以及兩位哥哥,還有大伯和熙恩伯母,以及靜初表姊和嚴家哥哥,最後,是心急的神情漫漫沉澱下來,眼看就要轉為怒色的唐森,「對不起,如果我不騙你,你就不會送我回來,你放心,我不會讓爹地逼你娶我,而我也怕……」

她微顫的嗓音停在「怕」字,再也說不下去,轉頭看看父親泛出苦笑的臉龐,仿佛在訝異卻也疼惜她竟然能看穿他的主意,若原本還有半分責怪她勞師動眾,如今也已經氣不起來了。

「對不起。」最後,她只有這三個字給唐森,堅定地轉過身,背對著他,就怕再多看他一眼,心思會被動搖。

她怕。

她怕再做一次門外人,那一份噬心、蝕進骨子里的寂冀,她害怕也不敢再嘗一次。

「這就是你的回答?「在一室的病靜之中,唐森幽沉的嗓音就像是從地獄里飄揚而出,他恕得想要將她撕成碎片,而阻上他這麼做的是心里對她的不忍與疼惜,」不想讓我被逼娶你,就使出這種手段?你好樣的,把你的頭轉過來!看看我回答,唐結夏,回答我,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她死死地咬看唇,咬得都快出血了,一聲不出,只是一直搖頭。

「說話!」唐森想要上前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已,但才一提步,就被自已的父親給一把拉住,輕緩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這一瞬間,唐森的心下有些怔愣,他想過誰都可能阻止自己,卻沒想到伸手的人會是父親,最後,他深吸了口氣,額了下首,才終于讓父親寬心放手,再回過頭,看著她不停輕顫的背影,半晌,恢復了平素的冷靜口吻。

「好,既然是你選擇的,那我也不千涉,就如你說的,寶寶歸我,要走你自己走。」他一字一句,都說得極輕,「但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今天真的從我面前離開了,我一定不會再去找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從今以後,在我心里,會當成你這個人很本就不存在,好了,現在,你回答我,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天啊!這……這像話嗎?

所有唐家人,包括唐森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听完這番話之後,都覺得他這兒子所說的話,簡直是惡劣到了極點,在這種情況下,沒哄個幾句就算了,竟然還撇下這種狠話?

雖然,他們都知道在唐森與唐結夏的相外之中,一向都是唐森比較強勢霸道,卻從未親眼見識過,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但是,他們很有默契,誰也沒有開口插嘴,只是與他一起注視著唐結夏縴瘦的背影,等待她的回答。

「……好。」

幾不可聞的微弱聲音從唐結夏的唇間逸出,她知道唐森說到做到,只要想到以後在這人心里再沒有自己,她的心就痛得像要碎成粉末,比和做「門外人」,她更怕做一個與他不相干的人。

「好什麼?」唐森沒客氣地逼問到底。

「我說好!」唐結夏也生氣了,轉過頭瞪他,他這人—

難道不曉得就算是泥人也有土性子的嗎?!

「我問你,好什麼?」他非要逼她不可,听她說得不清不禁,讓他的心里極不痛快。

「就是好,就是我不走,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還有好什麼?!你你為什麼就老是喜歡欺負我啊?!!她叫到了最後,嬌女敕的嗓音變得悶沉,已經硬咽得要很用力才能呼吸過來。

「就不會想我也喜歡你嗎?」他撇了撇嘴角,撇著撇著就化成了一抹淺笑,看著她一如預期地愕然抬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總算心里有點滿意了,「你最好听清楚,因為我只說一次,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人只憑看喜歡我,就能讓我心甘情願當她的叫「伯仁」。」

憑他的個性與能力,沒有幾分心甘情願,誰能逼他低頭呢?如果這話她還想不懂,就真的枉費他白白被她「害死」那麼多回了。

這話,在場眾人都听得一頭霧水,唯有她一個人听得明白。

一瞬間,她的心頭難以自抑地涌出了熱潮,熱熱痛痛的,脹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她開心地笑了,眼淚卻也幾乎在同時間滾落頰邊。

她緊咬看唇,忍住了幾欲奪喉而出的硬咽,走回到他的面前,將臉埋進他貧闊的胸膛,在被他的臂膀擁抱住時,才放聲哭了出來……

幾場老天爺即興而下的,浩沱大雨帶走了春天,喧鬧的蟬聲,盎然的綠意,為唐家的老宅鄭再度帶來另一個夏季。

棒年,唐家人的聚會地點又挑在這座老宅邸,一大家子好不熱鬧,這幾年,有人結婚,有人生子,而唐森也在昨晚宣布結夏懷上了第二胎,預產期在明年的春天。

而前一晚,在唐厲風與兒子有過一番深談之後,也同時宣布,從今年年底開始,會啟動原本就預定好的接班計劃,唐氏的下一代繼承人,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大佷子唐牧遠。

在宣布這項消息時唐堯風幾個兄弟里就知道,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當事人唐牧遠只是一貫沉靜地微笑,站在他身旁最近的人依舊是唐爾謙,不過,與從前不同的是唐爾謙注視著心愛男人的目光,多了幾分柔順與小心翼翼,就像是只被拔掉大牙的狼,只能乖乖地守在馴養他的人身邊,就怕惹這位主人一個不高興,自己就會被拋棄。

也就是因為這個改變,讓唐森沒有異議地將繼承人之位拱手讓給唐牧遠,他從唐牧遠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曾經那位冷靜雍容的男人又同來了,要守住唐氏如此龐大的事業,少不掉他這份沉著。

又是一日熱鬧過去。

早晨的陽光將老宅邸照得滿室明亮,唐熙恩走討了二樓的長廊,步上了階梯,推開了小綁樓的門。

也就在昨晚,她的兒子才告訴她這個小綁樓的存在,原本在那當下她就想上來,但很快就改變主意,決定白天再上來,想要第一眼就將父親年少時的秘密基地給看清楚。

明明是炎熱的盛夏,但是小綁樓里卻不怎麼悶熱,她的目光越過了單人皮沙發,看見了從窗外吹進來的風輕拂著窗簾,想起兒子說,現在最常使用這個小綁樓的人是小朗然。

小家伙采取蠶食鯨吞的方式,每天挾帶一兩件玩具和書本到這閣樓里,在唐森處理事情時,會乖乖在一旁安靜玩耍,然後,當他家親爹回過神之際,這個地方已經被兒子的東西給佔滿了。

唐熙恩低頭,掃視過幾大箱玩具與童書,想起她兒子說起這住事情的無奈表情,忍不住莞爾失笑

她听兒子說,這個小綁樓的陳設幾乎沒夏動過,他只讓人原色粉刷,以及換掉幾塊朽掉的木材,其余的一切原封不動。

所以,這一刻她的心里感覺十分微妙,同一個小綁樓,有他們唐家四代人的足跡,仿佛一切未變,時光卻里已經更替了數十年。

「熙恩。」唐厲風高大的身長在走進閣樓小門時,略略低頭。

唐熙恩回頭,看著丈夫,不自覺地泛起微笑,「如果森兒不說,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個小綁樓,我剛才到樓下院子里瞧了一會兒,原來,這個閣樓的窗子剛好被院子最大的樹給遮看,再加上這個房間的幅面並不寬,沒特別留心就容易忽略過去。」

「看你那笑容,難不成你在感謝那小子嗎?別忘了他存心瞞了咱們這麼多年。」唐厲風沒好氣地說。

「我倒是以為,如果你們父子兩人感情好一點,說不定他里就告訴你了,你不以為嗎?」唐熙恩故意笑說道,一股父子之間能說的話,會比母子之間更多,但偏偏他們家這對父子就是瞧彼此不順眼。

唐厲風微愣了下,雖不認同愛妻將責任都推到他身上,「日畢竟是心愛妻子所說的話,他就算不認同,也絕不反駁夏何況,那些年的父子疏離,他確實要負起一點責任。

這時,唐熙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丈夫笑道。「大哥,你有想過,為什麼結夏從小就特別粘著森兒,喜歡追著他跑嗎?」

「不就是因為喜歡嗎?」

「那依你說,為什麼喜歡呢?」

「熙恩,你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嗎?」唐厲風微擰起眉,看著妻子兀自笑得十分開心的嬌顏,半晌,她才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頭,附唇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頓時,他的唇邊也彎起了明白的笑弧。

忘記了嗎?結夏小時候可是那兩位慣看養著的啊!

也在這一刻,分散在老宅子里,進行著不同活動的唐家人像是忽然回神了般,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些他們遺忘多年的過往,那些住事,關于唐森,也關于唐結夏,然後再想到那後來多年的點點滴滴,他們的反應起初都是一愣,好半晌的怔忡,最後忍不住搖頭,莞爾地笑了。

原來,有些事,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埋下了緣因,最後的結果,不過是原來如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