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深愛 第四章

書名︰她的深愛|作者︰佚名|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最近惜漣的目光總是那麼幽怨、失神,象那顆星星微弱的星光,好似被愛情深深的傷害。

他怎會不愛她,所以他更加拼命的打拼,如果利天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她也許就會離開他。他知道,那時,一定不是惜漣主動離開,而是因為不可名知的命運的安排。

五顏六色的煙花把天空打扮的如此炫麗多彩,但不知為何,他卻會為一顆小星而感傷,就象他從未料到自己會被她深深吸引住一樣。

羅小姐玉盤般的臉在燈光下愈顯動人,只是她的眼神實在是太冷艷,驕橫,大小姐脾氣的女人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得了的,盡避她美的讓他第一次見到時驚為天人。

桌上的玫瑰還帶著露水,就象他給惜漣的那束,嬌羞美好宛如惜漣的笑臉,惜漣知道她要與羅小姐共度聖誕夜的時候,明明妒嫉的要命,卻還故作輕松,她一定痛苦的要命。自從她的母親去世後,她就總是落落寡歡,真是個令人憐惜的女孩子。

阿義在旁邊向他打個手勢。

「我先出去一下。」盧非易向羅小姐禮貌的說道。

「快點回來,馬上就到十二點了。」羅小姐命令性的提醒。

烏賊左擁右抱兩個妖艷的女人在包房內喝酒,劃拳。

烏賊輸了,兩個女人捏著他的鼻子叫他喝,學狗叫。

「干嘛。今天是老子生日,只要讓我高興,你們一年都不用出來做了。」

「原來是壽星佬呀。」兩個女人更諂媚的倚在他的身上,捧著酒杯主動為他唱起生日快樂歌。

三個人糾纏在一起。

「喝,接著喝。」

一會兒桌上,桌下堆滿了空酒瓶子,兩個女人早巳不省人事,烏賊也有些神智不清。

烏賊的手下在下包房外守候,自打那夜襲擊惜漣和阿義後,烏賊身邊的保鏢多了三倍。

燈突然滅了。

「怎麼了?」烏賊踉踉蹌蹌的跑出包房。對著身邊的保鏢驚呼。

話剛說完,燈又都亮了。

大堂經理一邊暗囑身旁的人去查明斷電原因,一邊對著喧嚷的眾人招呼道,「沒事,沒事,換保險絲呢。」

「嚇死老子了,還以為盧非易來尋仇來了呢。」烏賊嘟嚷著,又回到包房。

他踢了踢椅上的女人,女人醉的象死人,毫無知覺。

他剛要罵,突然愣住了,桌上竟擺著一張生日賀卡,他捧起卡,黑蒙蒙的天,黑乎乎的海,那紅色的「生日快樂」幾個字,在白色的十字架前愈顯陰森血腥。

「賤女人,什麼品味!」烏賊打開賀卡,生日快樂的歌聲響起,同時,幾行俊挺的筆跡映人他的眼中︰烏賊︰人生最後一個生日快樂!

盧非易烏賊突覺不妙,他剛要站起,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將他壓回座上。

「聖誕快樂,烏賊。」眼前的聖誕老人光是眼光就可以殺人。

「易哥,」微弱的叫聲,他說不出來話了。

「十、九、八、七,六」,外面響起了有節奏的口號。

烏賊的汗淌了下來,他已經預感到生命進入倒計時。「五、四、三.二、一!聖誕快樂!」

槍聲淹沒在巨大的歡呼聲和震耳欲聾的禮炮聲中。

賀卡從烏賊手中滑落,那首祝你生日快樂音樂卻還在唱著。

盧非易拾起那張濺著烏賊血跡的生日卡,迅速放人懷中,復又戴好聖誕老人的假須假發,靈活的躍出窗外,跳進一輛事先安排好的轎車中,絕塵而去。

烏賊的手下仍守在包房門外。

對面的大酒店內,羅小姐非常不滿,她瞪了一眼從洗手間方向出來的盧非易,「真準時,十二點剛過。」

「對不起。」盧非易向外一招手,一個漂亮的心型水果花車推了進來,幾個小提琴手拉著悠揚的曲子跟在後面。

羅小姐的臉色稍有好轉。

「啪」,一個琴手的琴弦突然斷了。」幾位琴師的樂調亂成一團。

「都說羅小姐脾氣大,我看不是,很善解人意的一位小姐,根本不會為這樣的小事發脾氣。」盧非易贊美著羅小姐。

「斷弦?類似的事我在演出時也遇到過,有一回馬上該上場了,我的舞鞋鞋面竟然繃裂,不過幸好那晚的觀眾都很有素質。」

「真的?那麼好運氣,座下的觀眾都象你一樣寬容大度。

「你們下去吧,」羅小姐給每個琴手豐厚的小費。

羅小姐終于笑了。

盧非易也笑了。

「煙火多美。」盧非易指著窗外,羅小姐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望去。

窗外,一朵紅色的禮花完美的綻在夜色中。

窗下,阿義駕著一輛黑色轎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後座上,放著很多套紅色的聖誕老人衣飾,其中一件,如果仔細看,上面還有未干的血跡。

無數輛轎車停在盧家別墅院牆外,邢休才帶著上百位荷槍實彈的保鏢指著盧家別墅說︰盧非易,你殺了我的手下烏賊,我今天要你一命抵一命。二叔領著別墅內所有的人,包括蘭姨,喜叔等人站在天台上。對著院外喊,「邢老大,是你手下先對利天不敬,得罪惜漣小姐的。」趁此機會,阿義將盧非易偷偷的帶出別墅,阿昌早巳等在車中。車子駛出大院,進入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惜漣松了一口氣,盧非易忽然想起來什麼︰「惜漣呢?惜漣還沒上來!」車子掉轉頭,邢休才發現了他們的車,一聲令下,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這輛車,「非易哥,不要管我,快走呀!快走呀!」惜漣大聲喊道,車子仍自顧自的往回開,終于進入射程之內,邢休才的陰險的笑了起來,「死吧,盧非易!」轎車在惜漣在哭聲中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球。

「非易哥,非易哥,你怎麼能為我死。」惜漣在哭泣中醒來,剛才只是一場夢。

惜漣無法安心人眠,當盧非易將那張沾著烏賊血跡的賀卡給她看,並平靜的講著他為她復仇的經過時,她怕的要死,不是恐懼死亡,而是怕失去深愛的盧非易。

「邢休才若知道是我們干的,他會更加瘋狂的報復我們。」

「不用怕,烏賊的為人很臭,他的仇家多的是,我們這次干的非常干淨漂亮,人家不一定會想到是我們。」

「你為什麼要親自動手,讓別人去好了。如果失手你知道後果嗎?」

「我不親自殺了他,我難解心中的怨氣,一想到他曾那麼輕薄你。」

「可你如果為我出了事,我一輩子都會生活在痛苦之中。」

「惜漣,請別讓我失去你,我永遠不想傷害你,記住,我是男人,我要永遠的保護你。」

「非易哥,別在為我冒險好嗎,我不想生活在承懼之中。」

「好,好,好,我永遠不要見到你受到傷害。」盧非易似發誓般的說。

邢休才並沒有追查殺死烏賊的真凶,烏賊平時為人很臭,仇家太多,查起來也非常費力氣。很快,邢休才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叫墨魚的跟班,主要的工作仍是對刑休才逢迎附和,溜須拍馬,招娼引妓,比烏賊還有過之無不及。

最近的不順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泰國的生意被警察查獲一些,海上的走私生意也因為整個東南亞流行一種叫「萊斯」的傳染病而停了大半,而整個股票市場價格也因這種疾病而狂跌。利天自創業以來頭一次陷人危機。

「這是最近的財務報告。」當鐘尼把最近這幾個月的財務報告交到各董事成員手中時,一向喜怒不輕易表露的二叔也皺起了眉頭。

「鐘尼,你有什麼看法?」盧非易問他。

「這次整個市場都陷入低迷狀態,我們也不能例外。不能都怪到員工頭上,誰也想不到‘萊斯’會發生。」鐘尼雖然說話有些尖酸刻薄,但為人還是很公正,很維護下屬的。

「怎麼才能挽回這種危機局面,有什麼利潤大的項目?大灣站的項目不是很好嗎,進行的怎樣了?」二叔問他。

「我們頭些日子正在計劃大灣站的承建項目,如果我們能中標,不僅能挽救此時的危機,還能使我們三年內獲得豐厚的利潤。在‘萊斯’發生前中標可能要大得多,現在競爭激烈,而且資金缺口較大,以目前的情況很難籌到。一是銀行那方就難以貸到款,二是其他公司情況也不妙,很難會借給我們這麼大一筆錢。」鐘尼冷靜的說。

「缺多少?」一位董事問道。

「三億。」

董事中響起小小的議論聲,照以往三億對利天來說根本不是大數目,但此時確實很難以籌到。

「有誰是我們的競爭對手?」盧非易問道。

「主要有李德山的德才公司,鄭海石的山堅集團,還有,」鐘尼有些不願說,「還有邢休才。」

「李德山已在報上說公司目標要改投海外發展,工作中心要以進出口生意為重,這個項目建設周期長,李德山放棄的可能要大。」元老級的前輩田伯說。

「鄭海石的公司涉嫌行賄政府官員,已在報上曝光。如果這時把項目給他們做,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他們中標的可能性也不大。邢休才才是我們真正的競爭對手,他的娛樂場所現在冷清的可以做尼姑庵,泰國的生意也被警察查繳不少,海上生意同我們一樣也是停了大半,股票市場價格同我們一樣,差不了一毛錢,情況同我們差不多都是元氣大傷。」田伯繼續分析。

「如果我們這次能把大灣的項目中標,我們就會把邢休才壓下去!讓他翻不了身。如果邢休才得到這個項目,我們也會被他壓的起不來,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成問題。」另一位董事程伯也意識到利天到了關鍵時刻。

「所以我們這次一定要成功,因為我們不能失敗。」二叔堅定的說。

「好,鐘尼,你這就去做一份詳細的投標計劃書,近期想法給我洗三億錢。」盧非易說。

「砰,砰,砰,」門外想起有禮貌的敲門聲,惜漣托著幾杯茶水走了進來,屋內嚴肅緊張的氣氛嚇了她一跳,她走到盧非易的身邊,將一杯茶放在他的桌上,關切的望著他,輕聲問︰「盧總,晚上訂餐吃什麼?」

「就去靜園樓隨便吃點什麼吧。」

冤家路窄,在包房的走廊門口,盧非易與邢休才走個正著。

「盧先生也來了。」邢休才怪腔怪調的招呼道。

「邢先生什麼時候到的?」盧非易不冷不熱的說。

「早到了,因為我們已經商量好大灣的招標計劃,準備差不多了.所以就提前來慶賀一下。」邢休才故意要看盧非易吃一驚的樣子。

「那你們差的兩億三千萬不到位,人家會讓你中標。」盧非易沒輕易上當。

「矮子里面撥大個兒,總比差三億的要強吧。」邢休才的笑聲真刺耳。

「邢休才,誰笑道最後誰笑的最好,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別高興的太早了。」二叔領著眾人走進包房,不再看邢休才。

邢休才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沒人中標,沒準政府會降低招標條件。

包房里實在是太悶了。

「鐘經理對不起,我剛剛把去年的文件找到。」惜漣滿頭大汗跑進包房,將一個公文包遞給鐘尼。

盧非易和二叔看到她,立刻一震,眼神更深了。

晚餐索然無味。

深夜,惜漣的房內。

「公司的生意最近不好是嗎?非易哥。」惜漣躺在盧非易的懷中,小心的問他。

「沒事。」盧非易撫著她的臉無謂的說。

「我是鐘尼的秘書,我知道公司遇到困難了,而且很嚴重,要不然二叔今天怎麼親自到我們這里參與投標書的制作。」

「因為這個項目數額比較巨大嗎,好幾億呢,一個閃失就要使我們損失難以估計。」

「公司現在連幾億的閃失都經受不起嗎?」

「不是,別擔心,我不要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的,你是我今生的深愛,我不要……」還沒等惜漣說完,盧非易的嘴唇封住她的嘴唇,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忘記了世界上所有的煩惱。

這是一條通往清源碧湖的小路。綠色的湖面平靜光潔,風吹過時,水面閃著耀眼的銀光,好象一個盛滿珍珠的玉盤。湖周圍環著綠油油的山,山林很茂密,郁郁蔥蔥,鳥兒的啾鳴聲與樹葉的沙沙聲匯成一曲迷人的自然交響樂。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阿義望著兩只在湖面輕舞追逐的燕子,低吟出兩句詩。

「阿義,你是大學中文系畢業的,干嘛要來混江湖?」阿昌好奇的問他。

「為了易哥,為了報答盧家。我父親當年是三和幫的一個小混混,後來在一次拼地盤時,被盧老先生打死了,剩下我母親一個人守著剛出生兩個月的我。」阿昌听到此處目瞪口呆,他實在想不出阿義的父親竟是被他所忠心保護的盧非易的父親打死的。阿義似沒看到阿昌驚訝的眼神,自顧自往下說,「當時盧老先生還沒有現在的成就,只是一個一般的老大。我父親死後,三和幫的老大只給母親一點錢,就沒在露過面,正在母親走投無路時,盧老先生來到我們家,向母親賠罪,還給母親一大筆錢,並一直供養我讀書直到大學畢業。我知道父親是被盧老先生殺的時候,已經上中學了,母親不叫我恨他,她說盧老先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人,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也許父親當年跟著他就好了。我也不恨他,小時他每年都來我們家慰問母親,還督促我做功課,在我心中,他更象父親。長大後,我大學畢業,就加人利天了。易哥、二叔也是這樣,象盧老先生,對兄弟總是有情有義,比對自己的女人都要好。」

阿昌听完阿義的講述,直覺曲折離奇,卻又感動不已,「盧老先生還會讓你加入,還會讓你做頭號保鏢,真是信任的可以,盧家對兄弟真是出名的好,兄弟們也都願為盧家赴湯蹈火。」

「你呢,怎麼想起要加入的?」阿義問阿昌。

「上學那時,家里有點錢,總被人勒索,不給就打,一天正好二叔經過,當時我正被三個人打,二叔經過那里,只說一句‘三個打一個,算什麼好漢,真是男人,找比自己大的單挑’,那三個人見到他立刻卑躬屈膝無地自容的走了,從那以後沒人打過我,當時覺得他好帥,好酷,好威風,比小馬哥還要有型,就崇拜他要命,那時還不知他是利天當家人,只是超喜歡他,再見到他,就纏著他要做他小弟,他嫌我身體弱,不要我,我就拼命去健身房練肌肉塊兒,去武館學柔道和跆拳道,一年後,我在熱鬧大路上見到他的車,就在後面追,直到他把車停下,然後就氣喘吁吁地把襯衫月兌下來,一句話沒說,他當時看到我月兌衣服愣住了,再見到肌肉塊時,笑了,就把我收下了。」

「熱鬧大路,那可是著名的商業街,你就在大白天把衣服月兌下來了?」阿義笑著說。

阿昌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後來笑著點了點頭。

「快八點了,辛玉琪該來了,只要天氣好,他每周日都來這里釣魚。」

「辛大為可真有錢,竟將這座湖和這座山買下來做自己的私家後花園。」阿昌有些感嘆的說。

「不過這里快成他的傷心地了。」

小路上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阿昌。」阿義小聲的喊他,作了個手勢。

兩個躲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將身子壓的更低了,靜靜的潛入水底。

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右手提著一大袋漁具,左肩扛著幾根釣魚桿走了過來。

水中映著他年輕挺拔的身影,平靜悠閑的面龐。他準備好一切。將一只只魚鉤拋入水中。

今天的天氣很好,幾朵白雲在天邊慢慢的游浮,一切都很平靜。

突然從水中伸出兩雙手臂,將他拽人水中,來不及反應,已被拖人湖水深處。隨後一個氧氣罩罩在他的臉上,他大口大口的吸了幾下,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剛剛掙扎一下。氧氣罩立刻月兌離了他的面部。嗆了一口水之後,唯恐被身邊兩個不知真面目的蛙人溺死在河底,他不敢再輕易動,任由這兩個人將他拖游走不知到何處。

湖面的漣漪漸漸平靜下來,又恢復了平靜,還映著幾朵白色的游雲,已有一根魚桿上的浮標沉了下去。

兩個小時後,辛太太接了一個神秘電話︰「你的兒子辛玉琪在我們手中,立即準備三億現金,不許報警,否則撕票。」

「媽媽快救我。」辛玉琪在電話中恐懼的叫喊。

電話迅速的掛了。

辛太太幾乎昏了過去,昏倒前,還沒忘記把正在公司中加班的丈夫叫回家中顛三倒四的講完一切。

晚上的辛家亂成一團。塑料大王辛大為的兒子辛玉琪在自家湖中釣魚時,離奇失蹤遭綁架,自然引起警方的重視。現場沒有指紋,沒有腳印,真是狡猾到家。

半夜,令人提心吊膽的電話鈴聲又響了。

「是辛大為先生嗎?」一個男人細細的聲音,明顯經過變聲器的變聲。

「我就是辛大為?」

「三天之內準備好三億,要現金。」

在身邊便衣警察的暗示下,辛大為對對方請求道︰「請再多給一點時間……」

「三天三億現金。差一萬要你兒子一根手指頭,差十萬要你兒子的命。」電話放下了,只听見忙音無情的響著。

「我不會送給你們三億的,你們今天動我兒子一手指頭,明天我讓你們在大牢里呆一輩子!你們等著。一毛錢你們也別想得到。」辛大為放下電話,大聲吼道。

第三天中午,電話聲又令人心驚肉跳的響起來。

「喂,我是辛大為。」

「晚四點,把錢放在透明口袋里,放在辛玉琪釣魚時的魚台上,我們自然會來取。不要夾帶跟蹤器,我們拿到錢後會先檢驗的,然後放人。」還是那個變調的聲音。

「不問我準沒準備好?」辛大為問對方。

「辛先生在商界的信用出奇的好,還是出名的慈父,我們當然相信你。」聲音相當自信。

電話又掛了。

三億現金是很大的一大包錢,很沉,靜靜的放在辛玉琪出事時的魚台上。

警察們早已將魚台周圍的林中布滿了暗哨,湖下也布置了機關,只待綁匪自投羅網。

二=三點五十五分,沒有一個陌生人,走近魚台,連林中都尤人進入.湖下也沒有任何何動靜。

三點五十九分,依然沒有可疑情況。

難道是綁匪故布疑雲,今天只是開一個玩笑?他難道要從天上飛來嗎?直升飛機,那麼大龐然大物即使下來取到錢也會逃不掉羅網的。

這個綁匪究竟要怎取錢?

四點到了!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依然沒有人靠近魚台,沒有人進入林中,湖下平靜如故,波瀾不驚。

四點十分,一切正常。

四點半,一切正常,仍然平靜。

五點。一切正常六點,一切正常。馬上就要結束今天的任務了,所有人都認為綁匪不會來了。

從對面的林中,突然飛出一架小遙控飛機,它沖到錢袋前,從下方伸了一個大機械手,將錢袋緊緊抓住,又迅雷不疾掩耳的飛回對岸去。

一切發生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如此詭異,神奇,出乎意料。幾個反應快的水警連忙向對岸游去,林中的警察也向對岸的樹林狂追而去,幾位負責人拿起手機向總部報告發生的情況,請求就近安排對岸警力抓住疑匪,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當天半夜,辛玉琪回家了。他並沒受到虐待,但看得出,這幾天他受了極大的刺激。

辛大為強烈要求警方一定要將罪魁禍首輯拿歸案。

「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惜漣,我們籌到三億了。」早上,盧非易回到家中,將梳洗完畢正準備上班的惜漣抱起在地上興奮的轉起了圈兒。

「真的?」惜漣也被感染了。

「我們再也不怕邢休才了,這回讓他永遠也翻不了身。」盧非易攥緊拳頭在桌上狠狠砸了一下。

「那我們這回就是老大了,可以一枝獨秀,傲視群雄了。」惜漣真有些不敢相信。

「這些錢現在是現金,還沒有洗白。知道我把錢放在哪里了嗎?」

盧非易賣弄起了關子。

「現金.放的地方當然是安全的地方嘛。」

「我把它們放在邢休才家了。」盧非易頗有些得意的告訴她。

「啊?!他家?!」

盧非易將惜漣大大的嘴巴合上,詳細的說給她听,「邢休才的鄉下老家,很多年沒人住了,但因為他老家的人都知道他是干什麼的,盡避他在鄉下的祖屋沒人住,只留一個八十多歲的表舅爺守著,但每個人都怕他,所以從沒人敢動他家的一磚一瓦。」

「我就把錢半夜的時候扔到他家祖屋後院內的枯井里了,誰也看不到,誰也想不到,包括邢休才自己。」

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惜漣想著,卻不得不佩服。

「惜漣,提醒我,拿錢的時候得親自去,三億現金,別見誰動心,別讓人給我私自拿跑了。」

「那你告訴我,不怕我給你拿跑了?」

「你是我最信任的女人,如果你都出賣我,那我還能相信誰,不過,即使你拿跑,我也不生氣,因為你是我今生的深愛。」惜漣听到這些話感到莫大的幸福。

「非易哥,我永遠不會出賣你的。」

「我相信你。」

「我們現在就去公司讓鐘尼把這些錢變白。」

一向做事穩妥的鐘尼這回竟然沒有听盧非易的話找到一條迅速洗三億的途徑。

「你知不知道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投標了!」盧非易發火了,火冒三丈。

「我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籌到三億現金。」

「現在準備吧,你知道嗎,我們進入關鍵時刻了,我們輸不起!」

「我知道,盧總。」

「好吧,現在去辦。一分鐘也不要耽誤。」盧非易離開了鐘尼的辦公室。

「惜漣,盧總真的籌到三億現金。」鐘尼問她。

「當然。」惜漣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笨了,極少有人知道她與盧非易的關系,上學時,她平常住在學生宿舍里,上班時住在員工宿舍里,或盧非易為她買的一套普通的小鮑寓里,周末或偶爾才回盧非易的別墅中去。現在她開的車,對外也只說是一個在外國讀書的男朋友送的。不過,象鐘尼這樣的聰明人也許早就看出來了,或者說盧非易根本就沒瞞過他,她紅著臉改口對鐘尼說,「他說的那麼肯定,那就是三億籌到了。不然發那麼大火干什麼。」

「既然是現金,提醒他收好,放個安全地方。在沒被洗白之前被邢休知道可就麻煩了。」

「絕對安全的地方,邢休才打死也想不到。」惜漣覺自己說的太多了。

而鐘尼問的也太多了。

兩人似乎都意識到這一點,于是不再言語,各自工作去了。

阿昌走進盧非易的辦公室,「易哥,二叔說,邢休才打算偷襲你,破壞咱們的大灣投標計劃,讓我們這幾天加強保護工作,總之,他把功夫差不離兒的人都安排進來了。」

「好,也找個人保護惜漣,別讓她再被無辜牽扯進來,象上回那樣。」盧非易關愛的說。

「不會有人再找她麻煩的。」

「總之,最近大家都要小心點。」

「那我讓于杯保護她。」

「于杯好貪酒,別誤事。」

「他知道輕重,知道該怎麼辦。」

「那好,就讓于杯去吧,下班前告訴惜漣一聲,于杯晚上跟她走。有人問,就說是她新交的男朋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