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油郎(上) 第四章

書名︰賣油郎(上)|作者︰天使J|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花葵等了又等,始終不見晚膳上桌。

老廢物早已回到房內,八成是害怕跟他這種人相處一室。那只臭老鼠倒是很能耗時間--屋外的大雨未歇,屋內也開始漏雨,滴滴答答的敲在桌上令人惱。

敏銳的耳朵接收這屋內傳來的聲響,咳嗽聲、噴嚏聲此起彼落;老廢物是病奄奄;臭老鼠該不會染上風邪?

花葵不耐煩的站起身來,順手抄起一雙新鞋,直往後門走--須臾,他出現在廚房,悄然無息的站在臭老鼠身後,瞧臭老鼠對著爐灶生火。

「咳咳咳……」郝古毅手抓著一根竹管咳了會兒,一陣陣濃煙彌漫,「嗆著了……」手往臉上一抹,擦去眼角的水,同時也拭去鼻子流出的水。

妖美的眼兒一眯,檢視這廚房的角落有木板隔間,花葵猜出那八成是洗澡的地方。

天色暗沉,一道道冷風伴隨著雨水打入窗口,擱在廚房四角桌上的燭火忽明忽滅,映照出一張陰沉的俊臉。

「走開!」花葵探手抓起臭老鼠,罵︰「笨手笨腳的東西。」連生個火都耗時已久。

郝古毅一跌坐在地,手中的竹管被搶走,驚愕不已的瞠眼見鬼在幫他升火?!

片刻後,爐灶內燃起  啪啪的火苗,漸漸竄燒--花葵蹲在爐灶邊斜睨著臭老鼠的臉上污漆抹黑,呆傻的張著嘴兒不說話。「看什麼?」他從地上撿起幾根小樹枝丟進爐內,站起身來問道︰「你有沒有燒熱水?」

郝古毅仰起臉龐,不知回答。

他尚未從震驚之中找回三魂七魄,茫然的點點頭,因為身上濕答答,他要洗澡……

「去拿兩套衣裳來。」今夜,得勉為其難穿臭老鼠的粗布杉,待明日,他會買些日常所需,既然決定住下,總不能要什麼,沒什麼。

「還不快去,發什麼呆!」花葵踹他一腳。

郝古毅登時回神,撫著腳踝,悶呼︰「痛……」

呿!

花葵撇撇嘴,輕︰「哼!」低頭瞧臭老鼠擰眉,清澈又無辜的眼兒眨阿眨,那一副髒兮兮又可憐兮兮的蠢樣就是令人想去欺負他。

花葵不耐煩的吼叫︰「我叫你干什麼,就趕快去干什麼,少發呆!」以免他控制不住,直接把臭老鼠拖去洗澡間給奸了。

嚇!

郝古毅突地受嚇,連忙爬出鬼的腳下範圍,「我去拿衣服。」他慌慌張張的說。

「慢著!」

花葵大步跨去,就在臭老鼠回頭之際,探出長臂拎起臭老鼠;兩人眉對眉、眼對眼;花葵斂了難看的臉色,說道︰「去把腳洗干淨。」

郝古毅張大的眼瞳盈滿不解,朱唇微啟,腦袋一片空白……

花葵見他又發愣,耐不住的脾氣又發作,低沉渾厚的嗓音一吼︰「還發呆,听不懂人話麼?」

郝古毅嚇得脖子一縮,雙手捂住發疼的耳朵,咕噥道︰「你是鬼……」

花葵的臉色一瞬鐵青,臭老鼠真有本事挑起他的怒氣。「你到底傻夠了沒?真他女乃女乃的……」他簡直是自找氣受,跟臭老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相信不出半個月,準會被臭老鼠給活活氣死。

媽的!

到底是誰在收拾誰?

「哼,今晚一定操得你說不出蠢話來氣死人!」

郝古毅根本听不懂鬼說的話中意思,黯然的垂下眼睫,想不透鬼一直說他傻……。

只有爺爺和鳳仙姐姐對他好,不會一直對他生氣,還有母雞、公雞和小雞也不會對他生氣……。「你好凶……我是不是做錯事了?連你也在氣我花錢嗎?我跟爺爺說過以後不敢了。」

他想不出什麼原因會讓人生氣,也或許--「因為我是傻瓜……」他擤擤鼻涕,抹得衣袖染上一層灰。

「你的確是傻瓜。」花葵沒好氣的說。不然,他哪會貪圖新鮮來玩弄一個大傻瓜!

妖美的眼瞬間藏笑--不懷好意的盯著小獵物,愈看愈心癢……

他怎不會嫌臭老鼠的臉髒?

怎愈瞧愈順眼的緊?

甚至巴不得把臭老鼠弄哭?

「啊!」郝古毅赫然驚叫,瞬間打斷了花葵在腦海之中形成的疑問--「我去拿衣服。」

話落,郝古毅的眼楮一花,手被人給揪住,花葵粗魯的把他拖至水缸邊,舀起一瓢水沖淨他腳上的污泥。

「唰--」

腳甚感冰涼,郝古毅低頭看著地上一灘濕,愕然之餘,一雙新鞋靠近鼻尖,他眨眨眼,手捏緊口袋,內心竄起恐懼感,怕鬼會強迫要他拿錢出來買新鞋。

他連忙搖頭反對︰「我不要買鞋,我沒錢。」

花葵瞪著他黑鴉鴉的蠢腦袋,說︰「我不收你的錢,你可以用其他的東西跟我交換。」

「什麼東西?」

仰起來的小臉是一派全然無知的蠢樣,花葵挑高細眉,唇角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笑說︰「用一雙新鞋跟我交換你的床。」他這叫做變相的‘求歡’,不軌的意圖會經過傻瓜鼠的同意。

多令人感動啊……

他--花葵何曾做過繞著彎去拐人上床了?!

真是新鮮極了!

眼看這只臭老鼠似乎不上當,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花葵放軟了態度問道︰「考慮清楚了沒?不然我沒地方可睡。」

郝古毅納悶道︰「你不回家嗎?」鬼為什麼要待在這里?

「我沒有家。」花葵坦承從不將摘星樓當成家。

「這樣啊……」郝古毅認真的想了又想︰兩塊木板床換兩只新鞋,不用花錢……

那麼,他要睡哪?

去跟爺爺睡……

這樣也不會怕鬼。「尿壺就在後院子里。」郝古毅提醒他想尿尿的時候,硬硬的東西不可以亂塞。

「因為兩塊木板放在一起有個洞。」

「嗯。」花葵根本听不懂臭老鼠說了什麼。他思忖︰床板有個洞又不會影響他對臭老鼠干什麼,嗟!

傻瓜就是傻瓜,真他女乃女乃的有夠蠢--

他用一雙新鞋換一張床……呵呵。花葵的臉上露出一抹賊笑,拐傻瓜投懷送抱比用強得逞似乎更有樂趣,貓捉老鼠的游戲開始--花葵手里晃著一雙鞋,眉開眼笑的瞧臭老鼠伸出手心欣然接受,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愉快過。

郝古毅把鞋收入懷中,仰起髒兮兮的小臉難掩一絲驚訝--鬼看起來已經沒那麼可怕,為什麼?

表似乎都在笑……

他以為鬼會好凶、會勒死人,不會笑的。郝古毅啃地瓜,偷偷觀察家中的不速之客--他不知道鬼為什麼要找上他?

也不了解鬼要住多久?

煮飯的時候,他去爺爺的房里拿衣服,請爺爺去洗澡。當時,爺爺就吩咐︰‘以後要多煮一個人的飯,要多洗一套衣裳,要伺候大爺,要听話……就像當作爺爺一樣的照顧。’郝古毅納悶--鬼不是老人家,是不是比他還傻?

所以不會做事?

連衣服也不會洗?

不會倒茶,不會添飯,凡事要他幫忙……啊!

郝古毅赫然聯想--難怪了……鬼會找錯地方尿尿。原來比他還傻啊。

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郝古毅再偷瞄了鬼一眼,腦袋瓜兒得到一個結論--鬼會凶巴巴是因為比他還傻的關系。

當下決定,不用計較鬼會不會好凶。他伸出筷子夾菜給爺爺,也夾菜給鬼吃。

花葵訝然。

瞪著碗中突地多出的兩片菜葉,他不禁納悶,臭老鼠怎不怕他了?

懊不會是一雙合腳的鞋就拐了臭老鼠對他產生愛慕之意、感激之情?

妖美的眼瞳映入那兀自低頭啃地瓜飯的臭老鼠,一顆飯粒就沾在鼻尖,無所知覺……

「等會兒睡覺前,過來幫我月兌鞋。」

花葵試探性的開口命令,答案卻出乎意料之外--「好。」郝古毅繼續吃飯,繼續想︰真是糟糕……鬼連月兌鞋都要別人幫忙,就像爺爺一樣。鬼會不會也像爺爺常掛在嘴邊說的話--老了……

不過,鬼看起來不老啊。郝古毅糊里糊涂的想︰鬼該不會是像爺爺一樣病了?

難怪他的臉色那麼白,身體也長得跟他不太一樣。郝古毅輕嘆氣︰「唉……」清澈的眼眸顯露出一絲悲憫,心里泛起不為人知的同等悲憐作祟,他開口問︰「以前,一定沒有人照顧你,是麼?」

喝!

突來的問題令人措手不及,花葵一瞬眯起雙眼,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他痛恨以前--關緊記憶的窗,不願回想往事……

對此地的貧窮環境並不陌生;遮風避雨的破窩、地瓜參飯的煮一鍋、清湯加菜葉,三餐沒有魚肉,身穿粗衣布衫……這算夠好了。

花葵狼吞虎咽的把飯吃完,丟了碗筷上桌,命令道︰「少跟我問些廢話,快把飯吃完就來我房里伺候!」

鳩佔鵲巢……

呵,他曾發誓不會讓別人好過。

花葵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懶得多瞧老廢物和傻瓜蛋一眼,站起身來一腳踹開椅子,老大不爽的甩頭回房--郝爺爺昏花的老眼瞧孫子張大嘴傻愣著,是搞不清楚環境復雜的男人看似脾氣反覆無常又陰陽怪氣。

……他頻頻嘆氣,思忖自家的孫子人傻,沒頭沒腦的話打那兒惹惱他人也不知。

為了還債十兩,從今夜起,他的孫子可能得睡地板、听候差遣……。

心里泛著濃濃的不舍,環境復雜的男人一身霸氣,不論怎麼看都不好伺候。郝爺爺唯有向老天不斷乞求多關照他的孫子,以及那男人能夠盡快找到看得順眼的宅子而離開里。

郝古毅一如往常在飯後洗了碗,洗完衣裳晾至屋檐下,把後院的大公雞、母雞和小雞關進竹籠內,再把爐灶上燜煮好的藥汁端去給爺爺,一口接一口的喂爺爺喝藥,幫爺爺月兌了鞋,小心翼翼的扶爺爺上床睡覺。

「爺爺,我去幫大爺月兌鞋,然後就回來跟你一起睡。」

郝爺爺擔心孫子會不經意的惹惱男人,他伸手拉住孫子的衣袖,在孫子離開之前吩咐道︰「古毅,要听大爺的話。他若是叫你幫他扇涼,你就做。等他睡得沉了,你再打地鋪睡覺。多拿兩條棉被來墊著,這樣睡得舒服些。」他顧慮自己有氣喘、咳嗽的老毛病,半夜經常發作來擾人清夢。

孫子每日必須外出去賣油掙錢,這夜晚睡不好,隔天就沒精神。

「都怪我這把老骨頭拖累了你。」郝爺爺感嘆道。

「喔。」郝古毅點點頭,壓根不明白,「什麼是拖累?」

郝爺爺又嘆氣連連,道聲︰「沒事。」孫子太單純與痴傻,有許多話的意思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清楚、弄明白。

轉念一想,孫子痴傻呆笨的過日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人是好騙、好拐、但諸事不計較、沒煩惱,這樣的孩子是個寶。他最大的心願是在有生之年,能夠見到這孩子有人疼惜。

郝古毅對爺爺露出一抹笑,保證道︰「我會听話。」他很乖,不會讓爺爺失望。

郝古毅一踏進自己的房內,粗聲惡氣的鬼叫轟進耳膜--「你干什麼去了,快過來!」花葵沒好氣的瞪著傻瓜鼠--望眼欲穿,只差沒去外邊逮老鼠。

花葵宛若一頭豹子,狀似慵懶,犀利的眼緊盯著漸漸靠近的小獵物,準備伺機而動。

郝古毅見鬼只手托腮,橫躺在木板床上發作壞脾氣。于是,他開始解釋他先前去做了什麼;小嘴羅羅嗦嗦的叨念一大串話沒完沒了……

「……沒有把小雞關起來,它們會找不到老母雞……然後有大黃狗……爺爺的藥好燙……」

「閉嘴!」他哪管那些雞滾哪去,會被隔壁的大黃狗給吃了也不干他的事;更不在乎老廢物是不是會在半夜咳嗽,老廢物早死早解月兌;至于衣裳可以明日再洗,臭老鼠該先來消消他的火氣!

「快把衣服月兌了。」他急急命令,早嘛等得不耐煩。

「為什麼?」郝古毅一臉茫然,渾然無知危險近身,單純善良的本性引誘他人惡意侵犯。

花葵笑得像是偷腥得逞的貓,妖眼閃爍狡獪的光,誘哄道︰「因為你的滋味很好,甜得像糖。」他花言巧語拐他上床。

提到糖果,郝古毅的心頭頓時漾起甜滋滋的感覺。「我喜歡吃糖……只有鳳仙姐姐會給我糖。」

「哦,我以後也會給你糖。」花葵的腦筋動的快,以糖果換蠢傻瓜來取悅自己,倒是可以試試。

「真的嗎?」郝古毅一臉喜孜孜的期待,「你也會像鳳仙姐姐一樣對我好?」

「當然,只要你把衣服月兌了,我就會買糖給你。」花葵笑得賊兮兮,勾勾手指頭,引誘臭老鼠上當。

郝古毅好生猶豫,赫然想到,「爺爺說過偷看別人的身體會長針眼,你把臉轉過去,不可以偷看我的身體。」

花葵一瞬愕然,隨即啞然失笑,答應的爽快。「好啊。」他就陪蠢老鼠玩耍。「你快把上衣月兌了來讓我遮住眼楮。」

「喔,好。」郝古毅滿腦子只是想要趕快月兌衣服遮住表的臉,倒是沒反應過來身體會被鬼給看見。

待蠢老鼠把衣裳交給他之際,花葵的長臂一伸,把臭老鼠給撈上身來。

「啊!」郝古毅趴在他胸前,卷翹的睫毛眨阿眨的以為自己看錯--鬼似乎變了臉色?!

他可真有耐心。花葵立刻翻身把臭老鼠壓在身下,一手扣住臭老鼠的下顎,另一手把粗布衫,直接塞住臭老鼠的口,可得防止臭老鼠鬼叫引來老廢物。

「唔唔唔……」郝古毅咬著布悶呼。瞠大的眼瞳布滿驚懼之色,雙手在鬼的身上亂抓,這情景就像鬼要亂塞東西的時候一樣。

花葵不將他的掙扎放入眼里,一手箝制住他的雙腕,一手扯開他的束縛來纏繞住大掌之下的雙腕。

須臾,「呵……」他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臭老鼠簡直怕死了……他就愈樂。

「嗚嗚……」鬼為什麼要綁住他。郝古毅搖搖頭,示意乞求鬼放手。

花葵抬起臭老鼠亂蹬的腳,隨手月兌掉他的鞋,一個個拋下床。

「你真笨!」一點警覺心也沒有。

置身在小獵物的身體中間,花葵俯頭欣賞獵物做垂死前的掙扎,真是白費力氣。「嘖嘖,你乖一點。」

嚇!

表瞬間變成了厲鬼的模樣,好可怕……

郝古毅的頭搖得似波浪鼓,「嗚嗚嗚……」個老半天也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告訴鬼別嚇他。

小獵物完全落入爪下的掌控範圍。花葵立刻拉開他的腳,赤目的妖眼凝視股間令人瘋狂的粉色地帶正緊張的收縮著,登時--渾身熱血沸騰,驟然大開殺戒--動手扯開身上所有的束縛,花葵蓄勢待發的磨蹭著入口,挺身一寸寸的侵佔,逐漸與稚女敕、火熱的甬道緊緊瓖嵌結合。

「天……你真緊……」臭老鼠緊繃的身體夾得他舒服極了。

「嗚嗚……」郝古毅緊皺眉頭,本能企圖將侵入體內的‘凶器’推擠出去。

「噢……又來了,你真有本事。」花葵稱贊道。擺動的身體放縱馳騁,睽違多日的快感席卷全身,一陣陣強烈的收縮涌起無限快意沖向四肢百骸,瞬間擊潰了所有理智。

實在愛極了臭老鼠的滋味,雙手抓高臭老鼠的腿,既瘋狂又猛烈撞擊--「唔……嗚……」郝古毅迸出眼眶的晶瑩珠淚紛紛控訴鬼的殘忍,不斷搖晃的身體宛如一塊破布在鬼的身下承受撕裂的痛……

表是笨鬼,硬硬的東西又亂塞,連衣服都塞進他的嘴里面,「嗚嗚……」他好痛……

花葵陷入狂亂的境界,妖美的眼映入那可憐兮兮的小家伙,落唇親吻他擰緊的眉心,喟嘆︰「你像顆糖……」

郝古毅痛得冷汗直流,濕潤的眼模糊了鬼的容貌特寫,被縛住的雙手不論如何施力推擠也撼動不了壓在身上的體魄。

他想不通鬼為什麼要亂塞東西,為什麼……

薄唇輕刷過輕顫的睫毛,細凝臭老鼠清澈的雙眼蒙蒙,如兩潭墨水。花葵微勾起唇角,有絲得意弄哭了臭老鼠……

他挺起身軀,持續擷取臭老鼠的甜蜜滋味,抽徹的無法停止這份激狂--片刻後,郝古毅昏頭昏腦的意識漸漸抽離,鬼的模樣漸漸消失于眼底,繃緊的身體慢慢頹軟,雙拳的指節緩緩松開,斂下眼睫覆蓋住他的淚,整個人昏然失去知覺……

***

好痛……

靶覺到濕黏,郝古毅赫然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啊!

表又亂塞東西……

紅腫的雙眼映入近在咫尺的鬼模樣,白白的臉就枕在旁邊,呼吸均勻,睡得沉……。

郝古毅光果的身軀漸漸退怯挪至床沿,一瞬「踫--」的摔下床--「唉唷!」

他驚然一叫,隨即瞠眼伸手捂著嘴,好害怕驚動了鬼。

心頭撲通、撲通的亂跳,他深呼吸、再吐氣--慢慢的挺起身體,探頭探腦的瞄向床上仍在沉睡中的鬼,郝古毅悄悄伸手抽出壓在鬼身下的褲子,此時,全身不斷冒出冷汗,緊張兮兮的似作賊……

他就怕鬼再把他當作尿壺。鬼比他還傻呢。

「嗯……」花葵發出輕聲喟嘆。低淺的囈語︰「你是糖……」

呃,誰是糖?

郝古毅愣了下,一時之間倒是忘了手中仍握著一截褲管。

赫然,手一痛,郝古毅皺起眉頭的瞬間,花葵濃密的睫毛一瞬眨開,妖美的眼眸半眯,透出犀利危險的光芒。

嚇!

郝古毅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連連口吃︰「我……我只是……要拿回……衣裳。」

「滾……」渾厚的嗓音即時隱沒,花葵將他拉上前,仔細瞅著這死里逃生的臭老鼠,腦中有那麼一瞬間的迷惑;連著兩回都意猶未盡的摟著臭老鼠睡著……

不禁暗惱仿佛失去了控制,臭老鼠真有本事令他破例。花葵一瞬翻身下床將臭老鼠推到壓在床板上。

嚇!

郝古毅渾身僵直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抓著褲子的手心滲汗,上半身就貼在床板任人宰割,心里好害怕鬼是不是又要亂塞硬硬的東西?

花葵強健修長的腿岔開臭老鼠的左腳,寬闊的胸膛沿著身下滑膩的背脊漸漸下移,一手抬高他的腿擱在床沿,放肆的目光飽覽私人禁地,指尖輕觸他外部的柔女敕,感受到立刻收縮。

「別動。」他出聲警告。

郝古毅嚇得不敢亂動,很听話。

花葵的指尖接觸到的禁地周圍的黏稠液體,均是自己的杰作。莫名的,下月復一熱,喝!花葵倒抽了一口氣。

誘惑在眼前,他可不想委屈自己憋著不發泄。

「啊--」

郝古毅的一聲驚叫隨即消失在花葵的掌心之下,化為蚊蚋般的嗚咽︰「嗚嗚……不可以……」

花葵非常肯定--「可以。」他輕笑道。

一手環住他的腰,另一手壓制他的腿,敞開的門戶任侵入恣情奔放--只要他想,臭老鼠就得乖乖的任他玩樂。

噢……真他女乃女乃的舒服極了……

郝爺爺以為孫子不適應睡了一夜的地板,所以雙眼紅腫、一臉倦態。

郝古毅攙扶爺爺步出房外吃稀飯。他的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走路都會隱隱作痛。

他不敢回房去叫鬼出來用早膳,伺候爺爺坐好之後,郝古毅躲去後院子里喂雞。

他蹲在地上嘰嘰咕咕的哼著,誘拐了一只小雞跳來兩手掌心啄飼料。

「呵……好可愛。」郝古毅一掃陰霾,唇瓣露出和煦的笑。

他如往常一般數著︰「一、二、三、四、五,小雞都在……」看著小雞群也紛紛前來啄食,好可愛。

郝古毅頓時忘了身體的疼痛和對鬼的恐懼感……

花葵起床後,可沒那情逸致陪伴老廢物用早膳。在屋內沒見到臭老鼠的人影,他自然而然的來到這破窩的後院,乍然見到臭老鼠對著圍攏在腳邊的雞群微笑,仿佛天真無邪的孩子。

郝古毅眉開眼笑的表情在見到鬼出沒于後院的瞬間--僵化。

花葵瞪著臭老鼠一跌坐在地,听他齜牙咧嘴的叫︰「好痛……」

伸出的手都還沒沾到臭老鼠的衣袖,瞧他慌慌張張的往後挪了幾步之遙,整個人立刻站起,旋身跌跌撞撞的逃出視線範圍--宛如驚弓之鳥……

花葵的臉色一瞬鐵青,罵︰「真他女乃女乃的見鬼是麼!」

呿!

他到底是打哪來的蠢念頭想叫臭老鼠今天別出門賣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