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錯洋差 第九章

書名︰姻錯洋差|作者︰段小樓|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此事要無憑無據,恩斯特一定不會相信他的好朋友竟會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

泵且不論維克和白芮妮有奸情的可能性多大,但她能確定的一點就是……

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個什好東西,煙癮那麼大,十足的一只老煙槍,再听听他那虛情假意的談話,不但半點建設性也沒,而且听久了耳朵還會生銹長繭,真不知恩斯特在跟他搏什麼感情,還好得跟真的一樣。

不行,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若是能偷偷守在維克住處里,她保證一定能捕捉到白芮妮那婬婦前去與他媾歡的畫面,到時她再「喀嚓」一聲把這對狗男女的嘴臉拍下來,她就不信法官還會相信她的自白,如此一來,就可保護恩斯特不受到欺瞞,而每天絞盡腦汁,去應付白芮妮的死纏爛打。

就這樣辦,那首先的第一步驟是……找萊司汀!

他跟在恩斯特身邊那麼久,而維克又是恩斯特拜把的金蘭之交,若說他對他一點都不知情,她打死都不會相信。

「不行,我真的沒辦法幫你這個忙。」萊司汀嚇得一臉蒼白,這事若屬實的話那還沒關系,若是沒那一回事,恩斯特一定會怪罪他與她瞎起哄,到時他還是舍不得罵臨臨,鐵定抓他來開刀的。

「萊司汀,你忍心看我一個弱女子單獨深入虎穴,而無動于衷嗎?」她垂著一雙倒八字眉眼,下唇整個蓋住上唇瓣。

「你可以不用深入虎穴。」他不想看她,因為會心軟。

她跳兩步又繞到他跟前。「這可能會是個大陰謀,你身為一個奴僕,卻一點也不關心主子的安危?」

「臨臨小姐,你想太多了,尼爾森先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人,爵爺跟他在一起已有十幾年了,從沒看過他們有任何利害沖突過。」他極力勸解,希望臨臨能打消這念頭。

「就是最親近才最容易陷害啊,我可先把丑話說在前頭,到時候恩斯特真娶了白芮妮,而事實證明她又和維克那家伙有染,一旦哪天東窗事發,我一定會說是你當初極力反對,到時候,看恩斯特怎麼把你大卸八塊。」臨臨露出巫婆笑聲,這條條理理都替他分析了,要是他那死腦筋還轉不過來,就等著領死吧!

「萬萬使不得啊,臨臨小姐,你可別害我啊!」

「那你幫不幫一句話!」她高豎食指。

「要是……爵爺問起你呢?」

「就說百貨公司周年慶,我去瘋狂血拼,還有還有……就說我有在教堂作彌撒的習慣,晚上可能會做得很晚,叫他千萬別來找我,做完我自然會回來!」台詞早已想好,而且百密又無一疏。

「爵……爵爺會信嗎?」他可真懷疑。

「爵爺去血拼過嗎?還有……爵爺也沒上教堂習慣吧!」

萊司汀肯定地搖了搖頭。

「那就對嘍,去開車吧!」

維克的寓所在倫敦最高地段的布魯克街,而他所居住的豪華公寓在林木扶疏的遮掩下,顯得格外神秘與冷清。

「這人真怪,住在這麼隱密的地方,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善類。」頭戴鴨舌帽,眼罩黑鏡,手上還不時拿著望遠鏡窺視,最主要的是脖子上還掛著一台迷你相機,整個衣裝打扮簡直跟狗仔隊沒什麼兩樣。

「臨臨小姐,你這樣守株待兔啊,真是不賴!」

「多謝夸獎,還不是跟爵爺跟久了,才學了那麼一點點……」

「快趴下!」才說得正起時,突然被臨臨一壓,整個身子頓時擠到駕駛盤下方。

「發生……發生什麼事?」

「那個……那個婬娃進到維克的公寓里去了!」望遠鏡隨著白芮妮朝屋內走去而跟著移動,臨臨此時拍了拍萊司汀的臂膀。「你可以先回去了,免得恩斯特起疑心。」總得要有一個內神通她這個外鬼。

「那你……」他始終放心不下。

「我不會有事的,你要是再不回去,到時恩斯特找不到人,結果事情全搞砸的話,後果你自行負責。」她的望無鏡還是架在鼻梁上,並下達最後通牒。

不管萊司汀又婆媽又龜毛的個性,臨臨獨自打開車門朝前而去,她飛快地越過馬路,真接搗進黃龍。

「喂,臨臨小姐,你……」萊司汀知道怎麼叮嚀都沒用,只好大聲支持到底。「你可要拍到那對男女的照片,我等你當爵爺的新夫人啊!」

馬路的另一邊,臨臨對萊司汀比了個OK手勢,萊司汀斑舉雙臂,為她加油!

「我不是告訴過你,沒事就別來這,要是讓別人發現那該怎麼辦?」當白芮妮走進客廳時,劈頭便被維克給罵得臭頭。

「人……人家想你嘛!」發浪的嬌嗲聲,一听就曉得又心癢難耐。

「你听清楚,現在恩斯特不肯妥協的立場還是很強,而那姓汪的女人在我看來也不是那麼好應付,從她眼神中仿佛猜得出什麼,你要再不謹慎點,事情便全搞砸在你手上了。」維克將白芮妮的後腦勺一把抓住,凶狠狠地對她做再三警告。

「我……我們不是找了……麥昆律師,只……只要我有心悔改,並……並立下切結書,他……他就無法逼我離婚了嗎?」

一張傻臉呆呆地望著維克,若非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他會砸爛這只破花瓶。

「是啊,我請了那麼高明的律師,就是不希望毀在你這笨女人手里,你現在堂而皇之來到我這里,萬一被有心人士看見,就算你寫一百張悔過書也是沒用的。」用力甩開她的頭,維克打開雪茄盒,借煙味來緩和此刻暴躁的情緒。

「維克,你放心,我一路都很小心的,不會有人發現的。」她向他保證,縴縴小手還巴在他的肘臂上,只希望他別氣過頭,不跟她燕好。

「哼,瞧你這愣頭愣腦的模樣,我就不信你精明到哪去,要找精明的女人,我只能告訴你,在恩斯特的身旁,現在就有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恩斯特會這麼迷戀于她,那也是因為你太笨,笨得讓人忍不住想告訴你,你這張臉越看越像一張……鵝臉。」他緊捏她的雙頰,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幼稚無知的笨女人。

「你干麼這樣對待人家嘛,當初你說要加入恩斯特的股份,我也是偷偷替你完成,還將我所有的持股全轉嫁到你這來,現在你大賺一筆了,就這樣對我了?」白芮妮心有不甘說道,缺德事她不怕做,但至少要做得有價值。

「我最討厭女人跟我套交情,如果你覺得這麼做很委屈的話,我們合作就到此為止,你以後也不用來找我了。」維克對著她的臉吐出一口煙圈,嗆得她狂咳連連。

「咳咳……你非得要每次抽煙就往我臉上噴嗎?你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貴得要死,全英國就只有這一件……」

「你很有意見?」

維克臭著一張臉看著她,冷漠的態度頓時讓白芮妮的火氣不敢再往上升。

「也沒有啦……只是你很久沒踫人家了……」她的手指不停在維克胸前劃圈圈,她不明白,維克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哄她個兩句不就沒事了嗎?以前都會,現在卻三不五時就對她大吼小叫。

「你現在最好給我清醒點,等辦完事自然不會虧待你。」這女人婬骨發燙,撩得他全身血液沸騰,思緒紊亂。

「那……那你先跟人家辦完事,人家就不煩你了嘛!」朱唇已漸漸湊到他的下巴,磨著粗硬的胡碴,更讓她騷性難控。

「你真是天生的婬物,騷到讓人不好好修理你都不行。」維克奸邪地望著那對狐眼,一手順勢爬上她的腰肢。

「那……那你就好好修理我,用任何的工具修理我都行,不過……這個工具可要發揮它最大的功效喔!」丁香小舌來回舌忝舐干渴艷唇。

這蕩婦可真發揮最佳婬穢的本事,一只手不停在他下月復處輕弄細挑,還抓起他的手放進嘴里吸吮,腥羶的氣味彌漫在整個屋內,一場巫山雲雨看來就要展開……

「慢著,有朋友來參觀了!」借由耳鬢廝磨,維克悄悄在她耳邊低訴。

「是誰?」她驚呼出聲。

「比你還精明的女人。」

原來維克發現在角落的一處落地窗前,突地閃過一道人影,一顆小頭隱隱約約出現在窗簾邊,他沒有打草驚蛇,只想再看清楚來者是誰?

這女人還真是神通廣大,才說她精明,就真的完全展現出她的才干,也好,自動送上門好過他設局抓她,這是她自找的,切莫怪他狠心無情。

「奎洱,繞到左花園處,有只小老鼠跑進來了。」經由精密的手表電腦,他小小聲地傳叫私人保鏢。

他竊笑兩聲,並斜視著白芮妮。「這就是你謹慎的表現?白芮妮,你已經不是一頭鵝了,簡直就是只豬!」

「那……到底是誰?」生怕東窗事發,白芮妮一臉無助。

「比你精明一萬倍的女人。」他重重摔掉手中酒杯,怒視眼前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沒多久,便見一名高大粗壯的漢子拎著一名穿風衣,戴鴨舌帽及墨鏡的神秘佳賓入場。

「喂,你干什麼隨便抓人,這里是英國,不是阿富汗!」故意壓成男聲,臨臨兩腳不停在空中飛舞,這野男人是在抓雞嗎!竟然將她挾在腋下硬抱進來。

維克以眼神命令奎洱將臨臨的帽子、墨鏡全數揭去,這使得向來粗枝大葉的白芮妮忍不住驚呼起來。

「天啊,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哼,說你沒別人精,這下你該服氣了吧!」維克輕蔑地看了白芮妮一眼,隨即轉向臨臨。「既然來了,為何不正大光明進來坐坐,要是讓恩斯特我這位好兄弟知道我虧待你,那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對不起,我不習慣公開看野狗交配,特別是發浪的母狗和丑陋的公狗。」臨臨擠動臉頰皮肉,毫無懼色地談笑用兵。

「你……」維克一掌高舉著,但又舍不得打疼這雪女敕的小臉蛋。

「驗傷單我是懂得如何取得,你最好打重一點。」有本事就來呀,婦權主義高漲的今日,不是你這只大沙豬囂張得起的。

「哼,我偏不打你,不過……我有辦法讓恩斯特急死。」他回頭怒看白芮妮一眼。「看來你和恩斯特真的已經玩完了。」

「怎麼說?」她腦袋瓜一時運轉不過來。

維克氣得一掌摑向白芮妮。「還需要問嗎?若不是被你一手搞砸,我不用正面和恩斯特攤牌。」除非殺了臨臨滅口,但這麼做,警方也會隨著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他們頭上,東窗事發是早晚的問題。

「那現在……」眼下被活生生達到,她根本一點立場也沒有了。

「就只有請你那無緣的丈夫給點生活費,讓我們後半輩子不愁吃穿了!」維克當下作了決定,用臨臨來換巨額贖款。

「下流的蟑螂,你能不能用點正當的手段,我看你改穿裙子好了。」這種人和恩斯特比起來,真是天與糞坑之別。

「有時下流點也是個藝術,至于你建議我穿裙子,我想拿了一筆為數不少的錢後,到蘇格蘭去穿裙子,也算是一種人生體驗。」

「維克,到時候你也會帶我去,對吧!」白芮妮撫著被摑紅的臉,卑屈地對維克展開笑靨。

維克嫌惡地看了她一眼。「要是你再這麼無知下去的話,我不能保證我是不是還有耐性和你磨下去。」

「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我現在只有你了。」這下回不到恩斯特身邊,萬一維克再不理她,她將無地自容,只有一死。

「那就乖乖听我的話,沒我的命令,你就要像條狗一樣乖,我叫你動你才能動,明白嗎?」維克陰邪地提起白芮妮的臉,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幾分姿色,這女人根本連替他提鞋都不配。

「親……親愛的,我……我明白……」她以顫抖的唇去迎合維克,面對這樣時而天使時而魔鬼的人,她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知道就好,那……我們現在來估算她值多少錢?」一道冷芒掃向臨臨,可臨臨卻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呵欠。

「你們豬八戒大鬧盤絲洞的戲演完沒,演完了就快放我走,請你要相信恩斯特一定比你還聰明,這連最笨的編劇都編得出你們不會成功的,何必還要臨死前耍個帥呢?」臨臨用膝蓋想也知道,有這笨女人當笨內助,維克想贏的機率根本是零。

「你最好給我閉嘴,要不然我可以一槍打死你。」維克搶過奎洱的槍,並指向臨臨的太陽穴。

「打死我算了,若是我猜得沒錯,萊司汀應該有幫我拍下這笨女人進屋子的畫面了。」她隨口一謅,但也辦得維克心底發毛,不敢不采信她的說詞。

他氣得將槍一丟。「媽的!好,算你夠機靈,不過我會讓你為你的機靈付出慘痛的代價。」他轉向白芮妮問道︰「你認為跟你那無緣的丈夫要個一億英鎊花花不為過吧!」

「哇,你……你好大的胃口,不過……我是不會反對啦!」白芮妮倒是無所謂,反正恩斯特也不愛她了,她何必替他省這錢呢?

「要個十億吧,這樣你們的夢會比較美一點。」

哼,兩個想錢想到瘋的白痴。

當恩斯特將電話掛斷後,並沒有大發雷霆,他只是靜靜地叫人去找來萊司汀,還平心靜氣地問他一句,「臨臨小姐拿著血拼的東西去做彌撒,大概不怎麼方便吧!」

萊司汀一听就曉得皮破館露,當場彬在地上求饒。「爵……爵爺,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放由她一個人到那麼危險的地方,你要怪就怪我吧!」

「起來吧,臨臨想要做什麼,你再怎麼阻撓也沒用。」他太明白臨臨這鬼靈精,連他都拿她沒轍了,還說萊司汀?

「爵……爵爺,我看我們要不要報警?」滿頭大汗的萊司汀,一心只希望臨臨能平安歸來。

「先別沖動……」他了解維克的個性,將他逼急了只會誤事。「你先替我連絡莫曼雷律師,說我有急事找他,請他務必過府一趟。」

「是的,我立刻就去。」

「什麼,白芮妮跟維克有……不尋常的男女關系?」莫曼雷輕輕一托金邊眼鏡,不敢置信上流社會竟是這般齷齪不堪。

「若不是萊司汀親口告訴我,我還不敢相信我這十幾年的摯友會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恩斯特托著下巴,俊逸的臉龐飄過一縷迷惘。

「這樣更好了,你離婚的成功率可說是百分之百,我相信白芮妮更無法在英國上流社會立足了。」莫曼雷替他感到欣慰,但走了一個麻煩,卻換了另一個困擾。

「我現在沒有心思搭理那女人的事,莫曼雷,現在維克跟我開口要一億英鎊,我在想,付了贖款後,怎樣確認臨臨能夠平安無事,要尋求警方的幫忙嗎?」這是下下之策,但若是求助于警方,只怕對方來個玉石俱焚,那可就不是金錢所能夠換回的。

「萬萬不能,只伯這件事到時泄漏出去,綁票勒贖私下解決,到時你也月兌離不了干系。」依他站在司法角度,並不贊成恩斯特這麼做。

「可是眼下我無法忍受臨臨在維克手上,你知道我心里急迫的感受嗎?」他坐立不安,焦躁分神。

「不過依我與臨臨小姐有過一面之雅看來,她是個相當聰明的人,維克和白芮妮想佔到她的便宜那是很難。」這點莫曼雷倒是有十足信心。

「維克心思縝密,臨臨就算再怎麼聰明也很難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倒是……」恩斯特靈機一動,嘴角立即漾起一抹笑意。「呵呵,我怎麼都沒想到芮妮呢?一

「白芮妮?」莫曼雷喳呼出聲。

「幸好芮妮是出現在維克身邊,要是她出現在偉大的邱吉爾旁邊的話,今天他恐怕就不是個偉大的首相。」這女人是出了名的捅婁子女王,要是在她身上想點計謀,不難擺平維克。

「莫非你想到什麼點子?」

恩斯特兩手交握在胸前,自信的笑更能襯托出他過人的智慧。

這件事他還是得透過白芮妮的閨中密友幫忙才得以完成。

若非以重金誘之,雪琳也不願出賣芮妮,當她將白芮妮約到一處隱密的飯店房間內時,才曉得其實約她的不是雪琳,而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恩斯特。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恩斯特一見到白芮妮,口氣出奇地輕柔。

「那你們慢慢聊,我不吵你們了。」雪琳一見白芮妮,馬上起身走人,但在離去前,她握著白芮妮的手道︰「想不想讓恩斯特原諒你,就看你等會的決定了。」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宛如鴨子听雷讓她不知所措,但沖著「原諒」這兩字,她不能表現得太過低能。

至少在恩斯特面前,她不能讓他看出她是一頭鵝。

一頭被維克罵過的鵝。

送走雪琳,恩斯特重新回到白芮妮面前,在幾秒鐘的時間里,他並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望著她。

這種無聲沉默的凝望,看得白芮妮心底直發毛,這不要臉的事做到連祖宗牌位也會羞得自動倒下,她哪還有臉見恩斯特。

「我……我可先說清楚,你……你別想抓住我去換回那不要臉的女人,維克是不會妥協的。」白芮妮連講話都不停顫抖,她還真怕恩斯特會照著這麼做。

「你真以為我會用一億英鎊去換回臨臨?這是一筆為數不小的錢,更何況我還不知道我跟她的感情是否已經夠穩定了……」他的話語藏有許多猶豫,態度似乎有些搖擺不定。

听他的口氣,那女人跟他……好像還沒那麼情深意濃嘛!

這也難怪,一億英鎊這種天價,就算是再如何海枯石爛,海誓山盟的愛情,也會被這龐大的贖金給嚇到,再說他應該知道維克不是那種可以討價還價的人,看他那樣子應該是被贖金給嚇到才是。「你……不準備付這筆錢?那……你不怕維克發起狠來殺了那台灣女人?」白芮妮旁敲側擊問著,神情盡量裝做什麼都不在意。

「我並不是擔心我能不能保有這段感情,而是平白無故傷害一條性命,你、我,良心都能安嗎?」他真祝她發呆的眸子。

「你……你這樣說也是沒錯,不過你要是不付給維克這筆錢,會良心不安也是沒辦法的事。」白芮妮想著與維克雙宿雙飛,自是要挺著維克些。

「你確定維克拿了錢後,真的會帶你去享榮華富貴嗎?其實就我所知,他覬覦臨臨已久,也許他會逼著她一起走,而你……只能被當成一個棄婦,受盡英國上流階層的恥笑,被人當成茶余飯後消遣的話題……」攻心為上,要玩心機游戲,白芮妮的功力只能留在幼稚園階段。

對喔,她怎麼沒想到這點,難怪維克一直死命贊美那女人比她還精明,他早就在嫌棄她,她竟然一點都听不出來,還當著那東方妞面前羞辱她,說她是一頭鵝,到後來還罵她是一只豬,這也難怪,男人嘛,總喜歡嘗鮮,她全身上下早就被那男人糟蹋殆盡,憑他那見獵心喜,色欲薰心的本性,她怎麼還笨到去相信他。

「這沒天性的狗東西,虧我還……」

「虧你還背叛我去與他偷來暗去?」恩斯特替她接了話,這使得白芮妮更加啞口無言,顏面失光。

「你信不信,你只要幫了他,不但成了擄人勒贖的共犯,而且就算成功了,也不見得會有你的好處,我今天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願意幫我,我不但讓你從這事件中全身而退,而且還會給你一筆為數不小的酬勞,並且告訴與論界,是我先有了外遇,你才會去做出胡涂事來,如此一來,你不但沒任何包袱,還能享有美譽,就算是我看在以往夫妻一場的份上,送你一個大禮吧!」恩斯特精闢分析,听得白芮妮天人交戰,不改弦易轍都不行。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她還是不敢吃這塊大餅。

「以我和維克兩人的信用程度,你會信誰?」他以他人格為擔保。

白芮妮思忖片刻,在對方鋒利剛銳的眼神下,怎樣也得選恩斯特。

「好……你要我怎麼做呢?」

「坐下吧,要來點威士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