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初夜 第2章(2)

書名︰禁忌初夜|作者︰林淮玉|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看見這一幕的員工都驚訝得忘記手上的工作,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令他們訝異的是被扛在肩頭的殷小姐竟然對他們總裁大呼小叫,他們總裁向來只有一張酷臉,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只要看到他扳著臉孔,沒有人不嚇得噤聲的,在他的面前變成啞子,雖然他對員工一向照顧,但他治軍一向嚴厲。

留在秘書室的楊巧書與戴湘君被這一幕給嚇傻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緋寒常常和孤城這樣硬踫硬嗎?」戴湘君蹙了下眉,心里說不出的惆悵,不是說好要帶她去吃飯的嗎?

「殷小姐不常來公司,不過我听說他倆最近是處得不太愉快,小姐為了要獨立生活爭取了半天終于可以搬到外頭住,不到幾天又被殷先生逼著搬回家住了。」

「緋寒已經成年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讓她出去住?沒有血緣的兄妹同住一個屋檐,難道他不怕引人非議?」戴湘君喃語。

楊巧書聞言,聳肩一笑,「也許,殷先生並不在意這些蜚短流長。」

「不在意嗎?」可是她好在意。

☆☆☆

不顧被丟進朋馳座車里的殷緋寒的抗議,殷孤城他快速的將車門關上,揚長而去。

「我今天沒課,教授請假,出國去了。」她氣極,順了順身上被弄亂的衣裳。

「不必上課是嗎,那就回家去,我送你回家。」他憤然的看她一眼。

「我不要回家,我跟朋友約了要去看電影。」

「跟誰?」

「你管不著,我已經成年了。」

「你不說是不是?不說就不讓你去。」

她用盡全身力氣瞪他,很生氣地發現他根本就對她已成年的事實無動于衷。

「我要和何願去看電影,我已經說了,請你讓我在這個地方下車。」

「何願,他是誰?我不認識他,所以你今天別去看電影了。」

「我受不了你總是支配我的生活。」她吐出一口長氣。

「你是我妹妹,管你是因為關心你,不信你去看我會不會管路人甲是不是心情不好。」他說。

「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根本不是在管妹妹。」她受夠了這一切,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听他的,她已經被他嚴重干涉生活到快要無法呼吸了。

他斂眸側眼看著外柔內剛的她,眼神冷澹中帶著一點火光。

「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我允許你現在把對我的不滿全說出來。」

「我什麼都不想說。」她別開俏臉,不正視他。

「不說是嗎?」他挑起眉梢,語氣充滿了濃濃的質疑,「你不是覺得我總是支配你的生活?除了這一點我無法改變之外,其他的缺點我很樂意為你改變。」

「我已經說過幾千幾萬次了,我想要做我喜歡的事,只是你一直沒有听進去而已。」她本不想說的,才正想為自己的直言喝采時,抬眸瞥見他的慍色,遂決定,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

大家都以為身在富貴之家是一件快活的事,可是大家都想錯了,她殷緋寒要的是與平常人無異的單純生活。

听完她所說的話,殷孤城的臉色更陰沉了,這時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

「先吃飯吧,不是說要一起吃午飯?」

「吃不下,要回家就直接回家吧,我今天不想跟你吃飯,你去陪戴小姐吧,她說她餓了。」

「隨你。」車子再次發動引擎上路。「對了,別和那個叫何願的走得太近,你想談戀愛我給你介紹個我信得過的人,他是一個完美的結婚對象,可以交往看看,你也認識的人。」

身為殷氏企業的最終繼承人,她有必要好好挑選結婚對象。

緋寒抬起一雙美眸,充滿戒備和抗拒地瞪著殷孤城。

「你別亂點鴛鴦譜了,我不嫁人,介紹男友給我也是白費心機。」

「為什麼不嫁人?」

「我已經有個想把我悶死的大哥了,才不要自找麻煩嫁個老公加倍管我,要是那樣我一定會死掉的。」

聞言,殷孤城神情陰郁到極點,覺得被誤會了,所以他解釋道︰「緋寒,你出生在一個不尋常的家庭,我不能不防備想要傷害你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護你。」

「有誰會想傷害我?我不明白,爸爸也管我,可是他不像你這樣時時刻刻都要盯著我,你說爸媽到瑞士過著神仙般的生活,我想親自問問爸爸,我可不可以有自由?可不可以不受你監督?」

听了緋寒的指控,他心里有說不出的難受,他發誓不想成為殷開其第二,但曾幾何時,他無論是行事作風或者是說話的口吻,都變得與養父如出一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

是夜,殷孤城回到家看到的一幕就是妹妹左手拿著酒杯,右手彈著悲傷的曲子,他走近她,取下她手上的酒杯。

一顆淚水滑下眼眶,順著臉頰滑入殷緋寒修長的頸間,殷孤城以指尖接住那顆淚珠,然後將淚珠送進唇里。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殷孤城握住殷緋寒剔透下顎,嗄聲問道。

殷緋寒蹙了下眉,眨了瞎黑眸。

「哥……」殷緋寒身子搖晃了下,眸子也連眨了好幾次,卻還是想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看著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清麗的小臉染了淚,像雨後綻放的花朵,顯得楚楚可憐。

自認不曾對任何人事物沉溺、迷戀過,他什麼風浪沒經歷過?但他此時心里的澎湃,是為了什麼?

「為我彈首曲子。」他將酒杯放在琴台上,摟著殷緋寒縴弱的身子,讓其坐正。

殷緋寒在淚眼婆娑間望著琴鍵,白女敕指尖拂過鍵盤,睫毛沁出熱淚,滑過那被酒意染得微紅的粉頰,殷孤城低頭俯望著她,劍眉緊蹙,心緒更亂。

她為他彈奏一曲又一曲,終于不敵酒意地沉沉睡去。

殷孤城微勾起唇,看著她嬌憨得像個娃兒的姿態,彎身抱起緋寒,他掌間那輕盈柳腰,卻讓他心中一動,這具身子竟比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更加輕翩似羽!

他摟緊了緋寒,每走一步,便更加不舍放開她。

他將她往床上一擱,他的指尖早已迫不及待地拂過緋寒柔女敕的唇,那絲般的觸感,讓他低下了頭……

用自己灼熱的唇吮著那兩片誘人的柔軟。

「嗯……」殷緋寒輾轉搖著頭,想避開唇間陌生的壓迫。

殷孤城貼在她臉龐的大掌,于是下滑至殷緋寒的頸間,想鉗住所有反抗,但她唇間的囈語︰「哥……」讓殷孤城的後背驀地冒出一層冷汗。

他霍然站起身,臉色陰沉如魅地站在床邊看著醉夢中的緋寒。

雖是他沒法子否認的感覺,但……他是絕對不能對緋寒感興趣的。

☆☆☆

昨晚喝多了,所以殷緋寒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好在是周末不必到學校去,否則不知又會被大哥念多少天。

沒預料自己會喝醉,殷緋寒忽然有點心虛,好像看見了大哥對她的失望,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大哥,我可以進去嗎?」殷緋寒站在書房的門口,忐忑不安的往里頭喊叫。

但過了約莫一分鐘,她還是沒听見書房里有任何回應。

咦,難道大哥不在書房里嗎?可是今天是大哥父母的忌日,每年此時,大哥都會留在家里,然後去上墳的。

算了,她已經敲門了,沒有回應就代表默許她可以自己進去。

她伸手轉開了門把,推門而入,環視偌大的書房一圈,奇怪的是並沒有看見大哥的身影,往內走去,越過屏風,這座大屏風將書房一分為二,還是沒看見他。

她往書房外圍的陽台走去,原來他沒出聲回她,是因為他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睡著了。

她走到躺椅旁,站在他身邊,垂下美眸凝視著他有些陌生的睡相,好久沒見他睡著的模樣了,他真是好看,幾分俊美,幾分粗獷,相識多年,應該最親的倆人,卻越活越疏離。

尤其這兩年,他越來越活躍了,英俊的外表加上多金的形象,已經超越父親在社交圈受歡迎的程度,在許多時尚雜志上他是最受記者青睞的對象,更是名媛淑女的最愛。

她很清楚像大哥這種外表粗獷,看起來就充滿男人味的男人,是女人喜歡的對象,只是從沒听他說過真正為哪個女人動過心,那些風塵女子根本配不上他,她實在無法想像他平常如何與良家婦女互動。

戴湘君呢?見他對她滿是關懷,不會真把戴湘君列入可能的結婚對象吧?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殷緋寒就覺得心情惡劣。

突然,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這個舉動驚動了他。

「你做什麼?」他睜開眼楮,擰眉望向她。

「讓你听听我的心跳,提醒你我是有生命的個體,不喜歡有人對我管東管西。」她想證明,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這動作或許是無心的,但手掌下除了感受心髒的跳動之外,還有她隆起的胸脯。

他眸色一變,喉頭緊了一緊,「松開手,你這樣有違禮教。」

「嘻嘻,大哥不好意思了,我知道大哥害怕了對不對,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他略為不舍的抽開手,苦澀一笑,「是呀,緋寒長大了,大哥與你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沒有界線的玩鬧了。」

「也是,我長大了,你不再喜歡我了,不再陪我玩了,只會管我,只會要我做這做那。」

「我沒有不喜歡你,只是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不能再向以前一樣了,我們要……有分寸。」他說到哪去了?

「好討厭喔!人為什麼要長大?如果不長大該有多好,我們可以一起洗澡,大哥還是可以幫我搓背。」她俯下小臉,想哭的看著他。

「沒錯!長大了就不能再做這些事了,我們是兄妹,就該有兄妹的樣子,要記得爸媽說過的話,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妹,要互相照顧。」

「我……」她忽然住了口,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出去吧,大哥很忙。」他恢復冷靜的說道。

見她無動于衷,發現她似乎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你忙你的,我可以坐在這里寫功課。」她想知道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妹妹還是女人。

他的眼神變得深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看她的目光,已非兄長看妹妹,而是男人看女人。

他很清楚有些不再純真的異樣情愫正失控的在心頭萌芽,他很擔心這情愫會讓他做出兄長不應該對妹妹做的事情。

「你在這里我沒法做事。」他說。

「是呀,我們犯沖,所以我在這里你沒法做事。」她不悅的撇了撇小嘴,她本來想道歉的,答應不再喝酒的。

昨晚又喝醉了,雖是在自己家里,但喝酒就是喝酒,她不是不承認錯誤的人,哪知道倆人聊不到兩句話,他又擺撲克臉。

「不是犯沖,我是怕我過于專注于處理手邊的工作,沒注意听你跟我說的話,又會弄得你不高興。」

她噘起小嘴輕哼了聲,「我豈是小器的人?」

「我知道你不小器,可大哥需要安靜的空間,你出去看影碟什麼的,一會兒大哥帶你出去吃飯。」他討好道。

「不是要去上墳嗎?我陪你去。」

「我上個禮拜去過了。乖,讓大哥安安靜靜把事情做完。」他哄著。

「我再問一個問題就走,我想知道大哥和戴湘君的關系。」殷緋寒不得不承認子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你問這做什麼?」他起身打算回書房處理公文。

殷緋寒抿起女敕唇,白淨的瞼蛋露出氣悶的表情,算了,不說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