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老公 第7章(1)

書名︰愛我,老公|作者︰米琪|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一早,龍峻磊到處看默雨可有留下便利貼?

在餐桌上他找到了便利貼,這些本來很惱人的紙條,今天可讓他欣喜若狂,他立刻撕來看——

我出門了,早餐在桌上,今天要一起吃晚餐嗎?

這女人還算有天良,他唇上泛起笑意,立刻傳簡訊給她——

下課後我去接你。

他苦等著她回傳,十分鐘之後他得到一個字——

好。

他終于寬心了點,安心地坐下來吃她準備的早餐。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對他冷漠或不理他,他會受不了的。

他口里吃著她做的早餐,心里轉著的念頭全都是要怎麼讓她開心,要怎麼讓她知道他愛她。

他得釋出誠意,表現得比那些追求她的蒼蠅更優。

他要她的目光只能停留在他的身上,她生命中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她的人、她的心全都得屬于他。

看來,他得用點心機才行了。

這一整天,龍峻磊就記掛著跟楚默雨的晚餐約會,他喚來秘書黃士則。

「幫我訂花、買禮物,我下班時要帶走。」

「總裁有指定的花嗎?」黃士則問得仔細。

「百合好了。」他順口說出的時候腦子里想的竟是「百年好合」這種老掉牙的東西,不過他是真的想和默雨求和,百合花正好符合他的心思。

「那禮物呢?」黃士則猜想是要送給誰?

龍峻磊想了一下,問道︰「以前你都幫我買什麼禮物送女人?」

「不一定,要看您是送給什麼年齡的女士?」黃士則問。

「她二十三歲,你看什麼合適就買什麼。」龍峻磊以往都是把這些事交給他辦,他頗有選禮物的眼光。

「是……送尊夫人?」黃士則猜測。

「對。」龍峻磊不否認。

黃士則的心沉了沉,覺得總裁把對待以往那些女友的方式拿來對楚默雨並不恰當,她需要的不是貴重的禮物或花,像她那樣的女子,需要的是被疼愛,難道……總裁體悟不出來?

「我會照辦。」黃士則心底不勝唏噓,更同情楚默雨了,要是她是自己的老婆,他絕不會用禮物來打動她,他會給她真情。

他退了下去,回自己辦公桌,上網找合適她的禮物,他特別用心地選焙,但願她會喜歡。

下班時間一到——

龍峻磊已開車到幼稚園門前等著楚默雨。

「嗨!」楚默雨進了車里,打了聲招呼,看到他手上捧著一束百合花和一只精致的盒子,整個車廂里充滿了花香。

「怎麼沒叫『老公』?」龍峻磊因為沒听到她叫自己「老公」而渾身難受,按捺不住地問她。

「你喜歡我叫你老公?」楚默雨調整呼吸,問他,經過昨晚的調適和思考,她知道自己仍得接受他、愛他,心情已沒有那麼糟。

「沒錯。」他一笑,把花和禮盒塞到她懷里。

楚默雨反射動作地抱住花、接住禮盒,絲毫沒有心動,唯一想的是……這是否也是補償?

龍峻磊壓低了濃眉瞥著她,他多想求得她的歡笑,通常女人收到他的禮物,都會先來一段驚呼然後熱吻他,但她沒有。

老天!他悶得快瘋了。

「可是……你為什麼……從來不叫我『老婆』?已經要公開我們結婚的事了。」她嗅著花香,不知哪來的勇氣替自己爭取。

他怔住。

「你要我叫你……『老婆』?」他不習慣,有點卡卡的,不過要是她希望的話,他可以嘗試去習慣。

「不必勉強啊,老公。」她抬起小臉淡雅地對他笑。

「不……咳!」他看著她終于有了笑容,整顆心活了過來,毫不遲疑,立刻就伸出雙手捧著她的臉,正視她星辰般的美眸,心跳狂熱地叫了她一聲︰「老婆。」

楚默雨瞅著他慎重的眼神、臉紅的樣子,格格地笑了出來,還以為他會拒絕呢!

「這樣就高興了?」龍峻磊揉揉她雪女敕的臉。

她仍笑著,點點頭,她是容易滿足沒錯,他公開婚事、辦婚宴,又願意叫她「老婆」,這就夠了,她不能多求,其他的得再慢慢來,愛是需要時間形成的,她不能為難他。

他禁不住地吻上她笑著的小嘴,纏了她好久,她不再回避,任由他熱情的唇舌吞沒她的理智,目眩神迷地和他糾纏、再糾纏……過了許久兩人才昏眩地放開對方。

「昨晚為什麼怪怪的?」他輕撫她被吻得紅艷艷的迷人唇瓣,低啞地問,想弄懂她。

「有嗎?」她鼓著腮幫子,俏皮地聳聳肩。

「敢說沒有?」

「女人一個月總有幾天情緒不穩定,容易變暴龍嘛!」她拿月事當藉口,不再去踫觸昨天的傷痕。

「原來是這樣,那得要補一補才行。」他認真地想了一下。「我帶你去吃藥膳,有家專賣藥膳的店,什麼補湯都有。」

「好啊!」她沒有意見。

「要不要先打開禮物看看喜不喜歡?」他輕聲細語地哄誘。

「嗯!」她欣然地打開那只盒子,里面是一個手工木雕特制的音樂盒。

她旋轉發條,打開玻璃蓋子後,音樂盒里就會敲出簡單卻很美妙的旋律,細听之下那是一首阿嬤那年代很古老的情歌,雖沒有歌詞只有樂聲,但她依稀听過,是唱著——

「是否記得我,是否忘了我,心里有句話,我要對你說……問你愛不愛我,請你快告訴我,若是你不愛我,也不要隱瞞我……」

(歌名︰晴時多雲偶陣雨。作詞︰莊奴;作曲︰古月)

她很喜歡這曲子,驚喜地問︰「你是在哪里買到這個的?」

龍峻磊完全答不出來,心里低咒,他撥給黃士則的零用金足以買名牌包包或首飾,應該買個有價值的東西,怎買了這麼便宜又古怪的舊東西?

他還真不知是從哪里弄來的。

「咳……喜歡嗎?」他只管她的喜好。

「很喜歡,好好听喔!你一定是特別去挑選的。」楚默雨快樂地笑著,其實他對她還不賴,只要別想太多、別要求太多,他們之間的相處可以很和平,她會很珍惜他送的這個音樂盒。

他見她滿足的笑臉,心里寬慰了許多,也就不責怪黃士則了。

「你怎麼突然送花又送禮物給我?」她問。

「因為你不理我,所以只好用點東西吸引你的目光,讓你注意到我。」他打心底說。

她歪著小腦袋,想著他的話是什麼涵義,他何必吸引她注意他?

「你……在意我啊?」她怯聲問,很怕問錯了。

「當然,你是我的老婆。」他宣示般地說,擄住她的下巴,用力地親了她一口。

他這聲「老婆」,並不是應她的要求才叫,而是他終于願意真誠地去面對這個婚姻,他們結婚已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只是他承認得晚了點。

不過,應該來得及。

「呵呵……」她被他打動了,止不住地笑,只有笑可以表達她心里的喜樂,他的一聲「老婆」,足以填滿她小小的一顆心,心頭又浮現希望,他們之間仍有愛的可能,她收集了他的好,現在又擁有他的在意,她好滿足,真的好滿足。

「待會兒吃完飯我陪你去選婚宴穿的禮服,只要你喜歡的都可以買下來。」他在討她歡心,期待再見到她的笑容。

「謝謝老公,你真好。」她放下手中的禮盒,挽著他的手臂磨蹭,嗅著他的氣息,心里依戀著這份美好的親密感,她要自己記得他的好,心里那份對愛的奢求就留給時間去證明。

他心里舒坦,他喜歡她像貓兒般膩著他,看著她笑,有她在身旁,他的人生都亮了起來。

★★★

兩人和往常一樣享用了溫馨晚餐,離開餐廳後,龍峻磊又載楚默雨去一家專門量身訂制的禮服精品店買禮服。

大約晚間十點店家打烊前,兩人才把禮服的事搞定。

他們一起步行到附近的收費停車場,在紅磚道上,遇到一群打扮入時的女人從一家KTV里走出來。

楚默雨先發現了那群女人之中有熟人,像是她班上一個小朋友的家長。

龍峻磊也看見那群女人,杜曉晴就在其中。

杜曉晴本是喝茫了,看到龍峻磊就在眼前,突然酒醒了。

她遲遲等不到他主動找她談和,又從他的秘書口中得知他真的閃電結婚,她氣壞了,心情惡劣到極點。

她無法把肚子里的孩子賴給他,又搞不清孩子的父親是誰,索性一個人偷偷地處理掉月復中的胎兒,休息了一個月,成天在家她差點悶壞。

身體一好她就招來一堆表姊妹、朋友,陪她上KTV大吼大叫,喝酒喝到爛醉,向她們說她有多苦,要她們跟她一起撻伐搶走龍峻磊的狐狸精。沒想到一走出KTV就遇到龍峻磊和那個來路不明的狐狸精,她光是看那女人假清純、裝可愛、一副迷惑男人的樣子,怒氣就不斷地冒出來。

她撥開她的姊妹們,大步向前走去,鼻孔噴火,想當街揪住她眼中的狐狸精要甩她耳光……

「你這只莫名其妙的狐狸精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敢搶我的男友?」杜曉晴的手還沒抓到楚默雨,就被龍峻磊擋住並揮開了。

「閉嘴,然後立刻走開。」龍峻磊把楚默雨拉到自己身後,不讓杜曉晴來招惹她。

楚默雨聞到杜曉晴渾身煙酒味,滿眼對她的不諒解,內心並不好受。

杜曉晴一個踉蹌,親眼見情郎對她的無情,當街哭了起來。「你……居然護著她……哇……我這三年對你的付出都白搭了。」

她的姊妹們見龍峻磊冷峻的樣子,也不敢太張揚,上前扶住杜曉晴,對著楚默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其中杜曉晴的表姊站了出來,指著楚默雨不可思議地說︰「我知道她是誰,她是我兒子幼稚園的老師。」

一群女人頓時嘩然,嫌惡地把楚默雨從頭到腳看個仔細。

「楚老師,原來你是我表妹說的那個狐狸精!看你平常一副單純的樣子,原來是假正經,專搶人家的男友,像你這種人,我怎麼放心把孩子交給你帶?我明天就聯合所有的家長,向幼稚園抗議。」

那表姊可不管楚默雨有靠山,像要說給路人听似的大聲叫囂,極盡所能地羞辱楚默雨,要為杜曉晴討公道。

楚默雨的心就像沉陷在黑暗中,根本無從解釋起,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嫁給龍峻磊的,但她沒有向龍峻磊逼婚,更沒有搶奪的意思,她甚至未曾全盤了解龍峻磊和這女子之間的糾紛。

她只從答錄機里片面得知,這女子懷了龍峻磊的孩子,而他不要孩子……他會娶她全是想報復這女子。

「住口。」龍峻磊本已不打算理會杜曉晴,即使她打了上百通電話要求復合,他都沒有回頭的意願。

既然她還對他抱著幻想,那今天何妨做個了斷,默雨絕不需要承受這無妄之災。

「杜曉晴你听好了,我和你之間的恩怨,跟我老婆無關,你自己做錯的事應該自己承擔,或者要我當街提醒你?」龍峻磊不帶絲毫感情地冷聲道。

「不,不要……」杜曉晴怕姊妹們知道她懷孕又墮胎的糗事,轉而惶恐尖叫。

「限你三秒鐘之內和這群女人自動消失,還有記住別再打電話來,否則我會告你騷擾。」

杜曉晴面對他的冷淡,心高氣傲的大小姐性子也使不出來了,一顆心死寂了,都怪她貪玩,在夜店搭上別的男人,要是她安分點,龍峻磊也不會不要她,他們本來一直都好端端地交往,他待她大方又寬容。

她不堪地掩著臉,難過地跑走了,一群姊妹們追著她跑,紅磚道上突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