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角色 第三章

書名︰狠角色|作者︰倪淨|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這是什麼地方?

唐可可睜開眼楮,瞪著屋子四周,濃厚的煙味入鼻,害她咳了幾聲。

「大哥,這女的醒了。」

這聲音?她記得是先前攔住她的瘦小男子的聲音,那麼她現在是在他們的地盤了?

罷才那人的短刀劃過她背部時,害她疼得一時失手,現在那傷口依舊犯著疼,教她皺眉地扭動了子,這才發現自己被竟捆住手腳。

這些人捉她要干什麼?想威脅溫子季嗎?

「通知溫子季了嗎?」

「已經通知他了,他一會兒馬上就來。」

那名被喚大哥的男子走近她,抬起她的下巴仔細詳端了一會兒,臉上露出猙獰表情,「雖然不是很美,但這身材倒是不錯。」

這人的語氣教唐可可神經緊繃,對他的親近感到惡心地撇開臉。

「不讓我踫?哼!」

那男子被她的態度給惹得不悅,揚言就是一巴掌地甩在她臉上,「等我收拾完溫子季,看我怎麼處理你!」

那巴掌疼得她眼冒金星,「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干什麼?我想上你,你說好不好?」她那一身細白的皮膚教他看得心癢難耐。

「齷齪!」

這人絕對是個鼠輩,雖然同是流氓,但溫子季卻多了份凜然的正直感,哪像這人,她看了就想吐。

「哼,你這小嘴可以盡量罵,等我上你時,我看你還有沒有力氣亂叫!」那人邪肆的眼光,頓時教她不寒而栗。

這時,那身材瘦小的男子又開口︰「大哥,溫子季如果來了,我們該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先痛打一頓,再教他乖乖交出賭場的地盤。」

「她人呢?」來到「大嘴仔」的賭場,只身一人的溫子季掃了眼四周,卻不見唐可可的身影。

「看來那女的對你很重要。」認識這麼多年,向來平靜的他,臉上有著藏不去的焦急。

「她人在哪里?」他再問。

那名大哥冷笑了聲,「你以為我有那麼容易讓你見到人嗎?」

「你最好不要動她,否則我要你付出代價。」

「代價?我想這句話該是我送你的。」那名大哥拍了下手,幾名手下進到屋里,將溫子季圍住。

看著這些人,溫子季不以為意地冷笑,雙手抱胸地說︰「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任你處置。」

「哈哈……。」他的話教那名大哥得意的笑了,「任我們處置?那我倒要看看那女的有多重要!」一個眼神,那幾個年輕小伙手飛也似地沖上前,對著溫子季猛打。

頓時,屋子里,只聞打斗聲,那些人凶狠地對著溫子季又是踢又是踹,正好讓掙開繩子的唐可可目睹了這一幕。

而後她失控地尖叫,沒有多想地沖上前去,只為了想保護溫子季。

「你們不要打了!」

他會死嗎?

唐可可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溫子季,心疼地撫上他的臉龐。

忍不住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子季?」

要不是他的手下即時趕來,那他會不會被打死?

那些混混真的很過份,怎麼可以把人打成這樣?

「可可,不要難過了,子季不會有事。」雖然傷勢食重,但還沒食重到會傷及性命,只是需要時間調養。

「溫大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她不被捉走,就不會造成這場風波了,她知道溫大哥已透過官方人脈,將那群混混法辦,同時也解散了溫子季的幫派,結束他這些年來的流氓生涯。

「說什麼傻話,那根本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這小子太招搖!」反正他早有意思要三弟回公司工作,趁這個機會,剛好可以利用一下。

「可是子季如果知道你連同他的幫派都解散了,一定會大發雷霆。」

「那他只有乖乖听話,回家當溫家三少爺,省得他一天到晚在外頭跟人耍狠打斗。」

唐可可因為背部的傷,醫生要她住院檢查,怕大哥擔心所以沒有通知他。

怕又出意外,溫子伯索性讓倆人住同一間病房,方便照料。而他也要二弟封鎖所有新聞,不讓這次的意外曝光。

「你不要擔心了,先回床上躺著休息,你背上那刀傷,醫生說要好好照料,免得發炎就更麻煩。」

溫子伯扶她走回病床,讓她趴睡後,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再睡一下,子季很快就會醒來了。」

奇怪,她明明有蓋被子,為什麼覺得背部一陣涼意襲來。

睜開困意的眼楮,唐可可眨了幾下後,往一旁看去,卻發現本是躺在隔壁床上的溫子季不見了。

驚嚇的她,趕忙要起身,卻被人由背部按住,「別動。」

是他!

「子季,你怎麼可以下床?醫生說你的傷口很食重,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原來溫子季正在她床邊,而她會覺得涼意是因為他將被子掀開,並且解開她的病服,檢查她背上的傷口。

「是不是很痛?」他問得是她的傷口。

「一點點,現在比較不痛了。」

苞他的傷勢比起來,她的只是小意思,醫生說他的胸前肋骨斷了二根,連左手骨都有龜裂,想必一定很痛。

「你快點回床上。」她動了下,因為不能躺平,教她睡得全身酸痛。

見狀,溫子季在她病床躺下,窄小的單人床頓時擠下倆個人。

「你干什麼?」

「睡覺。」

「你回你的床去!」他拉過她,不理胸口的疼痛感,硬是讓她側身趴在自己胸前。

「這樣有沒有舒服點?」從剛才看她就一直扭動身子,就知道她睡得不舒服。

「你會壓到傷口!」

「不用管它,死不了的。」

「可是……。」

「我想抱著你睡。」

在得知她被人捉走的那一瞬間,他腦袋里一片空白,幾乎要捉狂,現在她平安無事在他面前,他不想放手。

「子季!」

「還是你要我再吻你?」對她生澀的吻,他意猶未盡,若是她想,他很樂意。

聞言,她捂住嘴巴,連忙搖頭,「我才不要!」

「那就閉嘴快睡。」他拍了下她的頭,而後閉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唐可可又出聲︰「子季?」

「嗯?」

「溫大哥好像解散你的幫派了。」

身側的人僵了下,卻不發一語。

「你不生氣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直過好久,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才緩緩地說︰「這樣也好。」說完,還在她唇上偷個吻。

「你……!」

「睡覺。」

幾分鐘後,被他恐嚇再索吻的唐可可發出平緩的呼吸聲,那表示她睡著了。他盯著她的小臉,看著她被打得紅腫的右邊臉頰,心頭不住地咒罵。

他心里的惡夢終于成真了,這些年,當他的勢力變得龐大,為了怕仇家找上她,他故意與她拉開距離,為得是想保護她。

沒想到,百密還是有一疏,應該是上次吧?上次他背她時,被人看見,才會有這次的意外發生。

那這是不是也在告訴他,該是時間面對自己的感情,不要再壓抑了。

想到她去相親的事,他就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妒意要他不能放手,才會有之前失控吻人的意外發生。

他絕不準任何人搶走她!

三個月後

夜幕低垂,刺耳的煞車聲劃破寧夏夜空。

回家時,溫子季敏銳地嗅到一股不屬于客廳的輕甜香味,但那香味卻又似曾相識。

打開客廳電燈,沒人!

房里跟浴室也沒人,以為是自己多想,溫子季累得洗好澡,關上電燈躺上床。

誰知身子才躺好,一旁與他貼近的柔軟的身軀教他慌亂地開啟床頭燈。

柔和的燈光下,原本屬于他的大床,此時多了個人躺在上面。

「可可,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前幾天去山上找唐維是時,他說失業的可可忙著應征工作,怎麼這會兒竟出現在他的公寓,還大方的分享他的床!

「當然是睡覺了。」那聲音夾著濃濃鼻音。

被她驚得說不出話的溫子季腦子一片空白,再見她全身衣衫不整,冷靜的表情朝她沉聲道︰「起來。」

她不理人,假裝沒听見。

溫子季扯開被單,頓時喉頭滾動地沉下臉色,幾秒內被單又被他拉回原位。

因為床上的唐可可只穿了件男用襯衫,一雙誘人的美腿盡在眼前。

「起來。」

當溫子季再次拉被單時,只見她修長的美腿又一次印入眼底,只是這回黑眸里閃的不再是冷漠,而是慍火。

「你腿上的傷哪里來的?」原來在她白女敕的長腿,平白多了塊暗沈瘀黑。

「不小心跌倒的。」

「在那里跌的?」

「……。」

「可可。」

她被那冷漠的叫聲吵得翻臉,倏地坐起身,紅通通的金魚眼看來有點好笑。

「為什麼哭?」

「生理痛。」

「我以為你好朋友都在月初來。」

「我荷爾蒙失調不可以嗎?」她下床,不小心撞到大腿的紅腫,疼得她呼痛。

不讓她離開,溫子季手臂一伸,將她捉回胸前,二話不說地拉開她襯衫前襟,露出土半身大半片肌膚。

「你干什麼?」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唐可可驚喊。

「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她雪白胸前竟然也有一團夾著淡淡血絲的黑青。

「你不要亂踫!」她扯回襯衫,想要遮住胸前春光。

「這些傷哪里來的?你跟人打架?」不理她的喊叫,他冷聲問。

「是那些人先惹我的。」她為自己伸冤,不想被平白誤會。

「惹你?」溫子季目光轉暗,殺人似地冰冷人。

「你家附近的不良少年。」竟敢當街跟她耍流氓,還要她給錢。

那些小混混肯定不曉得,她這輩子都在跟流氓打交道,雖然那流氓已經洗心革面。

溫子季凝眉,扳著臉等她繼續往下說。

「子季,我好累,可不可以改天再說,我明天還有面試。」

「你都傷成這樣了,明天怎麼面試?」

「可是如果我再不找工作,要怎麼養活自己?」

誓言當大流氓的溫子季的脾氣雖然不算好,但也不是粗暴無禮的人,可,一旦冷靜內斂的他脾氣上來了,誰都別想攔他。

「跟我走。」他剛才還見到大樓外的幾個不良少年,應該就是他們了。

「我穿這樣怎麼出去?」他的襯衫及膝,而她的衣服正在陽台吹風,這就是為什麼剛進門時溫子季沒發現她的原因。

「去換衣服。」他命令道。

「我不要。」她都動手修理過那幾個小混混了,不想再跟他們打交道。

「我說去換衣服。」他霸道的再重申一次。

「我不換。」

「還是要我動手幫你?」他向來說到做到。

知道自己拗不過溫子季的硬脾氣,也早該清楚溫子季肯定不會善罷干休,不知是不是因為爸爸過世前的交代或是大哥的拜托,每次只要跟她有關的事,他總要插手。

「可不可以不要去?」

雖然她不愛溫子季這陣子對自己的專制及獨裁,卻只是敢怒不敢言,誰叫他有她家老哥撐腰,而她最怕的就是個性正經食肅的大哥了。

「還是要我跟你大哥說?你自己選。」

唐可可知道,那幾個不良少年今晚倒霉了。

大流氓雖然收山,但那不表示,他的劣根性格也跟著收斂起來,只要有人惹他老大不高興,通常不會那麼簡單就罷手。

可以想見,今晚溫子季又有練習的對象了,她希望那群不良少年好自為之,不要做太多無謂的掙扎跟反抗,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棒天上班。

兄弟倆人正面坐在辦公室,溫子仲吃著親愛老婆為他準備的營養早餐,「你臉上的傷哪來的?」

「昨晚跟幾個小混混練拳頭。」

「對方沒事吧?」雖然老三已收山,但他那流氓個性一旦發作,對方通常是不死也半條命。

「應該會在醫院躺個幾天。」他不是很感興趣地回,對昨晚的事也不願多說。

「你那武術家的身手沒打得人家重度殘障?」

溫子季凝眉,冷眼瞪了一記後冷哼︰「最食重的肋骨斷了二根。」

「就這樣?」

「其中一個可能要好一陣子才能找女人求歡。」

「怎麼說?」

「被可可踹了鼠蹊部一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聞言,溫子仲狂笑不已,只能怪小子不長眼,惹上唐可可。

「那可可現在人呢?」

「去面試了。」是他送她去的,並且規定她面試完要來公司找他。

正當溫子季說話之際,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踹開,發出重重聲響,「大哥,你再多踹幾次,這門遲早要報公帳。」

「老五人呢?」溫子伯倚在門邊問︰「馬上找他出來!」

倆兄弟莫名其妙地瞟了大哥一眼,「子爵出國了。」

「誰準他去的?」

「你準的,二天前就去了,現在在佬沃跟女朋友你儂我儂。」

「該死!」溫子伯氣得咒罵。

「發生什麼事了?」瞧大哥那模樣,就知道昨晚跟女朋友求歡肯定又被拒絕了,聰明人還是別多問。

「這次推出的香水產品,對方公司要我們自行找代言人拍廣告。」

「代言人?當初合約不是只要求我們負責開發量產,後續動作一概不需要負責。」

「去問老五,是他簽的合約。」

「這臨時要我們上哪里找人?」雖然是對方過份要求,但如果合約已明定此條文,那麼他們不想接也得接手。

「現在馬上打電話給老五。」

「大哥你要子爵回來處理?」

溫子伯瞪眼,「我要叫他女朋友自己上頭拍廣告。」

「這樣不好吧?」老五那醋勁,肯定發飆。

溫子伯這時瞥見老三臉上的傷口,「你的臉怎麼了?」臉頰邊有幾處擦傷,「又跟人打架了?」

三弟三個月前終于決定收手不跟幫派牽扯,專心回公司上班,只是有時難免過往的恩怨還是會找上門,避都避不了。

溫子季聳了肩,站在門邊的大哥卻被突來的力道給撞退幾步,「啊!溫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聲音……,本是低頭的溫子伯緩緩抬頭,「可可?」

「我來找子季。」

「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溫子伯忍著鼻梁上的疼痛,轉身要離開。

「溫大哥,你的鼻子要不要緊?」看溫子季皺緊眉頭,好像很痛。

「不礙事。」

沒一會兒,溫子伯離開辦公室後,溫子仲即熱情喊人︰「可可小親親!」

「溫二哥!」正要投入溫子仲敞開的懷抱,唐可可莫名其妙被人由後頭扯住襯衫領子,「子季你干什麼拉我?」

「你現在在干什麼?」他冷聲問,表情看來不甚愉悅。

「給溫二哥一個熱情的擁抱。」她的手還高舉著。

「不必了。」他冷冷的補了一句。

見老三那冷峻表情,溫子仲識趣地收回雙臂,但臉上親切的笑容依舊︰「可可,听說昨晚你跟不良少年打架了。」

「你怎麼知道?」她回頭朝溫子季吐舌,一定是他大嘴巴,掙開他的掌控,唐可可走近溫二哥,直接解開襯衫前襟扣子,露出胸前大片春光,教溫子季快步上前低聲咆哮︰「唐可可!」

「干嘛?」不過是給溫二哥看看她胸前的瘀青,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給我有點女人的矜持。」溫子季額邊青筋浮爆地冷聲說。

「可可,你新工作找到了沒?」因為前一家公司倒閉,她也連帶的成了失業一族,最近正努力找工作。

溫子仲見老三快要發狂,連忙伸手替可可拉好身上的布料,深怕自己成為流氓老三腳下的砧板。

「對啊。」

不理老三,溫子仲熱情地拉著可可到一旁說悄悄話︰「那你想不想拍廣告?」

「廣告?豐胸還是瘦身的?」

溫子季以冷竣眼神警告二哥,不準他腦筋動到可可身上,「太沒有說服力了。」

「溫子季,你不要小看我。」

「我沒小看,我是光明正大看了。」

「那你還敢嫌棄?」唐可可氣不過的故意抬頭挺胸瞪他。

「那是實話,你的胸部我一手就能輕易掌握,而且包得密不透風。」他涼涼的說,那高傲的態度教人看了就有氣。

溫子季不只說,手還比畫了下,試著拿捏出她的尺寸,只見他手掌愈縮愈小,氣得她沖上前想動手。

眼見戰火可能會開打,溫子仲連忙拉過唐可可,這倆人都有武術底子,一個不小心,只怕要拆了這間辦公室。

「可可,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可是他真的很過份,從上次我泡澡昏倒在他住處的浴室,他送我去醫院後就一直取笑我胸部平,胸部平又怎麼樣,好過胸大無腦。」殊不知平胸可是她最大的痛,要不是怕痛,她說不定真有可能跑去隆乳。

「那是他沒眼光,二哥看你身材很標準。」

「本來就是了。」忿忿地再白了溫子季一眼,卻被他眼里炙熱的火光給怔住,他干麼那樣瞪人,活像要將她生吞,唐可可連忙別開臉。

「可可,那你想不想賺些外快?」

「二哥!」溫子季難得動怒。

為了公司,為了不讓大哥如暴獅亂吼,溫子仲決定不理三弟的叫喊,臉上寫著虛偽的真誠繼續游說。

「真的?」喜出望外,唐可可天真的心思猜不出溫子仲的詭計,在听見有打工機會,笑得好不開心。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