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皇 第8章(2)

書名︰臣皇|作者︰齊晏|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中書令燕守青之女燕長樂,高貴大度,溫雅敦厚,端容皇貴妃先入宮陪伴,極之喜愛,正式收為義女,著封長樂公主。」

元狩在朝堂上的口諭,立刻傳遍了京城,燕守青府前車水馬龍,擠得水泄不通,朝廷所有三品以上的大官都攜帶了豐厚的禮物拜賀。

這樣還沒完,三日後的朝堂上,元狩又當著群臣的面下達一道賜婚的口諭,就是將「長樂公主」下嫁給太傅貝仲囂,賜第丹鳳門外。

獨生女受封「長樂公主」後,竟又得來「臣皇仲囂」這樣的乘龍快婿,燕府連番大喜事,每天上門恭賀的人都快把門檻給踏破了。

這是元狩獨立作主的兩件事,他每天忙著籌備婚禮,簡直比新郎和新娘還要著急忙碌,甚至督促他親賜在丹鳳門外的「貝府」盡快布置起來。

不多久,丹鳳門外的貝府遠遠就能看見紅燈高懸,喜綢飄揚了。

貝仲囂始終很困惑,元狩為什麼如此篤定他心中想娶的人就是燕長樂?

「皇上實在有點興奮過頭了,你看,這是他開出來的嫁妝禮單。」

當貝仲囂一腳踏進燕長樂的房里時,正好抓到她把什麼東西藏到了枕下,看樣子是不準備給他看到的東西。

「什麼?嫁妝?」

她故作鎮定,把他手里的禮單接過來看了一遍。

「看他為你準備的東西,實在多到不像話了。」

他假裝剛才沒有看到她藏了東西,從容地在她身旁坐下。

「果然還是大孩子呀,看他那麼興致勃勃的,又不好潑他冷水。」燕長樂覺得元狩實在可愛極了。

「我都沒有跟他提起過要娶你為妻的事,他怎麼連問都還沒有問過我,就在朝堂上直接宣了這道賜婚的口諭?」貝仲囂奇怪地說。

燕長樂輕輕一笑,「因為是我求他的。」

「什麼?」貝仲囂驚訝地覷著她,「你求他的?」

「是呀,我求他將我賜給你為妻,皇上待我真好,沒有讓我等太久。」她的唇角綻出一抹明艷的微笑。

貝仲囂哭笑不得,又覺得感動不已,她坦然爭取自己想要的幸福,這就是他的燕長樂啊。

「你怕我跑掉?這麼急著抓住我?」

他把她摟進懷里,沉沉低笑。

「對,皇上賜的婚,你想賴也賴不掉。」她伸手擰了擰他的鼻尖。

「我沒有想賴啊……」

他曖昧地一笑,低頭想吻她時,右手從枕下模出一個荷包來。

「這是什麼?」

他微訝,沒想到這就是她剛剛急于藏起來的東西。

「噯,別看,我還沒繡完吶。」

她手忙腳亂地想搶回來,但貝仲囂把荷包拿高高的,偏不讓她得手。

「這幅寒鴉戲水繡得真好。」

他不忍心對她說實話,用力地贊賞。

「是鴛鴦戲蓮,」燕長樂輕槌了他一下,「就說還沒有繡好嘛。」

「噢,對,鴛鴦身上的顏色還沒完成,難怪看起來像寒鴉,等你全部完成了一定很美,」他笑著點點頭。

「我很努力了。」

燕長樂盯著他的臉,努力想從他臉上尋找出他欺騙她的痕跡。

「看得出來你很努力了。」他俯首輕輕吻她。

「誰讓你給我出這個難題。」

她終于搶到荷包,看著自己差勁的技法,臉紅地又把荷包塞回枕下。

「我以為這是最簡單的,怎麼知道對你來說卻是最難。」他真是無辜。

「所以,你還不夠了解我。」她嬌嗔地睨他一眼。

如此嬌美的神態,楚楚的眼波,惹得他心動迷亂。

「了解一個人需要時間。」

他吻住她,舌尖探入她口中,隱隱約約嘗到了一種奇異的香甜味道。

他好奇地看她,「你剛剛吃了什麼?」

「我自己釀的葡萄酒,味道好嗎?」她眼楮亮了亮。

「你自己釀的?」他果然驚奇。

「是呀。」她得意地把他拉到靠牆的矮櫃前,從酒壇里倒出一杯給他喝,「喝一點嘗嘗,我這次釀得還不錯。」她鼓勵他。

貝仲囂不忍心她失望,小小啜飲了一口。

「怎麼樣?」她滿心期待他的評語。

嗯,很辣。「有……葡萄的味道。」

他不好意思對她說真話,因為他不喝酒,所以根本分辨不出好與壞。

「喝這麼一點當然喝不出來呀。多喝一點,我覺得好像不夠甜,我該多放一點冰糖的。」她一逕報告自己的釀酒心得。

雖然怕酒味,但他還是勉強把酒喝掉了。

「你的表情不對,怎麼像喝了苦藥似的。」

燕長樂自己倒了一杯喝,喝完後,一臉陶醉在香甜酒香中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實在太催情了,他忍不住吻住她的唇,深深地,長長地吻著。

「你的吻比較香。」

他綿密地吻著她,兩人滾進了床帳,甜甜的酒香,熾熱的吻,催化了。

「我們還沒成親呢。」

她被他吻得昏沉,在他身下喘息著。

貝仲囂像沒听見她的話,手指輕輕解著她的衣襟,滾燙的嘴唇一路吮吻下來,流連在她圓潤豐滿的胸前。

「你得告訴我……該怎麼做……」

她又期待,又害怕,羞得都快融化了。

忽然,埋首在她胸前的人沒有了動靜,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愈來愈重。

「仲囂?」

她輕輕拍他,困惑不已。

貝仲囂依然不動。

她把他翻身過來,這才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怎麼會這樣?」

她驚訝地輕拍他的臉,思前想後,懷疑罪魁禍首就是葡萄酒。

真是不敢相信,他只喝了一杯葡萄酒就醉倒了?

「看來,我們真的很需要好好了解對方呢。」

她趴在他胸膛上,苦笑了笑。

趁他現在人事不知,她倒是可以盡情地欺負他了。

她開始到處親吻他,從他的額,他的臉,他的唇,他的喉結,他的胸部,再一直往下。

能夠這樣蹂躪一個男人,感覺……真好。

什麼仲囂,什麼「臣皇」,在她面前都得臣服,她才是他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