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嬌郎 第8章(2)

書名︰美嬌郎|作者︰艾珈|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好奇怪……」她驚奇地眨眼。「才多久時間,我覺得你的吻……好像變厲害了?」

他笑著親親她臉,解了她疑惑。「出發前,我在我書齋桌上發現一本小冊子,不知是哪個有心人刻意送來,我問了底下人,沒人肯說。」

「什麼冊子?」

他從包袱里抽出來交給她。

她一瞟上頭大字,刮他臉取笑道︰「你竟然隨身帶著!」

「我一時不知該收哪兒,收到樓里又怕被底下人發現……」即使燭光昏黃,猶可見他神色靦腆。

有心人送來的冊子,正是遠古流傳下來的《素女經》,里頭並有九法、八益、七損共二十四式,瞧了這個,當時真教任已星臉紅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嵐音笑著輕拍冊子封面。「你瞧過了?」

何止瞧過!任已星一臉尷尬。初見那時的羞赧褪去後,他便按捺不住好奇,好生精讀了幾遍。這會兒他「技藝」精進,也是讀了冊子融會貫通的關系。

「羞羞羞……」她刮他臉頰。「先前還笑我滿腦子胡思,你不也一樣!」

「我只是想讓你舒服。」他表情如此純誠。「頭一回我太魯莽,害你疼,我每回想每回覺得愧疚。」

哎呦,被他這麼一提,她又重新想起初夜那時的甜蜜與疼,身子一下酥了。

「那,你現在想嗎?」嵐音雙頰拂紅地戳著他胸。

怎麼可能不想?任已星丟開冊子,將她抱進木桶里,熱水一漫,嵐音發出滿足的嘆息。

「你這樣子好美……」他掬起一捧熱水淋在她身上,著迷地看著水珠自她胸脯滑落。

嵐音拉扯著他身上布袍,姿態撩人地笑著說︰「不公平,哪有我全身光溜溜,你卻還穿這麼多的?」

這還不簡單。他三兩下月兌去身上衣裳,嵐音拿濕漉漉的手踫他手臂胸膛,眸里盡是迷醉。

「我喜歡你的身體——」

任已星笑。「轉過身,我幫你擦背。」

嵐音乖巧听話,半垂著頭享受他無微不至地照撫……

「壞人。」她噘嘴嗔道。明知道她身子敏感,還故意這麼挑逗。

任已星一點她鼻頭。「老是被你逗著玩,總該有幾次換我掌控。」

嵐音正想抗議,唇瓣,卻被他牢牢吻住。

翌日清晨,遠方天空才剛浮現抹魚肚白,任已星就醒了。醒來發現嵐音睡在他懷里,他微微笑,臉上盡是滿足。

昨晚,是他們頭次相擁入眠。他先前就在想,張眼便能見到自己所愛的人,感覺鐵定幸福至極。如今他很確定,沒錯,就跟他想的一樣。

想著這樣甜美的日子,往後還有無數無數年……他再次親親她嫣紅的臉蛋,呢喃他對她的愛意。

稍後,他移開桌位在房里練了趟拳,嵐音被虎虎掌風吵醒,張眼,便見汗流夾背的他閉眼調息。

「夫君。」她愛嬌地喚。

「醒了?」任已星抓來布巾抹干汗滴。

嵐音拍拍床要他上來,待他一躺下,她立刻偎貼進他懷里。

「啊……這才對嘛!」她滿足一嘆。

「怎麼樣?有沒有哪兒覺得不舒服?」他笑著撥開她額發親她。

「也不是不舒服。」她做了個困惑表情。「就覺得,那兒,有點怪。」

敝?!「怎麼個怪法?」

她眼珠子轉轉,話未說臉先紅了。「好像還有什麼,待在里邊一樣。」

想著她說的「什麼」是什麼,任已星臉也紅了。

「那,舒服嗎?」

她的答案,是一記嬌羞輕捶。

那表示很舒服,任已星表情得意。

「要不再多休息一會兒?」

她搖搖頭。「我只想早點到翠雲山,見你從小待到大的地方。」

兩人心有靈犀,任已星也希望能多點時間,帶她游遍山上美景。

「來吧,我們起床穿衣。」任已星伸手拉她,取來藥粉將她臉蛋跟手腳抹黑,邊說道︰「等吃過早膳,咱們立刻動身。」

嵐音欣然同意。

※※※

馬車行走半日後,逐漸遠離塵囂,接連兩個時辰,都沒在路上瞧見任何民家。

「接下來客棧會越來越小,可能得委屈你陪我露宿。」

「有什麼關系。」嵐音甜甜笑,自出了城鎮,她便模出宮里帶出來的玉笛,無聊就對空吹奏,不然就跟他談天,嵐音很喜歡這種閑淡無事的日子。

再行一陣,任已星回頭道︰「我記得前頭不遠有處深潭,我們今晚在那落腳。」

這一晚,任已星教嵐音如何生火煮食。趁天未全黑,兩人在水潭捕了肥魚,削下竹枝烤熟,再將鎮上買來的饅頭擱在石片上烘熱,喝點清水,又是一餐飽足。

嵐音看著清澈的潭水,躍躍欲試。

「我想去玩水。」也可以乘機洗洗身上粘膩,畢竟烤了一天熱風,汗流浹背。

任已昨丟了枝柴進水堆,站起瞧瞧左右。

听起來四周應無旁人,但為求慎重,他還是要她等等。「我四下巡巡,馬上回來。」他倏地撥地躍上樹梢,前前後後看過,回來後允了她要求。

「記得,不能玩太久。」

「太好了。」嵐音三兩下月兌去鞋襪,單穿著里衣里褲,撲通一聲跳進水里。

好舒服!嵐音掬起一捧潭水往臉上一灑,涼意沁人,她深吸口氣潛進潭里。

坐岸上的任已星無比警戒,專心諦听前頭有沒有其他人聲,猛一轉頭,卻發現潭里一片靜謐,他心一慌,倏地站起大喊︰「嵐音!你在哪里?」

「我在這兒!」已泅到遠處的人兒揮手。

嚇死他了!任已星看著小人兒魚似地游回他面前。

「嚇到你了?」嵐音看著他倏地發白的臉。

「我剛還以為你不見了。」他心口仍撲通撲通狂躍。

「我哪那麼嬌弱。」她一翻身又潛回水里,一會兒再度冒出頭。「我沒跟你提過?我在水里就跟魚一樣,可以好半天不換氣。」

受驚嚇的感覺實在不好,他朝她伸手。「上來吧,我擔心你。」

這麼快,她都還沒玩夠呢!嵐音嘟嘴睨他一眼,突然心生一計。她假裝要上岸,可當握住他手,卻猛使勁將他往水里扯。

撲通一聲,任已星落水,高濺的水花把岸邊都弄濕了。

「哈哈哈!」嬌笑聲回蕩潭上。

「你這頑皮鬼!」任已星「嘩」地自水里鑽出,大叫。

嵐音好像還嫌他身上不夠濕,拼命摔水潑他。

「夠了你!」他一站穩身子,便要伸手抓她。這丫頭不給她點「教訓」,她還不知道他厲害。

嵐音身一縮又鑽回水里,游給他追。

「往哪跑!」任已星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翻身游了起來。在翠雲山,也有一潭池,雖然沒眼前大,但已夠他練出不錯的水性。

「哇哇!」識時務者為俊杰,眼見要被追著,嵐音馬上投降。「不要不要,我下回不敢了!」

「來不及了。」他雙手一抱開始呵她癢,嵐音格格笑,左閃右躲,玩了一陣,氣氛突然一變,不知是誰主動,總之一個眨眼,兩人已雙唇相貼,吻得好不纏綿。

「不,今晚不行。」任已星焦渴地嚙著她耳朵呢喃︰「說不準哪時候會有人經過,我不想讓你被瞧見。」

她沉迷的風姿,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他可沒法接受被旁人窺見。

在她面前,他只是個佔有欲旺盛的尋常男子。

「但是人家會想——」被他那樣一吻,她可怎麼忍得住不踫他。

「是有其他辦法。」《素女經》上寫了幾招,不需赤身露體,也能撫慰彼此,只是,他很懷疑那麼做了之後,只會讓兩人yu\望更炙。

「教我。」嵐音大膽要求。

他再一吻後將她抱上岸,尋了處平坦的大石,將她安放在他的兩腿中間,她背貼他胸坐下。

「然後呢?」她看著他問。

任已星側頭親吻她嘴,同時隔著濕衣揉捏她胸脯。

……

「已星……」她在他懷中嬌喘呢喃,直到最後的釋放降臨,她才禁不住咬著他手臂,顫抖地躍上釋放的端頂。

五日後,馬車終于駛上翠雲山,頭先入眼是位于山腰的草廬。這兒仍跟以前一樣,總會坐著十數名遠道而來的求藥客。真正的翠雲山莊離草廬還有一小段路,求藥客每每爬到這兒,總會在此駐足歇息,喝些山莊準備的藥茶再繼續往上走。

「福伯、敏姨。」

馬車駛近草廬,任已星摘下頭上竹笠喚道。屋中兩名中年男女一听,忙放下手里的茶壺回頭,一見,大喜過望。

「少爺!我是不是眼花啦?真的是少爺回來啦!」兩個老僕同時奔到任已星身邊,任已星叫她敏姨的大娘還怕他會消失似的,一雙手不斷在他身上拍著。

「好好好,我不是在作夢,這真的是少爺,真的是少爺!」

一旁的福伯覺得好笑。「不真的是少爺,難不成咱倆見了鬼了?」

「呸呸。」敏姨啐道。男人就是嘴巴壞,得理不饒人。

「這位是?」敏姨留意車里還有個人,一雙眼笑得像彎月。

「待會兒再幫你們介紹。」任已星考量這里還有外人,不方便多說。「姥姥呢?」

埃伯答︰「這會兒時間,老夫人應該還在藥圃忙吧!」

「那我先上去。」任已星示意嵐音坐著就好。「你們待會兒忙完早點回莊,我有大事要宣布。」

「我們隨後就到。」福伯說道,然後讓出路,目送馬車離開。

晚些,任已星向大伙介紹嵐音,在場人一听說嵐音是當朝公主,馬上跪成一團。「草、草民叩見公主殿下!」

「別這樣,大家快起來。」嵐音特別過去攙扶姥姥,都七十歲人了,結果跪得比誰都快。

一頭白發的姥姥臉都紅了。「老身有失遠迎,不知道公主殿下到訪,瞧瞧我這一身——哎呀!」她剛從藥圃回來,急著見孫子,壓根兒忘了該進房換件干淨衣裳。真是失禮,大大的失禮。

嵐音笑聲朗朗。「您穿這樣沒問題的,瞧我,不也一身小廝打扮。」

姥姥這才想到。「這一趟路只有您跟已星兩個人?」

任已星一使眼色,要姥姥待會兒再說。「你們大家,千萬絕對不可泄漏靜山公主在咱們翠雲山作客,听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底下人道。

「那好,你們下去忙吧。」任已星一等府中佣僕退下,這才開口跟姥姥說明他即將與嵐音成親的消息。

「天、天天天吶!」姥姥雙眼大瞠。她沒听錯吧?她的寶貝孫子,竟然要成為大武駙馬,跟公主成親啦!「你們的意思是……聖上同意了?」

「同意了,婚制定在三個月後。」說完,嵐音身一矮,結結實實磕了個響頭。「孫媳婦武嵐音,在這兒跟姥姥請安。」

「您別這樣、您快起來!」姥姥急得又要跪了,她哪擔待得起如此大禮。

見兩人反應,任已星覺得好笑,趕忙插手將兩個都攙了起來。

「好了好了,從現在開始都不準跪了。聖上有交代,公主這趟微服出巡,主要是要體察民情,不是來作客,所以姥姥盡避將她當成一般姑娘家,用不著客氣。」

「但——」姥姥一臉驚慌,眼前人可是他們大武將來的皇帝啊!

「已星說得沒錯,姥姥。是我母皇下的口諭,要我跟您學學怎麼洗衣挑水做飯,您跟我客氣,就是違抗了聖命,您更擔待不起。」

真的可以嗎?把公主當成一般姑娘?姥姥遲疑地看向自個兒孫子,任已星點頭。

「不過我先說,我出了宮後,才發現我手腳那麼笨拙,已星做來好輕松的事,我卻時常搞砸。」

「那不是笨拙。」姥姥憐愛地牽起嵐音。「是您還不熟悉,我們劈柴燒水做得麻利,是幾十年累積,您不過一、兩回嘗試,當然會手忙腳亂。」

「所以姥姥願意給我機會學習了?」

「給。」姥姥一張老臉笑得多慈藹。「您想學我就教您,保證絕不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