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呆村姑糗神醫 第三章

書名︰嫩呆村姑糗神醫|作者︰方心羽|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愉快的采了一大堆野菜,打算好好踏出當好妻子的第一步的茱萸,在清洗完野菜後,遇到一個大考驗。

沒有鍋子。

把頭苦思了許久,她想不出一個不必鍋子可以炒菜的辦法,只得放棄,倒是眼前的溪流給她另一個靈感。

不炒菜,可以烤魚嘛,只要找根樹枝和釣線就成了。

可是等了好久,天色都已經大亮,打了好幾次盹的釣魚人不僅連個魚影兒也沒瞧見,還差點因為打盹的頭點得太用力而摔進河里洗澡去。

苦惱的瞪著河水,茱萸驚喜的發現溪流不深,但清澈見底,河里悠游的魚更是清晰可見。這當然是拜天亮所賜啦!倒也不能說她先前垂釣了半天是笨!

釣不到,我用抓的可以吧!

「撲通!」月兌掉鞋的愚婦直接撲向水中游的魚。

「啊!」聰明的人當然知道這聲尖叫所為何來。

有人捉魚用「撲」的嗎?活該她要變成落水狗了。她該慶幸現在是夏天,否則非凍成一根冰柱不可!

由狗吃屎的難看姿勢回復成正常人的頭上腳下,茱萸真想號啕大哭.

她的魚,嗚……她的魚全跑掉不見了啦!

泛著淚光的眼角不輕意瞥見岸邊一蹦一跳的小動物,先前的挫敗頓時一掃而空,顧不得濕透的衣衫和岸邊的鞋襪了,茱萸連走帶爬的飛快上岸,尾隨兔子而去。

跑了烤魚,來了只烤免,老天爺絕對是慈悲的。茱萸充滿著感恩的心情。

「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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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這是唐秉儒找茱萸時,吐出的第一句話,一股怒氣同時由胸臆升起,是誰那麼大狗膽敢踫她?

早先她躡手躡腳的離開時,他以為她想要解決生理需要,才沒有跟著去,怕撞見了尷尬,便繼續裝睡。

未料,少了她在一旁輾轉反側的干擾,他竟不小心真的睡著了。待一覺醒來,沒見著她才焦急的尋了來。不想,卻是慢了一步。

扁是瞧她渾身上下像在泥濘里滾過般滿是泥污,扯破多處的衣衫,散亂的頭發及光著腳丫的狼狽模樣,不用問,他也猜得到她遭遇了什麼。

「啊!你醒了?」露出的扇貝玉齒是她此刻身上唯一的潔白。

「你……沒事吧?」唐秉儒強忍怒火,擔心的問道。她不會是受刺激太深,腦袋打結了吧?怎麼還笑得這麼開心?

「沒事啊!」茱萸趕緊搖頭,她才不要告訴他她有多辛苦才張羅到早餐呢!他听了一定會認為她很沒用。

「真的沒事?」任準看了她現在的鬼樣子都知道一定有事。她為什麼不敢說?是為了貞潔不敢聲張嗎?

「嗯。」強忍著腳踝扭傷的疼痛,她閃躲著他逼問的視線,獻寶似的舉起手中費盡千辛萬苦抓到的兔子,「你看我抓到什麼?」

直到她舉高,唐秉儒才注意到她手中的那一坨土黃。

「你沒見過兔子嗎?」兔子會比貞潔更重要嗎?這女人有什麼毛病?

「見過啊!沒見過怎麼知道它可以吃?」

「吃?!」他沒听錯吧!她說要吃它?「你要吃它?」

「是啊!」

不會吧?一般的女人看到可愛的小動物不都愛心犯濫到寧可餓肚子,也不肯傷害它們嗎?

「你不覺得它很可愛嗎?」也許她討厭兔子,欲吃之而後快。

「它是很可愛啊!」

「那你還狠得下心吃它?」

「可愛跟吃有什麼關系?肚子餓本來就要吃東西啊!你沒吃過兔肉嗎?很好吃的。」

「我知道。」再度證實,這個女人果然迥異常人。

「那你不反對早餐就吃兔肉吧?」

「呃……如果你不堅持的話,我包袱有些干糧,咱們就湊和著吃,不必大費周章的殺兔子。你若真想吃兔肉,等進了城,我再請你吃,如何?」擺上桌是一回事,要他親眼看她宰殺,還是免了。

「那我不是白忙了,還弄得這一身。」茱萸嘀咕。

「你這一身狼狽就是為了抓只兔子?」唐秉儒耳尖的听到她的自言自語,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他原本還在想如何旁敲側擊委婉的問出是誰侵犯她,打算將那人大卸八塊替她報仇。結果,罪魁禍首竟然是只兔子?!

為了不讓他覺得自己太無能,茱萸連忙解釋她不是只有抓兔子,她還因為嘗試著的釣魚、抓魚,所以才會搞得全身濕淋淋又髒兮兮的。

听完她的敘述,唐秉儒還真不知該如何反應。

天底下居然有這麼蠢的人!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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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茱萸細心的替清洗干淨恢復雪白的小白兔上藥,唐秉儒的錯愕可想而知。

「你不是想宰了它當早餐嗎?」這女人的腦袋瓜到底是怎麼轉的?「你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很矛盾嗎?」

「不會啊!之前想殺它是為了填飽肚子,現在既然不吃它了,當然得替它療傷止痛,免得它傷重而死,那多不值得!」

原來兔子的價值在于被人吃。他懂了。

不過,她的好意兔子似乎並不領情,在她欲將草藥泥糊上它的傷處時,它突然猛力一撐,跳離她的懷抱,然後跛著腿一跳一跳的迅速沒人草叢里。

「你用什麼東西幫它治傷?」唐秉儒好笑的望著倉皇逃命的兔子問道。

「艾草。」小白兔是在掉進陷阱時擦傷的,用艾草止血消炎沒錯啊!她對自己的醫術可是很有自信的。

「喔!」看來她的常識是有一點……咦?「茱萸,你腳邊的那些是什麼?」他心里閃過一絲不樣的預感。

「艾草啊!你不知道嗎?這可是止血聖品耶!舉凡割傷、挫傷、跌打損傷,都可以用呢!」

「那叫艾草?」差太多了吧?難怪兔子要逃了。

「對,你看清楚,以後就可以幫我采草藥了。」

一個有本事把沒有一點相像的兩種植物看成一樣的神醫?喔!天,他開始替可能讓她踫見的病人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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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

一路行來,唐秉儒的耐性得到空前的考驗。

石頭擋路,搬開;小雛鳥從樹上掉下來,放回去;野草漫道,借他長劍砍一下;水果掉下來,不撿可惜;路邊的草藥,看見不采是呆子……諸如此類的小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停他們的腳步,他很懷疑在天黑之前,他們可以走出這片林子。恐怕三天都走不出去。

瞧!她這會兒又停下來了。

茱萸心虛的垂著頭,不敢直視他不耐的目光,努力想著還有什麼借口可以停下來。

為什麼樹上的鳥巢不統統掉下呢?為什麼大石頭不多擋幾個在路口呢?為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不想離開的話,就回家好了。」

「不要。」

「那就走啊!再磨蹭下去,今晚可又要露宿了。」她昨晚一夜未眠,再不找個舒適的地方讓她休息,他擔心她會撐不住。畢竟她是沒學過武的姑娘,生受不起江湖人天為被、地為床的豪氣。

「可……可是……」茱萸咬著下唇,兩只腳仍是動也不動的杵在地上。她雖然氣小白不顧道義自己溜走,真要丟下它卻又舍不得,可是,要求丈夫陪她找只小白鼠,似乎不是好妻子會做的事,讓她好為難。

「有什麼問題,你說沒關系。」見她似乎不好啟齒,唐秉儒放緩口氣,溫柔的說。

他突然這麼溫柔的望著她,讓茱萸覺得好不自在,手腳都不知往哪里放,一雙明眸溜過來瞧過去,就是不好意思瞧,心怦怦跳得又快又急,臉也好熱。

「我是不是生病了?」她伸手探向自己的額頭,另一只手則壓住胸口,深怕心髒會突然跳出來。

「你生病了?!」

唐秉儒誤會了她的喃喃自語,想起她一早的狼狽樣,大清早就弄得渾身濕濘,又泡了好久的溪水,再加上一夜未眠,他怎麼沒想到她可能會生病?

看她面色泛紅、呼吸急促,怕是著涼了。唐秉儒本能的抓起她的手腕,專注的診察地的脈象,有些惱自己的粗心。

脈搏是快了些,還好沒什麼大礙。他吁了口氣,放掉她的手,由懷中取了個藥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她。「把這吃了就沒事了。」

茱萸呆呆的接過藥丸,「這是什麼東西?」

「藥,快吃!」

藥?茱萸懷疑的模著手掌心中的豆豉,從沒听過豆豉能治病的。何況連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生什麼病,蒼術這個外行人豈會知道?

不過,看他一副擔心的模樣,她就不要折煞他的好意了吧!反正豆豉又吃不死人,多吃幾粒也沒啥要緊。

見她吞下藥,唐秉儒立即催促道︰「快走吧!你得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然真的會病倒。」

「可是我想找小白。」茱萸小聲的說了。

「小白?」唐秉儒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小白是一只小白鼠,是我們家的一分子,我和馬婆婆一直當它是我們的家人。」

家人?他可不認為那惡心巴拉的東西是個「人」,它最好死在某條陰溝里,永遠不要回來。

「求求你。」她看出他的不以為然和厭惡。

「我不……」該死的!她又拿那種無助脆弱的眼神瞧他了,他怎麼拒絕得了?可是一只老鼠  

「拜托!」脆弱的眼泛起水霧。

他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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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原先決定要原諒那個該死的女人和那只該死的臭老鼠,那麼現在他後悔了,就算會「肥」死,這次連上回的「老鼠冤」,他非連本帶利討回來不可!何況,有誰真的因為食言而胖過了?他才不擔心呢!

他是見鬼了,才會一時心軟覺得她脆弱得惹人憐,才會答應幫她找那個小頭銳面、惡心巴拉、獐頭鼠目、鼠頭鼠腦的東西。

結果他得到的回報是什麼?

那只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臭老鼠連聲招呼都不打地把他當樹枝爬,在他驚愕的僵直身子、無法反應時,那只該死的畜生竟然囂張得爬上他的頭頂撒尿,而且顯然有順便拉屎的打算,若非他即時摜它下地,只怕他非理光頭不可!

有誰受得了讓老鼠屎浸濕過的頭發繼續留在頂上?光想,他就恨不能搓掉一層頭皮,換張新的、于淨的頭皮上去。

他的理由那麼充分,烤老鼠干、做老鼠扁,她都該沒有異議才是;可是,那個該死的姓吳名茱萸的蠢村姑竟然還敢護短,指責他不該那麼用力把那只罪該萬死的臭老鼠摜下地,讓它受傷,還咒他該死。

「你說什麼鬼話?這只該死的畜牲毀了我的衣服,還爬到我頭上撒尿,你還敢說我不對!」怒焰一點即燃,呼嘯升天。

「他喜歡你才會這麼做。」她譴責的瞪他一眼,替手掌中奄奄一息的小白叫屈。

「我該覺得榮幸嗎?」怒吼降低了嘲弄的語意。

「至少你該向小白道歉。」茱萸堅持有「禮」走遍天下。

唐秉儒嗤之以鼻,若非他實在對那跎惡心又髒兮兮的生物沒啥「好」感,踫都不想踫一下,他早一掌擊爛了它,道歉?!愛說笑!

「沒人教過你禮貌嗎?小白被你摔得七葷八素,叫你道歉難道不應該嗎?」茱萸不高興的指責道。

「你怎麼不叫它向我道歉?我的衣服毀了,頭發又腥又臭,惡心死了。你怎麼說?」這女人講不講道理啊?錯的是她的小寵物吧!懊道歉的人是她吧?

「我說過那表示小白喜歡你,何況,衣服和頭發都是可以洗干淨的,你干嘛那麼介意?如果你懶得洗,我幫你洗就是了,有什麼好介意的?」茱萸據理力爭。

「你……」他又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了,急促的胸膛起伏教他更能聞到頭上的惡臭味,嫌怨的皺起眉,他迅速往小河方向前進,再不洗掉這身腥臭,難保他不會在燻死之前拿她和她的臭老鼠當墊背。

所以,這會兒他才會坐在溪水里忿忿不平的罵,努力搓洗頭發。如果他以後會禿頭的話,絕對是那只可惡的臭老鼠害的。

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個「老鼠冤」他才不會就這樣算了。哼!

◎◎◎◇尋愛﹀浪漫一生◇danny錄入◎◎◎

才說要當個好妻子,她竟然就和他吵架了。

唐秉儒憤怒的轉身走開後,茱萸立刻後悔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懊惱極了。

「都是你害的!」她埋怨的對手里捧著的小白鼠說,它正搖搖晃晃醒過來,茫然的鼠臉滿是無辜。

見它如此,茱萸果然罵不下去了。

是嘛!小白只是為了表示友善,又沒做錯什麼,還可憐的被丟下地,她怎麼可以責怪它嘛!

要怪就怪蒼術的古怪脾氣,衣服、頭發弄髒,洗洗不就得了,又沒什麼大不了的,火氣那麼大干嘛?她也被小白撒過尿在身上啊!不覺得有什麼嘛!

小白那麼小不點一個,想也知道尿量只有一丁點,怎麼蒼術的反應好像被大象的尿淋到一樣?實在是太夸張了,他八成有潔癖!

「小白,既然你沒事,我們就原諒他,好不好?我想他一定不是故意用力丟你的,他只是不小心被你嚇到,所以才會那麼粗魯的。」

小白鼠瞄她一眼,自顧自的沿著她的手臂鑽進她的懷里。它才不管人類的事呢!有好吃的東西吃、有溫暖的地方睡,便是它最大的心願了。那男人頭不讓他窩,換個地方就是,有啥關系?

         

「蒼術。」怯怯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喚著。

「干嘛?」一口怨氣還梗在喉嚨,她還不知死活的跑來招惹他。

「我……我來幫你洗衣服。」他似乎還在乎丫,口氣好凶。

「不用了。」她以為他還會穿那件被那只惡心的臭老鼠爬過的衣服嗎?

「那……你是不是討厭我了?」茱萸好想哭喔!才當他妻子一天,就被他討厭,連衣服都不讓她洗。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不能……

「不是,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唉——

「真的?」自憐的小臉發出喜悅的萬丈光芒。

「當然是真的。」我討厭的是那只老鼠。

「那你不生氣了吧?」

「嗯。」看在她頗有悔意的份上,再原諒她一次好了。唐秉儒非常沒有原則的這麼想著。做人要寬宏大量,古聖先賢不是有留下這麼一句至理名言嗎?

「太好了,我和小白也已經決定原諒你了。」茱萸的宣布,渾然不知自己重新燃起一座死活山。

原諒你?這女人在說什麼鬼話?

「我們想你一定不是故意耍那麼用力扔小白的,所以和小白決定不和你計較了。」茱萸沒看見名叫唐秉儒的死火山內岩漿滾滾,隨時有冒出來的可能,還不知死活的拼命點火加溫︰「可是下不為例哦!」

這!這女人!去他的寬宏大量!什麼叫得寸進尺,他總算見識到了。

「沒錯!下不為例。」那只臭老鼠若是敢再踫到他一下,他保證不摔它、不踢它、不踹它,當然更不會打它,想想,用手或腳去模到臭老鼠,多惡心啊!他只會用「化骨水」溫柔的隔空送他幾滴,然後站在一旁愉快的看它尸骨無存,變成一小灘水消失而已!

「嗯!」茱萸好高興喲!看來她嫁了個知錯能改的好丈夫呢!她一定要努力讓自己也成為一個好妻子。

她真的有家人了喲!靶覺好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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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花太多時間找小白而趕不上宿頭,他們今晚仍然得露宿荒野,甚至干糧也所剩無幾,唐秉儒決定趁著天色尚有亮光去弄些野味,照顧兩人的肚皮。

「還是我去吧!」茱萸很有好妻子的自覺自告奮勇的說道。

「你?算了。」實在不想太看不起她,可是一個釣魚不知道要用餌和魚鉤(我倒,原來因為這樣才釣不到魚的啊,小D我萬分同情男豬腳),抓魚能跌得狗吃屎嚇跑所有的魚,抓兔子會跟著兔子一起掉進陷井的人,實在給不了人太多信心!

「我抓到兔子了,不是嗎?」茱萸不服氣他看扁人的態度,提醒他自己早上的豐碩獵物。一只兔子耶!被他們兩人飽餐一頓的肥兔子耶!

「正確的說法是,你偷人家陷井里的獵物。」她該慶幸陷阱並不深,而且沒有插上尖銳的樹技或捕獸器之類的東西,否則就不會只是扭傷腳這麼簡單了。

「那才不是偷,那只兔子是我先發現的,本來就該是我的。」茱萸辯稱的有點心虛,若不是那個半人高的陷井,她是真的捉不到那只兔子,可是……可是那也不能算是偷嘛!至少還是她趕進井里的,所以只是……借用,對!就是借用,「我只是借用一下陷阱而已!」

「是啊!借用陷阱來扭傷腳。」

「你知道啦?」茱萸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呢!沒告訴他腳受傷的原因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一無是處,沒想到還是讓他發覺了。

他若看不出來還配叫邪毒聖醫嗎?唐秉儒忍著翻白眼的沖動。

「你糊的那跎草泥到底有沒有用?」怎麼裹了一整天還沒見消腫?

「當然有用。」茱萸得意的揚起頭,她可是神醫耶!這點小傷豈會治不好?

「喔!那就好。」人家這麼信心十足,他就不必雞婆了,只有人家求邪毒聖醫治病,可沒邪毒聖醫請人家讓他治病的道理。

「蒼術,你去哪里?」怎麼話說的好好的,突然轉身就走?

「去找晚餐。」這女人的記憶力真的非常不好,他剛剛才告訴她竟然就忘了。或許他該開些補神健腦的藥方給她試試。

※※※

茱萸不知道蒼術是怎麼辦到的。

他帶回一只山雞和數尾魚,而且還是殺好的,山雞去了毛,魚也去了鱗。

不可思議的是,他白色的衣裳依然干淨潔白,連衣角都沒沾濕一點。

「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有這麼厲害的丈夫,她以後不怕會餓著了。太神了嘛!

唐秉儒認為這種問題不值得回答,逕自升他的火。只不過是獵只雞、抓幾尾魚,有必要崇拜成這副樣子嗎?一粒石頭、一根數枝不就搞定了?有什麼好稀奇的?該崇拜的時候不崇拜,淨崇拜這種誰都會的小事,真是!

見他熟練的生火、上架,茱萸覺得自己一點兒也插不上手,實在有點兒沮喪。

不過,也幸好不需要她幫忙,因為她的腳好像愈來愈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覺得腳踝愈腫愈大了……

「吃吧!」唐秉儒將烤好的魚遞給她。

「謝謝!」顧不得客氣了,她認為腳踝痛的原因是因為藥效運行的緣故,為了不想醒著痛,她決定早點睡,等明日一早起來,腳一定就好了。

☆☆☆

沒見過這種女人,明明痛得臉都皺成一團了,還死撐著吭都不吭一聲。

「你沒事吧?」就是見不得她痛的模樣,奇怪!

「沒事,只是藥草正發揮效用,明天就沒事了。」茱萸忍著疼痛笑道。

「你確定?」說實在的,唐秉儒真的很懷疑,按理說,這扭傷的藥草該是舒筋活血、消腫止痛才是!怎麼反而會痛得直冒冷汗?「你到底在腳上敷了什麼東西?」

「艾草。」

「艾草是有點用啦!起碼可以……呃!你不會是指早上要給兔子敷的那個‘艾草’吧?」

「是啊!」

唐秉儒朝天翻個白眼,他果然沒猜錯,這個小白痴根本就上錯藥了。難怪她的腳現在會腫得像個大包子。真有她的,竟然能從早上到現在,還把傷勢惡化當成藥效運行,她還真是天才!

「你真的確定敷的是艾草?」再給她一次機會好了,或許她是痛昏才會一時錯認的。

「確定。蒼術,我很高興你對藥草有興趣,也很想把醫術傳授給你,但是這是急不得的。所以,你若有問題等我傷好了再問,我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就不要吵我了,拜托!」她好痛哦!再不睡,她恐怕會痛暈過去。

她傳授他醫術?哈!真好笑。

本來想告訴她,她上錯藥了。可是她那麼自信,說破了豈不是很對不起她?

就讓她這麼以為好了,反正這輩子她肯定當不了神醫,分不清什麼是艾草、什麼叫爬牆虎也沒啥要緊啦!

※※※

好了耶!真的好了耶!

一早醒來,茱萸發現自己的腳竟然一點兒都不痛了,試探的輕踩幾下,沒有預期的疼痛後,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

神醫!她果然是神醫丫!

「蒼術,不痛了,我的腳不痛了,我的藥真的很有用耶!」茱萸興奮的展示已經消了腫的足踝給唐秉儒看。

他當然知道她不痛了,連區區的小扭傷都治不好的話,他邪毒聖醫還要不要混啊?

「恭喜!」他當然不會告訴她,她的腳會好是因為他趁她睡覺時偷偷幫她上藥的結果。讓人知道他邪毒聖醫那麼雞婆,他往後還能拿什麼喬啊?

「謝謝!」她等著接下來的夸獎。

「既然你的腳好了,等吃飽飯咱們就上路吧!」雪兒應該已經轉回程了,他必須趕去和它會合才行!讓它久等了的話,它是很有可能放自己鴿子,快快樂樂的奔向唐秉謙的懷抱的,他可不想便宜了那個臭小子。

「哦!」茱萸有些泄氣的應了聲,怎麼他的反應那麼冷淡啊?他不是應該要很以她為榮嗎?

算了,沒關系!這只是開始而已!等她開始幫人治病後,蒼術一定會對她這個妻子感到與有榮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