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太難纏 第7章(2)

書名︰這個女人太難纏|作者︰岳青|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梟王,您還好吧?」巴藤趁亂移動到陵梟身邊,關心的問。

陵梟則是繼線不停砍殺著身旁的武領軍,「巴藤,你怎麼會在這里?」

「當然是先生讓我們趁著武領軍專心對付您時混進來的!」

巴藤背對著陵梟,砍殺著另一邊的武領軍,「我們先是在外圍小心干掉幾名武領軍,並且換穿上他們的鎧甲,假裝成是自己人在砍殺自己人的搗亂,直到愈來愈多武領軍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們再大喊有間諜……他們就全都自亂陣腳下!」

「你們這群笨蛋是在干什麼?」帶頭的敵軍將軍氣急敗壞的試圖穩住軍心。

可已是來不及——

「那是什麼?」武領軍中又有人開始驚疑交加的呼喊道︰「啊——是敵人開始進攻了!」

「是成千上萬的敵人開始進攻了!」更多的武領軍望向正從西隅砂領快速奔往這里的大片火光,及听聞著正從西隅砂領大聲震進這里的強烈撼動,「是成千上萬的聯軍開始反抗了!」

「我們還不想死啊!」武領軍開始產生一個又一個的逃兵,直往中都武領的境內奔逃而去。

「你們全都給我回來!」帶頭的將軍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四處竄逃的雜牌軍,「我看我最好趕緊回去稟報給領主知道,聯軍之中有個不得了的軍師才行!」

眼看叫不回流竄而去的兵士,他立刻跟著策馬奔逃得比任何一名兵士都還要迅速。

「先生交代過,窮寇莫追!」巴藤看著四散奔逃的武領軍,對著梟王說道。

陵梟將佩刀插進地面,借以支撐自己受創的身體,「那些聲響和火光是怎麼一回事?」他跟著看向西隅砂領的方向問道。

「是先生安排的。」巴藤站在尸堆旁繼續解釋,「那些聲響是因先生制作了一些機關,讓孩子們一轉動便可產生有如千軍萬馬正在奔騰的氣勢所致︰至于那些火光則是點燃數片火網,再讓人們將之扛架著移動所產生出來的一群有如千軍萬馬般的假象而已。」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陵梟佩服的笑嘆。

「是的。」巴藤點頭。

「結果僅靠這些假象就足以趕走敵人的五萬大軍?」

「是的。」巴藤毫無隱藏的表現出對先生五體投地的佩服,「但如果不是先有梟王不怕死的沖出來轉移領軍的注意力,我們就不能順利潛進武領軍中進行反間計,接下來更無法成功利用那些假象來欺騙敵人,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場環環相扣的陰謀,缺一不行!而以上這些都是先生在學堂里說明的。」

「但我一直沒在學堂附近見過你。」陵梟心中有著無數個疑問想問。

「那是因為我和我的部下們一直都在山林里接受先生安排的特別訓練。」巴藤驕傲的抬起胸膛,「先生說我們是他最重要的突擊部隊。」「是啊!」陵梟拍拍巴藤的背,「你是最值得信任的伙伴。」

「梟王,您過獎了。」巴藤不好意思的模模鼻子,「我應該讓您先回去治療傷口才對。」

「別擔心,這點傷不算什麼。」可以為她拿下第一場勝利,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他與巴藤一起回到有她所在的學堂後——

「報告先生,敵人的五萬大軍全都落荒而逃了!」巴藤追不及待宣布了戰勝的消息。

「這場勝利全靠先生的祌機妙算啊!」學堂中,有人這麼推崇著。

「是啊!有了先生的幫忙,聯軍的勝利是指日可待了。」

他與有榮焉的看著她被眾人擁戴的情景,衷心替她感到驕傲。

可她卻不被任何贊美之詞所動搖,依然冷淡的說︰「如果沒有陵梟對我的絕對信任,就不會有這場勝戰了。」

「先生教訓得是。」蒙惛至此才明白了先生的這著險棋所為何來,「往後聯軍絕對會听從先生所做的任何安排。」

「戰事當前,太多的質疑有可能會害聯軍錯過先發制人的先機。」蘇錦越過眾人,看向獨獨對她毫無異議的陵梟,「但從不質疑或許也有可能會害聯軍全軍覆沒啊!」

「所以我們才需要先生的智慧。」眾人異口同聲說道。

「就算我是皇城之女,你們也絕不懷疑嗎?」蘇錦緩緩月兌下自己的覆面布巾。

「不!皇緋明明就在王都的行宮里安睡著。」蒙惛驚疑的看著與妻子如出一轍的面容,「你……先生怎會與皇緋長得如此相像?」

「怎麼領主不會將我錯認為皇緋呢?」蘇錦笑睨了那個一直將她錯認的男人一眼,顯得極為不滿似的。

「你……先生與皇緋大不相同!」蒙惛看著先生淡冷的面貌,如此感嘆道︰「可怎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我亦不知。」蘇錦冷冷看向學堂中的人們,「如今就當我才是真正的皇城之女好了,你們也會相信我到絕無懷疑嗎?」她要求承諾般的追問著。

「是的,就算你才是真正的皇城之女,我也絕無懷疑。」陵梟承諾道。

「巴藤也是。」雖然心中實在感到震撼,但他一直都是相信梟王的——當然,如今他也會開始信任讓他們輕易得到第一場勝利的……蘇錦!

「是的,我們對于先生的指示定當全然遵守,亳不懷疑。」眾人全都跟著做出承諾。

「很好。」蘇錦滿意的微笑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你們最為尊敬的先生其實並不是我,我只是因為與先生有緣,才會代替病體孱弱的先生領軍作戰,如此你們亦可信任我到毫無懷疑嗎?」

「怎麼……都事到臨頭了,才要說出真相呢?」秋澄站在學堂外,無奈的笑望著蘇錦,「誰才是真正的先生,真有這麼重要嗎?」

「當然。」蘇錦坦蕩蕩的看著真正該被尊為先生的秋澄,「是你的智慧,我絕不可以剽竊!」否則她會看不起自己的。

「那你又要怎麼推辭掉自己的智慧呢?」秋澄回問道,「難不成要換成我來剽竊你的功勞嗎?蘇錦,別對你自己這麼不公平……」

秋澄疼惜道︰「對于這塊大地,你的確不如我對它的了解,然而對于人性的拿捏,卻是我不如你的透澈啊!」雖然他肯定比她多活了好幾年,可有誰規定姜一定得是老的才辣呢?

「我只是希望你的付出,能為人所知。」蘇錦軟下了倔強的眉眼,「你愛這塊大地的,不是嗎?」

「是啊!」他的確是深愛著孕育自己的這塊大地,雖然他也曾被這塊大地上的家人給背棄過,然而他的根還是在一出生就深扎進這塊大地里。

「若是任何人因你與某人相似的面容而無法信任你,那麼……就的太令人失望了!」蘇錦嚴厲的瞪視著學堂中的人們,「現在和你費心聚集起來的人們,好好的認識一下吧!先生,至于你,陵梟。」她越過眾人走向他,故意戳痛他一直在滲血的傷口。

「可以讓我為你服務一下嗎?將軍?」

陵梟突然覺得狀況不太妙,「有麻生可以幫我,不敢勞煩先生。」

「叫我蘇錦。」她怒瞪著他。

「錦——」陵梟嘆息了,「那就麻煩你了。」

「比起你的信任,我的付出根本就微不足道。」她帶頭走出學堂,意欲把這里留給眾人來好好認識一下他們所尊崇的先生——一個真正的先生。

「錦,你在生氣是嗎?」陵梟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問道。

「沒。」她頭也不回的簡答。

那就是在生氣了,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總是不能明白她呢?唉!

他讓她感到心痛,所以她是真的該糟了。「不是說過,你並不是為了我才來打這場戰爭的嗎?」一邊清潔著他的傷口,一邊問道。

「是的,不是為你。」他直覺的應著。

她卻突然用力擦痛他的傷口,「我不喜歡被騙,以及被隱瞞。」

「我沒騙你。」他抓住她帶著情緒的雙手,試著說清楚自己的想法,「這個充滿爭戰的戰國時代已經持續太久了,久到我幾乎都快忘記自己的方向是什麼,我想打倒皇城,只是為了替陵家主君仇,所以我必須留著自己的性命來做到這件事,可一條命留到最後,卻對人民的所有苦難視而不見!

如果不是那天你無謀的沖出去救人的勇氣喚醒了我的良知,我只怕自己的滿手血腥最終將會落得與皇城相同的下場——既自私又殘暴!可經由你是非分明的眼瞳,卻讓我看清楚自己該要做的事究竟是什麼。」

「是什麼?」她安靜的待在他的掌握之中,听著也問著。

「你看望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你要做的事,就由我擋在你的身前,替你實踐吧!」他將她拉進懷里,極近的看進她藏在眼瞳里那抹最倔傲的靈魂。

「我真恨你。」她微揚的眉眼,冰中帶火,冷中帶暖的回望著他。

他折服的抵靠著她的額頭,親密的貪戀著她,「你真狠心。」

狠心的一直對他訴說著恨意。

「是啊!」她柔媚的瞪他一眼,退離他的懷抱,與他保持如同陌生人般的距離,「我狠到差點害死你!」‘

「我相信你。」他著惱的想將她拉回自己的懷里。

可她卻如蛇般滑溜的閃躲開,「你最好別太相信我。」

「錦,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干脆奔過去將她壓制在牆上,「你到底還恨不恨我?」

「恨啊!」恨他讓她動了心,從此要因他而恐懼,也因他而傷害。

「可無論你如何恨我,我都不能說服自己放開你。」他低頭親吻她。

她卻狠心扯痛他的大把胡子,「礙事。」

原來她說的礙事是這麼一回事,「幫我把它都刮了吧!」看著她瓷白臉上那斑斑的紅痕,終于決定將身上的匕首交到她的身上。

「小心我乘機割斷你的喉嚨!」她接過匕首,直接往他的臉上招呼著。

他則是信任的坐在石椅上,仰高頭任由她對他為所欲為。

直到留了將近一輩子的胡子都被她給刮干淨,他才再次將她抓回懷里,繼續親吻著。

「你總是這麼唐突你愛上的女人嗎?」蘇錦躲著他的親膩。

「你總是這麼捉弄愛上你的男人嗎?」陵梟則是無奈的問。

「你不清楚我被幾個男人擁有過嗎?」她咬傷他的脈動之處,嘗著他的火熱。

「錦——」他立刻就被撩撥得血脈憤張。

「怎麼?你確定我真的是蘇錦嗎?」她主動站進他的雙腿間,居高臨下睨看著他難掩的眼眸,「搞不好我是皇緋假扮的?」

「別這麼諷刺我。」他仰高頭,接受著她主動的親近。

「對不起,我說錯了。」她咬痛他的厚唇,「你其實是希望我就是那個皇緋吧!」

「蘇錦!」他微惱的將她丟到床上,「我是不會認錯你的,錦。」

「嘴巴說說總是比較容易。」她在他跟著一起爬到床上時,將他反壓在身下,「你一直都當我是皇緋,不是嗎?」

「你,無理取鬧。」他只好親吻著她。

「被愛著的女人,才有資格無理取鬧啊!」她則是綿軟的任由他輕薄著。

「你為什麼硬是要與眾不同呢?」他將她壓回身下,「為什麼就不願意溫順一點呢?」

「大概是因為之前的經驗……藥物顯現不出你的功力的關系吧!」她故意逗著他。

然後這頭野獸才肯真正拋開顧忌,將她給吞食下肚,因為他是這麼難得的一個男人——明明是為了救她而不得不佔有她,明明是為了救她而不得不放棄孩子,可他卻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替自己辯解。

她替他覺得既不舍又心痛,才會不得不愛上了他。

可愛上一個人就難免會恐懼,也難免要傷懷,所以她狠狠咬上他因太過激狂而崩裂的肩背,「我真討厭你!」

「口是心非。」他惱怒得恨不能將她給揉進自己的骨血里,將她隨身攜帶著,「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錦。」

「男人,愛我請專心好嗎?」她勾著他的腰背,吟唱般的要求道。

「含蓄一點,錦。」他火熱的貼靠在她不再清冷的臉龐,親近著她,也取悅著她,再一次次晉著她為他綻放出如花的美態。

看著她就只為他一個人而綻放的如花美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