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班對 第4章

書名︰不良班對|作者︰蜜果子|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台上老師講得正口沫橫飛,時序已經近年底了,眼看著寒假就快到了,大家紛紛在為最後一次考試而努力。

羅潯歌也不例外,她必須考取學年第一名,才能夠保障下一學期免學費,繼續就讀。

振筆疾書之際,突然有個人戳了戳她,接著從腋下塞來一張紙條,對方還刻意以手背略過她的身子,充滿挑逗意味。

羅潯歌偷偷斜眼瞪了他一眼,坐在隔壁的梁至尊卻挑著性感的笑容,又一副大爺姿態地盤踞在位子上。

她浮上一抹羞赧,打開紙條,上頭寫著︰聖誕夜我們出去現好不好?

她沒回應,把紙條擱在一邊,但是笑容已經給了梁至尊答案。

梁至尊跟羅潯歌交往眾所周知,而且後來還把桌子並在一起,若不是羅潯歌覺得這太夸張,硬把桌子挪開的話,只怕連老師每天上課都得看那小兩口卿卿我我。

後來梁至尊勉強妥協,讓他們兩個的位子挪近些,但不許並在一起、不許動手動腳,不可以在眾人面前模她或是親她!

想也知道梁至尊有多麼不甘願,但是為了潯歌著想,他還是點頭允應了。

大家都知道他們在交往,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已經發生關系了。

羅潯歌嚴禁他在頸子上留下記號,她得慶幸現在是冬天,不至于讓人看到身子上栽種的那片草莓園;當然,最近梁至尊有放肆的本錢,因為天涼了,圍巾系在頸子上,他就可以胡作非為!

但她決不讓他跨雷池一步,在學校能系圍巾,在家怎麼辦?她並沒有告訴父親,她跟至尊的事情!

那天回家,她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父親說對她失望透頂,他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個時刻她卻背棄了他!

不管她編造再多借口跟理由解釋,陳大祥一概相應不理,家里現在的氣氛非常冷淡,她也從所謂的「寶貝乖女兒」,一瞬間變成了「無情的婊子」。

她很難受,煮飯給父親吃會被倒掉,為父親泡的茶也會被倒掉,她不知道該怎樣做才會讓父親開心……

只要不傷害至尊,她願意為父親做任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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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一點回去。」放學後,梁至尊早背好書包在等羅潯歌。

「不行,我得回家做飯給我爸吃。」她苦笑著,就算父親對她絕情,她會再努力。

「我幫你叫外燴去給他吃。他干嘛不會自己出去買來吃啊!」梁至尊討厭所有阻止他跟潯歌在一起的因素。

「你別鬧喔!」她將書包扣上,梁至尊立刻一把接了過去。

「真討厭,那星期六總可以出來吧?」

「嗯,我盡量。」又是模稜兩可的答案。

梁至尊無奈至極,誰讓他喜歡上一個優等生?考試要到了,潯歌總是說要努力念書,也不知道是在拼什麼。

小兩口手牽手步出校園,梁至尊現在喜歡走路陪她回家,雖然要走上一個小時,但是他珍惜跟羅潯歌在一起的點點時光。

只是今天一出校門,就看見了個不速之客。

一個戴著銀邊眼鏡的長者站在奔馳車外頭,四周環繞著佣人或保鑣之類的人士。

「女乃女乃!」梁至尊見狀,嚇了一跳。

女乃女乃?羅潯歌比他更驚嚇,梁夫人怎麼會親自到學校來?她立刻注意到彼此緊握著雙手,直覺想要甩開。

手才抽回來,梁至尊的注意力立刻移到她身上。

他明顯不悅,大手用力一抓,再一次把她的手給抓回來,緊緊地握在手里,十指交握。

「看來你的意思很明顯了。」梁夫人出聲,但那聲音里沒有感情。

羅潯歌不認識女乃女乃,但是她有外婆……所謂的阿嬤應該是和藹可親的,不過,梁夫人卻不是那麼回事。

她穿著合宜的套裝,灰白但盤起來的頭發,表情嚴厲,而且雙眼凌厲得讓人無法親近……不,是根本不敢靠近!

「你要看就讓你看,她就是我女朋友,叫羅潯歌。」梁至尊想保護著什麼似的,一邊介紹他還把她往身後挪,「我很喜歡她,就這樣。」

「羅潯歌?听都沒听過。」梁夫人依然沒有表情地看向她,「哪家千金?家里是做什麼的?你搞清楚了沒?」

「我干嘛搞清楚?我只知道我很喜歡她。」其他那些拉拉雜雜的事,他根本懶得管。

從梁夫人的話就知道,她調查過她們家了。知道父親是所謂挪用公款的人,知道他欠他們家兩百萬。

「不要把千金小姐的掛在嘴邊,不是只有有錢人才配得上梁至尊。」羅潯歌深吸了一口氣,跨步站向前,「那些人喜歡的只是梁至尊這個名字、喜歡奇梁財團這四個字,並不是喜歡他這個人。」

潯歌!梁至尊緊張地扯了扯她的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怎麼敢在女乃女乃面前造次!

「你意思是說,你喜歡的就是他這個人?」

「很不幸地,就是喜歡上了。」羅潯歌還一臉不太甘願的樣子,「先把話說在前頭,是你孫子黏著我不放的喔!可不是我死皮賴臉地去纏他。」

「喂,誰黏著你不放啊?」扯到面子問題,梁至尊趕緊反駁了。

「是誰每天強押著我跟你吃午餐的?」羅潯歌回頭瞪他,他還敢否認!「又是誰下課也要跟、體育課也要跟,還要我教他數學?」

「你、你不要以為功課好就了不起!」梁至尊窘了,虧他還在家里炫耀他是突然開竅的數學天才,這下秘密都被抖出來了。

「我才沒有覺得了不起呢,是你數學太差了……不對,是根本不專心听課!」羅潯歌到現在還在念他,連上課時坐在她身邊,他還要偷偷拉著她的手。

「所以這陣子至尊功課變好,是你的功勞?」梁夫人又冷冷地開口。

羅潯歌實在很難喜歡梁夫人的口吻跟態度,「講功勞不敢當,是至尊願意學。」

梁夫人上下打量著羅潯歌,論外貌是相當精致的,論氣質也不輸那些千金小姐,又是成績優異的孩子,氣勢跟勇氣也相當出色。

雖然父親是挪用公款的人,但是她可是改變至尊的大功臣呢!

讓她既疼愛又頭痛的至尊,上了高中後更加不听話,不上課就算了,還一天到晚招惹事端;前些日子听說他轉了性,功課突飛猛進,甚至在學校也安分許多時,她簡直嚇了一跳。

原來只是因為一個女孩子,這看來冰雪聰明的女孩。

「我知道你父親挪用我們子公司公款的事。」梁夫人下一句就直接往要害戳,「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種人的女兒。」

丙然!羅潯歌喉頭緊縮,這是逃不掉的現實,她也不打算逃避。

「我……」

「她爸是她爸,潯歌是潯歌,你怎麼老愛混為一談啊!」身邊的男孩比她更快地出口,「我喜歡羅潯歌,跟她的家世、背景,她老爸用不用公款完全沒有關系!」

至尊……羅潯歌看著維護她的男孩,不禁激動地咬著唇,她怎麼會那麼幸運,可以擁有這樣的愛?

她值得嗎?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雖然計劃目前胎死月復中,可是,他們會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啊!

她這種女生,怎麼配得上至尊!

「你太天真了,她父親手腳不干淨又懂得投機取巧,教出來的女兒可能是同一個樣。」

「女乃女乃,不要再講了!我不許你這樣說潯歌!」梁至尊側身大手一攬,當眾把羅潯歌摟進懷里,「就算今天她是殺人犯,她也是我的!」

「至尊!」羅潯歌悄聲地說,「你不要太激動,說不定會誤事。」

「才幾歲的小毛頭,就想跟大情聖一樣嗎?很多事需要再考慮的。」梁夫人瞥向身邊的保鑣,「先把少爺帶回家,這件事我好好跟你談。」

梁至尊怒目瞪視著女乃女乃,他知道女乃女乃一定注重什麼門當戶對這種狗屁倒灶的思想,但他才不管這些東西呢。他只知道好喜歡潯歌,她的眼神、她的笑容,她每一寸肌膚他都喜歡!

「我才不是小毛頭,我已經是大人了!」梁至尊跨前一步,「而且是個負責任的大人。」

梁夫人笑了起來,但是嘲諷的冷笑。

「負責任?你對這個家族負過什麼責任?上高中後就一直惹事,不知道制造了多少麻煩,還敢跟我談負責!」

「從現在起不一樣了,我知道負責的意義在哪里!」梁至尊忽地轉向羅潯歌,掛上深情款款的笑容,「我要先對潯歌負責。」

咦?一瞬間,羅潯歌明白梁至尊要干嘛了。

「不行!」她驚叫了起來,「你不能講!」

這一吼,反而讓梁夫人覺得更加可疑。

「至尊,你現在提這個……」羅潯歌手忙腳亂地想捂住梁至尊的嘴,卻徒勞無功。

「我怎麼可以對潯歌始亂終棄呢!」

這句話,像有人丟了一枚手榴彈,未爆,但是卻足以震撼全場。

天!羅潯歌羞得無地自容,立刻背對眾人,雙手掩面。

「你們……」

「潯歌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梁至尊驕傲地抬起頭,把躲到後面的羅潯歌給拽回來,得意揚揚地公諸于世。

炸彈終于炸開了。

炸出個公開的緋聞,一個晚上就傳遍了所有商業圈。

最後還炸出一張張精致的火紅喜帖,快到連羅潯歌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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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餐廳里,中央設置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大概有五公尺的長度,上頭鋪上繡著金線的桌巾,再擺上豐盛而奢侈的桌布。

梁夫人坐在最前端,她的左手邊坐著梁至尊,桌上零星地坐滿了許多家族親戚,而羅潯歌則被安排坐到了梁至尊的身邊。

她不懂戲劇里的桌子為什麼要這麼夸張,等到了梁家才知道,原來家大業大人口多的家族,果然需要這種奢華長桌,只是……這樣子梁夫人說話,後頭听得見嗎?

自從至尊把他們的關系說出來之後,情勢急轉直下,原應該被輕視的她,竟然立刻被笑吟吟地迎進梁家大門,梁夫人還說,她只是試探而已,因為能改變至尊的只有她,她感謝都來不及了。

當然還有一堆她打小听到的廢話,什麼她人美氣質佳,又相當聰慧,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新娘子人選……喔!天哪!她听到時簡直發傻,一個杜玫兒十六歲結婚已經夠夸張了,現在要把十七歲的她也算進新婚排行榜中嗎?

結果,父親不但沒反對,還舉雙手贊成,對他來說,原本想訛詐五百萬,想不到一晃眼竟然能跟梁家攀上親家,怎麼可能會放棄。

她就這麼迷迷糊糊地,就在明天,即將嫁給梁至尊!

「緊張嗎?」梁至尊悄悄在桌下握緊她的小手。

「我頭疼……」要面對這麼一大家子的人,她頭能不疼嗎?

「我們家稍微復雜了點,不過你會習慣的!」梁至尊偷偷摩挲她的手,「明天我爸媽也會從美國回來喔!他們都迫不及待想見到你!」

「至尊……你不覺得有點夸張嗎?」她總是覺得踏實不了,「我們才十七歲,根本還是孩子……」

梁至尊突地一笑,捧著她的臉,當眾就吻了下去。

「我啊,是真心想娶你的!」他雙眼里盈滿幸福,他雖然年紀小,但是他知道什麼是他要的。

既慧黠又冰雪聰明的女孩,了解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感受,又能由衷地欣賞他,甚至喜歡著他這個人,而不是他代表的錢、財、權、勢。

他相信,潯歌轉學過來是天注定的,是上天特意要把這樣的女孩賜給他!

桌上一陣驚呼跟輕咳聲,老一輩的覺得太夸張,怎麼當眾做這種事;年輕一派倒是口哨聲四起,希望多看幾個。

羅潯歌紅遍了臉,趕緊低下頭去,嬌羞地打掉梁至尊的雙手,他一向都不會看場合……嗯,是懶得理場合。

叮叮叮!梁夫人拿起湯匙,在高腳杯上敲了敲,現場立即一片肅靜。

「明天,就是至尊結婚的大喜日子了。」梁夫人眉開眼笑,心情好得很,「而未來我們家族也要多添一個人,潯歌。」

羅潯歌听完之後,跟大家點頭微笑。

「不愧是至尊喜歡的,既漂亮又聰明,最讓我滿意的是……」梁夫人若有所指地看向梁至尊,「她好像是唯一制得住至尊的人啊!」

「女乃女乃!」現場一陣哄堂大笑,惹得梁至尊面紅耳赤。

「不管怎麼,今天家族齊聚在這里,祝福你們小兩口。」梁夫人舉杯共飲,「希望你們永遠幸福……當然,生孩子這件事雖然不急,但可是必要的喔!得為單薄的梁家多添點人口!」

羅潯歌甜甜地笑著,不時地看著身邊的未婚夫,她覺得,十七歲就結婚這件事很荒唐,但是為什麼她沒有極力地阻止呢?

因為對象是至尊的關系吧!因為她也深深地喜歡他,喜歡這種感覺很微妙,她想要二十四小時都與他在一起,喜歡他吻她的感覺,喜歡他的撫模。

他們喜歡膩在一起,因為那時仿佛他們遺世而獨立,窩在彼此懷中永遠都不離棄。

婚禮前她早就住進梁家了,梁夫人也沒有反對他們共住一房,梁至尊不安份,她記得期末考前一天,他還硬纏了她一整晚,害得她隔天考試超級想睡覺。

婚禮幾乎是一考完就舉行,趕在農歷新年之前,舉辦得盛大圓滿。

「潯歌。」趁著羅潯歌去洗手間時,陳大祥跟了過去。

「爸!怎麼了?晚上還吃得飽嗎?」她在梁家經過妝點,變得更加可人。

「很飽,爸真的很佩服你,可以直接釣到金龜婿,比爸原本的計劃更好……」陳大祥深深覺得自己不如女兒的智慧,「你不知道那一白萬聘金,都快讓爸幾天幾夜睡不著覺了。」

羅潯歌听著父親的話,異常覺得刺耳。她咬著唇,握緊裙擺,想把心中的話一吐為快。

「爸,我想跟你說一件事。」羅潯歌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想清楚地說明白自己的真心。

「要說幾件都可以……不過親愛的,你要記得,他們給你的首飾什麼的,蜜月旅行完就拿給爸。」陳大祥盤算著是比一百萬更大的數字,「還有記得跟老公要錢,爸爸還需要五百萬。」

「五百萬?為什麼需要那麼多錢?」羅潯歌狐疑地蹙起眉,「女乃女乃都說那兩百萬可能是誤會,不必還了啊!」

「女乃女乃?哼,瞧你叫得多順耳!」陳大祥啐了聲,「反正你現在就是要負責把錢拿給爸,不然要我怎麼生活!」

「爸!一百萬已經很……」

「潯歌!」梁至尊遠遠地在呼喚她。

激動的羅潯歌不得不緩下情緒,她實在覺得有必要跟有些貪婪無度的父親好好談一談。

只是不是現在,她一定要找機會講清楚!

「我在這里。」她趕緊疾步上前,迎向梁至尊。

「嘿!」梁至尊一瞧見她,總會寵溺般地擁抱、吻著,好一會兒才會放開她。

「干嘛……」她總是被吻得如痴如醉,軟著身子偎在他懷里。

梁至尊注意到後頭已然消失的人,十分好奇。

「你爸爸好像常找你講悄悄話?」從潯歌住在這里開始,陳大祥三天兩頭往這兒跑,動不動就找她密談。

「嗯……他只是關心我。」羅潯歌覺得有些心虛。

「哦……所以你們感情不錯嘛!說的也是,唯一的寶貝女兒要出嫁了。」梁至尊一時沒想太多,「不過好怪,為什麼他姓陳,你姓羅啊?而且我听女乃女乃說你跟他的戶籍並沒有在一起。」

「噢,這說來話長。」這些細微末節的事只有女乃女乃知道,她即將嫁入梁家,梁夫人自然調查得一清二楚,她也跟女乃女乃交代過。

只是母親被離棄的部分輕描淡寫地帶過,著墨在她辛苦地尋覓生父,與他們感人的重逢。

提到這個,羅潯歌心中又開始不安,她昂起頭凝視著梁至尊,這個長得英姿煥發的十七歲男孩,即將是她的丈夫,這樣的婚姻未免太倉促也太隨便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究竟了解彼此多少?存在他們之間的,是愛情嗎?

他們懂得什麼是愛情嗎?

「別那樣看我,你那樣看我就一定有事。」梁至尊低首,劍眉微擰,指尖撫上她的臉頰。

「你不覺得……這一切太荒唐嗎?」她精致的臉蛋上罩上憂愁,「我們才幾歲?人生的意義都還不明白,就要結婚了?你甚至連我家的背景,我過去的一切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管你家跟你的過去?」梁至尊立即打斷她,「我很喜歡你,潯歌,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其他的關我屁事?」

噢!羅潯歌泛出無奈又感動的笑容,她實在很佩服至尊的思考模式,但是也深深喜歡他這樣的霸氣與單純。

單純地喜歡她嗎?羅潯歌張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身子,她也是,她也單純地很喜歡很喜歡至尊。

愛情這碼子事,等她懂了,再說吧!

說不定在她與至尊之間的,就是世人所謂的愛呢!

「唉,我們蜜月旅行多待一星期好不好?我想要在威尼斯待兩星期。」一星期好短喔,而且回來又要開學了。

「你寒假作業不必寫嗎?」

「我們帶去寫啊!」梁至尊算盤早算好了,有潯歌在,他根本不需要擔心,「邊寫邊玩,一定寫得完。」

羅潯歌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她也想跟至尊多待些時間……可以的話,她真希望能待在只有他們兩個的世界里。

「喂,先說好,一定要給我時間寫!」她噘起了嘴。

「這有什麼問題!」他挑高了眉,拍胸保證。

「還有要讓我睡覺喔!」這是重點……至尊晚上總是不輕易放過她。

「嗯……」果然有人猶豫了,「那我們玩白天好了。」

「色鬼!」

「食色性也,你沒听過嗎?」還有人講得振振有詞。

「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