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不恨晚 第九章

書名︰相逢不恨晚|作者︰湍梓|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當電鈴聲響起的時候,關以升正忙著詛咒自己。他把一切都搞砸了,現在她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叮當!」電鈴聲響起,而他一點也不想理會。

「叮當!叮當!」

擾人的鈴聲依舊持續著,也煮沸了他原本不安的心情。

「Shit!」他發誓一定要把來人丟出去,不管來的是阿貓還是阿狗!

「滾出去——」

他砰地打開門,意外的看見他朝思暮想的人,咆哮聲卡在喉嚨里,半天回不了神。

「我也得滾出去嗎?」勝穎琦不以為意的開口,戲看他突兀的動作和僵持的表情。

「如果你不請我進去坐的話,那我要走了,改天見。」說著,她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他在門口底下的台階捉往她。

「你……你找我有事嗎?」

尷尬的表情,不安的口氣,這真的是她認識的一自大狂嗎?

「是的,我找你有事,我有事找你。」她意外地將手安置在他的臉頰上.還給他久違的溫暖。

「你……」他眯起眼楮看著她突然轉暖的表悄,驚訝于她的改變。

「我到過舊社區了,也看到你的所作所為,還有你幫那些老人們建的房子。」她笑得跟天使一樣。

難怪她笑得這麼甜,原來又是為了她的寶貝老人。

「原來如此。」突如其來涌上一股苦澀的感覺,使他揮掉她的手,莫名其妙的生氣起來。

「你來的目的就是要跟我討論我的所作所為?如果是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不必!」

必以升忿忿的轉身走進屋內,連甩門都給氣忘了,勝穎琦也跟著走進屋內,代替他甩上門,擺明了誓不罷休。

「為什麼你要這麼瞥扭?為什麼不敢承認其實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你為老人們做的一切,就算是政府也比不上你的一半!」她在他背後狂吼,逼他轉身面對她。

「說夠了沒有?」關以升咬牙切齒的轉身瞪著她,恨不得將她拆成兩半。「我沒有你說的這麼偉大,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基于利益上的考量罷了。」

「是嗎?」他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幫助那些老人能有什麼利益。你心要想隨便拿個理由搪塞我。」

「我不是隨便找理由。」該死,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纏,「本來我我幫助那些老人就是有目的」

「有什麼目的?」她窮追不舍。

「為了商譽。」他干脆瞎掰。「我幫那些老人也不外是想洗刷‘城邦建設’過去的惡名。留給世人一個良好的印象,僅此而已。

「鬼扯!」勝穎琦不客氣的打斷他,發誓非扯出他的真面目不可。「你若是真的想沽名釣譽的話,捐個幾千萬也就夠了,犯得著放棄價值好幾億的土地.和冒著被董事會開除的危險,去建立一個小小的商譽嗎?」所以說他根本是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吐實,

一時間關以升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她。

「沒話說了吧?」她哼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我可是做足了功課才來的。」

這算哪門子的功課,八成又是徐觀海那老家伙搞的鬼,早該開除他的。

「又是徐老對吧?」他一語戳破她的罩門。「一定是他告訴你的,那老家伙最愛拆我的台。」難怪她什麼都知道,他敢打賭,搞不好連他像個白痴四處找她的事都知道。

「我不否認。」她沒法說謊,只好對不起徐觀海了。「既然你不肯告訴我實話,我只好從別的線索去了解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屏住呼吸,眼楮直直的望著他。

一個人只有在在乎對方的情況下才會想辦法了解他、找尋他。她有可能也和他一樣在乎他。愛他,比他想像中更接近他的靈魂?

他心跳如擂鼓的盼望著。

「為什麼想了解我?」鼓起了全身的勇氣,關以升緩緩的開口.也和她一樣無法呼吸,恍如身在夢境。勝穎琦因他這個問句而哭,因為她終于有機會一說出她長久以來的心聲,將自己的心清清楚楚地攤在他的眼前。

「因為我愛你,」她捉住他的襯衫告白。「愛你的嫉妒,愛你的口是心非。即使你用最殘酷的話語趕我至天涯忍受孤單,我依然——」

「別說了!」關以升倏地摟緊她,用體溫將一切誤會淹沒。

「是我對不起你。」他終于坦白。「我明知你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卻硬將自己不安的心情,找一項拜金的帽子給你戴上,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嫉妒的緣故。我嫉妒俞定陵,嫉妒任何一個能夠得到你全部注意力的人,為此我該死的做出一些愚蠢的舉動,傷了你也傷了自己。」嫉妒使他亂了分寸失去了方向,以至于作出錯誤的決定,也使他們的人生因此而變得不同。

「你是該死。」她萬分同意。「我和俞定陵只是朋友而已,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從我們初見面的那一刻起即已確定,這點你會不明白嗎?」

他是明白,但他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安的心。戀愛中的人極少是篤定的,總是在不斷的誤會與錯身中學會存在的價值。他們的愛曾經存在又失落,但絕非遺忘。

「我為曾經傷害你而抱歉.為自己愚蠢的嫉妒心感到羞恥。」關以升格起勝穎琦的臉真誠的說,「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愛你的心不曾因你的離去而墜落,反而在反覆的思念間升華成堅強的羽翼,一跟隨你的足跡飛行。我深深的明白我不值得你愛,卻又卑微的希望能獲得你全部的愛。你會再愛我嗎?小琦,還是選擇再次離去?」

她會再愛他嗎?這個問題就跟問魚需不需要水一樣可笑,如果她能夠停止愛他的話,今天她就不會來這里找他了。

勝穎琦搖搖頭,看著他這個不懂愛情的傻瓜。

「你很傻,你知道嗎?」她的淚越掉越多。「你叫我離去,不如折斷我的翅膀,少了你的愛,我根本飛不高。」沒有他的陪伴,飛到天涯海角都是枉然。

就和關以升一樣,少了她在他身邊提醒他的良知,他的靈魂也會往黑暗的深處墜落,永遠也無法得到救贖。

他們是一體兩面,他卻傻到放手任她獨自品嘗孤單寂莫,幸好現在還不算太遲。

「既然如此,勝穎琦小姐。」他執起她的手誠懇的請求,渴望的心情全握在掌心里頭。「你願意接受我的愛,拯救我的靈魂一直陪我到老,甚至到下一個世紀嗎?」

得認真的口氣,最緊張的表情,就和傷她時一樣不可饒恕。她應該說不、說你去死,但她的嘴角卻相反的掛著笑意,毫無招架之力的點頭答應。

「我不可能陪你下一個世紀。」她故作思考狀,差點把關以升嚇暈。

「但我可以答應拯救你的靈魂,因為我是一名優秀的社工嘛。」在他還沒完全倒下之前她趕緊補充,這才救回一條人命。

欠人修理的小妮子!

「我以為你早已經升格成心理咨詢師。」關以升笑著搖頭,一顆忐蕩的心終于可以放下。

「才怪!」她孩子氣的做個鬼臉。「我還是——」

「比較喜歡當社工!」關以升陪她一起把話喊完,然後相視而笑。

「原諒我。」他突然再次抱住她,吻她的唇,她的卷發。深深吸入她的體香。

「我發誓再也不會吃醋或獎名其妙的發脾氣。」雖然不容易,但他會試著去控制白己。

遲來的保證總比沒來好,但她的心卻忍不住抽痛起來。

「我原諒你,其實早在三年前我就原諒你了。」得到他的保證,勝穎琦反而笑著哭了,微笑浸濕在淒掠的笑意中,教人看了好不心疼。

「你一定無法體會,三年前當你指責我是妓女的時候,我有多心疼,至今我的心仍在隱隱作痛。」她越想越難過,眼淚越掉越猛,終至不可收拾。

「我不是因為那些老人才把自己給你的,從來就不是!我答應你的要求是因為我愛你,想完成九年前第一眼觸動的感覺。然而你卻這樣指責我,這樣傷我!」若說一點都不在意,那是騙人的。沒有人在付出所有之後,還能微笑忍受辱罵。曾經,她以為能夠遺忘,直到再一次看到他的臉,踫觸到他的身體,她才發現痛楚從沒消失過,只是深埋而已。

「對不起,小琦。」關以升再一次擁住她,任她無意識的拳頭一卷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對不起……」她捶痛了他的心,也捶痛了他的靈魂,然加壯憑他再怎麼痛,也比不上勝穎琦所受的傷害。

他傷了她,以最殘忍的方式,如今,憤恨的拳頭正一拳一拳敲在他身上,他只能以自己的身體為她療傷,並祈求她能夠盡快痊愈。關以升的祈求很快得到回應,勝穎琦終于打累了,疲憊得再也擠不出任何一滴的力氣,只得氣喘吁吁地的倒在他懷里,任他輕揉。

時間就在彼此無言的傾訴傾訴中流逝,一直到勝穎琦輕柔的聲音響起,才打破這寧靜的時刻。

「好好抱找一次行嗎?」她悶在關以升的懷里說過,他還以為他听錯了。

「我只想听到兩顆單純的心,跳動著相同的頻率,所有的憤怒和誤解都隨之而去。」她累了,遺忘並不容易,仇恨卻更難,長達九年的思念教會她原諒的道理,凡事都該及時把握,千萬別讓過剩的自尊心妨礙彼此成長的空間,只會得不償失而已。

面對她的寬宏大量、關以升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就讓行動代替他不擅長的言語,直接表達出來吧!

抱起勝穎琦柔弱的身了走進房間,他將她擺在床的正中央,也擺在內心最重要的位置。他不只一次幻想同樣的場景,卻只能在夢中抓住錯失的身影,于夜半醒來時深深刻嘆息。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她、像是對待一樣稀世瑰寶般珍惜;然而落陷的床鋪很快便引發潛藏了三年的熱情,彼此都忍不住地喘息起來。

「小琦,我——」他想道歉、想贖罪,卻被一大片溫暖的掌心擋住.個讓他把話說完。

「噓,別說話。」她柔聲地警告,不想再听到「我錯了」之類的廢話。

「如果你有時間道歉的話,倒不如想想看該怎麼取悅我,我很難被說服的。」她偏過頭來看他,輕藐的表情嚴然是一張最有力的戰帖。

「哦,有多難?」他眯起眼接下她的挑戰。

「很難。」她笑著調躲過他伸出來的手臂,這沒品的男人打算打她的庇股屈打成招,她才沒那麼輕易投降呢。

「我要求三次高潮,而且中途不能休息,你還得負責讓我尖叫。」她故意說來嚇他,沒想到反而嚇到自己。

「所請照準。」他拽個二五八萬的答應。

「你死定了,準備接招吧!」

他的話才剛落下,沉重的身體接著撲上來。勝穎琦尖叫著跳開,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被逮個正著,硬是被關以升拉進懷里,還兼搔癢。

「我錯了,我投降,」她邊笑邊哀求。「不要再搔下去了,癢死人了!」

盡避她苦苦哀求,狠心的敵人仍是痛下毒手,拚命的搔她的胳臂窩,發誓非整死她不可。

「沒那麼容易。」他可舍不得游戲這麼快結束,他的玩興正高。「你才說過要一次高潮的,記得嗎?」

「不……不用了!」她笑到喘不過氣來,她最怕人搔她癢了。「一次就夠了,沒有也可以,只要你肯放過我,大爺!」她可憐兮兮的求饒,完全不復方才的氣焰。

「不行!」關以升果斷的拒絕。「我堅持要三次,四次也可以,就是不能放過你。」他像某些小說中描述的殘酷貝勒爺般奸笑,表情極為。

「饒了我吧,大爺!」她也十分配合的尖叫,只差「啊、啊」的婬叫聲就更像可憐無依的小甭女了。

「認命吧,姑娘。大爺會好好疼你的!」

沉入的床墊和淒厲的笑聲,在關以升這句玩笑話中攀升到最高點。一直到

勝穎琦幾乎笑到快不行的時候,他才住手,等她恢復正常。

原本輕松的氣氛一下子轉為濃烈,在關以升認真的眼神下正式宣告游戲結束,開始另一個更嚴肅的人生。

「在我們上床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他執起她的柔荑親吻,將心意印在手背上。

「哪一件事?」她的心卜通卜通的跳,多少感染一點他的認真。

「接受我的求婚。」他嚴肅地請求。他向她求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是不是在作夢?

勝穎琦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一臉認真的關以升,以為自己身在夢中。他剛剛是說過,希望她能拯救他的靈魂,陪他到老,但婚姻……

他真的要給她一直夢想的東西-一他的戒指?

「你願意嗎?小琦。」她怎麼一直不說話,是不是還不肯原諒他?

「你願意嫁給我,讓我發誓對你一輩子忠貞,永遠不再看任何女人一眼嗎?」關以升緊張到一顆心都快掉下來.她的表情好怪.好似時針一下子轉不過來,遠停留在恍惚之中。

勝穎琦的確還停留在恍惚之中,這一刻就像灰姑娘的魔法,既神奇又令人興奮,教她怎麼回答。

他用的是「我」字,而非要求她忠貞。他確實學到教訓了,已經開始懂得謙卑的可貴。

「怎麼樣?」他連咳好幾聲,以喚起她的一注意力,「你答不答應?」

她答不答應?她當然要答應了!這是自她看見他的第一眼起就夢想的事。

「我無法答應。」想歸想,她可沒打算讓他好過。

「為什麼?」他都已經誠心的道歉了呀。

「因為……因為你還沒帶給我三次高潮,所以我不能答應!」她用喊的,也用躲的,因為關以升的手已經伸出來了,不跑怎麼行。

「還想跑,姑娘!」他穩穩的捉住她,將她拖回床上。

「你將為此狂言付出代價,我保證。」他眨眼眼,壓住她,一場之舞于焉產生。

勝穎琦一點也不意外他的溫柔,原本他就是一個溫柔的人。她的唇被輕輕的撥開,舌尖遭遇軟軟的舞動,白色的襯衫也被拉開。

她笑著以臉頰和他互踫,在彼此的溫柔對待中抹去曾有的傷痛。

清涼的空氣隨著襯衫的向下滑落,一寸一寸的侵入她的肌膚。勝額琦伸出手臂勾住他的預後、拉下他的身體以尋求溫暖。

必以升低笑了一聲,將月兌下來的襯衫隨手一丟,兩件螢白的襯衫像是投降的白布條般飄落,恰似彼此不再逃避的心情,接著。他抱緊她轉了一圈,調整一下位置,讓她舒服,也讓他更方便毛手毛腳。

勝穎琦眼睜睜的看著身上的衣裙正一件件的掉下來,先是襯衫,後是及膝的短裙,再來是小褲,全在他富有節奏的節奏下飛掉了。

「現在你就像赤果的維納斯一樣美麗麗、他拉下她,輕吻她的鼻尖,取笑她錯愕的表情。她從不認為自己是美麗的,但在他寵溺的眼神之下,突然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並且正凝視著最美的男人

「你也一樣美麗。」她露齒一笑,主動吻上他的唇印證她的話。

必以升不禁申吟了,因為她不只挑逗他的唇,更以溫熱的接觸膜拜他的身體,帶給他止不住的狂潮。

「夠了。」他制止。再這樣繼續下去,三次高潮的人恐怕是他。

「一點都不夠。」她撥掉他意欲阻止的手,繼續她的探險,並帶給他一陣又一陣的戰栗。

他會死,他發誓,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男人有辦法忍受這樣的折磨。

必以升咬牙忍受勝穎琦刺探的雙手,打算讓她一次玩個夠、她的柔美正要命的沿著他的乳暈畫圈圈,等她鬧夠以後,又緩緩的隨著他胸前的毛發一路直下,所到之處,都像一把火將他燃燒,弄得他喘息不已。

但真正折磨人的還在後頭,她好奇的小手不只糟蹋他的上半身,就連下半身也不放過,真的來到胯下.並已很大方的拉開他褲子的拉鏈,伸進去玩弄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小琦!」他再也忍不住的狂吼,希望她住手又不希望她住手的坐立難安,眼珠子凸爆的瞪著她。

「什麼事?」她笑得像天使一樣無辜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戲弄他的身體,最後素性趴下來研究「它」長大的情形。

他非宰了這個小魔女不可!

必以升才剛起身,結果卻發現他的下半身起得比他更快,早在她溫暖的櫻唇下昂然挺立。

「我看過很多書。」她若尤其事的看著他猛然漲紅的俊臉和難以置信的表情樂得跟什麼一樣。

「那你一定知道這種情形代表什麼意思羅?」他咬牙切齒的捉住她的雙手,將她拉到更高的位置,讓她的幽谷剛好和他的凸起契合,就是不進入。

「我當然知道。」她笑得好甜,摟住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他。「別忘了我是咨詢專家。」

她的確是個出色的咨詢專家,大膽激進,就連男人可憐的身體也不放過。

他搖搖頭,伸手扶住她的腰免得她掉下他的身體,同時又要想辦法除去自己的長褲,動作顯得笨拙而且辛苦。

好不容易,他也完全赤果,這才有多出來的手進行一場絕地大反攻。

他陰笑了一下,勝穎琦不明就里,直到身體突然被反轉過來,變成背對著他趴躺在床上她才豁然開朗。

「啊……你要做什麼「她膽戰心驚的感覺到關以升整個人壓下來,雙手分別握住她的手,將它們放置于頭頂上方,膝蓋頂過她自然分開的雙腿之間。

「你不是看過很多書嗎?小琦。」他貼在她的耳後惡意的說。「不用我多做解釋,你一定就能了解我想做什麼吧?」在說這話的同時,他空出一只手深入她的三角地帶暗示,掏取她體內的蜜液。

「但是……」她想抗議,抗議這種不雅的姿勢,然而體內過熱的血液卻在他軟綿的低喃中化為灰燼,燒盡她的意志。

「但是什麼?」他故意重復她的話,聲音低沉誘人。

在他強力的挑逗下,她根本忘了原本想抗議什麼了,只知道全身的血液在沸騰,身體隨他進出的了指不斷地抽搐,以至于難以呼吸,

她氣喘吁吁的抬起身來尋求氧氣,卻給了他更大的發揮空間。關以升不疾不徐的將另一只手也一起推進她和床鋪之間,捧住她的酥胸,搓揉她的蓓蕾。

勝穎琦倒抽了一口氣,身下的熱潮因他的動作加速流失,沾滿他整只手。

必以升低笑,明白她已經準備好了,他也是。他抬高她的臀,試探性的進入,盡避已充分的

潤滑,他還是怕弄痛她。勝穎琦緊緊的抓住被單,承受這睽違已久的熱情。

他慢慢的推進,起初有些遲疑,直到確定她能承受之後才加劇他的動作,兩人一起攀升到的九重天,緊緊抓住天堂之頂,許久之後才降下來,關以升又抓住她上升,激起另一波狂潮。

「這下你非答應我的求婚不可了。」第三次高潮結束後,他貼著她的耳際邪邪的宣誓,宛如一只逮著小紅帽的惡狼。

她高舉雙手投降,投入他的胸膛笑著親吻他,點點頭答應。

他們總算要結婚了,就在他們相遇的九年之後!

婚禮的籌備工作如火如荼的展開,勝穎琦發現自己的心情一點也好不起來,除了她的父母不太贊成之外,男人那邊的親戚也有話說,而且她好像感冒了,整人直想吐。

煩死了,她真想大叫。

她早知道豪門的媳婦難為,但她沒想到麻煩會這麼多。先是長輩們堅持一定要是一場盛大的婚禮,等他們發現新娘竟然就是害關以升失常的女社工時,又個個投反對票權力阻止他倆結婚。當然啦,關以升是不可能甩他們的,頂多在婚禮規模的大小上讓步。為此,她還和地爭執了一陣子,因為她一直希望有個簡單但幸福的婚禮,最後還是被他有效的肢體語言外加甜言蜜語說服。但每次只要一想起他的第一次婚姻那個場面,她就渾身冒冷汗,一點走進禮堂的也沒有。

還是單身比較快活,她頭暈眼花的想.強忍住反胃的感覺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下,才感覺舒服一點,

還是休息一下好了,她決定,不知怎麼搞的,最近一個星期以來她一直感到很疲倦,總是頭暈。為了等多婚禮。她個得不把一些工作提前做完,時常弄到很晚才下班。可能是因為這個關系.她才會如此難過吧!

她安慰自己,打開落地窗踱至外頭的小花園。坐進陽台旁的單人沙發椅內,月兌掉鞋子整個人縮成一圈,關家的別墅中她最愛的就屬這個地為,綠意盎然,最有野外的味道。

新鮮的的空氣,充足的陽光,美麗的花草,

啊,她真想搬到山上去,省得理這個紛擾的世界和一大堆煩人的人情世故。想著想著,她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連日來的疲倦戰勝了她的意志,使她像小貓一般的蜷曲著睡倒在花園的沙發。

必以升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找到她的,當時她才入睡,臉上還掛著疲倦的表情。

「真是!也不怕會感冒。」他搖搖頭,月兌下西裝外套為她披上,正好吵醒她。

「你回來啦!」她揉了揉眼晴,睡臉惺松的模樣可愛極了、讓他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我回來來了。」他親吻她的臉頰,將她抱上大腿和她搶沙發。

「情形還好吧,有沒有累著?」關以升皺著眉頭觀看她一臉疲憊,很為她擔心。

「還好。」她胡亂扯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婚禮。」

「少來。」他支起她的下巴,要她向對他「你明明一臉疲憊的樣子、婚前檢查也沒去做,還敢說很好?」這欠人罵的小妮子,就曉得說謊。

「你……你怎麼知道我沒去做婚前檢查!」她驚訝的張大眼楮.他則氣到眯起眼來。

「別忘了醫師是誰的朋友,這點還需要問嗎?」關以升氣死了,極想掐死她。

「哦。」」她皮皮的笑了笑,十分遺憾賴不過去了。

「我說過我最近忙了點,無法陪你去做檢查,你不要像小孩子一樣怕看醫生,了解嗎?」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她只得低頭說聲︰「了解。」

「另外,我已經幫你預約了時間看診,下個早期四早上十點,你不準借故不去,听話?」他又下第二道命令令,一樣凶暴的語氣逼得她只好又乖乖的點頭。

「听到了。」她認命記下來,而後又想起某件事,急切的問他︰「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餅于熱切的口氣讓關以升真覺不妙,她一向懶得搭理他公司的事。

「忙婚禮,忙著幫你找戒指。」他從褲袋里拿出一個暗紅色的絲絨盒子交給她。

「打開來看看。」他催促道,表情像孩子一般興奮。

勝穎琦如中催眠術般的瞪著手上的絲絨盒,心情就像潘朵拉一樣復雜。她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她的夢想;九年前的悸動。

她顫抖的打開盒蓋,紅色的絲絨盒里正躺著一顆心形粉紅鑽對著她微笑,恰似她微微顫動的心情。

她連忙會上蓋子,將鑽石交還給他。

「我不要現在戴,我要在婚禮舉行的時候才戴,那樣才像新娘了。」她已經開始想像自己一身白紗,走過紅地毯的模樣,不覺得笑開。

必以升不勉強她,只是把盒子收起來,了解地看著她。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她沒忘記剛剛的話題,死咬著不放。

「忙婚禮,忙開會,忙——」

「合並。」她淡淡的幫他把話說完,眼底有著明顯的不贊成。

「又是徐老告訴你的?」他咬牙切齒的問。那個該死的老家伙,都要退休了還不忘拆他的台。

「你不必管是誰告訴我的,反止我遲早會知道。」報紙總會登。

他暗暗咒了一聲,一點也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那工廠快倒了。」他為自己辯解。

「對,而且你還要裁員。」顯然她知道的並不少,連他想裁員的事也曉得。

「你不懂。」他再申辯。「如果我不裁員的話,整個工廠會因支出過于龐大而倒下,到時會更糟。」

她不懂經營,也不想懂。他所處的世界太復雜了,不是她這個小小的社工能夠理解的

「可是他們都是靠工作才能養家活口的工人。」她還是忍不住為那些工人請命。「如果你真的把他們裁掉了,他們將無法生活。」

「不,你錯了。」他殘酷的更正。「等工廠真的倒了拿不到薪水,他們才會真的無法生活。」在一般人眼里,他和龔慎夢都是所謂的投機分子,然而甚少人背上了解他們背後的動機,只懂得一味批評他們。

「可是……」她還想再說什麼。

「別傻了,小琦。」他無奈的搖頭。「經營公司不象是經營慈善事業,沒有利潤是無法維持下去的、何況沒有收入,我就不能再繼續照顧那些老人,你以為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用錢?」

那些土地、那些房子,還有清潔人員,每一項都必須動用到大量的金錢,貸款是不等人的。

「我知道。」她感傷的說。「我只是希望我們的生活能夠單純一點,不必應付煩人的親戚,不必味著良心做事,只要快快樂樂,簡簡單單過日子就行。」

听起來很容易做到,但在現實社會中卻很難實現。

「除非我們搬到山上去住,否則你說的這些都不可能實現。」他輕點她的鼻頭,要她別作夢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勝穎琦無力的傾倒在他的懷里。「我真想搬到花連的山上去住,遠離塵世算了。」

他可以理解她的想法,卻不認為能夠做到。他要負的責任太多了,公司本身、董事會,還有他所收購大大小小的公司……

「我們賣掉一切搬到山上去住好嗎?以升。」她突然提議,讓他愣了一下。

「我還有許多未盡的責任……」他反射性的拒絕。

「對誰的責任?」勝穎琦尖銳的發問,不以為然的看著他。「你已經站在人生的最頂點,除了你父親之外沒有人能再命令你做什麼。你還需要對誰負責任?’」

「我父親已經死了。」他推開她倏地站起,兩手握住拳頭,盡量控制自己不要發脾氣。

「不,他沒死,他還活在你心中。」她跟著站起來,無畏無懼的揭穿他。

「你一直想超越地,所以你擠命的做,不擇手段的做,為的就是證明你比他強,並非他眼中那個軟弱的小孩。」童年時期的陰影最具毀滅性,往往使人陷入和前人相同的步伐而不自知,

「夠了!不要再說了!」關以升氣得推倒沙發,背對她,以免真的失手掐死她。

「停止你的腳步吧,以升。」她痛心的對他說。「他不值得你這樣鞭策自己,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讓你的父親安眠吧。」

是的,他父親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可是他就象她說的那樣活在他心中,每每教他夜半驚醒,思想起瑟縮在角落的那個男孩和他面前的狗。在他幼小的心中;有部分也跟著小狽一起死去,至今還沒找回來。

他找得回來嗎?他懷疑。死去的靈魂可能在多年後重新復蘇嗎?如果可以的話,又是什麼力量讓他復活的呢?

「我愛你,以升。」勝穎琦由背後抱住他,給他蘇醒的力量。

「你並不孤單,至少你還有我啊!」

是啊,他還有她,他找了六年的女人。她是上帝派來淨化他心靈的使者,他卻差點忘了她的存在。

他轉身抱緊她,吸入她的發香,感受她的溫暖。父親嚴厲的影子在她的一顰一笑間慢慢的淡去,最後終至完全消失。

「謝謝你,小琦。」他輕咽著她的下唇,感動的道謝。

「謝謝你愛我……」如果一人能失機會活兩次的話,上帝無疑已經把這兩次機會都給了他。在她無私的包容下,他重新活了過來,再次找回原來的他。

他抱起她,想借著身體語言傾吐他的愛意時,門口的電鈴忽然啊起,打斷了兩人即將再起的纏綿。

必以升放下她,堆起眉毛瞪著門口,想中過有誰這麼殺風景,專挑別人親熱的時間來按電鈴。

「別理電鈴,我們忙找們的。」他決定來個充耳不聞,拉起勝穎琦的手臂就往房間的方向走。

「可是它一直響個不停。」雖然她也覺得很煩,但是總不能放任外面的人一直鬧下去吧。

「媽的!」關以升不客氣的開罵,氣沖沖的走到門口,打算將來人趕出去。

「你他媽的給我——」

「文森!」

必以升的咒罵僵在突然飛進他懷里的女人身上,他作夢也沒想到,打開門之後的結果竟是看見他的前妻。

「我從美國回來了。」茱麗指指擺在她腳邊的行李。

「我要住在這兒,而且要我跟你結婚。」她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