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歸我心(冷總栽與趙大牌) 第十九章

書名︰依歸我心(冷總栽與趙大牌)|作者︰小林子|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他是賽德,這次活動的主辦人,怎麼了?」風塵僕僕的冷總裁來到了病房後,看著病房里的電視屏幕。

「如果我記的沒錯,他的本名是道司‧法利納,這樣,你曉得了嗎?」

「什麼?」冷總裁有些驚愕。

「道司,論起血統來說,是最不可能繼承的人,然而論起能力來說,卻是你這輩中最有競爭力的。」夫人說著。

「他不像是想要我這個位子,母親。」冷總裁有些意興闌珊。「他自己有事業。」

「你曉得他愛人死于火災的事情?」

「……不曉得,與我有關嗎?」

「他一直認為是我們做的。」夫人低聲說著。

「……為什麼?」

「當年你走了之後,他被叔公收養。叔公有意讓他代替你的位子,但是……」

「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留下了一封信就離家出走了,帶著一個設計師跑了,他是男的。」

「……天!所以你們就……」

「事實上,他並沒有錯怪我們……」

難堪的笑聲出現在腳下,趙逸英第一次將眼神看向了觀眾。

幾個人以著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他,幾個人拿著相機拚命拍著,台下一個觀眾掩著嘴笑了起來。

雖然腳步依舊沒錯,不過心卻已冰冷。趙逸英將目光回到了攝影機的鏡頭前,眼神多了三分的銳利。

「把他請出場。」賽德叫來了一個服務生。

聞言,幾個訓練有素的服務生走向了那位觀眾。

「為什麼我要出場!就因為我笑他?敢做的人怕人家笑?」那位觀眾很不服氣。

幸好此時趙逸英已經走了遠,不然只怕更加地難堪吧。

「是因為您違反了場內禁止喧嘩的規定。」服務生說著,拿出了厚厚的一本合約。「這是每位觀眾進場之前要簽的合約,您不是已經在最後一頁簽了名,表示您已經看過並且同意以上的條文?」

「我……」

「好的,請出場。」服務生輕輕拉走了這位觀眾,並且高高舉起了一個紅色的旗子,讓把守會場門口的警衛放進一個觀眾。

「我真的可以進去?」那位觀眾很興奮。

「是的,我會帶您前去您的座位。」

坐在貴賓席上的賽德,只是靜靜抽著他的煙。

「所以,道司對我懷恨在心?」冷總裁有點笑不出來。

「是對我們,我親愛的孩子。他想要整垮整個法利納家族,而你就是他最感興趣的目標。」夫人說著。「你見到了報紙嗎?多可怕!他曉得你們要會面的是不是?」

「是他安排我們見面的。」

「那你還在懷疑什麼?一切已經很明顯了,他陷害你!要是真讓他們照著了你的臉,你就身敗名裂了,我的費比爾斯!」

冷總裁看著桌上的報紙,卻沒有回答。趙逸英的面孔,清晰得彷佛是故意聚焦在他身上的,說是對著自己來,真的無法讓他相信。

「這一天總要來的,我早就曉得。」看著自己兒子的目光,夫人冷冷說著。

「莫第葛蘭尼自己惹的禍,自己要會處理。」

想起那個冰冷的吻,冷總裁只是覺得好疲倦。

「你先去睡吧,你應該也累了,等你醒來我們來想想辦法,別讓這把火燒到你身上。」

自從那人被請出場後,場內的觀眾就安分了許多。再者,盡避背負著沉重的壓力,趙逸英的演出依舊完美無暇。

他的目光依舊以著驚人的準確度捕捉著攝影機的鏡頭,而也許是因為這個丑聞,攝影機的鏡頭在他出場的時候,也很少出現在別人身上。

「真不曉得是該生氣還是該感謝,這下子真的成了你的個人秀。」賽德坐在趙逸英身邊看著電視畫面,喃喃說著。

換上了睡袍的趙逸英只能給他無奈的笑容。

「加油!還有一天,接著就是壓軸戲。別擔心,我看這熱度維持不了兩天,你瞧晚報什麼都沒寫不是嗎?再過兩天一定沒事!」賽德拍著趙逸英的肩膀。

「因為你已經壓了下來,是不是,賽德?」趙逸英看著賽德。

「……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怎麼了?嫌我動作太快?是啊是啊,這把火再燒個一天,壓軸戲的當天一定客滿!哎呀,我可沒想到,光今天場外就排了幾千個人等候補,我怎麼白白放了這個機會……」

趙逸英已經抱住了賽德。

「……喂,你對我也感興趣了?」

「……我不曉得該怎麼表達我的謝意,我……」

「你別想這麼多,我做這些為的也是我自己。你只要負責吃飽睡好,在台上展現你的魅力讓我賺進大把的鈔票就可以算是報答我了。」賽德說著。「當然了,如果你曉得是誰把記者叫來的,我就更感謝你了。」

「……不,我不知道。」趙逸英說著。「太多太多的可能。」

「有沒有可能是之前對你惡作劇的那些人?」

「有可能。」

「嘖嘖,那目標真的太多了。」賽德挖苦著。

「別取笑我,這也是無可奈何的。」趙逸英嘆了一口氣,離開了賽德,頹然倒在沙發上。

「別跟我說你累了,你還有一天的秀。」賽德連忙說著。「接著你得繼續日以繼夜地排練,第七天可是你最喜歡的戲劇節,你可要精神抖擻地應戰。」

「我曉得,賽德。」趙逸英勉強笑著。「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事情,你放心。」

「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後台,一個女星帶著早報走了過來。

「我不想看報紙。」趙逸英只是平靜地說著,接受著化妝。

「……隨你,反正這些記者寫的,十個里有九個是謊言,多看多心煩。」女星把報紙拿給了一旁的工作人員,接著踩著高跟鞋回去自己的位子。

「希望我沒打擾您。」文雅的黛雅小姐說著。

「不會,只希望你別介意,公司有點事情,所以來晚了。」冷總裁彬彬有禮地說著。

「事實上我也才剛到,我還擔心著自己遲到太久呢,真是太好了。」黛雅小姐笑著。

兩人入座,三個小提琴手緩緩走到他們身旁,演奏著浪漫的樂曲。黛雅小姐點了餐後,听了一會兒,接著笑著給了三個人一人一張大鈔當小費。

冷總裁還在研究著菜單。事實上,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眼前的文字,每個字母分開自己都認識,但是湊在了一起,卻是怎麼都回想不到它的意義。

黛雅小姐伸過了手,優雅地握住了冷總裁的手掌。

冷總裁抬起了頭,對她抱歉地笑了一下。

「我想,今天就跟我點一樣的吧。您每次都點香草燻牛肉,我都替您感到害怕了。」

「……好吃的東西,值得一再地回味。」冷總裁勉強笑著,還是點了香草燻牛肉。

侍者收回了菜單,有禮地離開了,三個小提琴手還是賣力地演奏著。

接著,等到一曲終了,一個記者上了前,和氣地問了。「請問您是費比爾斯‧法利納先生嗎?」

「我是。」冷總裁冷靜地說著。記者身後的攝影鏡頭顯得有些刺目。

「請問您現在方便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如果很短的話。」冷總裁看向了自己的女伴。

「抱歉,小姐。」記者道著歉。

「不會,不過請別太久,費比爾斯得要回去工作。」黛雅小姐和氣地說著。

「不會很久的,小姐、先生,法利納先生甚至可以留在自己的座位上。」

「好的,請問吧。」

「請問您看過今天的早報嗎?」

「看過了。」

「那麼,對于莫第葛蘭尼這位先生,您可有印象?」

「沒什麼印象,好象是一個親戚吧。」冷總裁冷靜地回答著。

「可是,對于您在法國的婚姻……」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我就要生氣了。」黛雅小姐微笑著。「同名同姓的人這麼多,你們非要追著法利納先生跑不成?」

「可是,小姐……」

「那這是什麼。」黛雅小姐秀著自己手上的婚戒,搖著頭、無奈地笑著。

「啊,這是……」

「法利納先生一個月前就跟我求婚了,我還在考慮著呢。現在看來,如果我要再考慮幾個禮拜,法利納先生非得給你們說成了個同性戀者?」

「啊,真是抱歉……真是抱歉,那麼黛雅小姐……」

冷總裁只是看著桌上以著水晶瓶裝呈著的玫瑰花,沒有再說話了。

「早上抖出來的獨家消息,到了晚報就馬上撇清了,真不愧是法利納家族,處理丑聞的效率快得嚇人。」賽德研究著兩份報紙,嘖嘖稱奇。

趙逸英則是沉默地吃著自己遲來的晚餐。

「不過你別在意啊,雖然是這樣,只是權宜之計。」賽德看著趙逸英,低聲說著。

「我沒在意。」趙逸英說著。

「騙人!」賽德跳到了趙逸英面前。「那你這是什麼表情,嗯?」賽德湊近了趙逸英的臉,可愛地笑著。「別這樣啊,等一下他就會打電話來解釋了。」

「我的手機壞了。」趙逸英說著。

「那我再借你一次?」賽德說著,挑起了眉。「附近就是醫院,我的車隨時ok。」

「神經。」趙逸英笑了起來。

「笑了吧,笑了吧。嚇死人,一副僵尸臉。」賽德坐到了趙逸英身邊,無奈地說著。「千萬別功虧一簣啊,相信你自己的愛人吧。」

「我發現你很喜歡幫他說話。」趙逸英說著。

「我是仗義直言。」賽德笑著。「勸合不勸離沒听過?」

「……這種事情,外人很難可以左右。」趙逸英低聲說著。

「至少給他一個機會,你別自己就先做了決定。」賽德緊張地說著。

「我沒說我要做什麼啊。」趙逸英失笑著。

「是、啊!我總有一天會給你嚇死!」賽德有點生氣了。

「別這樣、別這樣,好賽德,明天排演完我請你吃頓飯?」

「不用,再給記者照到,我們三個就變成三人行了。」賽德挑著眉,然而在見到自己的笑話似乎造成反效果時,連忙又轉了一個話題。「不過我倒想再听你唱一次歌,現在唱一首?」

「……呵,你真是……真是……」趙逸英閉起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