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歸我心(冷總栽與趙大牌) 第二十一章

書名︰依歸我心(冷總栽與趙大牌)|作者︰小林子|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有點腦震蕩。」總覺得已經有點眼熟的醫師責怪似地看著病床上的趙逸英。

「……那他明天能表演嗎?」賽德著急地問著。

「如果你想要他死的話,請便。」醫師瞪了賽德一眼,離開了病房。

賽德坐在趙逸英身旁,無奈地打著電話。

「喂?賽德?你們沒事吧,為什麼還沒到?」安東尼在電話里緊張地問著。

「大塞車,車子又出車禍,撞成了一團。」賽德說著。「逸英撞到頭,有點昏,我帶他來醫院。」

「那排演……」

「沒辦法了。」賽德嘆著氣。「我現在只希望他至少明天能上台。」

夜已經深了,然而趙逸英還是沒有醒。賽德守在趙逸英身旁,抓著他的手看著窗外。直到天又亮了,趙逸英還是沒醒。距離表演的時刻,只剩下十二個小時。

賽德梳洗了一下,無奈地整了整自己的儀容。管家送來了所有的必須用品,包括一名廚師。

「我得露面一下,昨天幾個約會我都忘了,今天得趕快補救。」賽德對著趙逸英說著。「我三點整會來接你去會場,到時候沒有任何的借口。就算用扛的我也會把你丟到舞台上。」

當賽德坐到車上時,立刻就接到了電話。「我是賽德。」

「趙逸英的情況如何?」導演問著。

「沒問題,把提詞幕準備著,他一定準時到。」

「趙逸英不需要提詞幕,也不需要我們給他台詞。」

「這就是最好的了,我會等著觀看這出好戲。在最前排留著我的位子。」

「我還會送給你一杯飲料,掰。」

「掰。」賽德掛斷了電話。

「先生,可是趙先生他……」司機提醒著。

「我自有主意。等一下等我的時候,傳真一封信給費比爾斯˙法利納總裁。就說……衷心的恭喜。」

見過了三個人,賽德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沙發上趙逸英的手機響了,賽德看了看電話號碼,就把手機扔到了客廳的另外一邊。

豈料,手機沒有被摔壞,反而觸動了接听鍵。

「……我是軒智,逸英,你最近好嗎……」

「托你的福。」賽德笑著,接著就自顧自地替自己倒起了酒。

「……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說得明白,不過請你相信我……今天的表演,我會來看的。等你表演完,在後台等我一會兒,我會去找你。逸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我想了很多天,我覺得你在生我的氣……」

賽德煩躁地跑了過去踩碎手機,把手里的余酒一飲而盡,抓起了外套就出了門。

只留下一堆的碎零件,發出模糊的聲音。

避家在主人離開後,沉默地讓女僕把客廳收拾了干淨。

賽德西裝筆挺地走進病房,趙逸英還是沒有醒。賽德煩躁地在床邊走了快要兩分鐘,終于氣得撲了上前,抓起了趙逸英的衣領使勁地搖著。

「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一刻?你要讓全世界都看笑話?你再不醒,我要叫替身上場了,然後讓你醒來以後後悔莫及!趙逸英!」

然而,趙逸英的眼皮還是沒有張開。

「……你是要我求你是不是?我是沒什麼關系,但是你呢?錯過了這次機會,永永遠遠都無法再補救的啊……你醒醒啊,醒醒!」

「賽德先生!」剛開門進來的護士,嚇得把托盤扔到了地上,就是向前試圖想要扳開賽德的手。

賽德緊緊勒著趙逸英的脖子,趙逸英的臉都發青了。

「救命啊,救命!您想殺了他嗎!快放手!放手!」

護士猛力一拉,趙逸英月兌離了賽德的鉗制,然而頭卻重重撞向了一旁的櫃子。

「小心點!別傷了他的臉!」賽德著急地想要查看趙逸英的傷勢,卻讓護士攔腰抱了住。

趙逸英頭上的鮮血染紅了一片床單。

「快啊,他受傷了!」賽德喊著。

豈料,護士還是死命地抱著,一邊尖叫著討救兵。

「怎麼回事……」幾個經過的男護士沖了進來。

「這個人瘋了,他想掐死病人!」

「我沒有!快點,他受傷了!」

‘痛……’一團混亂之中,護士的尖叫聲、賽德的怒吼聲以及幾個護士匆匆忙忙準備東西的聲音,讓隔壁房的病人都好奇地推著輪椅來到門口圍觀了。

也因此,一直是等到賽德靜了下來,這嚇人的噪音才慢慢停了。

喃喃低語著的趙逸英,皺著眉頭,手也艱難地動著,似乎想模一模自己頭上的傷口。

「等等,別模!」幾個護士連忙上前,七手八腳地用干淨的紗布壓著,其中一個沖了出去叫醫師。

賽德看著趙逸英,喜形于色。「趙逸英,兩個小時……不,一個半小時後要表演了,你去不去?」

「……表演……」趙逸英還有點迷迷糊糊。

「黑騎士!你要不要演!?」

趙逸英的眼神逐漸清明了起來。

「要不要?要不要?你說話啊,趙逸英。如果你不要,我要叫候補上場了。」賽德推開了有點發愣的護士,來到了趙逸英的面前,用著一種激動的情緒問著。

「……我要……」趙逸英對著賽德說著。「請您給我一個機會……」

「沒問題!我們走!」賽德拉起了趙逸英,扶著他離開病房,幾個護士連忙阻止著。「他頭皮的傷口需要縫合,不然會一路裂開!」

「請醫生跟我們一起走,時間很趕。」賽德說著,拖著趙逸英就是硬闖了出去。

「您確定要去看莫第葛蘭尼先生的表演?」總裁的身旁,秘書還是不放心地問著。「最近風聲還是很緊,請您多想想。」

「我是去看米蘭藝術節的。」總裁說著,走進了機場。

台上是新搭成的舞台,台下是豪華的夜宴。

衣著正式的女賓、男士,坐在自己的桌旁,舉起酒杯淺酌著,靜靜看著台上的表演。

離舞台最近的一張主桌上,坐著道司˙賽德,以及一位名主持人、一位名設計師。

道司˙賽德,以著莫測高深的神情觀看著表演。

台上,就連一個小小的僕役,都是由有名的影星演出。可說是極盡賞心悅目之能事。光明燦爛的舞台,五彩繽紛的氣球以及炫目得令人為之驚嘆的、女主角的美貌以及她頸上的鑽石,讓人甚至忘記了現在已經入夜。

扁之國度的慶典,唯一公主的生日,國人歡慶著。遠方來到的異國王子,以著智能以及忠誠贏得了公主的歡心以及舉國的愛戴。公主的婚禮將在三天後舉行,屆時公主將離開這個美麗的國度,到達另外一個、然而也是同樣美麗的國家。

「果然,趙逸英還是給換角了。」隔壁桌上的竊竊私語傳到了賽德的耳里,然而賽德卻是無動于衷。

舞台上的一角,唯一陰暗的角落里,掛著一副黝黑的鎧甲。黑得發亮的鎧甲,偶爾的,也會反射著舞台上的燈光。

突然間,舞台那耀眼的光芒趨緩了下來,是柔和的藍光。從布景的窗戶,甚至可以見到現在外頭燦爛的星空。

美麗的公主,雀躍地、帶著有些淘氣的表情回到了舞台。

優美而輕快的音樂響了起,侍者也端上了開胃菜。

「這出戲劇本身就是最好的開胃菜。」另外一桌客人竊竊私語著。「我可是胃口大開了。」

‘我美麗的國家,我終年充滿著和樂以及喜悅的國家。我就要離開你們了,我親愛的子民。我愛人的國度,同樣也是充滿了陽光,然而,我最愛的還是你們,我親愛的子民……’美麗的公主先前以無比的美貌贏得了來賓的歡心,現在以著歌聲,使得每個客人甚至舍不得把眼神移開她了。

‘世界上,還有比我更為幸福的人嗎?我有父皇以及母後的愛,還有我千千萬萬的子民……還有……我那迷人的、溫柔的、勇敢的丈夫。’「唔,真的找不到了。」幾個客人低聲笑著。

‘然而,我唯一的遺憾,卻是離開我的先祖……我勇敢的、堅毅的祖先,為了我的國家,用著自己的身體封印了魔鬼。我可憐的祖先,世世代代守護著我們,卻是如此的孤獨……’公主輕輕擁抱著鎧甲。

‘當我走了之後,誰在夜里唱歌給您听呢?誰能摘花兒在您腳邊,告訴您現在依舊是春天?誰在夜里能听我傾訴惡夢,誰能到我夢中趕走那駭人的魔鬼?我敬愛的、親愛的先祖,當我離開您後,還有誰能保護我?’公主溫柔的歌聲,甚至引來了場外觀眾的一陣騷動。

「簡直是獨角戲了,這女星的未來不可限量。」較遠處的影評人,拿起了望遠鏡,仔細觀賞著。「真是傷腦筋啊,看來我沒時間吃飯了。」

‘听啊,那是樹的聲音,精靈閃動著翅膀,歡呼著白晝的來臨。當太陽從教堂頂端升起後,我敬愛的先祖,再給您一個吻,我就要離開您了……啊!?’公主突然的、淒厲的叫聲,甚至還壓不住臂眾的尖叫。

靜靜掛在牆邊已經快要一個小時的鎧甲,竟然在公主的一個吻後,自己動手摟住了公主。

「它是人演的?怎麼可能?我沒見到他們換布景……」

‘我敬愛的先祖,您嚇壞我了。我是您第十代的孫女,您為何讓我害怕?’「假的吧,你看動作那麼僵硬……只要簡單的滑輪跟引擎……」

然而,挾持著公主的黑色鎧甲沒有停下他的動作。

警衛以及瞠目結舌的王子,在同樣瞠目結舌的觀眾面前,與這位鎧甲人進行了短兵交接。

重重的撞擊聲,彷佛是重低音般震撼著觀眾。觀眾的心跳甚至跟他們同步了。

鎧甲人無論揮舞著長槍,還是重重踩著的步伐,都有一種攝人心魂的力之美。

臂眾的眼楮已經從公主身上轉移到了鎧甲人的身上。

「是真人吧……機器怎麼可能……」一個人低聲喊著。

「天啊,你看,他說自己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他根本沒有說話!」

「可是你听……」

在觀眾吵雜的聲音中,鎧甲人的動作還是引導著眾人的心跳節奏,直到一批騎著真馬的騎士從場外登上舞台後,觀眾又再騷動了一次。

騎士們揮舞著閃亮的長槍,然而座下的馬匹卻在見著了鎧甲人後,紛紛跪了倒,讓馬上的騎士摔得狼狽。

鎧甲人挾持著公主坐上了一匹披著金黃掛飾的馬匹後,重重揮舞了自己的長槍。黝黑的光澤以及那驚人的力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以,他就是黑騎士……」觀眾喃喃說著。「他究竟是誰?」

中場休息時間,就已經有許許多多的觀眾起身鼓掌了。

震天的掌聲,有一部分是從場外傳來的。

幾位女士連忙上前問著賽德,有關于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以及等一下的簽名,賽德都只是莫測高深地安撫著。

「包成這樣哪位天才看得出來是誰?」設計師少年不高興地說著。「早說頭盔不要戴,保證公主還看不上那位正統的王子。」

「這樣就不刺激了。」一旁的名主持人神秘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