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當道 第六章

書名︰貓咪當道|作者︰寧悠然|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杜明倫教的微積分課,是A大的奇觀之一,第一奇是出席率奇高,幾乎所有選修了這門課的學生,通通不敢逃課,連請假都是左思右想之後才敢決定。

第二奇是沒有任何的手機鈴聲,更沒有學生半路請假听電話的聲音。

第三奇是老師的裝飾數十年如一日,未曾有絲毫的改變。

「下課。」在下課鈴響前一秒.杜明倫如同以往的每一節課般,緩慢而清晰地說道。

「哎……」學生們同聲一嘆,教室里開始充滿了各種嘈雜的聲音。

「師兄師姐們說的真是沒錯,听杜教授的課是對神經強度和集中力的考驗。」一個男生伸了個懶腰,每次一上杜教授的課,他都有回到高三課堂的感覺,壓力奇大。

「為什麼?」坐在他身邊,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奇怪地問道,她是林紅,蘇絹同寢又同班的室友。

「為什麼?」男生拉長了聲音,重復著她的問題,「你沒發現嗎?沒有人敢逃課,因為他從來都不曾讓我們寫過筆記,整堂課全靠他的嘴巴講,黑板上的題是寫過即擦,別的教授當人的時候,多少會考慮一下當人率的問題,他?你知道嗎?在幾年前,他曾經創下過當人率高達百分之五十的紀錄。」

「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半的學生要重考?」蘇絹吞了吞口水。

「還有,他特別討厭上課被打攪,誰的手機若是響了,他直接便請人出去,再也不許回來,微積分是多要命的課,誰敢和他頂著干?」

「嗯,我是不敢。」蘇絹模了模口袋,幸好,她關機了。

「你們發現了嗎?黑白無常瘦得都快沒模樣了。」剛剛的那個男生很八卦地說道。

「嗯,他是瘦了不少,他也許是利用這個暑假減肥了吧。」林紅不感興趣地應了一聲後,繼續和蘇絹聊天。

「我叫齊粲。」男生不甘寂寞地繼續與地位美女搭訕.「林紅和你提過嗎?我們是一個中學的出來的,和林紅同級不同班。」

「哦,原來你們是校友,不過大家都是同學,以後你們叫我蘇絹就好了。」蘇絹以道,「你們說的黑白無常是誰呀?」

「就是那位杜教授,過去的師兄帥姐都是這麼叫他的,繼承他們革命遺志的我們,也就繼承了這個稱呼。」齊粲搖頭晃腦說道。

「叫麼革命遺志?」

「就是想要看杜教授穿別的顏色的衣服呀,那怕是他穿一件不這麼黑的西裝,我們這屆學牛,也算是完成了過去的師兄師姐們遺志,咳,一朝杜師換裝日,家祭勿忘告愚兄、這是我直屬師兄臨畢業時留下的‘遺言’。

「噗……哈哈……」蘇絹和林紅在互觀一眼後、毫無淑女形象地大笑了起來。

「別笑了別關了,你們知不知道什教授最近為什麼瘦得這麼厲害?」齊粲很神秘地說道,蘇絹和林紅捂著笑得酸痛的肚子,困難地搖了搖頭。

「听說他失戀了。」

「失戀?」蘇絹第一個回過神來,因為大笑而潮紅的臉上充滿了疑問。

「嗯,你們知道他三十幾歲了還不肯談戀愛吧?」

兩女齊齊地搖頭。

「因為他有戀物癖,戀貓成痴,最近他養的貓丟了,弄得他整日里茶不思飯不想,才會一下子瘦這麼多的。」

「真的假的?看來這個世界上別說是白馬王子,就是真正正常的男人也越來越少了。」林紅嘆道。

「白馬王子?看過初版的格林童話嗎?那里的白馬工子根本就是戀尸癖……」

「惡……別提了,我寧願相信那是杜撰的,童話徹底破滅。」林紅做出了欲嘔的動作,可是蘇絹卻毫無反應,事實上自從他說起社明倫是戀物癖,她便收起了笑容,眼神飄乎地望向遠方。

「蘇絹,蘇絹,你怎麼了?」林紅推了推她。

「呃?沒怎麼。」蘇絹微微一笑,攏了攏鬢邊掉下來的長發,「其實仔細想想,他還真是愛動物超過愛人,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她小聲說道。

「蘇絹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兩位小姐,我這里有幾張學校附近餐廳的折價券,兩位願不願意……」齊粲拿出幾張紅紅綠綠的折價券,在她們面前搖晃著。

「折價券……听說這家餐廳很不錯……」林紅緩緩地站起身,一把將折價券搶在手里,「折價券我們要了,你嘛……我們要不起。」她拉起蘇絹,快速地跑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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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絹,這家餐廳真的很下錯,這個周日我們一起去吧。」一直拉著蘇絹跑出教學樓的林紅,擦了擦頭上的汗,氣喘吁吁地說道。

「對不起,我周日有事。」蘇絹抱歉地一笑。

「約了男朋友?」林紅八卦地問道。

「不是。」蘇絹的眼神飄向遠方,那里有一個孤獨的黑色身影。

「黑白無常……他最近越來越像幽靈了。」林紅也看到了那道身影。

「他……不大好接近嗎?」原以為成為了他的學生,便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接近他.但是兩個月了,她連想和他說話都困難。

「他……這麼說吧,你接近一條蛇都比接近他容易。」

「那看來要另想辦法了。」蘇絹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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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鬧,我回來了。」原木色的門被打開,手里拎著滿滿的東西的男主人高聲說道,然而當他扭開燈的時候,屋子到卻沒有那個熟悉貓影。

「唉。」杜明倫嘆了一口氣,將手用的東西放入廚房的儲物櫃里,當他打開儲物櫃的門時,里面整齊擺放的貓食盆和旁邊開過封卻沒有被動過的貓糧讓他心中一痛,關上儲物櫃的門,杜明倫頹然坐人餐桌旁的椅中。

桌卜的煙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杜仲平留下的,他總是這樣丟三落四,而他卻已經沒有了整理房間的興致,也就任那盒煙擺在那里了。

雙手微顫地拿起那盒煙,杜明倫笨拙地抽出一根煙卷,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打火機……苦笑了一下,他將煙放了回去,人守規矩慣了,原來連想偶爾違規都這麼難。

「鈴鈴——」客廳和臥室的電話幾乎同時響起,杜明倫卻沒有想接的意思,六十秒後,電話轉入了答錄機,「明倫,不在家?你還在找那只貓嗎?丟了就丟了吧,那只貓沒了反倒落得個清靜……」杜美蔽在電話那頭自言自語般地一通長篇大論,杜明倫卻只是表情木然地坐在椅子上。

五分鐘後,電話再度響起,「明倫,是我。」他听出來了,是陳秀鈴,經過了上次的事以後,他以為她再也不會理他,沒想到她卻殷勤依舊。

「你最近的情緒不太好,系主任叫我問你是不是生病了,如果想要休假的話,可不可以提前和他提出來……他也好有個安排。」

休假?這段時間他恨不得每天都忙得要死,可以不用想鬧鬧的事。

「哥,我是仲平,我已經替你在網上發了尋貓啟事,但是真消息少假消息多……最有價值的……是一個叫鬧鬧的,她說她知道你的鬧鬧的下落,要你……」杜仲平剛剛說到這里,杜明倫便接起廚房里的分機。

「你是說有人知道鬧鬧的下落?」

「是,她要你在這個星期天,到離你家最近的小鮑園,她在那里等你,哥,我估計是一條假消息啦,雖然听起來很真實……」

「我會去的。」對于這種事,他寧可信其有,也不願意錯失找回鬧鬧的機會。

「好吧,她說她認得你,你只要在那里等她就好。」

「嗯。」放下電話,杜明倫感覺自己仿若在夢中,竟然真的有人知道鬧鬧在那里……盡避仲平說是消息有可能是假的,但他直覺地相信,消息是真的,那個自稱為鬧鬧的女孩,肯定知道他的鬧鬧在那里。

www,lyt99,comwww,lyt99,comwww,lyt99,com一還是那座公園,還是那張石凳,身著淺粉色衣裙的女孩踫響了手中的貓形鈴鐺。「叮鈴……」她出神地望著眼前的鈴擋,陷人了回憶之中。

一只白色的小貓躍上了她的膝蓋,藍色的大眼緊緊盯著她帶來的大包小包,「餓了?」蘇絹一笑,從包中取出一袋貓糧,撕開了一個口子,便任由白貓和其他的小貓搶食。

「過去用那種東西喂你們,實在是委屈你們了。」她揉了揉白貓的頭,忙于進食的白貓只是回頭白了它一眼,「人類,我現在沒空理你。」

「呵呵,我發現我現在還是懂你們的語言。」雖然在她變回人時,貓的語言也自動消失,但是,她似乎有了一種可以和貓兒溝通的奇特本能。

「你們?兩個月前你還是一只貓。」小白又抬頭看了一眼她,然後繼續搶食。

「你很酷哦,你若是人類,搞不好能當偶像明星什麼的。」

「嘔像?我在街上見過他們,我看著只想嘔。」小白索性不吃了,專心和蘇絹斗嘴。

「喂喂,他們都又帥又有風度好不好?」

「帥?切……如果給你的那個貓主化化妝,穿兩件好衣服,搞不好比那些‘嘔’像還帥,風度?是做作還不差不多。」小白堅持一貫的毒牙作風,「你知不知道,某某人,在外面顯得很有愛心的樣子,回到家里對她家的小貓又打又罵,標準的兩面人。」

「真的假的?她不是常常在各個綜藝節目里,都談她的貓嗎?而且為了她的貓生病,還哭了好幾場……」

「別以為你們人類才有報紙,我們貓之間也有溝通的情報網,而且消息絕對準確,想不想知道布什昨晚上了幾次廁所?各多長時間?他家的貓是我們的特約通訊員。」

「不想。」原本都說人八卦,沒想到貓也夠八卦。

「對了,你是在等人,約了人幾點?」小白看了一眼她的手表,一點多,怪不得它還不怎麼餓,下午茶時間還沒到嘛。

「下午三點。」

「你提前這麼多?約你的人……不會是你男朋友吧?」小白頗不贊同地看著她,「約男朋友不能早到啦,會顯得沒身價的。

「你又知道了……」

「我的前任主人,是一個花花公主,每天都和不同的男人約會,這方面的經驗我比你豐富多了。」小白很是自豪地說道。

「……」蘇絹真是徹底無語了,如果有一天,人們都能听懂貓的話,怕是被嚇死吧,畢竟人類在它們的面前,展示了太多不欲為人知的一面,也讓它們成了最了解人類的「動物」。

「我早到,是因為想看看你們,而且我在家里……」實在是呆不住,從昨天晚上確定會見到他開始,她便一直失眠,幾乎是數著時鐘的聲音過夜的。

天亮後又急著選衣服,弄頭發,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擺在他的面前,然後才發現,時間過得竟是那麼慢,比蝸牛還慢,有的時候仿佛等了很久,一抬頭才發現,分針竟只挪了一小榜。

「奇怪的女人。」小白搖了搖頭,想要再次加入搶食的隊伍中,卻發現貓糧只剩下空蕩蕩的口袋,真是可惜,這次的貓糧味道真的很不錯。

「沒吃飽?」蘇絹一笑,又打開了一袋貓餅干,在貓兒們一哄而上之前,她替自己抓了一把,「這餅干味道也不錯,我嘗過。」她好像從昨晚就沒有吃東西,正好吃些貓餅干補充一下。

「喂,你是人類,怎麼可以和我們搶餅干吃?」

「在兩個月前我還是貓。」真好吃,蘇絹咬下手中的貓餅干。

小白瞪著她,感覺她手里的貓餅干肯定比較美味,「不行,你現在是人,不能搶我的吃的。」小白一躍而起,誓從她手中搶回本該屬于「它」的餅干。

罷剛走進公園的杜明他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一群小貓在吃著貓餅干,然後有一個女孩和一只小白貓搶貓餅干吃?

「喵……你等的人來了。」小白大聲地說道,蘇絹手一松,貓餅干盡數撒在地上,她急急地回頭,果然看見了杜明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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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那一身黑西裝,臉卻憔悴了很多,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在教室里遠遠地看著,她只是覺得心疼而已,可是現在,她的喉嚨就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般,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只覺得憋得想哭。

她……眼前的女孩看起來好像很面熟,她穿著粉色的衣裙,臉上沒有化妝,五官很清秀很漂亮,尤其是一雙清水明眸,更是讓他感覺莫名的熟悉。

「杜教授好。」蘇絹努力地平復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顯得很平靜。

「你是……」社教授,難道她是他的學生?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什麼會覺得她面熟,可是他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只是這個原困。

「我是零四年的新生,蘇絹。」

「哦。」杜明倫點了點頭,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別處,老實說,他並沒有想到約他來的便是蘇絹,一是因為時間還早,他整整早到了兩個小時,二是因為,這個蘇絹和他想象中的「鬧鬧」的形象不一樣。

「杜教授您在等人嗎?」「嗯。」。杜明倫又點了點頭,他實在不想和她多談。他向來不愛與人交流,與異性更是敬而遠之,事實上如果不是她首先和他打招呼,他就是覺得她再怎麼面熟,都不會和她多說一句話的。

「我就是您要等的人。」蘇絹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杜明倫愣住了。

「我就是那個和您的愛貓同名的鬧鬧。」蘇絹一字一句地說道,杜明倫更加怔愣,片刻後,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他知道他不得學生的緣,他們背後還叫他黑白無常,可是他們不能以這種事開玩笑,不可原諒真的是不可……

「叮鈴……」銀制的貓形鈴擋再次被撥動,杜明倫猛地一轉身,看到了蘇絹手里的項圈,那項圈是棕色的,最里面的幾個洞還是他親手打的,那個鈴擋更是他挑了樣子,找銀匠特制的。

「鬧鬧的項圈怎麼會在你手里?」杜明他急急地搶上前,一把奪過那副項圈。

「因為鬧鬧也在我手里。」蘇絹按照事先想好的台詞說道。

「你說什麼?」

「它也在我的手里。」

「幾個月前,就在這座公園,我撿到了它。」

「那你為什麼不把它還給我?」杜明倫舉著手中的項圈說道,就在項圈的內側,他仔細刻下了自己的姓名和地址,這個女孩沒道理不知道鬧鬧是他的貓。

「我本來想玩幾天就還給你,可是我發現你是我的教授,我覺得白白把貓還給你,太可惜了。」這幾句台詞是她臨時翻書找出來的,應該很有用。

「你想怎麼樣?要我通過的你微積分?現在還不是期末考的時候,新生中也沒有成績差到需要我網開一面的學生。」杜明倫皺起了眉,現在的學生都怎麼了?不思進取,每天總想著走捷徑。

「不是,我還沒有低級到那種地步,只是……老師,你看過金大師的倚天屠龍記嗎?」蘇絹幾乎不報希望地問,他這種從小到大皆是好學生的人,搞不好連金庸是誰都沒听過。

「看過,這和我們說的事有關系嗎?」他也不是天生就是書呆子,事實上初中時他就已經看完了金庸的全部小說。

「有關,趙敏要張無忌答應她三件事,我現在也要你答應我三件事,放心,一樣是不違仁義道德,甚至不違反憲法。」吁,她昨天惡補的台詞快沒了,如果杜明倫不听她的,她恐怕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三件事?」杜明倫皺了皺眉,眼前這個女孩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我可以先看看鬧鬧嗎?」

「不可以。」蘇絹搖了搖頭,「它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幸福得不得了。」蘇絹發現自己的台詞越來越像綁匪了,事實上在杜明倫眼里,她就是綁匪一名吧,不過自己綁自己,咳,也算機會難得了,至少她能知道「自己」在杜明倫心中是什麼地位。

「好,我答應你。」杜明倫在考慮了兩秒鐘後,杜明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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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為了一只貓,你把自己給賣了?」獸醫簡直就要像女人一樣尖叫了。

「我說也是,哥你是不是瘋了,她要是和你要錢怎麼辦?」杜仲平接道,三個男人坐成一個三角形,被圍在中間,也是話題中心的杜明倫卻沒有一絲表情。

「最重要的是,你根本沒有見到鬧鬧,那個女人所有的憑據無非是一條項圈,如果你賠了夫人又折兵怎麼辦?」獸醫像連珠炮般地說道,他真想用力地搖晃這位腦子明顯進水的老友。

「是呀,最少你也要知道鬧鬧在不在她的手里,而且貓這個東西到處都是,我同事家的小貓剛剛生產,我替你要一只新出生的小貓怎麼樣?」杜仲平真的是無法理解自己的老哥。

「鬧鬧和別的貓不一樣。」杜明倫低聲說道。

「我知道它很特別,但是……」獸醫無語了,他知道,在飼主們的眼里,自己的寵物永遠是最好的,最特別的。

「可它只是一只獵,別說是只貓,就算是女人,感情不好了,失去聯絡了,還是可以……」

「我只要鬧鬧。」杜明倫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說道,他猛地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卡」門被他反鎖住,被丟在客廳的杜仲平和獸醫互看一眼,除了嘆氣別無他法。

躺在自己的床上,杜明倫望著大花板,他們說的他都想到過,可是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那個叫蘇絹的女孩,為什麼不直接說出自己想要的,而是語焉不詳地說出三個條件。

如果過一年兩年,才想出要他做的事,他豈不是要很久才能見到他的貓?鬧鬧那麼調皮,在別人家里,會不會因為搗蛋而被打?它也很挑嘴,會不會因為吃不到合適的食物而挨餓?

寵物之于主人,就如同是父母與子女,孩子不在身邊,父母總免不了要胡思亂想,寵物不在身邊的飼主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