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觀發財卷一︰宅斗不及格(上) 第十章 二皇子之約(2)

書名︰見觀發財卷一︰宅斗不及格(上)|作者︰千尋|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齊宥家沒有見好就收,反而繼續追問︰「難道葉茹觀就這樣不吵不鬧,任由著柳氏掌大權?」

恐怕把權力丟到她頭上,她還想躲呢!齊宥家的話讓他想起穆笙說的——

那天他拿來兩顆蘿卜、非常特別的蘿卜,他從沒見過有人會把蘿卜雕成那個樣兒,精巧可愛,和他見到的橘皮燈罩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派人探听過了,葉茹觀是庶女,不受嫡母待見,別說管教,便是聘師傅來家中教授書畫琴藝都不曾,若非長大後美麗容貌顯露出來,也不會讓皇貴妃一眼瞧中,送進王府走險棋。

如今,成親已經過去那麼久,再不見葉府派人過來關心,可見得她的利用價值在新婚夜沒讓他喝下那盞毒酒時便結束了。

穆笙提了葉茹觀和婢女間的對話,如果她不是演戲,如果她一心一意等待被休離,那麼,目前她的所作所為便極其合理。

只是……眯了眯眼,他要配合她的心意嗎?

想起她那頭如水瀑般的長發,那雙干淨清澈的眼神,想她月兌口而出的文章,他會放任她從掌中溜走?

「她是挺安分的。」回神,齊穆韌回答。

「果真?我還以為葉家人個個都是像皇貴妃那樣的。」

「龍生九子,各不相同,葉茹觀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齊穆韌竟替葉茹觀說話?他試探道︰「看來葉定國失算了,要送個人進王府攪局,也得送個有野心、有能力的。」

「這樣的女人,我們的身邊還少過?」

齊穆韌隨口一說,齊宥家忍不住笑開,可不是嗎?整個後宮,哪里缺少這樣的人物,便是大皇兄,不也硬被塞進一個葉府四小姐為侍妾?只不過那個葉茹月手段比齊穆韌身邊這個厲害得多。

「說得也是。你就听堂哥一句,既然她翻不出什麼花樣,就別委屈自己,听說葉茹觀長得可美了,何苦平白放著,上回你怎麼跟父皇說的?呃……物盡其用,就是這句。」

齊穆韌沒搭他的話,§起一塊蘿卜,然後又想起那只體型碩大,卻生存不易的北極熊。

散了飯局,齊穆韌和齊宥家分道揚鑣,他騎馬回府,又情不自禁地想起葉茹觀。

想起齊文回報,她幾乎都躲在屋里畫圖、寫字、刻東西,還弄了間屋子玩泥土,她不大支使下人服侍,不太擺主子威風,對人客氣有禮的,與之前的行為大相逕庭,有趣的是,清風苑里的下人都認定她的改變是因為惡靈不再附身。

包有趣的是,她居然把對外探听消息的事兒派給琉芳。

就算她蠢,也該猜得出那人是柳氏安排在身邊的眼線,派她出去探听消息,也只能得到柳氏願意讓她知道的事。

不過她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生活,成天不是忙東忙西,就是讓琉芳去園子里探探,確定沒人才領著幾個丫頭去跑池塘。

她說健康是財富之本,說要活就要動,還說一天跑十圈,疾病遠離你身邊,他沒見過比她更「好動」的女人。

以一篇「陋室銘」換取的烤窯早就造好,听說她連續試過好幾次,次次都失敗,卻不灰心,直到在他的示意下,齊文替她找來一個燒窯好手,瞞了身分送進清風苑,接連指導幾天,才解決她的困難。

不過,她在燒什麼呢?齊穆韌很感興趣。

二皇子的話讓他心微動,事實上,他不只一次想過,倘若她不是葉茹觀,倘若粗暴殘忍只是假象,倘若她身後沒有家族勢力,倘若她的心思和她的眼神一樣干淨,是不是……他可以試著改變對她的態度?

遠遠地,他在馬背上看見穆笙的身影,他躲在街角、探身往大街另一端窺伺,他在做什麼?

勒馬止步,齊穆韌將馬匹交給身後的齊古,悄聲走到弟弟身後,大掌往他肩膀一搭。

齊穆笙早就發現大哥,他用食指壓了壓唇,指指前方店鋪。

「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他冷冷丟下一句。

「是嫂子。」齊穆笙很訝異,她竟帶著婢女和盧管事就上街,如果不是認出下人,他還猜不出她是誰呢。她真敢,連馬車都不乘,只戴了頂帷帽就到處亂跑,若是讓人知道她是靖王妃,二哥的面子要往哪里擺?

「哪個嫂子?」

「當然是葉氏,你幾時听我喊柳氏嫂子?」

對于葉茹觀,齊穆笙益發感興趣了,要不是這段日子皇祖母硬把他給留在宮里,他早就鑼對鑼、鼓對鼓,找上這位素未謀面的嫂子好好見上一見。

「她來這里做什麼?」齊穆韌濃眉蹙起,他是同意她出門,可他還沒有安排時間陪她。

「不是大哥允她出門的?那我可錯看柳氏了,我還以為她不會那麼大方,點頭同意讓嫂子出門呢。」

說來葉茹觀這個王妃當得也真憋屈,堂堂王妃居然要听命于小小的側妃,當然,人可以不爭不忮、不與他人爭權奪利,但委屈到這等程度,若不是太膽小就是太蠢。

只不過,會說那樣的話的女人,怎麼可能膽小愚蠢?

齊穆韌板起臉孔,她的動作那麼快?諸事都未安排妥當,她靠著一張紙條,居然就成行?這當中……他的眉頭擰了擰。

「你一直跟著葉氏?」

「沒,我是在顏料鋪子外頭發現嫂子的,皇上生辰快到了,我可沒有一個側妃替我打點禮物,只好到字畫鋪子里尋寶,沒想到寶沒尋到,卻發現嫂子身邊的兩個婢女和家丁,他們離開顏料鋪子後,就往這間鋪子來了。」

他之所以認出曉陽、曉初,是因為他前不久才從她們身上打劫了兩顆蘿卜。見到她們,齊穆笙連忙轉身避出店外,沒讓她們發現自己。

齊穆韌向那鋪子探去一眼,那里是賣古玩珍品的,她要古玩做什麼?難不成她也知道皇帝壽辰將至,想在皇帝面前顯露頭臉?

如果是的話……

她將他弄迷糊了,她到底是想出頭、還是想隱世,難不成她以為討好了皇帝,皇帝會出爾反爾命令他休妻?

他越來越不懂她了,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