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前進走了上去。
「老大你做什麼呢？」
「沒什麼，隔壁清理衛生清出很多廢紙箱子，我準備把它們搬到庫房去。」
「讓打掃衛生的來做就好了。」
「不是那麼回事阿。」
錢錢靠近了前進，小聲對他說。
「我爸爸就在附近的單位看大門，我和他說下班讓他騎三輪來一趟，這些廢紙有幾十斤可以賣不少錢阿。可是現在要先找個地方放阿。」
「你要拿回去賣阿？」
前進覺得自己頭都痛了，還沒見過這麼會過日子的人。
「是啊，反正我問過他們也不要了，扔掉可惜。不要說那麼多，要不要幫忙？不幫忙就讓路。」
錢錢搬起了最上面的兩個就要往放雜物的庫房走。
前進猶豫了一下，搬起另外兩個。還真是重里面都是廢了的打印紙。
兩個人搬著紙箱子來到雜物間，雜物的間的小餅道只可以勉強過人，高高的紙箱子遮住了視線，前面的錢錢已經找好地方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箱子，轉回頭才說接過前進手里的東西，就看到前進倒退著撞進了自己懷里，兩個人一起坐在了身後的紙箱子上。
窄小的空間，再加上腳底的紙箱子，讓前進一時不知道怎麼起身，就那樣坐在錢錢腿上。
身後的錢錢推了推前進。
「小子起來了。」
前進回頭怎麼那麼巧，嘴唇輕輕滑過了錢錢的臉頰，兩人同時一愣。
「我要是能起來早起來了。」
前進努力向上挺動身體要下地，不行兩個紙箱子摞起來也挺高的，自己還陷在錢錢懷里腿下還有錢錢的腿，自己坐的位子更高。努力幾下不行，前進正想變化一下位置和姿勢，就听錢錢下面喊了。
「小子，別動。」
「怎麼了？」
前進莫名其妙的回頭，一看錢錢臉紅了，再一感覺不對下面鼓起一塊，前進笑了，看著錢錢很優雅的笑了。
「笑什麼笑？你在我身上一個勁的磨蹭，是男人都會有感覺阿。」
前進還是笑，看到錢錢有點不高興的樣子這才停住，他把錢錢的右手拉過來按在了自己胯下。這次錢錢愣住了，前進那里也挺了，這是什麼狀況？
前進的反應是因為身處錢錢懷中，近距離聞著他的味道就會有感覺了。
這一下誰也不敢動了，都覺得很尷尬。兩個人安靜了很長時間，儲藏室里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很長時間以後錢錢先說話了。
「小子你別動，我想辦法把你放下去。」
錢錢把前進向起推的同時身體向上挺動，終于讓前進雙腳落了地，而後前進拉了錢錢一把才把他拉下來。
撢撢身上的土，錢錢推了推前面的前進。
「小子，回去吧，要不等一下科長看不到我們，以為我們失蹤了呢。」
前進低頭向前走。錢錢在他後面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小子剛才的事，別往心里去阿，這個很久沒作了，反映太好了。」
「哈哈。」
前進笑了，他在笑，錢錢的反映也許是被自己刺激的，可是自己的反映可是為他而起不用刺激的，下次他會讓他知道的。
22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返回辦公室，錢錢坐回自己的位子假裝很忙碌。
前進在一邊偷偷的笑。
「咳咳。」
錢錢假裝的咳嗽了幾聲，以引起前進的注意。
前進抬頭看他。錢錢低頭看地。
「那個小子，明天就是周六，你的票找得怎麼樣了？」
「你放心已經拿到了，明天早上俱樂部門口見吧。」
「小子你辦事還真是有效率阿，對了先和我說說那俱樂部里面有什麼？」
錢錢這一刻，似乎忘記了剛才的尷尬，椅子一轉湊了過來。
「有健身房，網球場，高爾夫球場，射擊場，還有什麼我記不清了。」
「你進去過？」
「听說的。」
「那里面的東西你會不會玩阿？」
這個才是重點，錢錢想問可又不好意思開口，這要是明天陪人家玩自己不會可就要出丑了。
「會一點兒。」
「那就好那就好，明天就看你了。」
周六一早8︰30，前進和錢錢就來到了那家俱樂部的門口。不一會兒那個孫小姐帶著3人走了過來，介紹說，一個是她爸爸，一個是她媽媽，還有一個是上次見過的那個和她一起的小姐，叫什麼劉穎。
介紹完畢，錢錢以為孫小姐會去買進門的門票，可是等了很久，對方幾個人還在那里站著沒有要去櫃台的意思。
孫小姐一眼一眼的看錢錢，讓錢錢不得不上去問。
「你們還在等人嗎？」
孫小姐走上來把他拉到了一邊。
「第一次來不知道門票多少錢一張，我怕現金帶的不夠。」
「沒關系，我看了櫃台可以刷卡。」
「這個，也不是阿，是我爸媽昨天給的門票錢我買了一個皮包，我怕卡上錢也不太夠阿。」
錢錢這次明白了，人家是在等什麼？是在等他去付錢買票。他真的是不明白，是不是越有錢的人越扣門，他不傻，看得出，哪里是錢不夠，而是根本就沒打算去買，要不然也不會門口站那麼久了，孫小姐爸媽也不催自己女兒去買票。
到了這個份上了，人家小姐開口了，看樣子真把他當有錢人了，自己不去買似乎很沒面子。顯得小氣，可是他們的票還是前進搞來的，這不提前弄，他總不能真的花上1萬2千去給他們四個人買票去吧？這萬一有錢小姐騙不倒，自己不是賠死了。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
錢錢找了一個托辭把前進拉到了一邊。
「那四個人想讓我買票，現在怎麼辦？」
「去買阿？」
看他和孫小姐在一邊鬼鬼祟祟很久的前進，現在的心情可不是很好阿。
「有錢我在這干麼？現在去找你那個朋友還來不來的急？」
「他今天休息。」
「阿那怎麼辦？小子幫忙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內部人好說話，可以讓櫃台便宜點也成阿。」
「沒錢玩什麼俱樂部，誠心黑你。」
前進說這話走開了，遠離眾人假裝在打電話，其實電話並沒有打通，林秘書給他辦了一張這家俱樂部的會員卡，憑借前家的名聲作金卡會員綽綽有余，那張會員卡有記帳作用，進門交給櫃台刷一下消費記帳，月底結帳，也就是說帶人進去沒問題記他的帳，可是他很不想給那些人買單阿。
前進想了一下，笑著走了回來。
「老大，我同學說可以便宜半價1500元一張，要不要？」
「要，來都來了，總不能這樣回去阿。」
錢錢有點咬牙切齒了。
「那我去買。」
「小子你知道的我錢都存了，你帶卡了沒有，先幫我墊上，發工錢的時候我還你。」
「行。」
前進走到了櫃台，拿出了會員金卡交給櫃員刷了一下，而後他回頭一招手，告訴外面的人可以進去了。
23
6個人進入了俱樂部，錢錢和孫小姐他們在前面，前進無聊的在後面看著這場鬧劇。突然他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影，林秘書，他在這里做什麼？
前進看別人都沒注意他，于是走了過去，林秘書看到他主動走了過來。
「少爺，好巧，我正和這里的經理說話，不是約在9點嗎？怎麼現在才進來？」
「我正要問你，你過來做什麼？」
「老爺來了，說要打高爾夫，現在在球場，您要不要過去。」
「林秘書，你是不是和我爸說了什麼？」
前進才不信那麼巧，他爸爸和他同時來一個地方。
「這個少爺，我只是不小心說出來今天少爺和朋友約到這里來玩。」
前進一听就明白了，他爸爸以為他是到這里來和女朋友約會的，他爸爸過來是想看看未來的兒媳婦。今天可慘了，有露陷的危險，都是這個林秘書多嘴阿。
前進瞪了林秘書一眼。
「要想將功補過，你就盡量把我老爸帶開，不要讓他和我相認，你要知道在我朋友眼里我只是一個窮學生，我不想破功。」
「少爺你還沒說嗎？謊言總是要被拆穿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阿。等機會拉。」
「前進。」
突然前面的錢錢發現前進不見了，于是返回來找他。前進連忙住口，小聲的警告林秘書。
「記住，把我老爸帶開。」
「老爺真想找您我攔不住的，少爺。」
前進還想說什麼，錢錢已經走了過來。
「他是誰阿，你們認識？」
「他是我和你提過的表哥，他陪老板過來玩。」
「奧，表哥好，我叫錢錢，前進的朋友。」
在前進的眼神暗示下，林秘書主動伸手和他握手。
「你好，前進麻煩你多照顧。」
「好說。」
「對了小弟，我們在前面網球廳，我先回去，你趕緊過來阿，劉穎等著你呢。」
「阿？」
看著匆匆跑回去的錢錢，前進想抗議話還沒出口，人已經跑遠了。前進轉回頭。
「別壞我事，別跟來。」
說完轉身追了過去，他可要跟緊了，那小姐看樣子很有心計，也不知道這一會兒他們聊什麼了，這一會兒就改叫名字了？
丙不其然，那個孫小姐一上午總在制造和錢錢獨處的機會，大冷天穿這超短裙，還不時的作挑逗動作，他爸媽在一邊視而不見，一幅巴不得制造出什麼話題的樣子。好幾次，都是看他們遠離眾人勾三搭四的，前進上去插了一腳，才把人拉回人群。這一上午，前進過的這叫一個郁悶。
玩了一上午了，眼看到中午，女士說去補妝，而後找地方去吃飯了，前進和錢錢一前一後的來到了洗手間。一看沒人。錢錢開始發作了。
「小子，你是不是誠心壞我事的，怎麼我和燕妮一獨處你就過去插一腳？我警告你不要和我搶阿，那個劉穎我看對你挺有意思的。你找她去好不好？」
「不好，我對她沒意思。」
「那你對誰有意思？」
「我對你有意思。」
「小子不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
前進走過去壓到了錢錢身上把他擠在了牆壁和自己的懷抱中間，並且特意把自己的緊挨到他身上，讓他感受自己那早已經挺起來的。那是因為聞到了錢錢的味道而起的。
「你你。」
錢錢嚇得不知道如何反映，可又怕措詞不對失去這個好朋友。他真的沒想到前進會對他產生的。
24
「我喜歡你。」
前進慢慢的靠過去吻上了錢錢的唇，用自己的唇在那上面輕輕的滑著。並且摟住了錢錢的身體。
這一刻他等了好久了。
錢錢被嚇呆了，遲遲沒有反應也沒反抗，任由這前進把舌頭伸進自己口中，挑逗著，並且拉開了他的褲鏈，伸進手去玩弄著他的，他很緊張，並且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可是還是誠實的有了反應。
「阿嗚。」
申吟聲慢慢在洗手間里響起來。兩個男生抱在一起啃咬著，露在外面彼此的摩擦著。直到外面想起了孫小姐的聲音。
「你們好了沒有阿，再晚點，就沒有好位子了。」
一句話驚醒了沉醉在欲念中的錢錢，他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前進，拉好褲鏈，飛快的跑了出去。前進生氣的用拳頭捶打了一下牆面，整理了一下這才走出去。他很難過的發現，錢錢開始閃躲他的眼神。
帶著5個人來到俱樂部的美食餐廳，看著孫小姐一家毫不客氣的點著東西，錢錢又開始緊張的冒汗了。前進笑了，覺得這場面真滑稽。
錢錢求助的看了他一眼，想是想要他找話阻止那幾個人再點下去。前進當作沒看到。
錢錢最後忍不住的走了過來站他身邊推了推他。前進握住了他的手，錢錢想抽回沒成功。握著錢錢的手，前進突然說話了。
「所有的菜，我們都不要了，我們是來玩的，不是嗎？來6份套餐就好了。」
對面點菜的幾位抬起頭來，孫小姐哀怨的看著錢錢，那樣子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其他人臉色也不太好。
「小弟說的沒錯，我們不是來玩的嗎？越節省時間越好阿。」
「這個套餐的味道不好啦，奧，我知道了。」
突然孫小姐的父親站了起來。走到了不遠的另一張桌子邊上。
錢錢轉頭看去，那張桌邊坐的是前進的表哥，和一位看上去就很有氣質的先生，可能是他表哥的那個老板。
看著孫小姐的父親在那里緊這討好的表情，錢錢猜想那人身份不一般。
看著看著前進坐不下去了。他起身走了過去。
錢錢也跟了過去。
他們走到近前正好听到孫小姐的父親說什麼以後我們可能會成為親家的話。
前進實在听不下去了。
「孫先生我對您的女兒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我想您誤會了。」
「阿那個前錢不是你堂哥嗎？」
「我只有一個堂兄，現在在美國。」
「那他是？」
「我朋友。」
「阿，那是我誤會了，忘記問，你家是開什麼公司的？」
孫父看向錢錢的眼光中充滿期待，錢錢抬頭看天，不知道怎麼答。
「我幫他說好了，他是一個打工的。」
「阿，開什麼玩笑，一個窮人想追我女兒？豈有此理。」
孫小姐的父親很生氣的樣子，返回他們那張桌子，和老婆女兒說了什麼，4個人站起來就走了。
錢錢站在桌邊看著這一切，都傻了，不知道如何反映。直到前進的父親說。
「年輕人坐吧。」
錢錢這才木納的坐下來。
「兒子阿，你搞什麼鬼？不是出來約會的嗎？我兒媳婦人呢？既然那兩個小姐都不是，那麼她人呢？我沒看到第三個阿。」
前進笑了並且探過頭去迅速的在錢錢臉上親了一口。而後對他父親說道。
「您看到了？」
25
前進笑得灑月兌，錢錢轉頭瞪大了眼楮看著前進。前進的老爸轉頭看著林秘書。
「林秘書，溫柔賢惠的小姐阿恩？」
「這個總裁我，看樣子是我誤會了。」
前進的老爸轉頭看向自己唯一的兒子。
「兒子你喜歡他我不反對，可是前氏怎麼辦？」
「堂哥不是有3個兒子了嗎？可以過繼一個阿。」
「你都想好對不對？」
「您要反對嗎？」
「我知道我反對也不會改變你的決定，老人家又何必讓你煩阿？不過你要正式接管總裁的位子，不可以耽誤工作。」
「這和我以前做得有什麼不一樣嗎？只差一個總裁的位子而已。」
「有很大不同，只要你接管前氏，它就是你的責任了，以後我到哪里也不用再想它了。」
「您要去哪里？」
「拉你老媽一起辭職，環游世界去，以前總是忙忙碌碌的，你外公家還不放人，這次說什麼我要拉上人走。」
「您似乎也早想好啦？」
「想很久了，就是覺得你身邊也沒有個可以照顧你的人，我們不放心，現在好了。」
前進和他父親似乎達成了什麼協定的樣子，听得旁人一頭霧水。錢錢听了很久才想起他們的話題中似乎還有自己的事情。
錢錢突然站了起來。
「我要回家。」
他需要冷靜一下想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開車送你，林秘書鑰匙。」
「林秘書遞給前進一把鑰匙。
「不用了，不用了。」
錢錢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快速的向著俱樂部門口方向走去。前進隨後跟了上去。
前進把錢錢拉上了自己的車子，送他回家，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到了錢錢家，送他下車的時候，前進說了一句。
「我喜歡你，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錢錢現在心里很亂，也沒答腔就走回了樓上。才進門不久他媽媽提著菜籃子進來。
「錢錢，你終于成功了交了有錢朋友阿，我看你從高級轎車里下來阿，我們家是不是要轉運了？是不是可以搬進高級別墅去了。」
「有錢朋友？哈！」
錢錢回了自己房間，乓的一聲把門撞上了。一下子撲到了床上，這時候他的心才平靜了一點兒。
有錢朋友，還真是有錢阿，前家的小開，前氏未來的總裁和他一起混了幾個月阿，稱兄道弟的，還親了他，還差一點就擦槍走火了。可惜他是個男的，這個可以變作有錢人的機會他要不要阿？他自己也很矛盾。
錢錢心里挺不舒服的，前進明明知道他在做什麼。可是還幫他演戲，自己的身份一直騙他到現在也沒說。
錢錢這叫一個後悔，他要是早知道前進是前家小開，他就不那個態度了，指使這人家干這干那的，他因該多巴結巴結，有錢的老婆找不到找一個有錢的靠山也好發達阿，可是現在呢，什麼情況？
仔細想一下，自己那高薪的新工作，不用問一定是前進安排的，不然哪有那麼好康的事情阿？
現在的問題是，前進那樣算是對他表白了，下次見面怎麼打招呼的？前進的感情要不要接受？不接受說不定好好的工作也要丟了，有錢人的夢想就要遠去了。接受？他是男的阿，真是一個痛苦的抉擇阿。
錢錢的頭蒙蒙的，他媽媽又在外面敲門了，他上去開了門決定問問爸媽的意見，有錢人的夢想是全家的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全家投票，他是想不出什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