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國母 第八章

書名︰另類國母|作者︰冬蟲|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單宏難得的在宮里憋了一個多月沒提出宮的事情。等呀等的,匯考終于結束了。

這一晚是皇帝邀請三甲頭三名的狀元,榜眼,探花進宮面聖的日子。

前面皇帝在和三甲之首們會面,後面的單宏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穿上便服偷跑到前面的花園去,想找個機會,會會武科的前三名。

皇帝和三甲之首聊完話就退下了,想回後宮去陪陪單宏,而他沒想到單宏和他就在一個花叢之隔。

皇帝走了,三甲之首特準游花園,其他人都散去了,單宏只見一個人還在亭子里沒有動而是守著食盤不停的吃。

文人和練武的人從穿著就可以看得出來,單宏本就瞄準了那三個練武穿著的人,確定他們既是此次的武科榜首們。只是不知誰是第幾名,而那個留下的人既是一個練武的,既然落了單就是給了他機會。

單宏從花叢間走出來,秉退了四周的守衛和太監宮女,就靠了進去,上前一拍那個人肩膀。

那個人一轉身,單宏一看慘了是認識的。站在他面前的是那個他帶回單府的石誠。沒想到他竟然進入了三甲之列。

石誠看著他愣了一下,然後就跪下磕了一個響頭。

「草民叩見貴妃娘娘。」

單宏長出一口氣,看來石誠沒認出他來,上次把他帶回去,他騙他說自己是當今貴妃的孿生弟弟。他還真的信了,那他也要裝一下的。

「你叫石誠?我弟弟和我提起過你,說你很能吃的,他派人來說你在我家幫工,現在你入了三甲我只是過來看看的。」

「噢!單恩公對我極好,明知道我能吃還肯用我,給了我一個落腳的地方,可是從我進府那一天起,就再也沒看到他,娘娘要是知道恩公在哪,就請轉告他,石誠有生之年會報答他的恩情的。」

「沒那麼嚴重吧?起來說話吧?跪著不累嗎?」

單宏坐在石椅上示意石誠坐下,石誠局促不安的站在他邊上沒敢坐,只是一眼一眼的瞟視著桌上的食盤。

單宏知道他能吃肯定是餓了,于是把盤子舉起來遞給他,石誠嘴里嚼著東西這才平靜下來。

「你這次考了第幾?」

「第一。」

「你武科第一?」

「是啊!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得第一,當時師父讓來的時候,只是說考個名次回去就有俸祿拿了,就可以吃飽飯了,所以我就想在家里憑我的飯量也是挨餓,不如進京來踫踫運氣,只要進了三甲就有俸祿銀子拿了。」

「你運氣還真好呢。」

「我自己也覺得是,進京沒幾天就遇到恩公那樣的好人,還考了第一,回去這次我師父,我娘都會高興的。」

「嘿嘿!看招!」

單宏冷不防的一身大喊就給了石誠肚子一拳,石誠後退了一步。

「娘娘您這是?」

「單家是武將,我也會武的,要和你切磋一下。玩真的記得還手,要不,打傷了可不陪。」

「娘說過不可以打女人的,還是不要吧?」

「少廢話!」

單宏和石誠不亦樂乎的切磋起武藝來了,石誠有顧及。

一是他娘的話,二是知道他是貴妃,還是自己恩公的姐姐不好下手太狠,告訴自己不能把他傷了,于是只是閃躲,所以打了一會誰也沒挨上誰的身,這時只听得一聲大叫。

「石兄!快住手,你怎麼可以和宮里的人打架那?」

單宏一看有人過來了就跳開了,反正來日方長,也知道石誠暫住他家跑不掉的。

單宏一看來得是個文人心中就開始煩,遇到這種書呆子三拜九叩的有的煩了,于是單宏乘著聲到人未到,這會兒交代石誠不要告訴那個人他是貴妃。石誠不明其意但是很听話。

那個人上來先是打量了一下單宏的穿著,以確定他的身份,一看他衣服的布料不像下人穿的于是確定他是上位者。

他先是罵了石誠一頓,然後開始試圖和單宏套交情。

「這位小姐,在下莫名是此次三甲狀元,小人這相有禮了。」

單宏對文鄒鄒的話一直怕怕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所以……。

「我說莫名奇妙的這位,我沒問你是誰吧?而且我在和武狀元石誠切磋武藝不干你的事吧?你有什麼資格教育他?」

單宏一陣搶白,莫名的臉紅了,石誠看得有些不忍。

「算了吧?在宮里打架本就不對,莫名兄弟也沒說錯,您就不要為難他了。」

「石誠家伙,既然今天玩不成了,我們下次再打過,我要回去了,晚了就要有人來找了。」

「那您慢走。」

「知道了不用送,吃你的吧,不夠就叫人送來,我管你飽。」

單宏轉身回後宮去了。

莫名把一身氣出在石誠身上。

「你這個武夫真以為人家小姐會看上你嗎?在宮里小姐不是公主也是郡主你哪里配得上?」

言下之意只有他配得上。

一听這話石誠可急了。

「莫兄弟你不要胡說啊。剛才那位是貴妃娘娘,讓人听到那不是死定了?」

「啊?!」

莫名張大了嘴啞巴了,心想完了,他的仕途算完了,初次進宮就得罪了貴妃。

不過看來是莫名奇妙的家伙多想了,單宏是不喜歡他,可是也沒有針對他的意思。

時隔不久文科三甲和武科的三甲都安排了職位,給他們一個月假期安排一下家事,就要下去任職了,文科的後幾名發往了地方任職,頭三名安排去禮部從文書開始做起。

武科的自然發往了各營,只有這石誠出人意料的留在了京城,進了宮成了大內侍衛的一員,當然最開始也要從侍衛做起了,可是別人都說留在皇宮中升遷的機會大些。

石誠也很高興自己的好運氣,特意在任職以前給的一個月假里把自己的老媽接了來。打算在這里定居。可是還有一點,他不知道他之所以可以留在京城,可是單宏和寧平磨了很久,最後答應寧平三個月不出宮半步才把他順利留下的。

石誠入宮第一次見到寧平很緊張,先是上前行禮。

「手下,拜見寧總管。」

寧平一看還真是個老實人,可能會被單宏欺負的很慘。

「你叫石誠?以後不用那麼客氣,手下的人有些叫我寧平,有些叫我寧頭,很少有這麼叫我總管的,宮里還有一個太監總管小泉子以後見到也要招呼的。你雖是武考第一以後肯定有發展,可是現在留在宮里自然也要從頭做起,從一個六品侍衛做起。」

「寧頭,您以後有事吩咐就是了,我什麼都做得,能留在京里我就很高興了,做什麼都無所謂。」

「京里很熱鬧。」

寧平以為單宏欣賞的人一定和他一樣好玩胡鬧。

「不是,是我初次進京就欠了人家人情,在人家家里又吃又住的,在人家幫工賺的錢不夠付房租和飯錢,回去和老媽說了這樣的恩人恩情不報不算是人,所以留在京里有假的時候可以過去幫人家干活還債。」

「誰家?至于要你記一輩子恩?」

「是貴妃的娘家單家,我最慘的時候遇到了單家的小鮑子,是單恩公看我可憐幫了我,這次我把娘接來本想出去租房住的,可是單家的管家爺爺看我可憐,說後院的一個小院就給我和娘住了,以後那里也是我家了,一天不娶媳婦我一天不會搬的。在那里的都是好人,娘在那兒,有個照顧我也放心。

寧平一听頭就大了,看來以後單宏又多了一個幫凶。

*****

答應了寧平三個月不出宮的單宏無聊的四處亂轉,跟著皇帝身後也挺沒意思的,皇帝下了朝就是御書房,批奏折一坐就是一上午。

不知道那個傻石誠的家伙安頓的怎麼樣了?

單宏去寧平的辦公地點找他,正好看到石誠也在。

「你們聊什麼?」

「工事!」

寧平回的痛快。

「秉娘娘,寧頭在和我說,過幾天安王的小郡主要來京進宮見駕,可能要在宮里住幾天,我們在安排到時候郡主所居院落的安全,看要不要從玉林軍那抽調幾個人過來,還是讓宮里現在的弟兄多辛苦幾天。」

「讓現在的人多頂幾天就好了。我听陛下說了,安王郡主這次進京是因為安王想讓皇帝從留京的文武狀元里挑一個給郡主做駙馬。郡主會找機會看看人,滿意了就嫁過去,不會在宮里待太久的。」

「啊?那就讓郡主見莫名兄弟好了,我還是不要了吧?」

「為什麼?我看那小子不順眼,皇帝要是問我的意見我一定推選你。」

「可是我一個粗人吃得多,睡覺還打呼嚕的,娘娘還是去和皇帝說,說我就不要見了吧?看到未婚的姑娘家,我就說不出話來了。」

「哈哈!沒出息!寧平這小子還行嗎?」

「很好,我有意讓他留在宮里做我的副手,這樣我會清閑許多。」

「也好,不過現在我要借他一會兒,石誠和我來。」

「臣敢問主子借他去干麼?」

「上次的比試還沒完納,我要和他去比比身手。」

「不用了,石誠的武功在我之上,你覺得還用比嗎?」

「啊?他武功在你之上?」

「嗯!試過了,他的武功是和少林寺的一位大師學的,可謂師出名門,是少林的俗家弟子,而我練得則比較雜南門北派的自然不純,和他過百招,要輸十幾招。」

「哈哈!」

單宏大笑,把石誠叫到了一邊,小聲問道。

「石誠,我要是哪一天和你們寧頭打起來,你幫他幫我?」

「娘娘您問這個干嗎?」

「不要問原因,只要回答我就是了,還有以後叫我宏主子不要叫娘娘。」

「我幫您,一您是我恩公的家人,二你是後宮之主宮里所有人的主子,三撇開這些不說,您是女的,看到有人打女人我自然要管的。」

「哈哈,我有沒有說過,石誠你真的是比你們寧頭可愛多了,哈哈,我出去了改日再來找你們玩,我去看看皇帝在干嘛。」

單宏志得意滿的出去了,只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寧平和那個被他夸到臉紅的石誠小子。

寧平看看嚇呆的石誠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理會他,他就那樣的,總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你慢慢就會習慣的。」

「寧頭您是好人,以後不要和宏主子動手好不好?」

「他不做錯事誰會上趕著和他去打架嗎?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剛才答應宏主子您和她動手時我幫她。」

「啊?」

寧平一想慘了,以後他也沒法子治住單宏了,他給自己找了個厲害的傻實誠的幫手,這小子不問禮法,只要自己認為對的就會堅持做下去,勸都沒用的。

「你還真是實誠呀。」

寧平無奈的決定去找皇帝商議對策,臨走說了這麼一句。

「我是叫石誠啊,寧頭這是怎麼了?」

看著寧平的背影石誠還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寧平見到皇帝時單宏才走不久。

「寧侍衛有何事要稟報嗎?」

「宏主子騙武狀元幫他,以後為臣再和他動手武狀元就會幫他,石誠那小子陛下也見過,和他說禮法他記不住,認準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以後宏主子再要胡鬧,臣恐無能為力了,請陛下早做打算。」

「朕想以後不會了,朕已給他密旨準他出宮,而且最近他也听話了很多。」

「希望如此。」

話還說這呢,就有宮人來報。

「起稟陛下,兵器房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宏主子去了他那里,拿了一柄寶劍想要帶出門去被他們攔下了,請皇上示下。」

皇帝和寧平匆匆的趕了過去,就看到兵器房的人在和單宏好言相商。

「貴妃娘娘這宮里有規矩,不可以私留兵器,這劍您非要拿去,小的們和上面不好交待,不如等小人們稟明皇上,皇上要說給您了,奴才們給您送過去都行。您現在說什麼也不能拿出兵器房去。」

「不是和你們說了嗎,那樣很麻煩的,皇上又那麼忙,你們就讓我拿走算了,玩完了我自會給你們送回來,不要這麼死性嗎?和寧平一樣一板一眼的那麼麻煩?」

「那不是麻煩,那是宮里的規矩,宮里除侍衛外不得私藏兵器,除練功房和兵器房外不得擺放兵器這是宮規。」

寧平才過來就听得單宏在說他壞話,唉!自己不守規矩,還要說別人麻煩總是管他。

「你們怎麼過來了?也好。」

單宏拿著那把千挑萬選的寶劍來到皇帝身邊。獻寶似的說。

「陛下,您看這把寶劍,做工多好,峰口也鋒利,我可是挑了很久的,頭發放在上面一吹就斷,好劍呢,我要,給我好不好?」

「知道它叫什麼嗎?七彩游龍劍是萬劍之王其他兵器踫到上面就會被割斷,可謂削鐵如泥,你很會挑。」

單宏一听這麼厲害更是事在必得。

「我看兵器的時候只是覺得他外觀漂亮就拿出來看,不小心掉在地上,它竟然自己插入地下只留劍柄,把地面的磚頭都刺穿了,好厲害的。」

「你一定要要嗎?」

「嗯,我就要這一件兵器就夠了,肯定打遍天下無敵手。」

「好給你。」

「陛下!」

寧平一听可急了,干麼?寵他也不是這麼寵的,他沒兵器還把宮里的東西毀的亂七八糟的,他要是拿了兵器,那不是很多本來結實的東西也要報銷了?

「朕有條件,你答應了就給你,這劍可以算你了,不過要放到練功房里去,不可以拿出練功房,你要玩就在練功房里玩,不可以帶出去,除非得到朕的特準。如何?」

單宏一想最少這東西算他的了,皇帝特準了就可以拿出去,以後大不了,他要往出拿和皇帝磨磨嘴皮子說幾句好話嗎。不過那個練功房空蕩蕩的連個兵器架子都沒有,不如一次多要些東西擺過去和這把劍做伴。

「好我答應你,放到練功房去,不過我還要再挑幾件去和它做伴,就說那練功房吧,名字叫練功房可是除了一套桌椅幾張席子連兵器架子都沒有,真的很不像樣子嗎。」

「那好啊!朕把它交給你去布置,反正朕也用不到了。」

「萬歲!」

單宏有了自己的練功房而高興上去給了皇帝一個狗熊似的擁抱,周圍的奴才紛紛轉身回避,只有寧平略有所思。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練功房是皇帝寂寞時靜思的地方,所以那里很空曠,可是那里對皇帝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現在皇帝把它給了單宏,也就是把自己的某些東西給予了單宏。

看著皇帝不再寂寞和單宏親親愛愛,寧平心中一酸,他的寂寞和心事又該何去何從呢?

*****

皇帝既然說把練功房給單宏,單宏自是求之不得。

皇帝特意空出一天來看單宏如何布置練功房,也算有著和過去告別的意味。

單宏讓宮人把他選定的武器搬來,放在練功房的屋地上就打發他們出去了。然後打算自己把武器上架擺好。

皇帝坐在一邊,看著單宏忙上忙下的。

「宏卿,要不要朕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又不知道那一件兵器要擺在哪個位置的?說實話我也在研究,我從來沒見過兵器這麼齊全的練功房,有些武器我只是听老爹提過,還沒見過那。」

隨著單宏鄭重的把那把七彩游龍劍掛到架上,單宏的練功房算是初具規模了。

單宏欣慰的長出一口氣。

「終于弄好了,以後我單小爺的練功房將是全國武器最全的練功房。」

皇帝看看自己那面目全非的練功房。

「以後你練功時朕在一邊陪你。」

「好啊!順路我教你一樣,以後你就可以防身了,對了何必以後?你現在不也沒事?不如現在我就教你?你看哪一樣兵器順眼些?隨便挑一各吧?」

「讓朕想一下再決定不好嗎?緩上幾日啦。」

皇帝不喜習武。找詞推辭道。

「這有什麼可想的?每一樣都拿起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接著!」

說著話,單宏把一對流星錘照著皇帝手間拋了過去。

皇帝起身接錘,錘是接到了,可是身子被錘帶的後退了三步後腰撞在了後面的桌子上。

皇帝正手足無措的當口,門外小泉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陛下剛才前面來報,安王郡主已經到了,只帶了幾個侍衛和侍女,奴才已經安排他們住下了,陛下要不要見見?」

「也好安排他們今晚後花園來見朕,叫德妃、賢妃也一同過來,很久沒一起聚聚了。」

「是,奴才領旨!」

待小泉子下去安排了,皇帝看著那滿足的把玩武器的單宏,輕笑的的問。

「宏卿你在那里站了快兩個時辰了不累嗎?過來坐坐吧。」

皇帝就手把手里的流星錘扔在了地上。

單宏抱著他那把越看越中意的七彩游龍劍做到了皇帝對面,拿起茶壺給自己和皇帝斟滿了水。

「安王郡主?你的皇親國戚很多嗎?今天一個國舅,明天一個郡主,後天一個侯爺。」

「嗯!除去先皇後妃的家人,皇族本就有很多人,先皇有二十幾個兄弟哪一個都有十幾個兒女,和朕是血濃于水的堂兄弟,其實你大可不必都記得,他們要是來了自會有人引見,只有這安王和先皇是一母所生,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就是今日來的那個月薇郡主,你今晚要是沒事也過去見見吧?」

「你親妹子都沒說讓我見,她很特別嗎?」

「朕還記得她小的時候很調皮也許和你合得來,安王也是練武之人呀。」

「會武的女人?那倒要見見。」

單宏覺得女人會武就很特別了,他妹妹雖然也是出于武將之家,可是家里也沒要她習武的,習武的女人至今,他只見過一個,那就是北番的小皇子妃那藍,可算是至今他唯一的紅顏知己了。

懷著對安王郡主同月薇的一份好奇,單宏決定晚上跟去會會她。

單宏于當晚見到了那位安王郡主同月薇,說實話他有些失望,小郡主美則美也,可是看上去很文靜很嫻熟的那種,而他對這種女人一向不置可否,不喜歡也不討厭而已,于是後花園為郡主舉辦的聚會還沒結束,單宏就無聊的坐不住了。

單宏的半路退席,惹得皇帝也坐不住的半路找托詞退了出來。只留下德妃、賢妃在那里和小郡主話家常,在座的還有本次匯考產生的兩位狀元,很明顯皇帝有意叫郡主見見兩位狀元心里有個底,讓其從中選上一位作駙馬。

單宏的中途退席讓他錯過了一出好戲,在德妃、賢妃先後告退以後,小郡主單獨找了兩位狀元談話,談話的內容只有他們三人知道,可是從石誠氣呼呼的臉色,和莫名那沙白的臉色來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丙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單宏正要出宮去玩,正在屋里換衣服的當,下人來報說石誠求見。

石誠見到單宏就開始跪下磕頭。

「貴妃娘娘,您一定要救救石誠。」

「什麼事情那麼嚴重?起來說話,還有叫我宏主子不要叫貴妃還娘娘。」

「噢!宏主子,石誠求您和陛下說,說不要叫安王郡主嫁給我好不好?」

「你傻啊?娶個郡主有什麼不好?你不娶那個文狀元,叫什麼來著?」

「莫名。」

「噢!那個莫名其妙的家伙,你不娶就便宜他了,我看他就不順眼。」

「那不就對了?我看那個郡主也不順眼,他們正好配一對。」

「喂!人家是郡主,留點面子嗎?她怎麼你了,你這麼不喜歡她。」

「昨晚您和陛下走了以後,兩位娘娘不久也走了,那個郡主找我說話,她說她不喜歡老人,要是我娶了她,我媽就要住出去,不能和我們一起住在以後的郡主府里,免得她看了生厭,還有我要睡地板,她說練武的人都腳臭她不想被燻到。其實我倒無所謂,可是百道孝為先,她說以後會虐待我老娘那是萬萬不成的,就算要我娶了她,這樣的媳婦我一天照四頓打,敢不孝敬我娘。」

石誠越說越激動。

「你打老婆?」

單宏真是不明白,那位郡主到底還說了什麼,把石誠氣成這樣,把男人的風度都給氣光了。

「只是形容嗎,長這麼大了我連女人的手都沒踫過一下,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可能下不去手,可是這樣的女人我寧願辭官也不要娶她,您幫我和陛下說說好不好?石誠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你自己去和皇上說罷。」

「臣官小言微,而且憑我的官職還沒資格面見皇上。在這宮里我只認識您和寧頭,可是寧頭說,這話他去說可能會把自己找進去,找您去說比較容易成功。」

「既然如此,我帶你去見皇上,你自己去說如何?」

石誠大力的點了下頭,有著壯士斷腕的決心。

「好,只要可以見到陛下,拼出一死我也要和皇上把話說清楚。」

單宏上去拍拍石誠的肩膀。安慰一下他過于激動的情緒。

「沒那麼嚴重,我帶你去見皇上,你和他說我就在邊上听著,我會罩你的,安啦!」

單宏決定今天不出宮了,幫石誠小子這個忙。

單宏帶著石誠才到御書房門口,小泉子就迎了上來。

「主子您可來了。奴才剛才還想派人去請您過來呢。」

「又怎麼了?」

「剛才郡主來過不知道進去和陛下說了什麼,郡主出來以後,萬歲爺就開始發脾氣,把茶碗都給摔了,奴才現在沒一個敢進去的。」

「你剛才沒進去侍候?」

「沒,郡主進去以後就把奴才打發出來了。」

單宏讓石誠和小泉子在外面等著,自己走了進去。

推開御書房的門,單宏跨過被皇帝摔在地上已經碎了的茶杯,看了看皇帝氣悶的臉。

「難得,難得真是難得!」

單宏進房先是大嘆三聲。順利惹來了皇帝的注視。

「宏卿你不要鬧了。」

「我哪有鬧?我是說實話,我以前那麼惹你,也沒看你發過這樣的火,摔東西!嘖嘖嘖,上好的景德鎮的瓷器呢。」

「哈!你啊,過來坐。」

皇帝破涕為笑,拍拍自己邊上,在龍椅上給單宏習慣性的讓出一角來。

單宏擠坐在皇帝身邊舒服的往後一靠。

「誰惹你了嗎?我該和他學學才是。」

「剛才皇妹來過,她和朕說,她喜歡家里的一個家奴,所以兩位狀元她誰也不嫁,而且她昨晚和兩位狀元談過,今天怕是沒人敢要她了,朕實在要被她氣死了。」

「好事嗎?讓她嫁就是了。」

「好事?主就是主,奴就是奴,真要是讓皇妹嫁個奴才不要說國法不容,就是我皇叔安王也不會和我善罷甘休阿,郡主的駙馬一定要從兩位狀元中選一個,宏卿你說選誰好那?」

「這個,文狀元莫名吧。知書達禮可以好好教化一下你那個皇妹。」

「噢,你倒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武狀元此人太過木奈。朕怕他制服不了我這位小皇妹,事情就這樣定下了,不過宏卿暫時要保密呀,朕怕皇妹會去找人家麻煩。」

「嗯!知道了,我有分寸。」

單宏一邊說一邊想他對石誠總算有個交代了,不用他來說自己就替他把事情搞定了,皇帝還是喜歡文人多些的,可是這樣的老婆……嗯,算莫名那小子倒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