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宮二主 第十章

書名︰一宮二主|作者︰冬蟲|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晚膳時分,皇帝特意設宴款待西琉太子一行人。可是看來單宏和西琉太子都沒什麼胃口的樣子,只吃了不多就都找借口走了,說是累了。

皇帝以為單宏還在生他的氣,決定把手頭的奏折披閱完就去找他賠禮,這一耽擱可就是一個多時辰以後的事了。

單宏設法月兌身了以後,就避開眾人來到了御膳房的酒窖所在。

皇帝在宮中雖然不讓他喝酒,可是在宮中憋著出不去的那些時間,他可是把宮中每一個可以立足的地方都轉了不止一遍的,什麼東西放在哪里,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單宏順利的進了酒窖,挑了一壇十斤中的古井貢酒,臨出門的時候怕不夠又從邊上撿了一壇子竹葉青。單宏想了一下總共二十斤的酒水就是喝水也喝飽了,這次應該夠了。

離著約定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單宏一路走,一路掩飾著手里的酒壇子來到了相約的地方,算準了守衛剛剛走過,于是拿出身上帶的撓鉤,甩出去勾住圍牆的另一頭,順利爬了過去。

西琉太子那一邊準備也很充分,晚膳時沒吃幾口,回了房間卻告訴手下自己餓了,點名要了幾樣菜色,並早早打發手下下去休息。

他的手下人雖然覺得奇怪,可是覺得這里是大同皇宮,他們主子搞不出什麼名堂來,也就放心的放松去了。

西琉太子看到手下走了,于是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食盒把菜放了進去,從後窗戶跳了出去。直奔朝陽殿方向。

西琉太子對大同遠沒有單宏那麼熟悉,于是險險的躲過了四周巡視的守衛,在朝陽殿後面的院牆附近發現了一口大大的魚缸,踩著魚缸跳進了院子里。

西琉太子落了地先是看看菜散了沒,還好都不是什麼有湯水的東西,散落出來一些倒是不礙事的。

西琉太子舉目觀察朝陽殿想著從哪里爬上去,最後覺得還是背陰的地方安全些不易被人察覺。于是繞了過去。

巧得很,才繞過去就看到兩條腿懸在屋檐邊上,看樣子有人先他一步爬上去了,房檐上垂下一根繩索,看來單宏有備而來。

單宏上了房頂回頭才要把繩索收起來,就看到了站在下面的西琉太子于是把他拉了上來。

兩個人找了個背陰的緩坡面對著星空躺了下來,像是老朋友一樣小聲的聊了起來。

「你還真會撿地方,你怎麼知道在高處喝酒,聊天會更愜意你以前試過的?」

「當然試過才敢說。在本國的皇宮中還有比這里更高的地方那,叫思過台,高約三十米那,是我先祖女乃女乃建造的,說是常在高處不勝寒,皇族中人誰犯了錯誤,就會被拉上去反省,鎖在三十米的高空想跑都難啊。」

「你的國家很奇特嗎?」

「各國有各國的民俗而已。你想不想去看看。」

「你去過很多地方嗎?」

單宏語氣中很是羨慕,想起來他都沒出過大同國境,上次被北番王子綁架,還讓郝威給攔回來了。

「我從十五歲開始游歷各國,至今去過周邊的六個國家,大丈夫就該如此啊,行遍天下,自由自在,可惜這次回了國以後,再想出來就要等兒子即位的時候了,起碼也要二十年啊,拴在一個地方,想起來就煩悶得很。」

「你已經很不錯了,最少你已經去過了,不像我哪里也沒去過。」

「你想出國去游歷嗎?小王可以幫你,我可以幫你出國境,出路資。」

「我想啊!可是我想出去難啊。」

單宏知道皇帝一定不會準他一個人離開那麼久,只為了去游山玩水。

「恕我直言,是因為貴國的皇帝嗎?小王路上也听聞一些,可是見到你我覺得傳言不實,你不像那種人,我和你很投緣。」

「傳言?傳言我是哪種人?」

「你真的要小王說嗎?」

「我想听,再難听還會有什麼?」

「他們說你以色侍君。」

「噗!」

單宏一口酒噴了出去,輕輕咳嗽幾聲,單宏正色到。

「你信嗎?」

「我說了,你不像那種人。」

「我要是說,我和皇帝真的有什麼,你會看不起我嗎?」

「不會,我相信其間一定有隱情。」

「哈哈,就說你是個朋友。來干了這杯。」

「嗯,這是第幾杯了?你酒量不錯嘛。說句正經話,成我還清醒,來的時候我就想好的,是朋友我就想幫你,不管你和大同皇帝之間有什麼隱情,只要你想走,三日以後凌晨時分,會有輛馬車停在皇宮西側小門邊上,你想走的話就上馬車,駕車的人會帶著你出城與小王的人會合,小王可以帶你回國去。離開了這里以後,你想做什麼都是自由的了。」

單宏笑了笑。

「我想我用不到,不過謝謝你的好意,明明听到了那樣的傳言還敢和我做朋友,來敬你這份意氣。」

「用不用在你,最少我對朋友盡了這份心。嗯,這酒夠獵的,對了為什麼大同皇帝不準你喝酒?」

「沒什麼,我喝了酒,酒品不太好,會毀東西的。你呢?你手下為什麼也不讓你喝酒?」

「我喝了酒也一樣啊,我喝多了會抱東西,我的三個侍妾兩個皇子就是那麼來的,所以從那以後誰也不敢讓我喝酒,而且我宮里一個宮女也看不到了,就剩下太監,我喝多了一般是六個人守在身邊的。」

「啊?你有兒子了?」

「對啊,大的今年三歲了,是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喝多了酒和一個宮女生下來的,其實倒不是我品行不好,是那些宮女,有機會躲的,也不躲。」

「哈哈被女人算計了?女人!」

單宏想起了那個曾經利用他酒醉月兌身的郡主,感嘆女人心思之深啊。于是拿起了酒杯。

「來吧,為了天下的間的聰明女人干杯。」

「為了女人?也對,最少本王沒損失什麼。為了女人干杯,喂,單兄弟你還行不行啊?」

「很久沒喝了,今天真是痛快,感覺還不錯啊,對了,你的國家盛產什麼?」

「玉石,特別是一種名叫琉璃玉的玉石更是我國獨有,我身上帶的這塊就是了。」

西琉太子拿下自己腰上帶的玉飾給單宏看。

單宏拿過來自己看看,紫藍色好漂亮的東西。

「好漂亮,透過它看月亮更漂亮。還給你。」

單宏看過以後打算歸還,西琉太子卻沒有收。

「送給你好了,就當給朋友的紀念。」

「這個我沒東西還禮,而且無功不受祿啊。」

「不如這樣,听大同皇帝說你我同年的,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不知單兄弟生日是哪月?」

「五月三日。」

「小王是十月,那我就叫你一聲大哥好了,小王本名西安臣,這個就當我們的結拜信物,還禮你大可以改日補給我。好了為了我們的結拜干杯。」

兩個人推杯換盞,西琉太子最先醉倒睡了過去,懷里緊緊抱住了一個酒壇子,單宏則又自斟自飲了幾杯,一伸懶腰把腿伸直躺了下去。

另一個酒壇子被單宏帶倒了,骨碌碌的從殿頂滾了下去,啪的摔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可是殿頂的兩位小爺已經人事不知了,這一聲在空蕩的院子里回旋著,想不引來侍衛都很難呀。

*****

侍衛听到朝陽殿的院子里傳來巨響,心知不好,可是院子的門是鎖著的,鑰匙在寧平手里。

這朝陽殿因為干系重大,所以每天早朝前寧平才打開院門,讓侍衛先進去檢查很多遍,確定沒有藏有隱患的地方,才會打開院門和大殿的門迎接各位大人上朝。

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要不要驚動他們寧頭,大家都知道,他們頭知道了,他們免不了一頓責罰,朝陽殿里進了東西都不知道,他們算什麼守衛?可是隱瞞不報,這萬一是刺客,明日一早也瞞不住啊。

侍衛中一個領班模樣的人一咬牙。

「兄弟們,責任是我們的躲不了,肖奇你去找寧總管來,就說朝陽殿的院子里可能出事了。」

一個侍衛跑著去找寧平,其他侍衛百步一崗,把朝陽殿的院子圍了一個嚴實。

寧平不久趕了過來,開了院門,要人守住門口以後,寧平帶著一隊人走了進去,很快在朝陽殿背陰處的地面上,發現了一個摔得粉碎的酒壇子。

寧平上前去沾了一些散在四周的酒液,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

蘭陵的古井貢酒!莫非……?寧平有個很不好的預感。

「找人架人梯,我要上去看看。」

「頭,我們去吧,萬一是刺客話,屬下不能讓您去冒險啊,而且此事本來就是屬下們的失職。」

「歹人,歹人會知道貢酒放在哪里嗎?少羅嗦。」

寧平的手下一听連忙不敢怠慢的的著急人馬搭了一個人梯,寧平順利上了殿頂,一看到上面的情景,寧平氣的臉色發綠。

他還真的猜對了,想著宮里敢偷拿貢酒爬上朝陽殿頂的人還有幾個,只有那個讓他放也不是,護也不是的單宏。

寧平靠過去試圖把單宏搖晃醒了,顯然徒勞而已。這麼高的地方不把人帶下去可不行啊。

寧平先是抱起單宏,把他送了下去,然後返回去想把躺在他身邊的那位也抱下來。可是那個人懷里抱著一個酒壇子就是不放手。身上被散出的余酒泡濕了一大片,散發著陣陣的酒氣。

寧平試圖把他懷里的酒壇子拿開,可是那個人抱得還挺緊就是不放手,寧平最後沒法子只能把酒壇子一掌劈碎了。

那個人懷里沒了抱著的東西,于是伸出手四處亂抓著,寧平順勢拉住他的手把他抱進了懷里。殿頂是下去了,可是到了下面那個人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幾個手下過來幫忙也沒拉開。

正當寧平正在和懷里的八爪魚拉扯的時候,小泉子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宏主子您原來在這里,陛下要我出來找您回去哪。宏主子!宏主子。」

原來晚膳以後皇帝就惦念著回去給單宏賠不是的,等他批完了奏折就去找單宏,可是沒見到人,那時候單宏已經和西琉太子坐在朝陽殿頂喝上了小酒。

皇帝沒見到人,于是要小泉子去找人,小泉子一路找來,找到這邊看到了高高的人梯,于是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小泉子叫了幾聲看單宏沒反應,于是湊近查看,才過來就聞到濃濃的酒氣,並且注意到了地上粉碎的酒壇子,就知道事情不妙。

小泉子看看寧平本想找他出個主意的,可是這時候看到寧平懷里還有一位。

小泉子走近了寧平,看了看他懷里的人,二話沒說先是打發了周圍的守衛和閑雜人等。

小泉子小聲的對寧平說。

「寧總管這事情不好辦了,可大可小啊。」

「不好辦?把單宏抬回去給皇上,他自然知道怎麼辦。」

「宏主子,我是不擔心,大不了明早再換上一張龍床,我是說您懷里那位才麻煩啊。」

寧平低頭看了看抱著他的脖子睡得很香的家伙。

「他還真是麻煩,我把他從殿頂抱下來,他就摟著我的脖子掰他的手指都不放手啊。」

「這個還好啦,我是說他的身分,他是西琉國的太子未來的西琉皇帝。今天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

「那些老大人們又會大做文章。小泉子我派人把單宏送到皇帝那里去,這位太子我先留他一晚,等他醒了我會與他說明厲害,我的人,我會傳命嚴守此事,等西琉太子一行人走了就是事情傳出去,那些大人的文章也做不成了。西琉太子帶來的那些人,還麻煩你去傳告一聲。」

「只好這樣了,我先把宏主子抬回去了,陛下還在等人哪?今晚有的受了。」

小泉子把單宏帶回了皇帝身邊。

寧平則把西琉太子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皇帝看到酒醉的單宏先是發了頓脾氣,而後就是後悔。

「朕處處防著你飲酒,你以為真的是怕你弄壞朕的床嗎?一張床罷了,天天換也值不上幾兩銀子,朕是怕你象現在這樣,靜靜的躺著,不翻身,不答話,不會喊,怎麼踫你都沒反應,要是遇到一個居心叵測之人,豈不要人佔了便宜嗎?要飲酒可以和朕說的,朕可以陪你,你為什麼非要為逆朕的意思才開心呢?你還上朝陽殿頂去喝,這萬一摔了下來,你知道朕會多心痛嗎?」

皇帝後悔的抓起單宏的一只小手放在臉上摩擦著,親吻著。神態慢慢平穩了下來,眼神中透著寵溺。

小泉子長出了一口氣,知道雨過天晴了,雖說皇帝的反應在意料之中,可是剛才皇帝那個臉色,還是讓他怕了一段啊。

看著喝了酒前半夜就會出奇安靜的單宏,小泉子無限寒噓,看他現在的樣子實在不敢相信,後半夜鬧成那樣的也是他。知道後半夜肯定忙得團團轉,小泉子不得不把憂慮提前說了出來。

「陛下今晚和宏主子在朝陽殿頂上喝酒的還有一人,恐怕會有些麻煩,雖然寧總管已經壓下來了,奴才看瞞不了多久的,奴才提前和陛下說了,好讓陛下您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陛下可要答應奴才不要生氣才好。」

「西琉太子嗎?哈哈!朕早想到他們兩個今天有古怪,宏兒,那些老臣暫時不敢動的,至于西琉太子三日後也就走了,事情瞞過三天就好了,遠沒有那麼嚴重,他們會想到上朝陽殿頂,也許只是因為那里是皇宮的最高點吧,傳命下去從今天以後各宮殿入夜以後所有房延均懸掛燈火,包括偏殿和朝陽殿,這一次朕倒要看看四周燈火通明無所遁形,他怎麼上去胡鬧。」

「是!陛下!萬歲爺現在西琉太子在寧總管那里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朕相信寧平可以處理的。去端盆水來,宏兒身上都是酒氣,朕想給他擦洗一下。」

「這!陛下這些事還是奴才們來吧。」

堂堂一國皇帝怎麼可以侍候別人擦洗身體的?

「朕就是不想給人看到宏兒的身體啊。」

皇帝認真的謝絕了小泉子的幫忙。

小泉子愣了一下,而後暗罵自己糊涂,宏主子身上那些痕跡,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小泉子端了水,放下了布巾就識相的退下了。

皇帝慢慢的退下了單宏的衣服,沾濕了布巾輕輕的擦試著單宏小巧卻結實的身體。

看著眼前因為沾了酒氣而顯得更加紅女敕的皮膚,皇帝慢慢的改擦洗為撫模,而後不久又情難自控低頭改撫模為舌忝吻,一個一個的濕吻,慢慢布滿了單宏的全身,此時皇帝甚至想偶爾要宏兒飲些酒其實也不錯的!

*****

皇帝因為偷香太過沉醉,沒注意時辰,當他的又一個吻落在單宏的唇邊時,單宏突然抬起手來托住他的腮幫子推了上去,然後回手擦了擦自己的嘴。

「討厭的蒼蠅敢來吵你家單小爺的覺,最近的蒼蠅個頭都變大了?嗯!好熱啊!我要游水,就在御花園的荷花池里面游,誰敢說不準?」

單宏伸手作月兌衣服狀,可是這時的他早已經光溜溜的了。單宏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已經沒衣物在身了。

單宏皺皺眉頭,然後抬起腿來四處蹬踏著。像是在做熱身運動。

「乓乓!」

床板被踢的發出聲響,皇帝知道單宏喝多了身體發熱,他這樣子是想散熱,于是讓小泉子端來了清水,放在床邊上,自己把手伸出床帳,接過了小泉子遞來的濕布巾,在躲避單宏踢打的同時,給他擦拭著身體幫他散熱。

「大丈夫行走四方,你的提議真的好誘人,三日後的馬車,我很想去,可是放不下啊。」

皇帝知道單宏這些話可能只是在繼續他和西琉太子剛剛的談話,可是不清不楚的外加語音模糊。

皇帝童心大起本想答單宏的醉話,看他有沒有接口的意識。于是接著勉強听清的幾個字問了一句。

「行走四方要用馬車的嗎?你不是說用走的比較有意思,要趕路也是騎馬比較快嗎?」

「是啊!不如這樣你把三日後停在宮門口等我的馬車換成駿馬好了……。」

後面的話變得很小聲皇帝沒听清楚,可是這一句就已經要他身體發寒了。他的宏兒相約三日後和別人去行走四方要離他而去了嗎!難道他對他的愛還不足以留他下來嗎?

皇帝愣愣的踏下了床,坐回了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示圖要自己平靜下來好好想想。

皇帝打發了小泉子,開始閉目沉思,他現在的心情真是無比的沉痛,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皇帝要是知道他漏听了什麼,一定會很後悔的。

皇帝才下床,單宏就小聲嘟囔到。

「換了駿馬我可以送你出城,趕得及在皇帝醒以前回到床上不被他發現,不然他又要念了。嘿嘿!」

听清楚嗎?單宏無心走的,只是怕皇帝知道又要念什麼,更深露重出去會感冒之類的羅嗦話罷了。

第二日,單宏醒來時皇帝已經去上朝了,小泉子守在床邊正在等他醒。

單宏揉揉頭爬起來。這才想起自己昨晚不是睡在朝陽殿頂上了嗎?今早在皇帝的床上,不用問皇帝什麼都知道了。

「小泉子,陛下昨晚有沒有發脾氣?」

「沒有,陛下在這里守了您一晚,臉色是不大好,可是沒說什麼,對了主子,西琉太子天沒亮就上朝陽殿辭行了,現在可能已經出城了,他走的時候要奴才告訴您一聲,他和您的約定還有效。」

「噢!我知道了,對了小泉子你記不記得陛下送給我的那兩顆夜明珠哪里去了,就是夜里會發光的那個。」

「您放在陛下這嗎?奴才沒見到過啊。」

「我忘了放在哪屋了,我記得好像是在這間屋里。」

單宏匆匆的套了件外套,就下床翻找起來,小泉子在一邊看著單宏把他吩咐下人,才收拾好不久的寢室翻的亂七八糟的,無奈的錯開了頭,他知道攔是攔不住的,所以不如等他翻的煩了自己再接手,每次都是這樣,看來他真要起手把單宏的東西單放出來才是。

皇帝因為有心事無心去御書房批閱奏折,他只想和單宏多相處一些時候,昨晚他下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也許會讓自己後悔幾年,可是他相信宏兒在外面玩得煩了會回到他懷里的,那時候他也算了卻一個心願了吧。宏兒立志行走四方,他雖不舍,卻想成全他的心願。

皇帝進了自己的寢室就看到了單宏弄出的滿室狼藉。

「宏兒一早就這麼大動靜,你不累嗎?餓不餓?朕陪你去用午膳吧。」

單宏站直了身子,模模肚子,是餓了。

「小泉子,我說的東西記得幫我找找,實在找不到就再去找些其他會發光的寶物來,我要用的,對了陛下,您不生氣嗎?還有今天你比平時早來了半個時辰那,今天很閑嗎?」

「嗯,這幾日朕都會很閑,好好陪陪你好嗎?還有朕已經不氣了,朕放西琉太子走了不是嗎?」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最少會罵我一頓的,不氣最好,我們去吃飯吧,這酒還真耽誤事,害我都沒來得及和我義弟辭行,他也是,走的也太匆忙了。」

「你義弟?」

「西琉太子啊,我和你說……。」

單宏心中偷笑,以為皇帝已經被他鍛煉的皮了,遇到什麼事都可以觸變不驚了,可是他沒想到其中另有隱情。

單宏只覺得這幾日來皇帝對他出奇的好,晚上也出奇的熱情,可是他不知道這樣下去,他還可以忍上幾天。以前三至四日才一次的恩愛,這幾日每晚都有,而且每天不止一次,皇帝的熱情從他身上只增不減的紅斑上可以看出一二來,不知道皇帝這幾日是不是發情了。還是有什麼好事心情好啊?

今晚一如前幾晚,皇帝賣力的討好他,直到精疲力竭的睡了過去,單宏在凌晨前的半個時辰硬撐著爬了起來,身上激情的痕跡還沒有退去。

單宏下了床,穿上衣服,拿起了早已經備好的禮物跑去了皇宮西側小門,單宏前腳出門,後腳皇帝就坐了起來,擁著被子在床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好痛啊!

凌晨時分果然一輛馬車如約駛來。

單宏把手里拿的禮物遞給了那個駕馬車的人。

「這個給你家主子,就說是結義的回禮。告訴他我的愛人在這里,我不會走的,就是去他的國家也會在很多年以後和愛人一起去,希望到時候他還記得我這個義兄,你走吧。」

馬車才要啟動。

「等等,帶我去找你家王子。」

單宏一回頭原來是寧平,寧平跳上了馬車回頭對單宏說。

「幫我和皇帝辭行,大同國勢已定,就算有事三王爺也會幫他,就說寧平去追自己的幸福了,到了西琉,我會傳口信回來,希望數十年以後我們可以在西琉踫面,後會有期了。」

寧平留下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單宏的好奇都沒來得及問出口的。

單宏捉模著寧平的話往回走。直到回了寢室也沒想明白,決定明早把話告訴皇帝,看看他明不明白。

單宏躡手躡腳的溜回床邊月兌衣服月兌鞋子,掀開床帳才要上床,就對上了皇帝發亮的眼楮,把他嚇了一跳。

「啊!人嚇人嚇死人,你都不會出聲的嗎?真是的,還好我膽子大。」

說完這些話,單宏才想到自己是不是該為自己午夜不睡覺,穿戴整齊的跑出去做個合理的解釋那?

單宏揉揉鼻子。聲音降了下來。

「我和西琉太子結拜,還欠人家一個回禮,剛剛我把你給我的那對夜明珠拿去給他作回禮了,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嗎?我知道應該和你商量,早和你說的。可是怕你嘮叨嗎,想著就出去那麼一會兒你不會察覺的,誰知道,你半夜不睡的。」

單宏說著說著,這些仿佛都變成了皇帝的不是了。

皇帝撲上來保住了他的身子,單宏感覺到他在發抖。

「你很冷嗎?不會啊!我才從外面回來,天氣剛剛好啊。」

「朕以為你走了!」

皇帝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把單宏撲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