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得暖床夫 第4章(2)

書名︰擒得暖床夫|作者︰七季|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他們身邊賣青菜的嬸子,已經看著他們笑了半天,沈落霞注意到時才發覺他們此時的姿勢太過曖昧了,看著好像她在跟他撒嬌一樣,忙退離一步,跟鳩明夜拉開點距離。

「沈姑娘,又跟姑爺出來買菜啊!」那嬸子有意打趣她,招呼她過來︰「今天的菜都新鮮著,來挑挑啊,反正有姑爺在,買多點也不怕,有人給扛嘛!」

沈落霞尷尬一笑,有些抹不開面子,也就上前看了看,隨口問了句︰「有蘿卜嗎?」

「蘿卜?姑娘你真問著了,本來是有的,不過今天賣得特別好,最後剩的那幾根也在你們來的前腳,被一位大爺包了。」嬸子像看見什麼新鮮事似的,說︰「這年頭都時興男人出來買菜了嗎?那位大爺穿的、戴的咱都沒見過,一看就是打京里的,但買菜喊價倒是熟練的很咧!」

沈落霞對男人買蘿卜怎麼劃價沒什麼興趣,但京里來的?「是之前見過的面孔嗎?」

「沒有,那位爺見過一眼就不會忘的啦,肯定才到的,不知來咱們這麼個小鎮做什麼呢。」

「怎麼就不會忘?」問這話的人是鳩明夜,沈落霞奇怪地瞧了他一眼。

「這個呀,怎麼形容呢?」那大嬸想了想,當趣事似的說︰「就是那位大爺雖然很豪爽的樣子,但長得十分秀氣啊,在他開口前,我都以為是遇上哪家大小姐了呢!」

結果沈落霞以沒有蘿卜為由,沒有買什麼菜,他們繼續在集市上逛,到了一個相對人少的地方,沈落霞看了看四周,問身旁的鳩明夜︰「你想到了什麼?」

「什麼?」鳩明夜偏頭問。

「別來這套,從剛才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那嬸子的話,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在意的嗎?」

「原來你都有注意我啊!」鳩明夜很歡喜,結果被瞪了,他很識相地收回笑臉,有些苦惱地說︰「是想到一些事啦,但我想應該不會。」

「你認識那大嬸所說的那個人?他是誰?」

「我有個舊識,倒是和那大嬸所說的人十分想像,只是我想他該不會出現在這,也許是搞錯了,如果他出現在這的話,那……」

他倏地定住腳步,看到什麼稀罕物一樣,沈落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對街圍著一些人在看熱鬧,熱鬧的中心是位華衣男子在和小攤老板吵架。

說是小攤,不過是街連常見的賭攤,一塊布上寫著「大小」,再加一只碗,這生意就可以開始了。

那華衣男子一手握著幾顆骰子,一手抓著根蘿卜,時不時咬上一口,利用吃東西的間隙還在跟那老板理論,隔這麼遠都能听到他的不滿和抱怨。

「你這分明是詐賭!怎麼可能本少爺壓了三盤大三盤都開小,你一定是做了手腳!」

「大爺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手氣不好,怎麼就怪到我的頭上,而且你只壓了三把,能說明什麼問題?」

「已經夠說明問題的了,不然你讓我檢查一下。」

「我這就一塊布一只碗,大爺你要檢查什麼東西啊?骰子不是在你手上嗎?不是沒問題嗎?」

「那我不管!骰子沒問題,就是你這人有問題,不然你把衣服月兌了讓我檢查!」

「什麼?月兌衣服?這可是大街上啊,憑什麼!」

「你看你看,你心虛了不是!」

可憐的老板,沈落霞哪能容下這種事在太合鎮發生,看了一會就要過去主持下正義,可還沒走兩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她轉頭,只見鳩明夜神色嚴肅,對她說︰「快走。」

她馬上意會過來,那個拿蘿卜的人和大嬸說的人以及他所說的那人,應該是同個人,她甩開他的手,不理解地問︰「為什麼要走,他不是你的舊識?也許就是來尋你的也說不定。」

「是哪個仇家會叫他來尋我啊!」鳩明夜再拉住她,「快走吧,他不是鳩家人,要是被他抓到不只你見不到白秀,怕是連我都再也見不到啦!」

可能是他們兩個拉扯的動作太大,引來了旁人的關注,正在忙著跟小攤老板討說法的蘿卜男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明夜!」他也不管那老板了,將手里的骰子一丟,沖過人群就朝他們這邊而來。

沈落霞完全沒時間去思考這之中的關系是怎樣的,一切的動作都全憑第一時間的本能反應,面對沖來的陌生人,她一把反握鳩明夜的手,比他還快地朝反方向跑去。

後面那人追得起勁,而且速度出奇地快,好像他那身累贅得要死的衣服是假的一樣。

沈落霞無暇顧及其他,不停地拉著鳩明夜在路人間穿梭,一門心思只想著怎麼擺月兌掉後面的人。

他們跑過兩條街後,後面來人的聲勢未減半分,倒是這里人不比集市,沒了人群的阻擋就更難擺月兌他。

本想利用對地形的熟悉,找個地方躲起來,可後面追得太緊,連這種時間也沒有,沈落霞正跑著,一眼就看到前面有個賣水果的小攤位,在跑過那攤位時,她隨便抓起放在攤上切水果用的小刀,反身對準那人追來的位置。

鳩明夜一看她的動作,簡直要用大驚失色來形容,「不要對他射飛刀!」

「他快追上了!」他不是不希望被這人逮到嗎?

沈落霞一想到他剛說起這人時的憂心忡忡,心下一沉不管其他就將手甩了出去。

鳩明夜想擋,但動作哪有她快,眼看那小刀在空中打著旋兒直沖那華身男子而去,正對在他的胸前。

完了完了,沈落霞這時才後悔自己的沖動,她本來瞄準的是他身側啊,想嚇唬嚇唬他就得了的,這麼近還會射偏,這下麻煩大了。

可緊接著,令她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那刀將要射入男子身體的一瞬間,那人甚至還攥著手里的蘿卜,只是只手向上一抬,他竟然僅用兩指就挾住了那把刀!

這難道是雜技嗎?可沈落霞連贊嘆的時間都沒有,練雜技的人就算能有這種反應力,也不可能有這種狠勁,因那男子在挾住刀的一瞬間,已經反手一甩又將那刀甩了過來。

這種事情完全出乎常識,沈落霞呆呆地連跑都忘了,只見那把熟悉的小刀同樣朝著自己的胸前而來。

這真是自食惡果啊!她很佩服自己還有這份自嘲的心思,就在等待刀入身體的那一刻時,她腰間一空,什麼東西由上而下劈下,像道銀色的閃電,硬生生將那把飛至離她胸前半寸的刀給砍了下去。

那力道極狠,飛行中的刀竟就那麼垂直地砸向地面,發出了「 當」一聲。

天啊,天啊!沈落霞終于嘗到了腿軟是種什麼感覺,看著那把地面上明晃晃的刀,她真有點站不住了。

「你沒事吧?」她的胳膊被人一拉,同時茫然地看向那人。

鳩明夜蹙著眉,眼里有幾分急切,她搖搖頭,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另只手上正握著她的刀。

那一道銀光,是他用她的刀砍的?

一個能把別人的飛刀抓住再準確地原路返回的男人,和一個能將飛行中的飛刀砍落的男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事到如今,她似乎才想起來問他這個問題。

除了知道他是鳩白秀的堂兄之外,她似乎對他一無所知啊。

這工夫足夠那華衣男子追上他們。

「明夜,你跑什麼?」

那華衣男子臉上還掛著笑,已經被鳩明夜狠狠地揍了一拳,不過他好像很習慣被揍一樣,只慘叫了聲,捂著臉哀怨地看他,問︰「你冷不丁打我干什麼?都不知會一聲!」

「知會了還叫打你嗎?你沒事亂射什麼飛刀!」鳩明夜做這系列動作時,一只手始終握著她的胳膊。

「是她先拿刀射我的啊!」

「她又不是故意的!」

「我也是本能反應啊!」那男人看他真動了氣的樣子,跟對那小攤老板的無理取鬧完全換了個人,「白秀說你跟個女馬賊跑了,這女人又一直拉著你,我當然以為你是被她劫持了嘛!哦,當然,試過她的身手後,我就確定事情絕不是那樣了。」他忙改口。

鳩明夜余氣未消還想說什麼,手被人拍了拍,他一看是沈落霞。

她听這兩個男人說了會話,已經知道這華衣男人或者與鳩明夜不只是舊識那麼簡單,她對兩個男人說︰「你們不覺得自己有點太引入注目了嗎?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罷剛那飛刀絕技和驚險一幕,已經嚇破了幾個路人的膽,再任他們在這聊下去,怕整個太合鎮的人都要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