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兒不信邪 第19章

書名︰爺兒不信邪|作者︰陽光晴子|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等等,」她听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她試著掙月兌他的懷抱,但他全身光溜溜的,讓她怎麼動都尷尬,只能閉著眼楮,「我們先談談,我才不要成為你眾多紅粉知己之一!」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竟然閉上眼楮的慕容梨,下一秒,隨即大笑出聲,「果然是難以預測的梨仙姑,好吧。」他很善良的放開她,再走到一旁的雲石桌前,拿起一件外袍套上,「眼楮張開。」

她這才怯怯的張開眼,見他身上多了一襲白色絲衣,她暗暗的松了口氣。

他舉步走到她面前,「本王也許風流倜儻、也許放蕩不羈,但將你放上心後,那些千嬌百媚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他深情凝睇。

「但王爺生于皇族,再加上這張俊顏,從小到大都在眾人寵愛及女子傾慕中成長,像你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未來,你會有更多的侍妾,那是我無法接受的,我會嫉妒、吃醋,一旦失寵了,我又會怨你、恨你,走到那一天,情緣已逝,既是如此,那就別開始!」

這些其實就是她這幾天東想西想想出來的結論,要離開,還是留在他身邊好?

但永遠留在古代的她,真的能接受眼前這個男人三妻四妾、有一大串的紅粉知己?!

這才是她最大的心結。

「我知道王爺對我好、我也不是沒有感覺的人,知道王爺對我有多特別,我有甜蜜,有感激、也有擔心,我也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想放下自己仍然眷戀的一切,全心全意的去愛你、喜歡你,但我不夠勇敢,我不能留在這里……」  

「原來你已經想了這麼多……」季祖崴低聲笑著,因為感動,看著她的神情更加魅惑,像在告訴她,他更愛她了。

她粉頰泛起紅潮,她好像說太多了。

他將她的雙手包覆在自己的雙掌內,「接下來,什麼都別想,因為,你會嫁入王府,成為我的正室,成為身分顯赫、無比尊貴的寶親王王妃。」

她瞪大了杏眼,「嫁?這更不可能,我只是個平民百姓,而你貴為王爺,皇室有門第之見,怎麼可能娶我?」

「我知道你的身分的確會引來皇室很多反對的聲浪,畢竟本王可是許多人眼中的乘龍快婿,」他很自傲,但慕容梨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再過不久,你會為皇室立下很大的功勞,皇上會跟你說,你可以要求任何賞賜,屆時,你請皇上賜婚,要求跟本王成親即可。」他自信滿滿的說著。

她目瞪口呆,「王爺在說什麼?什麼功勞?」

「你以為這段日子我在思索什麼?又在忙什麼?愛一個女人就會渴望這個女人,但為了能讓你不受委屈的留在我身邊,我可是忍著踫你的渴望,想了又想,才想到這個絕妙好計,當然,你能見鬼的異能也是成功的要件之一。」

她听得有些模糊,「你終于相信我能見鬼了?」

他眼中含笑,「怎能不信?夏滿園里的侍衛奴僕皆是一時之選,連點三腳貓功夫都無的你卻如進出無人之界,步出夏滿園……」當然,還有先前一些無法解釋的事,但若如她所言是鬼朋友甚至他離世的爺爺幫的忙,一切就都合理了。

「該說的話說完了。」他將她擁在懷里,笑得好不邪惡。

她連連搖頭,「等等——我、我要求的是一世寵愛,那包含愛與忠誠,然而,世間那麼多美女,你真舍得只要一個?曰子一久,難保你不會失了新奇。」

他抿抿唇,「你是看不起我,認為我沒有一丁點專寵你這個女人的能耐?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

「都有。」她坦承,她不屬于這個時空,雖然過去也有靈媒出使任務後為愛留下的幸福例子,但也有傷心回到現代、抑郁而終的悲慘例子,這些全仔仔細細的記錄在檔案室里。

她還真誠實!他笑了,但這也是他愛她的地方,所以,他也對她坦承,「好,那給我時間證明,我一生的伴侶只有你這個笨仙姑。」

「可是——」  

「小梨兒,我的心在你身上,這對你難道沒有半點意義?」他從未這麼付出真心,「我了解你害怕受到傷害,我又何嘗不怕?但我面對自己的感覺,也想給我們一個相知相守一生的機會,至于後續的命運,我交給上天、交給時間,你能了解嗎?」

他是認真的!她眼眶微微泛紅,怎麼辦?!她抽不了身了,她好愛好愛這個男人,她完完全全的淪陷了,可是,她答應齊姥姥絕不定居的承諾又怎麼辦?

「你在猶豫什麼?」他討厭她這種像困獸般的神態。

她好想哭,「你不明白的。」

「那就說給我听。」他一臉認真,他是真的將她放上了心,他從未如此在乎過一個女人,總是想守著她、護著她,就擔心她有危險!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真的說給他听,他會不會以為她瘋了?!但若真的愛她,應該會信任她吧!

她沉沉的吸了口長氣,凝睇著仍然緊緊抱著她的季祖崴,「我、我跟王爺說,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來自未來,其實是……」她將他爺爺請托齊姥姥的事、她的來歷等一一道來,沒想到,他卻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什麼話也沒說。

季祖崴黑色眸子閃動著危險的隱怒光芒,他想到先前她的逃離、她的拒絕,瞬間,他冒火了,不願再給她機會!索性將她打橫一把抱起。

「你做什麼?」  

突然騰空的她嚇了一跳,但他的唇猛地堵住她的,她倏地瞪大了眼,不是還沒談完嗎?!但他愈吻愈深,她火冒三丈的槌打他,呼吸也變得急促——

「快、快……要不、不……能呼吸了……」她無力槌打,整個人最終癱軟在他的懷里,難受的幾乎要氣絕。

見她漲紅的小臉,他這才好心的放開她的唇,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竟听到他的低笑聲,這讓她胸臆頓時冒火,「誰、誰準你佔我便、便——唔——」

話未說完,他竟惡劣的再給了她一記纏綿之吻,她嗚嗚咽咽的差點又要沒了呼吸。

季祖崴可不管了,從不對女人費心的他,將她放在心上,也費盡心思的讓她可以明正言順的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因為她那荒謬的搪塞理由而放棄她?!

慕容梨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抱進浴池,更不知道衣服何時被解開褪去,因為這個像頭猛獸般的男人以狂野的唇、以粗糙厚繭的大手,無所不在的踫觸她,吞下她的嬌吟喘息,一再的挑撥她懵懂的,直到她沉溺其中,他才悍然佔有。

浴池內,水花激烈撞擊,成為女人的痛楚令她無助哭泣,他以溫柔的歡愛安撫,重新帶領她回到激情中…

夜色漸濃,腦海被佔滿的她,就這麼被他吃干抹淨!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無三不成禮,隱忍多時的季祖崴可是毫不客氣的在一天內要了慕容梨三回,才讓她渾身酸疼的步出寢臥。

她那張俏臉是紅到不能再紅,因為,王府里的每個奴僕侍衛好像都知道她窩在他房里一整天!也是啦,她三餐都在里面吃。

她實在不好意思面對那些偷笑、羨慕、甚至擠眉弄眼的打趣眼神,她的頭是低得不能再低,所以,連迎面走過來的德爾泰也沒瞧見。

「地上有黃金?」他開玩笑的問。

她一楞,連忙抬頭,這才發現前方站著不只俊逸儒雅的德爾泰,還有俊美霸氣的季祖崴,她趕忙一福,「太子殿下好、呃——王爺好。」後三個字念得有些不甘願,但德爾泰並未察覺到,他的心思全在她身上。

她不再是一身道姑服,而是穿著一身月牙白綢服,外罩保暖的白色狐裘,明眸、菱唇、肌膚賽雪,不過兩個月未見,她竟更見嬌美……  

季祖崴見好友凝睇她的眼神竟帶著痴然,一股不悅涌上,直白地道︰「她已是我的女人。」

德爾泰一怔。

「不是!」她急著否認。

季祖崴英俊的臉龐迅速閃過一絲震怒,她則打了個寒顫,但也覺得自己枉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竟然像個傳統小女子般的畏懼男人,忘了何謂女男平等?!想到這里,她抬頭瞪他,「我們仍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不是誰是誰的,何況,即便太子殿下是你的摯友,你也不該用如此狂妄的態度談及私事——」

「他在外人面前,是尊貴不凡的太子,但在私下與我有如兄弟般,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他說得直接。

「可、可是至少該尊重一下我吧?什麼我是你的女人!」她又急又羞,說話都結巴了!他一定要這麼大肆宣傳?!她跟他總是沒有婚姻關系,這是古代,不是應該要很保守?

「能當我的女人,是多麼大的榮耀,日後的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與尊重有何干系?」他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這就是你跟我、古代與未來的隔閡!男人三妻四妾,竟可以大刺刺的公告天下,而女人卻只是生兒育女的附屬品,還有呢,要是自己的丈夫只有一個妻子,搞不好還覺得很丟臉,無法顯示出自己丈夫的高貴、地位……」實在太惱了,她氣呼呼的吐出一連串不合理的男女差別待遇。

「我以為昨晚至今日,我們已經談得夠多、夠明白了。」季祖崴的口氣有著笑意,她也知道,他根本就不信她來自未來!

「古代與未來?我怎麼听不懂?」德爾泰插了話,神情帶有苦澀,從他們的交談,他也能確定兩人的關系已更進一步。

「那些話,殿下不必在意,不過是某人推拖拒絕當本王女人的鬼話,但,欲拒還迎之下,還是成了本王的女人,」季祖崴邪魅一笑,目光停佇在慕容梨誘人的紅唇,「你要我當場證明嗎?」

他要當太子的面吻她?!她粉臉兒驀地一紅,急急的道︰「不必了,那個太子殿下——你們好好談,我先回房去。」雖然她不是古代人,但骨子里還是很保守的,一點也不想跟季祖崴那個蠻不講理的家伙放閃曬恩愛。

「不,你不能回房,殿下是為你而來,而且,我們要一起進宮。」季祖崴擋住她一股腦兒想往回走的腳步,「在路上,我再跟你說清楚。」

她看向德爾泰,他亦朝她一笑,但心里仍是苦澀,她是他看過的女人中,唯一不必擔心她會算計、會為了利益、或因為身分而跟他相處的姑娘,但他的忌諱太多、勇氣也不夠,反觀好友卻不畏可能涌現的反對聲浪,將她守得緊緊的,說來,他不戰而敗,也沒有資格擁有她。

片刻之後,兩輛馬車駛離寶親王府,太子的馬車先行,季祖崴堅持與她另乘一輛馬車,因為有些安排還不是時候讓好友知情,那會壞了整盤棋。  

認真的男人的確很吸引人,在他有條有理、清楚的告知她再來的計劃後,她訝異于他的心思縝密及「請君入甕」的大膽策略,她愛上這樣的男人,也算是有眼光吧!

或許她的神情透露出佩服、愛意與沾沾自喜,季祖崴幾近著迷的看著她靈動美麗的俏臉,他相信,要他窮其一生的只看著這張臉,他也不會無聊。

他突然開心的將她擁到懷里,聞著她身上誘人的清香,「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一旦事情順利完成,你就會是我的妻子了。」

他的唇很理所當然的親吻她白女敕的頸子,就連手也很順手的往她的胸前探去,她慌亂的拍掉他的手,「別亂來,這是馬車,而且,待會兒就要去見皇上、皇後,衣衫不整怎見人?!」

他知道她臉皮薄,沉吟了一下,「主動吻我一下,我就安分。」

她也知道他有多麼霸道,只能主動的啄了他的唇一下。

他的確沒再吃她豆腐,只是大大方方的將頭枕在她的膝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