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孕重逢 第三章 靠簪子荷包發家(2)

書名︰好孕重逢|作者︰佟芯|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兩人挽著手走著,才剛踏出市集,梁德便出現在她們面前。

「陶夫人,我們當家想找你過去一趟,請上馬車。」他先是有禮的朝她頷首,然後伸手指了位于左側大樹下的馬車。

陶欣然認出這名中年男子,他確實是耿鈺棠身邊的人,「耿當家找我有什麼事?」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上馬車呢?

「當家說想跟你談一筆生意。」梁德只這麼透露便不多說了。

陶欣然和楊氏面面相覷,洗發精都賣斷給他了,是要談什麼生意?難不成是對她賣的簪子和荷包有興趣?

陶欣然見梁德擋在面前,讓都不讓,一副很堅持要她上馬車的態度,心想她今天不過去,明天他大概會再來請一趟,這太麻煩了。

「嬸嬸,你先回去好了。」她朝楊氏道。

「那你要怎麼回家?」楊氏不放心的道,這兒離家里可有一段路程。

陶欣然當然可以雇馬車回家,可她不想多花錢,于是笑笑地朝梁德開口,「見完耿當家,會負責送我回家吧?」

「是的,請上車。」

就這樣,陶欣然搭上了耿記的馬車,這還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搭馬車,還真是寬敞又舒適,耿鈺棠可以天天搭馬車真好。

馬車一路駛到了耿記商行,這也是陶欣然第一次前來,商行很大,約有五個大店面之廣,前面停了幾輛運貨的馬車,工人們正從左邊的側門運貨進去,足見耿記一天要進的貨有多少,先在這里匯集,再分送到各個鋪子,正中央的大門進去看起來是辦事處,就像現代的辦公大樓。

「往這邊走。」

梁德將她帶往右邊的側門,走進去後要爬樓梯,陶欣然有孕在身,她扶著扶手,小心翼翼往上爬。

上了二樓,她被帶進一間房里,看起來像書房,她想是耿鈺棠的辦公室。

耿鈺棠坐在一張書案後看帳本,看到她來了,眼底似藏有陰霾的橫了她一眼。

陶欣然剎那間感受到一股壓力,心里有點惶然。

怕什麼!是他主動找上她談生意的,他有求于她!陶欣然擺出氣勢的道︰「耿當家,听說你找我談生意,是要談什麼生意呢?」

耿鈺棠放下了手上的帳本,開門見山的道︰「听說你在市集上賣簪子和荷包,我看過了,做得頗精致的,花樣也很多,有想過要賣斷給耿記嗎?」

他居然還真的是為了她賣的簪子和荷包!

「耿當家,很謝謝你看得起我,可我不想賣斷,我想要自己賣。」陶欣然毅然決然的拒絕,「那麼,我要回去了。」

耿鈺棠見她說完就轉身離開,眼神倏地復雜起來,雖然說他確實對她賣的簪子和荷包感興趣,可這只是把她找來的借口,他其實另有目的。

在她簽了賣斷洗發精的合同後,耿鈺棠便派人查了她的事,查出她被一對姓陶的夫妻在四月底從揚州帶來京城,他們對外稱她是他們的遠房佷女,說她是丈夫過世了,無依無靠才來依親。

她說她沒去過揚州果然是在說謊吧,這世上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會出現在他面前不是湊巧,何況又剛好是四月底從揚州來到京城,要他怎麼不懷疑她和那個女人不是同個人?

可接下來他費解了,她交出洗發精的配方,示範作法給師傅看,確認了成品的品質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過,竟安安分分在市集擺攤做生意,賣起了簪子和荷包,而且剛剛還斷然拒絕了他賣斷的提議。

為什麼?賣斷給他,除了可以得到一筆錢,還可以跟他有更多接觸的機會,她竟拒絕了,甚至說走就走……這是在欲迎還拒嗎?

他真是愈來愈模不透這個女人,她看起來並不想親近他。

另外,他也查到她急需用錢的真相,原來是那陶家夫妻惹上了市井流氓欠了債,那筆錢是她要用來替他們還債的,鄰居們也說她很乖巧孝順,這讓他感到矛盾,她這個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耿鈺棠為此困擾,不弄個清楚他心里就像卡了根刺,不如直接戳破她,問清楚她為何裝作不認得他,是不是另有所圖。

「你說了謊,你確實去過揚州。」他在她背後說道。

陶欣然渾身震住,難以相信听到的話,她回過頭,瞠大眼瞪他,「你……你查我?」

耿鈺棠唇角扯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用裝得那麼震驚。」

陶欣然听他說得那麼嘲諷,富有敵意,像在暗示她做了什麼壞事,真覺得莫名其妙,「我真听不懂耿當家在說什麼。」

耿鈺棠從書案後起身,低低一笑,「听不懂?那我說,今年四月底,在揚州的那一夜,你還敢說听不懂嗎?」

今年四月底,在揚州的那一夜?

陶欣然的胸口驟然一緊,「那一夜……怎麼了?」怎麼听起來好曖昧?

「那一夜,在那家春來客棧里,你假意盤纏不夠向我借銀子,卻伙同同伙對我下了催情香,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你還敢裝作忘了?」看她一臉懵懂,耿鈺棠覺得她演技逼真,一邊說,一邊朝她無聲的走來,像頭危險的豹子。

三個月前的那一夜……春來客棧……對他下催情香,做出了那種不知廉恥的事……

陶欣然臉色一變,將這幾個關鍵詞湊在一起的結果竟這麼可怕。

她該不會……是對他下了藥,對他霸王硬上弓,才有了小肉包?也就是說,他是小肉包的親爹?

天啊,這原主也太……強悍了吧!難怪她一直覺得這男人跟她有仇,故意砍了她三十兩,這不是她的錯覺,他的清白被她毀了,這結的仇可大了!

耿鈺棠看她臉色變化多端,心想她是心虛害怕,藏不了表情,更一步步朝她逼近,毫不留余地的說破,「當時你已經對我的小廝坦承你早已查得我的身分,為了攀上我做妾,伙同同伙戳破窗紙對我下催情香!我以為你被我的小廝教訓過了已經死了心,沒想到竟膽敢上京城,還出現在我鋪子里,現在你裝作不認識我,還換了個身分稱自己是寡婦,你在打著什麼主意?」

陶欣然听他說了那麼多,在他提到「教訓過了」四個字時,剎那間明白了,原來當時她是被他的小廝毒打一頓,才會受那麼重的傷,那傷勢足以讓她致死。

她頓時覺得可怕,他是這麼痛恨她到想打死她,要是他知道,那一夜讓她有了孩子,他會不會想殺了她和肚子里的小孩?

陶欣然直覺的伸出手護住肚子,一個抬頭,就見他不知何時已站在她面前,離她是那麼近,她不由得後退一步,裝傻否認道︰「耿當家,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認錯人了吧,就算我是四月底從揚州過來的,也不代表我有入住那家春來客棧,有對你做出那種事,你不能把我當成犯人審問!」

耿鈺棠當她的否認是在強辯,況且從她眼底流露出的不安,他知道她確實有所隱瞞,他哼笑道︰「認錯人嗎?那,要不要證明看看,你就是她?」只要證明了她的身分,她就無法抵賴。

「要怎麼……證明?」

他怎麼又走過來了!陶欣然見他逐漸往她靠近,本能的想逃,想從位于後方的樓梯逃走。

耿鈺棠看出她的意圖,更快的向前,一把扣住她的手,將她拉到牆邊,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左右手抵著牆,將她困在身體與牆壁間的空隙。

陶欣然咽了一口口水,這絕對不是電視里演的壁咚,完全不美好。

「你……想做什麼?」面無表情的他還真像閻羅一樣。

「只要看看你的身體上有沒有月牙胎記,就知道你是不是她了。」

陶欣然瞪大了雙眼,看她的身體上有沒有月牙胎記……他是要脫她衣服嗎?他瘋了嗎?此時,她不只想護住肚子,更想護住胸。

耿鈺棠一手捉起她的雙手,按在牆面上。

「我會尖叫。」她威脅道。

耿鈺棠毫不在意地道︰「請便,如果你希望有人闖進來的話。」

陶欣然倒抽了口氣,這種話他竟說得出口,他是真的想脫她衣服確認!可惡,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耿鈺棠看她躁動得像猴子,微蹙著眉,看來只能用嘴巴了。

他加上另一只手,更用力扣緊她的手不讓她掙扎,接著把臉湊近她的胸前,試著咬住她的領口,將之拉開。他不否認,他的確也想借這樣的接觸測試她的反應。

他居然用嘴……這個色胚!

「給我滾開!」陶欣然雙手動不了,只好用腳賜。

耿鈺棠于是用雙腿壓緊她,讓她動彈不得。

這實在是太親密了,陶欣然腦里轟隆一聲,分不清是害羞還是惱怒。「住手!」

耿鈺棠置若罔聞,繼續咬著她的領口,在她的掙扎中艱困的往下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兩人的姿態乍看就像交纏在一塊,非常曖昧。

「住手!」陶欣然氣呼呼的,真恨自己喊不出救命,就怕真的有人闖進來看到這一幕。

終于,耿鈺棠停下動作,看著她露出的水色肚兜左方有著一枚小小的月牙胎記。

耿鈺棠用著極憤慨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陶欣然,你果然就是她!」

陶欣然自然也發現了那枚胎記,原來他真的能夠證明!她自己都沒注意過。

這下真的糟了,他既然知道胎記,那就證明她就是那個對他霸王硬上弓的女人,無可抵賴,怎麼辦,他會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報復嗎?

陶欣然既混亂又恐慌,一心只想保護腹中的胎兒,只好說出實情,「其實我……失去了記憶,我頭受了傷,把過去的事都忘了,根本不記得那一夜我做出什麼事,我拿洗發精到耿記寄賣只是湊巧,我對你沒有任何目的……」

耿鈺棠完全听不進她的辯解,「你還在說謊!」

被指控說謊,陶欣然覺得自己好冤,她氣惱極了的用力推開他,朝他嘶吼,「我沒有說謊!我被人毒打了一頓,差點就死了,還是足足休養了一個月才養好傷!我還因為傷到頭,忘記過去所有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現在就只想平靜的過日子,難道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她就只是想平平安安的生下這個孩子,和叔叔嬸嬸一起努力過生活,為什麼會遇上他這個閻羅來找麻煩?

氣急攻心之下,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