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做董娘 第9章(1)

書名︰篡位做董娘|作者︰林曉筠|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姜雨晨的大考終于結束了,辛苦了兩天,不!苦讀了三年,真正考了兩天,然後她就等著放榜。

此刻的她心情是輕松的,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反正已經考完了,她要開始安排接下來的暑假,她有一堆事想做、有一堆計劃要去實現。

「姊,我可以去環島嗎?」姜雨晨問向姊姊,反正幻想期待又不犯法。

「我現在哪有這麼多錢讓你去環島,而且去年你不是有參加畢旅?」

姜雪櫻這會兒在打掃房間,而姜雨晨則是坐在床上發懶。

「三天兩夜的畢旅,根本沒有玩到什麼……姊,我好想去韓國!」

「韓國?!」姜雪櫻一邊換床單、枕頭套,一邊應付著妹妹。「你才十五歲,已經想要出國了?」

「韓國有很多偶像團體。」

「你去了韓國就看得到他們?」

「至少……」姜雨晨充滿幻想。「我可以跟他們呼吸一樣的空氣、吃到他們平日會吃的食物、走過他們或許會經過的地方,感覺我是和他們在一起的,姊,你了解嗎?一定要在他們的國家才有那種Fu。」

「那你開始存錢啊!」姜雪櫻給了妹妹一個很實際的建議。

「我又沒有在賺錢,怎麼存錢?」姜雨晨苦著臉。

「所以要等你長大啊!等你開始工作、存夠了錢,就可以去韓國看你的偶像了。」

「我可以先跟玄大哥借嗎?」姜雨晨突然爆出這麼一句。

抱著一堆待洗床單、枕頭套的姜雪櫻,本要走出房間,一听到這句話,瞬間停住了腳步,她有些緊張地看向妹妹,以她這麼早熟又古靈精怪的個性,她是不是已經知道……

「雨晨,你為什麼要跟玄大哥借?」姜雪櫻認真的問。「我們已經麻煩他很多了,你還想和他借錢?我平日是這麼教你的?」

「姊,又不是不還。」姜雨晨在心里早就把玄石睿當姊夫,而且姊夫這麼有錢,她根本不需要還,不過她當然不會老實這麼跟姊姊說。「除非他不要我還。」

「姜雨晨,借錢哪有不用還的。」姜雪櫻是一本正經的說︰「你的腦袋進水了啊!」

「如果是自己人……」姜雨晨俏皮的眨眨眼。「那就不用還了啊!」

「你……」聞言,姜雪櫻就明白其實妹妹早就知道,她頓時感到有些手足無措。「我和玄石睿……」

「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姜雨晨立刻豎起大拇指。

「不要亂說!」姜雪櫻有些羞赧的嗔道。

突地,門鈴聲響起,姊妹倆不禁錯愕的彼此對看。

「姊,玄大哥不是去澳門出差,要後天才回來嗎?」姜雨晨記得玄大哥出門前,還要她好好保護姊姊、照顧好自己。「是啊……」

于是兩姊妹一起到了大門前,透過對講機的螢幕看到來人時,姜雪櫻嚇了一大跳,但是,她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逃都逃不掉。

「雨晨,回你房里,我沒叫你就不要出來。」她鄭重吩咐。

「姊,這個人是誰?」姜雨晨好奇問道。

「照我的話做!」姜雪櫻語氣變得有些嚴肅,她告訴自己不能慌,她可以面對。

門鈴持續的響著,顯然對方知道屋內有人在,而且執意要見到人才會離開。

姜雨晨看姊姊的表情不太對,事情似乎不單純,便听話的快步回房。

姜雪櫻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打開門。

她不能不開,這個家的主人不是她,她只是暫住在這里、微不足道的房客而己。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開門了。」

「玄副董事長。」

玄擎剛不請自入,這是他佷子的家,是他們姓玄的人的,他當然可以登堂入室。

「姜雪櫻,我們要好好談談了。」

玄擎剛四平八穩的坐在佷子家客廳的沙發上,姜雪櫻替他倒了杯水後,坐到他的對面。

他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她雖然看似無害又純良,但是她的存在會破壞佷子和刑嘉妮的姻緣,說什麼他都要介入處理。

「我不知道石睿和你同居。」玄擎剛還特意加重同居這兩個字。

姜雪櫻的態度雖然談不上逆來順受,但是她知道自己一點優勢也沒有,接下來……八成只能照著玄副董事長的意思走。

「我們沒有同居。」無論如何,她還是要解釋一下。「玄副董事長,情形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知道得愈詳細,處理起來就愈有把握。

「董事長他……」姜雪櫻不想偏離事實。「他只是讓我借住而己。」

「借住?」玄擎剛的眼神里有著濃濃的挖苦。

「那日後要怎麼還?輪到石睿到你家住?」

她不會听不出他話里的諷刺,但是她又能怎樣?

「你和石睿……有關系嗎?」玄擎剛凶狠又有些曖昧的暗示。

「沒有。」正大光明的回答,她和玄石睿有感情,但是沒有發生親密關系。

「真的沒有?!」他相信她沒有騙他,因為她的眼神沒有一絲閃燦,一直直視著他,對于這一點,他是佩服她的。

「董事長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姜雪櫻不管現代女孩有多開放、多隨便,但她不是。

「所以如果請你離開……」玄擎剛刻意拉長了語音,看著端端正正坐在他對面的姜雪櫻。「應該不是一件什麼壞事吧?」

「我能理解。」她早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姜雪櫻,你配不上石睿。」他也有話直說。「你扛不起玄氏建設董娘的稱謂,這是一個真實世界,你懂嗎?」別妄想麻雀變鳳凰。「我懂。」她很有自知之明。

「玩玩、談談小戀愛,無傷大雅,可是如果要來真的……」玄擎剛上下打量著姜雪櫻。「你還不夠格!」

姜雪櫻的心剌痛,但她得承認這是事實。

「我傷到你了嗎?」玄擎剛故意這麼問。

「我很好。」她勇敢的回視。

「石睿不可能娶你。」

「我了解。」她微笑接受。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崩潰抓狂、沒有要死要活的,她的表現令玄擎剛有點意外,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女孩,竟然能如此成熟、沉穩,好像已經對世事非常的透徹。

老實說,他其實挺欣賞姜雪櫻的,但是一想到刑嘉妮,她就像是她媽媽的翻版,而他對她媽媽有著一股對年少戀情的追憶,也許得不到的總是最美,如果石睿能和嘉妮結婚,日後見到嘉妮的機會也多,感覺過去一些美好的東西仍在,並沒有消失,所以他一定要姜雪櫻消失。

「雖然有點老套……」玄擎剛知道她半工半讀,日子挺辛苦的,才會接受石睿給她的幫助。「但是你要多少錢?」

「錢?!氨董事長……」

「多少錢你才願意離開?」玄擎剛打斷她的話,這是個功利社會,有錢好辦事,這法則他懂。

姜雪櫻沒有被侮辱的感覺,因為她知道只有她自己才能侮辱她,其他人都不行。

「不用花到你一毛錢。」她仍是那溫和的口吻。「我會離開。」

「姜雪櫻,我相信你會離開,但是……」玄擎剛是聰明人。「我不想叔佷反目。」

「我知道怎麼做。」

姜雪櫻不是沒有想過,她和妹妹終究要離開玄石睿的保護,幸好她一向獨立又堅強,所以不論發生什麼事,她都可以面對。

「副董事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也絕不會把你牽連進來,請你放心。」姜雪櫻保證道。「董事長現在人在澳門,等他一回來,我會馬上做個了斷。」

「沒有困難?」玄擎剛的眼神釘在她的臉上。「沒有。」她重申。

玄擎剛頓覺自己有點冷酷、殘忍,如果她哭哭啼啼或是潑婦罵街,他都覺得比較好過,也能比較安心,但她不吵不鬧、完全配合,竟令他產生一絲不舍,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要硬起來。「公司那邊……」

「我明天一早就去辦離職。」姜雪櫻接口。

「你的生活……」他畢竟是長輩,而她是佷子家屋檐下的人。「我不想你流落街頭。」

「謝謝你的關心,副董事長,我不會的。」哪怕有辛酸、有眼淚、有苦澀,她也會全往肚子里吞,不在外人面前示弱。

玄擎剛起身,一口水都沒有喝,他的心有點不踏實,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但是覆水難收,話都說出去了,無法再挽回。

「那就拜托你了。」不知是不是對她最後的憐惜,他說這句話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應該的。」她送著玄擎剛到了大門邊。「董事長已經做得夠多了。」

把人送走、大門才一關上,姜雨晨就從房里走了出來,整個經過她听得一清二楚。

「姊,現在……」姜雨晨的表情雖苦澀,但她也是勇敢的。「我們怎麼辦?」

「收拾東西。」姜雪櫻只丟下這麼一句話。

玄石睿去澳門參觀了一些賭場,看了些最新式的建築,對這次的改建,他多了一些想法,大樓的地下室及一樓,有很大的設計空間可以討論,可以說是不虛此行。

回到家,已經近午夜了,屋里靜悄悄的,雖然客廳留了一盞小燈,但姜雪櫻沒這麼早睡啊,而姜雨晨剛考完大考,一定很輕松,也不可能老窩在房里,照理說她們應該要歡心期待等著他回來啊,而且他還特地買了最有名的蛋塔回來,姊妹傾都愛甜食,一定會愛死了!

但……現在是怎樣?

放下隨身行李,他先去姜雪櫻的房間,怪了,整齊又干淨,好像沒有人住似的,不對啊!接著他去到姜雨晨的房間,也是一樣……就好像這對姊妹不曾在這邊住餅似的。

拿出手機,他正想要打電話問個清楚,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一定是她們!一定是姊妹倆回來了,是忘了帶鑰匙嗎?

玄石睿馬上咧開笑容,幾個箭步到了大門前,馬上開門。

只有姜雪櫻一個人,而且她看起來有種郁郁寡歡但是又硬撐著的感覺,進門後,她直接把兩串鑰匙放在玄關的鞋櫃上。

他看到她這樣的動作,馬上知道情況不妙,有事發生了。「雨晨呢?」玄石睿比較關心小女生的下落,這會她會在哪里?「她在我一個姊妹淘的家里。」上次她失戀,姜雪櫻力挺她,這次她們姊妹沒有地方住,她特別讓她們和她擠一下,暫時渡過這難關。

「你們這里不住跑去什麼姊妹淘那里做什麼?」他力持鎮定。「我買了澳門的蛋塔要給你們吃!」

「謝謝。」她道了謝,隨即切入正題,「我們搬走了。」

「雪櫻,你在胡扯什麼?你和雨晨為什麼突然要搬走?見鬼了!」

姜雪櫻凝視著他。他應該才剛回到家,仍西裝筆挺,看起來就是一個年輕有為、英俊挺拔的企業家,讓她更清楚明白,自己真的配不上他。

她知道他不只對她好,對妹妹也好,她很感激,但是……該結束了。「玄石睿。」她直接這麼叫他,因為他們就要變成陌生人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的第三個條件。」

「你是認真的?!」玄石睿有很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超級糟。

姜雪櫻輕嘆一聲,「我的第三個條件就是一一你要無條件的讓我離開。」玄石睿沒有當場發飆,若以他平日自傲、自負的態度,說不定早就答應她了,但是因為他愛上了她,對她已有深厚的感情。他不懂,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難道對她沒有一點意義?她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棄?

「我才不在台灣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白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他得耐著性子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