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我,你嫁誰 第8章(2)

書名︰不嫁我,你嫁誰|作者︰金晶|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錢念念的左臉頰紅了一大片,她的眼神冷冷的,語氣冷若冰泉,「是我錢念念的錯,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我大蠢、大笨!」她的臉頰一陣一陣地疼,像火在饒一樣,而牙縫里嘗到一股鮮血的味道,她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往房間里走。她的右手腕隨即被任之源強有力的手拉住,她听到他冰冷的聲直,「錢念念你發什麼瘋?」

錢念念沒有說話,而任之源似乎被她自己甩自己巴掌的場面給震撼到了,失去了平日的冷靜,他的聲音略顯激動高昂,「我離過婚,你就要跟我分手,難道你要一個男人像白紙—樣干干淨淨嗎?」

像白紙,是了,第一次著到他的候,她覺得他像一張白紙,傻傻的,挺好玩的,有還會有一種舍我其誰的聖母光去。

然而她終究是看錯了眼,永遠不能用胸部去揣測女人,永遠不能用外表去判斷男人。

她從來沒想過要他像白紙一樣,沒有人像白紙,白紙只不過是人最美好的理想,但她沒想過他會是爸爸介紹的那個男人,她沒有想過他結婚了,又離婚了,她更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有失敗的婚姻。

她對他的過去如白紙般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這個人之外,他的過去,她知道得並不是很多。

她失望嗎?不是的,她不是失望,她只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不告訴她,他的過去,離婚,確實,她不太喜歡離過婚的男人。因為她沒有結過婚,若有選擇的機會,她不會跟一個離過婚的男人結婚,這是每一個女人的第一選擇,誰都希望自己是對方的第一次婚姻,是對方的唯一。

她甚至不由往某些方面想,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因為那段婚姻大痛苦了,亦或者他仍默愛著他的前妻?

這種設想逼瘋了她!

她給他機會了,她要他說。他卻沒有說,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真的,就是沒有為什麼了,如果他在乎,他會基于本能地求她諒解,可他只是逃避,一味的逃避。「對,我喜歡像白組一樣的男人。」錢念念側過陣子,眼里不帶余溫,前幾日的纏綿溫存似乎只是一個夢,「起碼是一個婚姻史上是白紙的男人。」

任之源怔住了,兩眼放空,似乎理解不了她的話,唯有喃喃低語︰「那場婚姻不代表什麼。」

錢念念的心冰冷異常,「我跟你之間也不代表什麼!」她的左手按住他的手,推開,拉回由己的右手,她的左手護住不斷微顫的右手。

任之源猶如夫去靈魂的人,沒有再說什麼,他恍如隔世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念念……」錢媽媽走了上前,憐惜地著著女兒右手上的紅痕,心疼不已。

錢爸爸悶不吭聲地跟在他們的身後進了屋子,什麼話也沒有說,女兒為什麼非要自討苦吃呢?要是在了解的情況之下喜歡他,就不會認為他欺騙了她,不是嗎?

但是那樣的任之源,錢念念也不一定會喜歡。

棒天,門鈴響起,任之源打開門,無神的眼里閃過一抹驚奇,「念念!」

「這是你的東西!」錢念念將一箱子遞到他的手里,同時把一份合約放在上面,「合約你看一下,是有關咖啡屋的事情,過幾天回復我。」

錢念念一說完,就轉身離開,男人快速地瞟了一眼合約,心里有數,他們開咖啡屋時是五五分帳,每人各一半。

手上的箱子被他隨手放在了一邊,他追了出去。

「錢念念,你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跟我分手,我結婚只是因為那時候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資金後援,那時候公司是一個空殼子……」任之源快速地解釋著。

錢念念停下腳步,「你把婚姻當籌碼?」錢念念認為自己不算一個好人,總是有著戲弄別人的惡趣味,結果他比她更勝一酬。「如果你處于我的位置,你也會……」任之源不後悔自己當時的決定,雖然對那個女人而言是殘忍了一些。

「你大惡心了!」錢念念一把甩開他妄圖踫觸自己的手,「你把婚姻當兒戲,你是不是也想拿我當籌碼!」

「不可能,我愛你!」他害怕她的離開、她的決絕,他無法保留自己情感地說道。

「你為什麼又跟她離婚?好,我告訴你,因為你不愛那個女人,所以那個女人活該被你拋棄,活該被你利用!天哪,任之源,你真的是可怕得厲害!」錢念念不敢置信地捂著嘴,「這樣的你,為什麼對你姊姊和姊夫這麼仁慈?你是不是暗地里也做了什麼手腳?」

任之源臉色一黑,錢念念把他這種神情當做是內疚,「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我告訴你,任之源,你要做壞事,你自己去做,我才不要參與你骯髒的游戲!」

任之源心中一陣一陣的疼,他曾經是一個天真的人,有姊姊的保護,他可以自由自在,而姊姊跟姊夫在一起之後,他們一起加速了他純真的死亡。

曾經最愛的人轉眼一變,成了摧毀他的人,他無法接受,但他又不能真的不管姊姊和姊夫,公司是空殼子,他可以不要,但是他卻不可以不要,因為他必須要接受,他姓任,是任家的人。

那場婚姻,他違背了自己的意願,娶了一個女人當傀儡,卻無法愛那個女人,但是這是他的錯嗎?是的,是他的錯!錯已鑄成,他該怎麼做?

在公司與自己的幸福中做選擇,他只能選擇公司,只能犧牲自己,以及那個女人的幸福,他是自私,但也不完全是自私呀!

「你已經參與了!」他平靜的面具裂開了,他的神情猙獰,「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絕對不會放開你!」他可以對前妻,對任何女人無所謂,但她不行,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她是第一個徹底進入他生活的人,她不能說走就走。

放手,成全,這些字眼放在別的女人身上都可以,唯獨她不可以,誰叫她當初讓他愛上了她!

「可是我現在要離開,你管不著!」錢念念一把推開他,她失去了理智,像失明的動物胡沖亂撞。

「你敢!我不會讓你走的!」他狠狠地拽住她的肩頭,兩眼寫著滿滿的盛怒,而盛怒之後的悲傷痛苦,她沒有看見,她的雙眼同樣盛滿了憤怒。

男人的手倏地按住她的頸部,將她的臉拖近到他的面前,他憤怒的余焰噴在她的臉上,恨不得將她一同燃饒,化為濃烈的熊熊熔漿,這樣剛剛好,她中有他,他中有她……

可他舍不得,即使再氣,面對著她的臉,他的手勁不由減輕,而她下一句話卻又將他即將回蘢的冷靜摧毀,「任之源,我跟你只是談戀愛,想分就可以分,你以前想結婚就結婚、離婚就離婚,現在我只不過跟你分手罷了,你假裝在乎裝給誰看!」

錢念念不想這麼想他,但每次想到他對她的惡意隱瞞她的心就一陣一陣地抽痛,而且他曾經屬于另一個女人的事實也在折磨著她。

任之源的手微微顫動著,臉上青筋暴浮,似是在隱忍著什麼,「你難道就沒有愛過我?」他一臉的深沉,痛不欲生地問道。「不愛!」錢念念連想一下都沒有地直接否定。

腦子里的理智頃刻間崩塌,任之源陰狠著臉,「你不愛我?錢念念你這個騙子!」語罷,他霍地將她的臉拉過來,薄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錢念念吃痛地皺著眉,不敢相信他惡劣的行為,她下意識地伸手推他,男人卻如一只暴怒的野獸,直接將她按在牆上,遏制她所有的抗拒,不容她動一分。

他的舌帶著怒意顳住她的香舌,似是要把她整個人都要吃進肚子里,他的手大肆地在她曼妙的身體上火熱地移動著,大有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強佔她的趨勢。

錢念念整個人都被嚇呆了,她不知道原來大白兔也會化身為一只大灰狼,而她自以為的小聰明在此刻一點作用也沒有。

她感覺到他的手拉出她塞在牛仔褲里的村衫,大掌從下方往里游走,往日親密的溫存在現在帶給她的感覺卻是羞辱,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紅了眼,眼含著盈盈的淚光,脆弱地抖著身子,唇舌被他纏著沒了自由,她的雙腿被他壓制著,根本無法反擊。

任之源太清楚她了,她在想什麼他都知道。

她愛他,他知道,她不想分手,他也知道,只是她□是心非,而他在逼她承認她自己說的謊。

「鳴鳴……」她驚恐地睜大眼楮,他的手竟然放在她的褲頭上!

任之源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她怎麼可以這麼不明是非,對,他卑鄙無恥,利用婚姻得到幫助,連他自己都鄙視那樣的自己,但要他坐以待斃,他做不到!

而直覺他不能放手呀,如果可以放掉,那他會讓她走得瀟灑,可是他根本做不到那樣的紳士風度。

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撇去任何黑暗和光明,他單純地用心在愛她,她感覺不到嗎?

他的心一直都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