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的吾愛卿卿 第九章

書名︰再世的吾愛卿卿|作者︰凌豹姿|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一辦完史藝英跟曲青的親事,謝絕了他們的千恩萬謝,君懷麟一路奔波,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蘇州,但是一到蘇州高家大門,他反而有些膽怯,連門也不敢去敲。見到高逸靜要說什呢?當初是他趕走高逸靜的,現在他來找他,他不會覺得奇怪嗎?

但是他總覺得只要高逸靜見到他,一定會要他的,他抱著高逸靜留在君家的衣物、銀票前去敲門。

大門的門開了,他對應門的侍僕道︰「我要見高三少爺,我是他朋友。」

侍僕盯著他瞧,「三少爺不見客,我請二少爺與你談話,請到大廳來。」

他走到大廳,坐在椅子上,沒多久,高家當家作主的老二高逸軒走了出來,身邊還伴著一個十七、八歲,一臉英氣的少年。高逸軒見到他並沒有露出什表情,但是君懷麟覺得高逸軒身上的冰氣似乎會扎人一樣。

「呃,我是……我是……」他反而不知該怎介紹自己。

「你是君懷麟對吧?」

君懷麟沒有想到高逸軒知道他的姓名,他點了點頭。

斑逸軒卻說︰「我三弟不想見你,你若無事,可以回山西了。」

「我是來還這些東西的,他留在我們君家沒帶走。」君懷麟被高逸軒冰冷的話一說,立刻垂頭喪氣,高逸軒命人接過東西,就冷淡的送客。

他沒有想到高逸靜會不想見他,他以為只要到了蘇州,高逸靜一定會歡迎他,再想到自己之前對他的行為,若他恨他、不想見他,似乎都可以理解,一想到這里,他幾乎泫然欲泣。

「喂,君懷麟。」

後方傳來一道男音,君懷麟轉頭猛一瞧,認出是剛才站在高逸軒身邊的一個十七、八歲的英氣少年,君懷麟問道︰「你叫我嗎?」

「你不是要見高逸靜嗎?」

他猛點頭,「他肯見我了嗎?」

少年似乎不知該怎說,他搔搔頭,露出一臉煩惱的表情。「高逸軒說不能讓你見高逸靜,不過我覺得讓你見見沒有關系,因為高逸靜的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壞。」

听少年說得好象很嚴重,君懷麟急問︰「怎,他病了嗎?」

少年道︰「我也不曉得該怎說,不過高逸軒說情況很嚴重,他先前因為氣息不穩嘔過血,所以已經有傷,再加上他在水里溺太久,後來被人救了起來撿回一條命,救他的人認出他是高家的人,將他送回高家,但是他好象變呆了,完全沒有反應。」

「他失足掉入河里嗎?怎這不小心!」

少年搖頭,「是嗎?高逸軒很生氣,他說高逸靜一定是想不開才跳河的,他也很氣你,可是又認為愛不愛是個人的事,既然你要成親,高逸靜又何必如此的想不開?要不是我安撫他,他可能氣得打沒反應的高逸靜一頓。」

想起安撫的事,少年臉紅了起來,他吞吐的道︰「你要見高逸靜可以,不過不能讓高逸軒知道,要不然他一定會重重的罰我一頓,我帶你走後門,高逸靜住的地方在很後面,很少人出入,你不會被發現的。」

君懷麟忍不住握住少年的手,一再的道謝︰「多謝你,多謝你,這位小扮!」

「我叫衛鞅,不叫小扮,是高逸軒的……朋友。」少年別扭的自我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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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懷麟一見到高逸靜,才知道高逸靜的情況簡直比衛鞅說的還嚴重,他就坐在床上,僵得跟木頭一樣,不說話、目光呆滯,君懷麟嚇死了。

衛鞅說道︰「大夫說他一切都很正常,診斷不出是什病?高逸軒很生氣的說是他故意封閉自己的,他根本就沒病,不過你要是害怕他的樣子,可以走沒有關系,高逸軒也不喜歡你留在這里。」

君懷麟道︰「我要跟他在一起,跟高逸靜在一起。」

衛鞅也不知道要說什,只好道︰「好吧,那你留在這里,我再吩咐僕人不要走近,不過要是高逸軒來了,你要躲起來喔!斑逸軒的武功很高,你要是發出一點點聲響,他就會知道你躲在這里,所以你千萬要小心。」

君懷麟根本沒在听,他一顆心都系在高逸靜的身上,衛鞅離開後,他還痴痴的看著高逸靜,低語道︰「高逸靜,是我,是我君懷麟來了,你不想見我嗎?」

提到君懷麟的名字,高逸靜的手輕輕的抖了一下,君懷麟知道他有反應,不由得驚喜交加。「是我君懷麟,高逸靜,我想通了,我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你,那一夜把你逼走之後,我的心難受得要死,所以我才來找你。」

斑逸靜又沒有反應了,君懷麟難受的哭了起來,「是我不好,高逸靜,全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

斑逸靜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臂膀,君懷麟看他有反應,身子一陣顫抖,高興的摟住他。「果然你真的沒有病,你只是不想動而已,對不對?」

斑逸靜用力的挽住他的臂膀,給了他一個強吻,害君懷麟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他沒想到高逸靜對他還有感覺,而且一點都不記恨,他湊上唇,害羞的回吻著。

斑逸靜將他推倒在床上,他臉紅至極的道︰「我今天穿的是你送我的衣服,你喜歡嗎?」

斑逸靜的眼楮的確在轉動著,君懷麟因為被推倒在床上,所以衣衫有些凌亂,再加上他一臉討好的表情,看起來秀色可餐,高逸靜低下頭再度與他親吻。

君懷麟被輕輕的咬住豐潤的下唇,還被輕輕的舌忝弄著,他以前對高逸靜心有憎惡時,表現就已經很強烈,現今發現自己愛高逸靜,而且旅途奔波的來到蘇州高家,自動獻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只怕他以前的無情對待,會讓高逸靜不要他,現今高逸靜要他,他當然自願投懷送抱。

斑逸靜舌忝咬著他的下唇,他為了表現他的誠意及愛意,于是把自己的衣帶解開,臉上暈紅的偎向高逸靜,高逸靜顯然被他的自動給驚嚇到,他眨了眨眼,忽然表情顯露出疑惑。

「我愛你,高逸靜,我……」他臉紅心跳,自動的張開雙腿,將自己的身體偎住斑逸靜,說出這段話雖然讓他臉紅,但是更表現出他的決心。

「我只有上次跟你做過這種事,記憶還很模糊,不曉得該如何讓你高興,你……」他臉上更紅,「你要教我,我會盡量讓你覺得舒服的。」

這比討好男人為業的妓女說的話還要放浪,高逸靜的眼楮眨得更多下,因為這絕不是君懷麟會說的話。

而君懷麟一說完,他也覺得自己的話很不知羞恥,他將臉埋進高逸靜的胸膛,輕輕的吐著氣,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等他克服了羞怯,他才又抬起頭來看著高逸靜。

他衣結本就已經打開,但是他現在抖顫著手,為自己寬衣解帶,等他全身赤果的坐在高逸靜的身前時,高逸靜的眼整個圓瞠,君懷麟似乎很不能適應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但是他克服了,而且他的手抖顫的伸向高逸靜,幫他寬衣解帶,高逸靜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臉上神色十分難看。

君懷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難道高逸靜已經不喜歡他了嗎?他焦慮的問︰「你不喜歡我這做嗎?」

斑逸靜的回答很冷淡,「你想要求我什?你做到這樣的地步,是為了要求我什?」

君懷麟不曉得高逸靜為什這問,他臉紅的小聲回答︰「我求你抱我。」

斑逸靜忽然用力推倒他,君懷麟的頭整個撞在柔軟的枕上,而枕上還有高逸靜的味道。

斑逸靜沒有親吻跟他,他手中沾了些軟膏,直接的把手指伸進入他的後庭。

說實在的,那滋味並不好受,而且高逸靜也不怎憐香惜玉。

君懷麟握住斑逸靜的臂膀,不停的申吟喘氣,因為實在太痛了,他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但是他怕他一喊痛,高逸靜會立刻推開他,于是他強忍住想推開高逸靜的沖動,只能別開臉,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放松。

「啊!」

他大叫了起來,整個身體像要被分成兩半似的,他知道高逸靜已進入他的身體,他上次隱約就知道很痛,但是上一次還有許多快感摻雜,但這一次連一絲快樂的感覺也沒有,高逸靜在他身體里滑動著,而且還十分粗暴,他痛得淚都快流下來,還是沒有推開高逸靜。

而這次高逸靜似乎也是興味索然,沒一會兒便離開他的身體,君懷麟則大張著腿喘著氣。

斑逸靜下了床,穿起衣服,沒有說任何話,逕自的走出房間。君懷麟以為是自己表現不好,讓高逸靜不高興,他緊跟著下床,要跟著高逸靜,想不到卻手腳酸軟,痛到無法走路,他穿起衣物,忍痛的走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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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家很大,君懷麟剛才是被衛鞅帶進來的,所以沒有記路,他一走出門,竟然不知要往哪里走才能找到高逸靜。

正當他猶豫間,卻見到高逸軒跟衛鞅迎面走來,他吃了一驚,想跑,身體痛得跑不動。

斑逸軒走到他身前,臉上寒氣十分驚人,而衛鞅也對他怒目相視。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竟引得他們對他這不友善。

斑逸軒冷冷地道︰「君公子,我三弟只是假裝痴呆,試你一試,他現今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他說高家一輩子與你是友人,若是你有什要求,我們高家一律照辦。我先送百斛明珠到你們山西家里去。我三弟說高家名下他的財產全都歸你,高家錢莊就送給你了。

若是你還嫌不夠,我們在山西還有一家有名的綢緞行,一律轉與你的名下;還有,你表妹與曲青已經成親,你大概恨曲青,又苦無武功討回你的新娘,所以我們會在江湖上挑起此事,讓曲青不得不休妻,這樣你滿意了嗎?」

君懷麟听得滿頭霧水,什明珠、錢莊、綢緞行?要曲青休妻干什?他好不容易才讓表妹嫁給曲青的。

「你在說什?高逸靜他人呢?」

「我三弟說他這輩子不再與你見面,請你回山西吧!」

「為什?」他剛才做得不好嗎?還是他剛才什地方做錯了?君懷麟真的受了打擊。

一直站在高逸軒身邊的衛鞅,仿佛一直在隱忍著,但是他的脾氣不像高逸軒冰冷,他生氣的破口大罵︰「你這個無恥的人,竟然用身體來求高逸靜為你做事,你把高逸靜對你的愛當作什?你真過分,高逸軒要是敢這樣對我,我早就打死他了,而且還要用口水吐他呢!」

斑逸軒冷漠的搖搖頭,「算了,不必理會他,走吧!等會兒還要教你念書,沒時間與這種人一般見識。」

君懷麟頭腦混亂,听到衛鞅的話之後,更是整個人都呆了,繼之而來的是洶涌的憤怒,兩人不理會他走了,像是要他自認沒趣的離開高家,而君懷麟則氣到抓狂,他沖上去,也不顧高逸軒可能一甩手就可以把他這個文文弱弱的書生摔個半死。

他發出狂吼聲,攻擊高逸軒並怒吼道︰「你們高家的人全都有病是嗎?混帳!可惡!」

斑逸軒武功極高,一個不識武功的人從他後面攻擊,他怎會不知道,他稍微側了側身,就閃過攻擊,倒是君懷麟沖力過大,整個人跌在地面,撞傷了鼻子,流出血來,看起來真是淒慘無比。

衛鞅怒吼道︰「你竟敢對高逸軒動粗,我打死你!」

衛鞅舉起手來要打君懷麟,但是忽然看君懷麟淚流滿面,他的手一時間打不下去,停在半空中。

君懷麟一邊怒吼,一邊哭泣道︰「你打啊,打死我這個笨蛋最好!」

君懷麟披頭散發、又撞傷了鼻子,鼻血流了下來,再加眼淚鼻涕,看起來哪里像個斯文書生,倒像是路旁的乞丐。他本來只是眼淚流下來,最後干脆放聲大哭起來,而且越哭越慘。

衛鞅看得目瞪口呆,對著身邊的高逸軒道︰「他是不是瘋了?」

斑逸軒十多歲時就出外經商,見過的人無數,一個人是不是真哭,他一看就知曉。他冷冷的眸光閃過幾絲深思,忽然柔聲道︰「君公子,是不是我三弟誤會了你找他的意圖?」

君懷麟怒吼道︰「別吵我,等我哭夠了再上吊自殺,我下一輩子若是再遇到高逸靜再也不要愛他,他就不會把我的心往地上踩,還說我獻身給他是為了要求他做事,他無恥至極,而我更是可悲至極!」

衛鞅听他不停哭泣又不停怒罵,他拉了拉高逸軒的袖子,疑惑地道︰「他們兩個人說的怎都不一樣?」

斑逸軒眼波一轉,大概明白了事情的頭尾,他幾乎要失笑出聲,示意衛鞅噤聲。他對君懷麟道︰「下一輩子才去報復我三弟,不覺得時間拖得有點長嗎?若是你們下輩子見不到面,豈不是便宜了他。我三弟就在從這個廂房一直走到盡頭的房間里生著悶氣,看你是要剁要殺要煮,我都沒有意見。失陪了!」

衛鞅還要問個清楚,高逸軒硬是拉著他走,他不走,亂嚷嚷的說他非得要搞清楚才走,高逸軒干脆堵住他的嘴,當然是用他的唇堵住,少年被吻得頭都暈了,站也站不住。

斑逸軒抱起沒力氣再亂嚷嚷的他,直接走進廂房,衛鞅還要再回去問個清楚,高逸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月兌了他的衣服,讓他只顧著申吟,沒時間再去管他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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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懷麟本來一直坐在地上哭,越哭越覺得自己不值,越哭越覺得高逸靜是個混蛋,他哭到後來,想到高逸軒說的話,自己若死了,下輩子萬一沒遇到高逸靜,自己豈不是吃虧,所以最好這一輩子的事就這一輩子解決,他先去揍高逸靜一頓,然後再去死也不遲。于是他爬起身,擦了擦眼淚,氣憤得奔到走道盡頭最後一間廂房。

他打開廂房的門,高逸靜正背門而坐,他心情似乎也不太好的垂著頭。以為是高逸軒進來,落寞的道︰「二哥,君懷麟走了嗎?」

斑逸靜雖然失魂落魄,但耳邊傳來嘯嘯聲響,他立刻閃避,他的臉反射性的一偏,立刻轉頭,想不到是君懷麟用花瓶砸他,他嚇了一跳。

「你還沒走?」

君懷麟本來淚已經止住了,但是一看到高逸靜這個混蛋,他又忍不住哭了起來,而且越哭憤怒就越大,丟的東西就越多,連桌布這種沒傷害力的東西,都被他扯起來丟向高逸靜。

「等我殺了你這個污辱我的人,我再去死!」

君懷麟發狂的亂丟東西,但是他力氣微弱,根本傷不了高逸靜,最後桌子、椅子上的東西都丟光,他只好抬桌子,但是桌子太重,他抬不起來,所以他轉而去拿椅子。

但是高家椅子是上等實心檀木所做,也是非常重,他抬得氣喘吁吁,才抬動一點點,他手一軟,椅腳一落,剛好壓到他的腳,他痛得大哭大叫起來。

斑逸靜看他披頭散發,臉上又有鼻血,鼻子也被撞腫了,再加上眼楮哭得又紅又腫,簡直是淒慘不堪,他縱然心中對君懷麟已經失望,但是看到他這淒慘,仍忍不住心疼道︰「你怎這淒慘?」

「我淒慘關你什事?」君懷麟抱著腳痛哭起來,他的腳一定流血了。

斑逸靜見他臉上露出疼痛不堪的表情,心里一急,對他憐愛的心情依然沒變的立刻沖向前抱住他,將他抱到床上,要檢查他的腳究竟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