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皇妃 第五章

書名︰流氓皇妃|作者︰冬蟲|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皇帝用手彈了彈奏折上的土,把奏折打開來看了看,然後把奏折舉在手里。

「愛妃可知亂動奏折可是要治罪的?」

單宏心立偷笑到,治罪?那就對了,他就是為這個來的。

一听要治罪他求之不得,可是表現的太明顯恐會惹人懷疑,表面上還要裝一下。

單宏裝出怕怕的樣子。

「那怎麼辦?這樣讓我進冷宮好了。」

快啊!快啊!

快下旨阿,他就要解月兌了。

「愛妃,看過奏折的內容了?你對邊關很熟嗎?」

皇帝不急著下旨,問了一個不沾邊的問題。

單宏想了一下,總不好告訴皇帝,他在邊關的軍營住了十幾年吧?

「我老爸就是從北邊的軍營回來的,听他說過。」

「噢!朕到忘了,單國丈是從北關大營回來的。」

皇帝展開奏折仔細又看了一下,露出一擦微笑。

「郝將軍說北番軍隊正在蠢蠢欲動,要朕擴沖軍力,牽走邊界的住民以備萬一,說著好說,可是這可要動用國庫的大批銀糧,而且有些大人說北番的二皇子就要來我國朝貢,可見北番並無反叛之心,大可不必草木皆兵的勞民傷財。而有些大人說以備萬一也是好的,所以朕這幾日一直在猶豫,就算確定準奏,銀糧的籌措和數目也要各部商磋個把月的。愛妃有何看法?」

單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問我?」

單宏心想干政,這次的冷宮是進定了。進了冷宮,離出宮的日子也就不遠了,不如在走以前幫邊關的弟兄們說句公道話。

「萬歲爺,您是不知道,北番兵卒時不時的就來邊關搗亂,每次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歸順?他們只是在等機會,等一個打仗的理由。我們和北番的仗早晚要打,邊民在那住著每天提心吊膽的,他們願意走,可是每人沒有二畝地,十兩的安家費搬走了日子,怎麼過?還有邊關的住軍,北大營只有二十萬人還分散在各處,我爹呆的大營只有五萬人馬,北大營分五處住扎,一處一個將軍管著,打起來沒有個總指揮協調上肯定要出問題,而且北番號稱三十萬精兵,我邊關只有二十萬招兵買馬肯定是形勢所迫,要不我爹的那個笨徒弟不會張這個嘴。我做錯事我認罰,可是我說的事情還要萬歲爺您認真想想,好了說完了,招人帶我走吧。」

單宏長出一口氣,雙手搭肩拽拽的站在那等人來帶他去冷宮。

「邊民每人派發十五兩安家費,牽往土地肥沃遠離邊境的地方,北大營招兵二十萬待遇從優,五處大營會軍一處由郝威做元帥統管四十萬大軍。這都是你寫的?」

「嗯,是我寫的。」

好漢子敢作敢當。

單宏承認的道是痛快。

皇帝走過來摟住他的腰,讓他和自己一起坐在了龍椅上,揉了揉他的頭頂。

「你要不是女人,道是個將相之才,朕準了。」

說著話皇帝拿起玉璽在奏折的一角印了一個戳子。

「啊啊?這個這個。」

單宏以為皇帝會把這個奏折當垃圾撕了,竟然準了?

要知道他把元帥的名字換成自己的,出宮以後回了北大營就有現成的將軍作了。

虧大了,便宜了那個混蛋師兄。

「各部討論來討論去也沒出來一個結果,這個折子在朕這里壓了二月有余,本來朕以準了奏折的請奏,可是所需銀兩的多少,招軍的多少各部總是確定不下來,朕有時間就把它拿出來看看,為它煩了好久,你說的數字和朕想的出入不大,就當你幫朕落定吧,不過小女人要記住,這是你和朕的秘密不準說出去,後宮不得干政是祖宗定下的規矩,讓人知道了朕會很為難的,朕會對人說是朕口述你來記的,不過愛妃的字跡實在是該練一下了。不仔細看都不知道你寫的是什麼。朕還要描一遍。」

看著伏案在描他的那筆爛字的皇帝,單宏欲哭無淚。

單宏低下臉去看著皇帝的臉,企盼的說。

「萬歲爺,您不用為難,把我轟到冷宮去受罰就是了,我不會怨您的,真的。」

皇帝對單宏笑了一下,然後出其不意的在他的嘴角輕啄了一下。

「不要為朕擔心,你為朕解決了一個難題,不過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吃晚膳了,朕的奏折還沒批完,愛妃先回自己房里玩,好不好。朕晚膳時過去找你,乖。」

皇帝說完就低下頭去批他的奏折了。

單宏在那愣了一下。

「嗯……唔。」

單宏不情願的哼哼唧唧的走了出去。

什麼嗎?

冷宮沒進去。還被皇帝親了一口,虧大了。

單宏一路出來,看到柱子就踢一腳,看到湖水就往里扔石頭。

你問他干嘛?

這還不懂?

發泄,單宏今天心情不好,閑人勿擾!

偏偏有那不怕死的。

寧平從單宏眼前冒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沒看到我正煩著那?不讓我,可就要打了。」

寧平一看四周無人,于是拉著了單宏的手,把他拉進了一處假山內。

單宏看看假山內的樣子,奇怪的問。

「寧平,你干嘛?真的要陪我打架嗎?」

單宏興奮的問道,太好了!心情不好,正愁沒處發泄呢。

單宏擺開了架式,就要動手。

寧平上手拉住單宏的雙手固定在了假山壁上。

「寧平,你干嘛?」

****

「寧平,你干麼?」

單宏大聲的問道。

寧平用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低頭在單宏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小女人你不想活了?小點兒聲。」

「干麼這麼鬼鬼祟祟的?」

「你竟敢偷拿皇帝的奏折?膽子不小,萬歲爺沒怪罪你嗎?」

單宏心想要是怪罪下來,道是好了。

于是不開心的摔開寧平的手。

「皇帝好說話得很!你還敢提?剛才在御書房的帳還沒和你算哪。」

不提剛才的事情還好,一提單宏就新仇舊恨的都想起來了,剛才寧平害他摔了一個狗啃泥。

「你就是那個救過皇帝的充媛娘娘?」

「嗯!你不提,我還不想說,宮里的守衛也太差了些,皇帝落了單就差點被殺,你身為大內侍衛總管,怎麼也不想點法子?」

「我本想派查宮里每一個人的出處和來歷,可是萬歲爺說勞民傷財的不值得,宮里有北番派來的奸細,這些人很久以前就入了宮,除非徹查要不很難找出來,百密一蔬,萬歲爺一旦離開眾人的視線就會落入危險,做臣子的我也急,小臣有一事相求,不方便在眾人面前說,才冒昧的把娘娘拉了來。還請娘娘成全。」

說著寧平跪了下來。

單宏一看這架勢。

什麼事?這麼嚴重的樣子。

「寧平。你不至于吧?大家朋友一場嗎?不要這麼客氣。有事你就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還不行嗎?」

「小臣請娘娘隨時跟在萬歲爺左右,最近北番王子就要來了,那些人為了在主子面前顯功,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急的來行刺萬歲,白天有禁宮侍衛道還好說,可是晚上,特別是陛下一個人沉思的時候,還請娘娘跟隨左右,這樣一旦有人行刺也可以拖些時候。」

「這個好說,唉……」

單宏嘆了一口氣,答應了這件事,看樣子出宮的事又要拖些時候了。

「臣帶天下人謝過娘娘。」

「沒那麼嚴重,你就不會想個法子引那些刺客出來嗎?」

「很難,那些人不是傻瓜,除非以陛下為餌,可是陛下要是有個萬一,我萬死難辭其罪,不說也罷。」

「這倒不一定,我們可以找個聲音和身形和萬歲爺想象的人來引他們出來。」

「好是好,只怕那些人不會上當,他們每每在陛下落單時行刺,可以說明他們一定知道皇帝張什麼樣子,什麼情況下會落單,隨便找個替身怕是引不出他們來。」

「如果皇帝和他的愛妃在晚上打發眾人月下約會,你覺得有人會懷疑嗎?」

寧平眼楮一亮,和單宏又商議了一會兒,決定了計策,就各自回去準備了。

當晚的皇帝突然發現他的愛妃性情大變,以前是唯恐他來,他來了就催他走,今晚竟然提出和他月下約會,不知道他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單宏開始行動第一步引魚上勾。

單宏拉著皇帝吃過晚飯後,打發了宮女,太監一起來到了靜悄悄的御花園,皇帝提議張燈,讓單宏以那樣沒情調為由拒絕了。

「愛妃今日興致很好的樣子,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沒有拉,只是今天的月色不錯嘛,花前月下的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

「是很不錯,這樣的天氣適合賞舞飲酒,要不要朕派人準備。」

「不用了,飲酒就免了,舞嘛?我覺得萬歲爺您該學武才對。」

「嗯,為什麼?」

「這樣身邊沒侍衛的時候,遇到刺客也好抵擋一陣。」

單宏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他就要走了,以後他再落單誰來救他?想起這個他心里就酸酸的不是滋味。

「學武?愛妃要教朕嗎?好啊,從何時開始那?以前朕不是沒請過師父,可是他們都不敢近朕的身,愛妃可不要象他們一樣呀。」

「不會拉。他們怕你,我才不怕,我們就從現在學起,奴,這個叫扎馬步,練武要從這個練起。」

單宏擺了一個標準姿勢,讓皇帝看。

「朕,以前學過這個,這樣對吧?」

單宏一看皇帝的姿勢還算標準拉,看來有底子。

單宏把皇帝的一只手從腰間抬起來,讓他放平在身前。

「這是下一個姿勢,手不準動呀。可以放開我的手了。」

皇帝拉著單宏的手握在掌心里,還握的很緊。

「朕是初學總要有個支撐,愛妃就讓我握一下嗎。」

皇帝用手指摩擦著單宏手上的紋路,對他笑著。

隨著皇帝手指的摩擦,單宏的臉紅了。

好心教他學武防身,還要吃他的豆腐,好心沒好報的?他模過的地方熱熱的,讓他好不舒服,慢慢的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

「皇帝也會耍賴皮的嗎?」

單宏好奇的象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

「只有愛妃可以看到朕這個樣子,愛妃,朕這個徒弟,要是學得好的話有沒有獎勵啊?」

「你是皇帝,什麼沒有,要獎勵,那好啦,你說你要什麼?」

「朕要你的心,把他給我好嗎?」

皇帝深情的看著他的眼楮。

單宏吃了一驚,一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轉過了身去。

皇帝以為他生氣了,走過來摟住他的肩膀。

「朕在開玩笑的,愛妃生氣了嗎?那改一個,朕學得好,愛妃親我一下如何?」

單宏轉過身來抱住了皇帝的腰。

才要說話,就看到皇帝身後的花叢里,人影一閃。

魚兒上勾了。

單宏看到那個人消失了,看來他沒把握一個人成事,去找同伙了,上勾了就好,看來他的計策有門。

「愛妃,你怎麼了?」

皇帝看到單宏遲遲的沒有反應,于是問道。

讓那個人一打岔,單宏忘記剛才他轉身要說什麼了,魚既然走了今晚的戲也就唱完了。

單宏推開皇帝轉身就走,回去吃消夜睡覺去了。

在花園呆著干麼?喂蚊子嗎?

皇帝緊跟其後叫著愛妃,以為他在發小脾氣。

單宏只是轉過頭對皇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決定明天趕早還來,看那些刺客什麼時候出手。

皇帝被單宏的一笑也和他一起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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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幾日只覺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的單愛妃要做什麼。

前二日是拉他在御花園練武,這幾日說要拉他在皇宮探險,每天去的地方都不一樣,可是每天去的地方一天比一天的黑。

寧平以前不時的提醒他,不要到人少的地方去,以防行刺,可是有些時候他總是不理會。

就像上次,他實在心煩也就忘了警告。去練功房靜思,在那里遇到了刺客和這個救駕的小女人,他不後悔的,因為他找到了可以相守一世的人。

這一次,他的小愛妃說要和他單獨約會,他知道反常,可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來了,最少可以看到她那賊賊的小樣子,也算值了。

離北番的王子來訪還差三天了,魚線也放得差不多了。

這幾日他是有計劃的把皇帝一天一天的往黑暗的地方引,每天黑一點就好,可是又保證那個地方時不時的有宮人路過,讓那些刺客有所忌諱不敢下手。

單宏決定今晚就下手,給那些刺客提供一個行刺的機會。

當晚,寧平借事拖住了皇帝。

單宏拎著一籃子的水果鬼鬼祟祟的走到一處假山的洞口前面,只見他站在洞口沖里面喊道。

「萬歲爺,您在里面吧?我去拿水果了,有剛從冰庫取來的草莓也。」

只听洞里皇帝的聲音傳來。

「愛妃,你讓朕在這里等了好久了,還不進來。」

「別那麼急嘛,我這不是來了嗎。」

說著單宏走進了黑黑的假山里。

單宏的身影剛從洞口進去,只見三個黑衣人人影一閃也跟了過去。

幾個侍衛的腦袋從不遠的假山,樹叢里面閃了出來,其中一個跑去御書房通知他們的總管寧平了。

黑擦擦的假山里只听得傳來幾句話就打了起來。

「不好上當了,他不是狗皇帝。臭女人你敢騙我們,早晚找你算帳,小心有埋伏,快撤。」

「算帳現在就算如何?想跑嗎?沒那麼容易。看錘。」

「匡!」

緊接著傳來金屬撞在石頭上的聲音。

幾個刺客怕有埋伏跑出了假山,單宏隨後拿這流星錘追了出來,一群侍衛在洞口接應,那三個人一出來就被包圍了。

單宏在不遠處涼涼的看熱鬧,看得正起勁,就听得後面傳來了皇帝的聲音。

「小女人等會再和你算賬。」

單宏轉身正要伸冤,搞什麼?

替他引出刺客也不對嗎?

這時那三名刺客一看撤身無望了,其中一個看到皇帝就在不遠處,孤注一投把手里的刀子射了過來,所有的人都沒料到這一點。

電光石火之間單宏只覺得耳邊風響,不及細想舉氣手里的錘子,把飛來的東西震開了。

那把刀子斷為兩截,一截被震開了,另一節擦著單宏的臉頰飛到了他身後。

斷刀在單宏臉上擦出一道傷口,血刷的流了下來。

「愛妃!」

所有的人第一次看到皇帝失去了穩重,跑到單宏面前,顫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擦試著單宏臉上流出的血。

「來人把刺客給我拿下!」

皇帝沖後面大喝一聲,皇帝的貼身侍衛加入了捉拿刺客的戰團。

「小心點,抓活的,小心他們嘴里的毒包,流個活口。」

單宏急急的沖捉拿刺客的人喊道。

「來人叫御醫到朕房里來。」

說著話皇帝抱起了單宏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喂,萬歲爺,我只是臉上畫了一道小口子,又沒傷到腿,你放我下來。」

「閉嘴!」

皇帝氣急的喊道。

單宏看到難得的發脾氣的皇帝突然覺得好可怕呀,一時被嚇得沒了反應。

御醫包炸了傷口就退下了。

皇帝還特意吩咐用最好的藥,要是單宏留下一絲疤痕就治他的罪。

單宏一看藥也上過了,這次他可以回去看看了吧,刺客抓得怎麼樣了?

吧坐在房里等消息好難受的。

皇帝模著他臉上沒受傷的部位。手指在緊張的顫抖。

突然皇帝把單宏的臉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單宏只听得上面傳來皇帝好小聲的話語。

「小女人,你在偷朕的心,你竟然可以為了朕的安危,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你想要朕怎麼樣?」

「我要出去看看刺客抓得怎麼樣了。」

說著單宏起身就要走,皇帝拉住了他。

「宣,寧平過來見朕。」

不一會兒的功夫寧平進來了。

單宏上前就問。

「刺客呢?抓到沒?」

「臣,該死。」

說著寧平跪了下來。

「刺客本已抓到,可是他們嘴中含毒,已經自盡身亡,臣,什麼也沒問出來。」

「你,我那麼沖你們喊都沒听到嗎?他們死前是不是還放了一個信號彈?」

「是。」

「我就知道,他們在給同伙送信,告知他們已經遇難了,看來皇宮不遠處還有他們的同伙。」

「臣派人去找。」

「誰傻啊?他們看到信號早跑了。嗯……!害我費了這麼大的勁。」

「寧平算了,朕倒是要提醒你,單充媛是朕的娘娘,不是你的手下!以後不要再找她涉險,要是再有下次朕決不輕饒。你下去吧。」

寧平看了單宏一眼,眼中有著明顯的擔憂之色。

單宏看人都走了,自己鬼鬼祟祟的要偷模出去。

皇帝摟住了他的腰。

「小泉子,替朕傳旨下去,朕要封單紅為貴妃,北番的二皇子朝拜完畢就舉行冊封大典。」

「萬歲爺,這恐怕與理不合。」

「朕心意已決你只管傳旨就是了,休得羅嗦。」

「遵旨!」

小泉子下去傳旨了。

單宏則被嚇得呆住了,醒過勁來就開始大喊。

「啊啊…………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