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養夫 第八章 上京趕考去(2)

書名︰神醫養夫|作者︰寄秋|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終于走了。」溫顏輕笑的摟住夫婿臂彎,有外人在,做什麼事都不方便,兩人許久沒親昵,她也憋悶了許久。

「是呀,走了,真不容易,每次看他色迷迷瞧你的模樣我都想挖出他的眼珠子。」風震惡的話語酸溜溜。

她一听,大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要對我再好一點,不然我有可能變心,移情別戀。」

「我對你好,你是我的,我今生今世只對你一個人好。」他伸出雙手環抱她,以鼻輕蹭她頭頂。

「我記住了,如果你敢負我,小心我活切你,讓你清醒的看見我剖開你的胸口,取出還在跳動的心。」君若無情我便休,無心之人何需心,她臨別贈禮,取心。

听著血腥話,他一點兒都沒害怕,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低聲問︰「我們什麼時候再去亡魂谷,上回好多藥草沒來得及采。」

「不去了,你也別再想,我把滑翔翼毀了,誰也去不了。」想起上次,她心有余悸,語氣強硬的回答他,她不能容忍他在她面前出事。

「娘子……」風震惡急了,想說服她改變心意。

亡魂谷是去不了,但是溫顏將大部分可以人工培育的藥草種子摘回來了,三千畝田一開墾便可種植,雖然年分不如亡魂谷的母株,但是用心培植仍有藥性。

她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這兩年賣掉的人蔘、靈芝和其他傳說中的藥材已引起若干人士的注意,為了自保,不能再有過大的動作,以免讓人知曉自家收藏的年分長的靈芝和人蔘比出手的還多。

人都是貪婪的,別人有,我也要有,別人沒有的,我一樣要有,因此她不想鋒芒畢露,免得自取滅亡。

風震惡說了幾回再去亡魂谷她仍不為所動,索性也不提了,專心準備秋闡,想一舉拿下舉人功名,不用再等一科。

而努力是有回報,他這些年都沒忘記讀書,備考期間更是努力,在他終日手不釋卷的勤勉下,不但中舉了,還是解元,把天坳村的村民樂壞了,村里終于有人成器,中了舉人後便期盼著他中狀元,為村子爭光。

懷德書院也因此聲名鵲起,大家都想,解元是溫山長親自教出來的,表示他的學識不在話下,今日能教出一位解元,明日不能有第二個嗎?

因此十里八鄉望子成龍的爹娘紛紛將孩子往懷德書院送,原本一百五十名學生的書院爆增兩倍人數,學舍不夠用,遠道而來的學生也沒宿舍可住,最後只好再蓋新校舍,聘請更多學有專長的夫子,維持君子六藝皆重視的校風。

新校舍蓋好時,春闡也即將到來,身為山長的溫醒懷走不開,只好由溫顏陪同上京赴考,只是兩人都不習慣有人跟在身邊,因此丫頭、小廝都不帶,就只帶車夫,小倆口樂得獨處,沒有長輩管著。

「還有幾天到京城?」整天待在馬車里哪里去不了,悶都快悶出病了,她覺得渾身發癢,快長蘑菇了。

擅長機關術的溫顏早把馬車做了一番大改造,旁人看來不過是樸實的青帷馬車,沒什麼好側目,也不會想多看一眼,可是真的坐到里面才知道什麼叫極致的享受,不僅加裝彈簧減震,也結合另一個時空的科學原理,設計了暖氣,待在車內不需要用手爐。

從平陽縣出發到京城是初春,天氣依然有些冷,溫顏才特意在馬車內加裝暖氣系統,只是她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制作出來的暖氣系統在控制上有些不順暢,有時會忽冷忽熱,發出奇怪的噪音。

「三日。」主要是走得慢,一見到好玩的她便要下車看看,玩上一會兒方肯上車。

「還要三天呀!」她痛苦地申吟一聲,頭朝下趴著就不起來,像只頑皮的小狐狸滾動兩圈自娛,馬車車壁一拉下便是臥鋪,所以溫顏怎麼滾都無妨,她還特意叫人做成榻榻米,冬暖夏涼。

風震惡好笑的捏捏她鼻頭,「你要是從現在起不鬧著下車玩,我叫鐵頭讓紅雪跑快些,一天半左右就能到了。」

西域名駒成了拉車的駿馬,相信紅雪也要哭吧!

「算了、算了,別貪快,還是邊走邊看吧!反正我們不急。」他們提早出發,就為了看一路風景。

「要不你先睡一下,等你睡醒了也到了下個鄉鎮。」剛好去逛逛,吃點東西,買她喜歡的小首飾。

她苦著臉,杏眸黯淡,「睡不著,外面太亮。」

白晝睡覺太墮落了,且這會兒睡飽了,夜里睜著眼更慘,獨自無眠。

「天黑了,睡吧!」

一只大掌覆住她的眼,讓她看不見車窗外射入的光。

「自欺欺人。」她輕笑。

「又何妨,咱們只是小老百姓,又不想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自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沒必要委屈自己。」他手掌挪動,揉著她的發,感受勾在指間的柔軟,淡淡發香似春天的水氣,清雅幽淡。

「阿惡,你對我真好。」如果能一直繼續下去,她的到來就沒有遺憾了。

前一世身為國際殺手的溫顏其實很沒有安全感,她不太容易信任人,即使心里住進一個小竹馬,她還常想著一句話——人心易變,因而患得患失。

「又說傻話,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不對你好又要對誰好,娘子不能見異思遷,見到野男人就拋棄我。」他故意逗她,一只手往她婀娜的小蠻腰模去,意圖分明。

「不行,你要趕考,不能在這關頭胡鬧。」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她去年五月及笄,但她覺得十五歲實在太小了,在她那年代還是中學生,依然沒跟風震惡圓房。

能拖就拖是溫顏的想法,最好拖到十八歲以後,這具身體成熟了,不過她感覺是不可能的事,打從他倆成親,睡在同一張床後,他的手就越來越不規矩了,不時的模模揉揉,抱著她的後腰蹭呀蹭,蹭得她身子都熱起來。

「就模一下,保證不亂來。」她腰好細,大腿好軟,沒抹香脂的玉頸聞起來比抹了香脂還香。

他的保證根本是紙上畫,沒一個是真。

溫顏瞪他,「不許模,我們在馬車內,被人听見了還要不要做人。」

「小聲點不就得了,娶妻兩年余,如今還是童子身,還不憋死我。」嬌妻日日睡在他身邊卻吃不得,他的煎熬有誰知。

溫顏捂嘴低笑,「誰叫你答應我爹不圓房,君子要言而有信,不然我爹打死你,追著你滿山跑。」

「我後悔了。」他寧可挨頓打,也不願有花不折空嘆息……一把心酸淚吶。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再忍忍,左右不過幾個月的光景,等你考完回了家,咱們再談這件事,你會撐過去的。」她笑著安慰他。

「娘子好狠心……」

「啊!」他捉起她的手往胯下放,昂然的巨物讓她不自覺驚呼一聲。

「姑爺,姑娘,怎麼了?」

听見車夫鐵頭的詢問,溫顏更加羞惱了,扒開風震惡的手,氣惱的把他推開,起身坐到車窗邊,把車窗簾子撩開一半,看著窗外景象,就是不看他。

「原來已經入鎮了。」難怪車水馬龍聲漸大,她都開到燒餅的味道……溫顏吸吸鼻子,感覺香味飄過來。

「餓了?」瞧她那饞相,像村長的孫子。她重重的點頭,一副沒吃到天就要塌了的樣子。

「鐵頭,先把馬車停下,你找個陰涼的地方等我們,等我喂飽你家姑娘再去找你。」

唉!自己沒吃著肉反而要荷包大失血,罷了,這就是為夫之道、為夫之道,唯妻命是從。

「是的,姑爺。」鐵頭將馬車在路邊,讓主子下車。

兩家並一家後,門口的匾額掛著「溫宅」,下人們喊溫醒懷老爺,風震惡總不好再叫老爺,而因他常說自己是倒插門的,下人們索性改口喚他姑爺,他自個兒也樂意得很,以溫家姑爺自居。

車一停,先行下車的風震惡側過身扶娘子,兩人還裝模作樣的禮讓一番,做出賢夫良妻樣子,可是太過虛假了,各自打了哆嗦,干脆不玩了,手拉手往燒餅攤子走去。

「老板,兩個燒餅。」溫顏道。

「好咧!兩個燒餅,太太要芝麻餡的,還是花生餡?」

「燒餅還有包餡?」夾油條最對味。

「是的,本攤子才有。」小販自豪,他就是憑這個有不少回頭客。

「那給我紅豆餡的。」軟糯甜細。

小販動作一頓,干笑道︰「沒紅豆餡的,紅豆比較貴。」

「換夾肉的,我喜歡牛肉,羊肉也行。」她不挑。

小販直接苦笑了,「肉太貴,買不起。」

「你賣燒餅把夾餡當噱頭,結果什麼餡都沒有,那我吃什麼……算了、算了,我買燒餅不要餡,兩個。」溫顏比出兩根手指頭,蔥白縴指柔膩圓潤,宛如美玉雕就。

「可……我的燒餅的特色就是有餡,沒有不包餡的……」小販急了,冷汗直流。

「你不會把餡挖出來嗎?這麼直性子怎麼跟人做生意。」

她說完,自個兒挑了兩個燒餅就走,身後的風震惡問了價錢,付錢之後追上去,一個吃燒餅皮,一個吃芝麻內餡,三、兩口也解決了。」

「娘子,糖炒栗子,你不是最愛吃,給你買一包放在車上吃……還有糖蒸酥酪、焦卷糖包、元寶糕,都來一份?」

風震惡不怕她吃不完,就怕吃不夠,寵妻不手軟。

「好了、好了,買太多了,你真把我當豬了……」嘴里說著埋怨話,她心里的甜蜜卻快滿出來,不住的笑。

「我家娘子貌美如花,宛如天仙下凡,吃再多也不會胖,就算變成豬了,也是世上最風情萬種的豬。」情話不用錢,他拼命灑,手上拿了一堆吃食仍用身子護住娘子,不讓來往路人踫撞上她,十足的疼老婆。

她輕笑,吃著油炸果子,「貧嘴,好听話說了一堆,也不怕人笑話了。」

「在我眼中你最美,沒人及得上,不說實話難不成要說假話,心意若不說出口,你又哪知我情比海深,縱使滄海桑田,我對你的心意也永不枯萎,你就是我的心肝。」他趁機往她唇上一咬,搶她嘴邊的油炸果子。

臉一紅的溫顏輕推了他一下,「別鬧了,在街上……」

「小心!」忽地一柄斷劍飛過來,神情一變的風震惡眼明手快的丟掉吃食,將妻子往懷中一拉,閃身避開,鋒利的斷劍從他面頰擦過,一撮黑發被削斷,被風吹走。

四周的路人見狀紛紛避讓,就露出了拿著兵器的一群外族打扮的人。

風震惡眼神冷冽,「誰家這麼不道德,斷劍亂扔,要是傷到人賠得起嗎?我家娘子是瓖玉嵌金,一根寒毛都不能踫。」

那些外族人對風震惡的話不以為然,不過一個書生也敢大放厥詞,當下有一人手持彎刀,攻向風震惡,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他們可沒時間跟這小子糾纏,還要揪出那個女人殺了呢!

然而風震惡不閃不避,用食指中指夾住彎刀,輕輕一扳,斷成三截,只剩刀柄,讓人為之驚愕,對方正目瞪口呆,又被風震惡一掌打退。

「你……你敢管塔塔族的閑事!」一名身著外族服飾的粗壯男子口音怪異,手指指人。

「路見不平有人踩,我最見不得有人指著我夫婿。」溫顏話一落,一道銀光閃過,一截血指頭掉落地上,她笑著收起瓖了寶石的匕首,從別人手里坑來的就是削鐵如泥。

溫顏身法極快,竟是一瞬間就飛掠逼近切了對方手指,又退回風震惡身側,若非她把匕首收起,還以為她未曾移動過。

「你們敢和我們作對,找死!」一把大錘往兩人襲來,威力凶猛而凌厲,被擊中者非死即傷。

風震惡目光一厲,以掌做劍,使出天山絕學——先天劍訣第七式橫掃千軍,一個個壯碩如牛的異族人如草葉般飛起,摔到圍觀眾人的腳前,滾球似的滾成一堆。

他們依然不甘,想要反擊,可是一時之間竟然爬不起身,而就在這時,巡邏的兵丁被人找來了,呼喝著要來抓人。

風震惡和溫顏眼尖,早就發現了兵丁前來,兩人並不想浪費時間,趁隙離開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有人一直留心著他們的動作。

他們才轉進一條小巷,一名血人似的女子就沖了過來……